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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玄门-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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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幽奇道:“这么说师尊也没下过水,他怎知水里的魔境类似尘世?”
    方灵宝道:“很久以前,有个魔王号称‘万仙斩武藏丸’,纵横三界无人可敌。当时的峨嵋师尊华龙子法力雄冠仙界,一战之下也败在它手里,迫于无奈逃至幽冥江上空,魔王紧追不舍,却被幽冥江吸入水中。那魔王着实了得,仗着神通挣扎五千年(镇妖塔里的年月),竟然爬上了对岸。”
    他满含敬畏的道:“那时节,乱尘大师刚刚接位,登临天王山巡视。魔王正在鬼雄关游荡,法力仅剩昔日的半成,仍将百万妖魔杀了个稀里哗啦,乞哩咔嚓,差点儿就断根了。直杀到天王山下,魔王向师尊跪拜哀求,说他的身体虽爬出江水,元神依然困在幽冥江内,求师尊大发慈悲帮它脱困,若得解救,它情愿归顺峨嵋派。哎――”
    他摇头叹息连连,惋惜道:“如果收伏魔王效命,万仙斩一出世,东海妖皇只算个屁!可惜啊可惜,幽冥江有进无出,祖师爷活着都无法救它,师尊带魔芋大夫数次施法,想帮魔王回魂,也只是白作无用功而已。那万仙斩元神被困江中,只将形骸挣出,也算绝世大神通,古今魔王头一号,厉害厉害!”连吹带比划,唾沫星子横飞。
    黄幽道:“万仙斩的名头我略有耳闻。你倒说说,幽冥江怎生将他‘吸’入水里?”
    方灵宝道:“想当日,万仙斩曾对师尊讲明,幽冥江是通往异界的通道,内有无穷的引诱力。如果来者身怀邪气,妖气,魔气,经过江水上方就会产生幻象,想美酒得美酒,想美女得美女,想名利得名利,似此离魂失体,一闪神就落江了。咱正派弟子炼成护身真气,通过无碍。妖魔任它法力再高,到这儿绝对完蛋。”
第二部 入道篇 第十五回 幽茫长河通今古2
    龙百灵忽地停步,道:“你说什么?再再说一遍!”
    方灵宝道:“玄门弟子真气纯正,过桥绝对安全”
    龙百灵道:“不,不是,前边的,你前边说的!”
    方灵宝掰指头复述:“但凡身怀妖气,邪气,魔气的家伙,甭管是人是畜生,到此绝对掉河里没捞摸。(。101du。net)所以嘛,我让桃兄弟摘下手上的戒指,那东西带了妖精味儿,弄不好惹祸。嘿嘿,桃兄弟的小丫头还拌嘴呢,以后教训教训,教她晓得我方活方首徒的先见之明,桃师弟你评评,是不是?桃师弟吱声啊,哎,桃师弟”回头伸脖子张望,找桃夭夭评理。
    长桥冷清,龙百灵孤零零站在后边,脸蛋雪白如纸,喃喃道:“相公的内丹是姬空行的邪魔的内丹。”
    方灵宝兀自未醒,叫道:“哎,桃师弟呢,藏哪儿去了呢?”
    黄幽变色道:“姬空行的内丹就带邪气!桃夭夭给吸进幽冥江了?”
    三人不约而同低头,透过晶莹剔透的水晶桥面,只见红江翻波,赤浪排空,与石头落入时的情形相同。方灵宝道:“咱们三个人,都没往河里丢东西罢?可看这架势,应该是有东西掉下去了啊。我们三个都在,唯独桃夭夭不见了,这样算起来糟了糟了!只有他掉河啦!”拍腿跺脚,呼天抢地的叫苦:“天呀,桃兄弟的身体带妖邪气,桃兄弟是妖怪,事先跟我讲明了嘛,这下糟糕了,我的妖怪师弟哟。”
    黄幽道:“你个大活宝!桃夭夭不是妖怪,他收用了邪魔的内丹,体内含有邪气哎呀,师妹留神!”几步上前,搀住龙百灵的胳膊。
    龙百灵眼里发黑,险些当场晕厥,念叨:“他,他牵着我的手,一直牵的很紧什么时候脱开的?我如何没觉察?”用力捏手指,尚存桃夭夭手掌的余温,但无论怎样抓握,那暖意正飞速的消失。
    方灵宝道:“好,错不了啦,平常失足落水还听个动响。若被幽冥江吸走,魂魄先离七窍,躯体悄然消失,相距很近也极难发现。嗯,这是坠入幽冥江特有的现象,好好,千真万确,是掉下江里去了。”
    黄幽扶着龙百灵,看她失魂落魄的痴态,心痛如刀割,耳听方灵宝叨咕,怒道:“好个屁!本派师弟遇难,你很开心么?”
    方灵宝瘪嘴哭道:“我开心?我想死的心都有,我的桃师弟哦。沸腾文学。101Du。nEt。”扑倒双膝跪地,手扒桥栏杆“砰砰”撞脑门,呜咽道:“带着邪魔的内丹,怎不先告我嘛,桃师弟你是个闷葫芦大傻蛋。”
    黄幽道:“他体内藏有邪物,丹药首徒会看不出来?”
    方灵宝道:“剑仙剑法我原本不太熟,桃师弟修炼的又是天王盾,谁知他的功法有何特征?我瞧他眉间气色阴沉,只当是剑仙首徒的独门真元,类似妖魔邪气罢了。肚里一直嘀咕,只差没问出口。”
    黄幽道:“你犯疑就该问啊!”
    方灵宝道:“怪我,全怪我,我一路胡侃只顾显摆见识,哪有兴致问那些。”
    黄幽咬牙道:“糊涂混蛋,混蛋糊涂!害死人了你呀!”抓住方灵宝衣领,死命的摇晃:“快想想法子,想法把他弄出来啊!灵师妹这样伤心,怎么得了啊!灵师妹花朵一样娇贵的人儿,怎禁得起这样的打击!”
    方灵宝哭道:“没办法了,祖师爷活着都没招……这下糟糕了,三界五行之内,不论阴间阳间,天上地下,世间世外,都再没有桃夭夭这个人了……”黄幽双眼瞪圆,怒火无以发泄,弯着指头连珠价的敲他脑门。被他几下折腾狠了,方灵宝怪叫着跳开,一抹眼泪,愤然道:“桃师弟收纳邪丹的事,你也晓得,干嘛不早提?”
    黄幽道:“我哪知道要来这种鬼地方!?幽冥江的危险你事先该交代清楚。”
    方灵宝道:“幽冥江只对妖邪有危险,正派弟子怕它个鸟!用得着罗唆?你该先说明桃师弟身带邪丹。”
    黄幽道:“你不问我怎说?”
    方灵宝道:“你不说我怎么问?”
    一个钉子一个铆,两人你来我往的拌嘴。龙百灵忽道:“别吵啦――!”两人嘎然而止,愣愣的扭头望过来。
    龙百灵抚按胸脯,深深呼吸了几下,自言自语:“冷静,冷静,冷静了脑子才好使。”瞑目思索片刻,问道:“方师兄,前些日子夔相和刑天渡过此河,它们既是魔神,身上必存邪魔气,为何没被幽冥江吸入?”
    方灵宝吓了一跳,道:“夔相刑天那天过桥的情形,你怎么知道,你瞧见了啊?那天你也在河边?”
    百灵道:“你只管老实回答,少打岔。”
    方灵宝定定神,细说根由:“凡是峨嵋派活捉了的妖魔,师尊必然送到桥那边流放。过桥之前给妖魔吞服‘隐邪丹’,令其邪气敛而不露,如此安全通过水晶桥。过桥后药效消退,邪气重新显露出来,就不能按原路返回了。”
    龙百灵沉吟道:“两个魔神服下丹药,暂时藏掩了邪气,因此安然到达对岸。”
    方灵宝道:“是啊,妖魔若想再走出塔门,必须改邪归正,自己消除自身的邪气。刑天和夔相勇武刚烈,师尊送他们去镇守天王山,或有弃恶从善,积德出塔的那一天。”
    言及于此,镇妖塔的奥秘明朗了――如同一座监狱,幽冥江作为屏障,对妖魔具有绝大威摄力。若想出去必须自己祛除邪气,改掉魔性,凭自身的正气跨越水晶桥,走出镇妖塔门,最终重获自由,否则就会被吸入江中,永无逃生之日!峨嵋派如许巧妙布置,正合“善恶随己,自作自受”的天道法理。但越合理,越是严密,龙百灵内心的希望也越渺茫。
    当日收伏两魔神时,乱尘大师宣称“镇妖塔里缺两个守卫,正好让它们充当”。龙百灵忆起此事,推测刑天和夔相已经顺利过桥,并未受幽冥江的影响。既然有此先例,桃夭夭或许脱险有望。但方灵宝的一番解说彻底粉碎这个想法。亿万斯年的禁区,魔王冲不破的牢笼,仿佛正缓缓落闸,将桃夭夭的身影永远隔闭……
第二部 入道篇 第十五回 幽茫长河通今古3
    龙百灵一时痴了,隐约听见黄幽央求:“师妹你哭了你哭出声吧,哭出声好受点儿。”
    何时泪流满面,她根本不知道,浑身凉透如陷冰窟,唯剩目光游移,茫然的搜视着江面。幽冥江再次呈现碧青水色,重重水波下隐藏了多少魔域,桃夭夭到哪里去了?他还活着么?他又会经历怎样的奇遇艰险?无从知晓,一切都象桥头柱上的八个字,在龙百灵的脑海里闪现“无始无终,永沦永沉”
    自踏上桥头的那刻起,桃夭夭就迷糊了,眼中幻影丛生,小雪飒爽的笑颜,娘亲慈爱的笑容,灵儿温柔的笑靥,围绕身侧融融暖心。朦朦胧胧的,红艳的背景映入眼帘:红缎红帐子,红烛红灯笼,红漆家具贴红纸,正是新婚洞房里的摆设。灵儿作伴,小雪为妻,三人共同侍奉娘亲,红红火火过起小日子,这念头深藏心底,平常不愿多想,此刻忽然成了难以拒却的美景。
    桃夭夭伸出手去摸,景象一下又变了,指间温软如绵,灵儿拉着他,不对!是小雪执手牵引,只见她娇躯裸呈,一如竹林偶遇时的美态;眉目含情,又象梦局初逢时亲切可爱。桃夭夭听不见声音,却能察觉前面的呼唤“跟我来,跟我来”诱惑如罗网,刹那间捕获了他的灵魂。
    他跟着走着,渐行渐远,任由光明在身后消尽,美丽的少女隐入黑暗。他再辨不出方向,失去知觉,溘然长眠。
    ……好象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历尽无数个酷暑严寒,累累伤痕超出身体的负荷。猛然一阵刺痛钻心,桃夭夭翕动眼皮,终于苏醒了。
    他冷的发抖,奋力扭转脖颈,喉咙里“嗬嗬”干呕。
    四方光线昏惨,地上草泥混杂,散发出刺鼻的臭味。桃夭夭喘息了许久,逐渐的定下心神,只见青石墙壁遍布污垢,顶上滴答漏水,是一间狭窄肮脏的小屋。三面坚壁森然,一面由硬木栅栏封死,外边过道挂着油灯。他扭头观望,眼光停在墙角,那里坐了个中年汉子。
    桃夭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问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中年人穿件青袍,面朝墙壁独自出神,侧影如山峰一般苍劲。桃夭夭暗想“敢情是哑巴?聋子?”摸着颗小石子,抛过去“搭拉”一响,喊道:“喂,你是谁啊?”那人闻声望过来,就这么一转脸,虎顾龙盼,神目朗朗英武,透着指挥千军万马的气魄。桃夭夭吃了一惊,又见他面容清瘦,三缕掩口黑须,年纪将近四旬,抬手铿锵作响,竟戴着粗重的锁链。
    桃夭夭一转念,猛省道:“这里是监牢么?”
    中年人微微颔首,依旧默然。桃夭夭寻思“这位爷台不爱搭讪,气宇稳重如山,绝非等闲俗人,我适才的口吻太过冒失。”当下敛容正色,恭恭敬敬的道:“小子莽撞,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那人一愣,似乎没料到对方谦恭知礼,轻捻须髯,回答:“汤阴岳飞。”
    桃夭夭张大嘴巴,好半晌才回过神,讶然惊呼:“汤阴,岳岳飞,你是岳飞?!”一跃从地上蹦起,忽感肌肤冰凉,原来全身精光,慌忙屈腿蹲下,骨节筋肉无处不痛,低头一瞧,身上布满鞭痕,新伤旧创,横七竖八的纵横交错。
    木栅外脚步声响,一个狮鼻大汉走来,喝道:“拔都儿你个贼厮鸟!大呼小叫号的那门子丧?贱骨头,早上看你快没气儿了,还以为要见阎王爷了呢。现在居然又能活蹦乱跳了,千刀万剐死不了的金狗!入你娘的拔都儿,天天挨打还叫春。”大嘴凑近栅栏,唾沫星子直喷桃夭夭,显然“拔都儿”就是指他。
    桃夭夭给骂了个昏天黑地,暗想“谁是拔都儿?认错人了罢?”直瞪瞪的看,发觉那人口音古怪,戴黑帽穿皂衣,腰间挂串钥匙,象是监狱里的狱卒。那大汉骂了半天,次后冲中年人作揖:“岳元帅,您多包涵,把金狗关进号子,这是上边的钧旨,元帅您老大人海量,就当跟前多条疯狗,甭理他鬼嚎。”又赔了许多话,掉头走开。
    桃夭夭寻思“岳元帅,金狗,八猪儿,对了,叫我拔都儿,搞什么名堂,演戏么?”视线扫过地面,蓦地一抖,犹如被雷电击中头顶。
    两腿间的地上有个小坑,屋漏滴水盛满了,反射油灯的亮光,俨然是一面镜子。桃夭夭呆呆瞪视,水中映出一张脸孔,塌眉毛酒糟鼻,前额青头皮,脑后拖一根小辫,耳朵挂铁环,双颊胡子拉碴,整个儿戏里演的书上写的番邦蛮子兵。他伸手触摸额角,鼻梁,下巴,水里那人也摸同样的部位,一刹间,两张脸同时变了神色,由迷茫变为惊骇。桃夭夭张嘴欲喊,却透不过气,心里狂叫“是我,这是我?!我怎么成了这个丑样子?”
    青春洒脱的桃夭夭不见了,没影了,莫名消失了。替而代之的是“拔都儿”,一个臭烘烘,脏兮兮的丑汉,瞧模样三十岁好远,形貌猥琐,跟条癞皮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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