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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侠骨清风路-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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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秦暮秋的一部分武功为一蒙面长者所授。该长者到底姓字名谁,秦暮秋亦无知晓,也想不出人家何以要授艺于他,只记着人家的声音,和其秘传的一套开阳剑术。方使了其中之一的乱箭穿心式,被老者自言秘不外传的一招日月双开所克,见居士比划此招,秦暮秋已不难断定居士的身份,又听了他的话声,便认定自己的师父近在眼前了。急做一番思量。一瞬间,又大汗淋漓,正色道:“不,你不是我师父——你的日月双开很不对头!”急起手中利剑,疯乱而上——仍是那招乱箭穿心式——给人以再次试探之意。

  青平居士靠着石壁,三分退方已失其二。即被逼上绝路,兔子蹬后跳,还贴着山石出不去。心知此刻唯有以日月双开一招,将秦暮秋杀伤,才有自己的生路。不免再次圈臂。但觉手中无可握之器,日月双开根本不能使全,亦不得伤敌。骇得疾退大叫:“欺师父手中无剑——果然是个忠臣,一心要为民除害,连师父都要杀了!可知我与董锷虽成父子,却非一路,还是冤家对头……”说着拼力用手拍打石壁,击出纷纷碎片,阻挡秦暮秋的杀路。

  秦暮秋已感到这师父阴险非常,高深不可测量,留着极具大害。定要除之,哪里肯信他的说道。聚力猛进。被碎石扑面,迫得用剑挑拨。一招杀式,也缓了递进。

  青平居士仍知退之不及,又大声惊叫:“快住手!师父教你武功,是要你为民除害,杀死董锷!何必灭师!”大有道理可言,却已没工夫讲了。深感亡命之时,狠一咬牙,使手狂拍石壁。呈死前疯态。不觉已将自己的一掌都拍烂了。几根手指随着纷飞的碎片,嗖嗖地射向秦暮秋。

  秦暮秋听得居士之言,也略一缓劲。想来无理,仍欲狠杀。陡感红光一片,在那血花之中,挑去了些飞石断指。觉着眼中粘糊糊的,被啥一蒙,胸腹间噗地一下——挨了一小物件——却有大力,抬得他身子都起来了。啊呀大叫,飞身后落。

  青平居士立身挺直,看着秦暮秋四脚朝天,摔后边去了。可愣怔了,晓得秦暮秋的本事,可谓顶尖,绝非自己断几根手指便能打飞了的。恍悟定有高手暗助,才一撤身,靠住了山壁寻望。眼见白光一道,耳听得夏云高呼:“日月双开!”又将宇力弩对了上来。

  宇力弩通体白阳钢,夺日月之明。夏云此次在上面搭了双箭——副弦箭靠机关发射,主弦自拉——真似日月双开。用了人家武功的名儿。

  居士听着这名也无所谓,只要那日月别向着他开。偏偏夏云要冲着来。居士便生气。气着还得跑,知道这宇力弩的厉害,不跑不行。贴着山壁飞闪,还指望着落下一大石头,替他挡箭——真急疯了,什么都想。真也巧,居士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块大石头,上不挨天、下不着地,悬在那儿等他。

  此事甚奇。怎么回事,居士也没琢磨,噌地钻到了石后。正藏了要害,听得箭来震耳——射上了石头。双箭两响。金石裂暴之音,直唬得他抖耳朵。同时,有一股血腥味钻入了居士的鼻子,一只红手搭上了居士的肩膀。

  居士眼皮子也颤,模模糊糊地,见着了一个大红人。

  再看眼前的大石头,都由大红人一手托着。还转它,能玩,显露着骇绝当世的内家大力。

  居士方想到他是暗助自己的高手,先前挡箭的那块石头,也不是自己一撞震下来的——量自己也没本事,把山都撞动了——定是此大红人所为。

  即见大红人又将石头托高了,一甩胳膊。腾地起了好强的劲气。石头声啸如风,呼呼地奔向夏云所在之处——恍如天雷,要盖夏云的脑袋。

  夏云只顾放箭,并未见到大红人。后来方见此物。大惊之下,还在搭箭,预备再射。因捡到了一个箭袋,备箭四只,已废其三,好不焦躁。

  箭未上弦,没提防大石头飞来了。来得可快,夏云想挪个步让它,腿上都不及用劲,半步未动,眼前已黑。吓得两手一推,将宇力弩当了挡箭牌,拼命地往前顶。

  嘭铮一响,宇力弩上几十条精丝拉扣震得乱弹。瞬间齐断,狂音暴烈,声冲云霄,飞雁惊坠。

  这一下,硬是将大石头推掉了。只可惜那宇力弩,从此废矣!夏云自当多亏了此弩弓的神力。苏阳在一旁叹气,吹得她耳根*。她才想到该家伙可能也助有一臂之力,怪道:“怎不把我推开呢?害得弩弓都废了!”

  苏阳气道:“顾不上你了!”夏云嘿嘿一笑,拉他道:“你可让我操心了!”苏阳方喜。夏云又道:“可惜,大难临头了!”只将他靠住。奈何江湖变数不尽,心思良辰美景再难有望。苏阳大觉不忍,将些高兴话冲她耳边嘀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三章 难得一世清
大红人要张开嘴。很费劲,因他那嘴早被血沾上了。但他仍是扭动着面部,在用力张。才开了口,哈哈大笑。声音居然跟嵩山派掌门江正山一样。

  大伙儿也都认出了他,确是江正山的复活之躯。

  只见他全身烂糟糟的,碎肉、衣布都分不清。遍体的血倒已经不流了,挂在上面,红得鲜艳。此时笑得颤动,血在太阳的照耀下振抖,红光闪烁。众人看得惊悚,听得恐慌。

  半晌,这个分不清人鬼的江正山才笑够了。伸出血红长臂,抓了青平居士的后脖子,往前提。居士才抬了抬胳膊,便老实了,任人摆布。看见自己那手,一掌如泥,五指俱残,跟江正山一比,还是小伤。不过人家的手指头一根没少,抓住他了。

  江正山将他往自己前面一摆,拨弄他转个身,朝向自己。仔细地瞧,看得挺高兴。复哈哈一笑,道:“此物甚奇。能做野游侠,能做青平居士,还能做御天士!不知眼下怎么称呼?”

  居士自道:“我还是一位前辈,何出戏言!”江正山即用手在他脸上捏。左拉右扯,好悬没再撕下一张皮来。疼得居士直咧嘴。江正山方道:“嗯,真似青平居士。”又问道:“《满月天功》是你改的?”居士才露了苦笑,道:“没错,可惜原文不在我的脸上”

  江正山也不失望,道:“你改得好,合乎学理!”居士一愣,已有所悟,道:“以你的武学造诣,错论不迷。我以极上心法为依,剔旧还新,全是精言奥义,不知让你学成什么武功了?”

  江正山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改过的满月天功仍能被化魔燠气克制。本派的化魔燠气可是用来对付蟥魔功的。若用来对付吸取逸阳内力之时的满月天功,也有可行之理;但要用来对付改变过的满月天功,就行不通了。偏又成了。”

  居士不免惊道:“我无意之间,将满月天功改成蟥魔功了?”江正山道:“是最上成的蟥魔功。我能以此在瞬间吸尽四岳派掌门的内力,而令他们一无所知。我徒儿苏阳收拾四派掌门的时候,他们都已成了空使一副花架子的废物。徒儿不知,还当是自己逸阳真功的厉害呢!为师先已帮了他。”说着笑望苏阳,面容因心间美满而抽搐——皮肉实在烂得不受支使——脸上都布满了污红的裂沟。

  居士仍在疑惑,道:“不可能,算你练成了蟥魔功,也会被化魔燠气所克。”江正山道:“没错,蟥魔功会被化魔燠气所克。还会被禁功散、止力金丹两种药物所克。但两种药物虽无可解之方,却有先防之术;以蟥魔功吸入化魔燠气,更有治除诀要。都为本派魁首方知。我身为派中掌门,依律受此秘传。早知若得蟥魔功法便可无畏于天下群雄,苦不能得,还多亏了居士的误传。可恨当时不知,又多亏了居士冒野游侠之身,出言恶斥,耐人寻味,终得至理。经四岳派掌门狂攻,反使我治除了燠气,吸得大力。这蟥魔功要吸入内力才能显效啊!要不然我空有奇功,糊涂下去,还以为自己没本事呢!”越说越开心。

  确实,蟥魔功一经吸力,横世骇俗。只要不被嵩山派药物克制、不吸了化魔燠气,吸了谁的身,就会有谁的力。江正山能除其克道,身怀此术,可谓极强。加之吸了四派掌门的全部内力,尽归己用,已有惊天动地之能。不过他说得轻巧。那会儿,江正山悟出了一番门道,也不能完全确信。陡遇四岳派掌门的围杀,真吓得不轻。唯有硬着头皮,先按心诀借力排除燠气。借的力也真叫大了,实在是大过了头——瞬间即使他消了燠气之害,也使他血脉暴绽,全身挤裂崩烂。即又使收吸之术,他倒也真收了四派掌门的内力。唯他自身的血是收不回来了,若非正在坐运六气,有分隔气血之效,自身便将血尽而亡。好在六气护体,才使他体内之血保住了一半。成一烂肉团似的,装死伏在那里,使六气再暗过喉阴,虽慢了些,却不为人知。

  青平居士就瞅着人身上的红,道:“如此你也不容易。”江正山接着笑道:“我只是运气好,比不上居士费尽心机。”舔了口血,才又想起来道:“你说原文不在你的脸上。会不会从你的嘴里流出来?”

  居士方冷笑道:“不会。除非你开膛破肚地找。不过,量你也不敢!”江正山突一伸手,将他掐住,道:“我要你说!”

  居士将眼睛一闭,绝了气。慌得江正山赶紧松手,望向苏阳。

  居士复睁了眼,道:“我死了,你能打过自己的徒弟吗?”江正山自有所知,但不言表。

  邢千老者正在琢磨,江正山魔功出世,自己与秦暮秋、何奂雄、夏圣平连手都易被他吸了力去;僧道二老虽已复得武功,但两人当年各自的功力亦不能高于秦暮秋,今日加入一战,也难敌江正山的魔爪;夏云自不必打了;唯有苏阳的逸阳真功可能跟江正山一拼——江正山的蟥魔功既由满月天功改变而来,当不会如同原功一般,仍能吸得逸阳内力,蟥魔功在苏阳面前才占不得便宜。才有好算,忽又想到江正山若与青平居士连起手来……怎么算都不好。

  夏云早看出了两恶连手不可避免,才感到大难临头。

  江正山又使居士转了个身,往人后背一抹,摸到了他白袍内的紧身气带,抓着一提,让居士两脚离了地。道:“你大可活动。”确实,人都得用脚支着地,居士不用,四肢都能比划。

  夏云知道这是方便居士对付苏阳呢,笑道:“你这条烂黄瓜红了!小心人家练成了满月天功,先杀了你!”居士忙道:“不会,咱又无甚冤仇!再说还得一起防备御天士前来,御天士才是咱们的大敌!”已对江正山此举感激不尽。

  江正山突然大声道:“只要除了御天士,江某都不在意做人做鬼!任凭世人说骂,亦当为江湖除害!你们昏昏不明,不可理喻,只有强求!”一时吐悲愤之音,竟让人动容。

  邢千道:“难道你还有委屈不成?”江正山再不多言,提着居士直奔苏阳。

  夏云道:“快跑!”拉着苏阳便逃——其实还是苏阳推着她的。

  两人一蹿,江正山飞身一赶,双方疾如箭影。嗖嗖嗖……转着弯,便在场面上绕。

  其他人傻眼了,想帮个忙都不知如何下手——谁要上去一拦,指不定拦着哪位。

  夏圣平只有喊道:“丫头别跟着!”夏云回道:“不是跟着的,是推着的!不能让烂黄瓜吃亏了,他带着个人追,咱就推!”何奂雄可恨了,道:“别跟烂黄瓜讲理,他都红了,不讲理了!”又想起来道:“他黄着也没讲理!”

  夏云笑道:“我是闹着玩的。”夏圣平急道:“别玩!”夏云不听,咯咯笑着,疯跑。

  四个人,两团影儿,一晃一晃地从人眼前过去,带着风声一响,把沙尘都弄上来了。比不得飞沙走石,也让人更加迷糊。没多大工夫,再看那四个人,都连成了片。越绕越怪了,就差赶成一股烟雾,化了去。

  青平居士被江正山提在前面冲,由不得迷着眼。也看不清边上的人,倒能盯准了前面的苏阳、夏云,兴冲冲地闭不了嘴。咽了口沙尘,还要吞个人似的,指望着江正山快点追上。

  他先前也追过苏夏二位,力不从心。此刻有了江正山的相助,可有盼头了。却听得夏云、苏阳交谈:“烂黄瓜吸了四大掌门的功力,还有柳义的功力,果然长本事了,却比不上你。”苏阳道:“当然了,他靠解步神功才能追上我。”夏云道:“你也用解步神功,跑跑试试。”说得居士心里好一通凉。

  苏阳道:“解步神功,我不会。烂黄瓜不愿传好的功夫,弹通指功都是几位前辈逼他教的。”夏云道:“糟了”居士才觉得好。苏阳附到夏云耳边说话了,居士听不到。

  过了片刻,夏云大叫:“你们瞧热闹的,碍着咱跑路!还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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