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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猎天-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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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擦拭着庶人剑,左游生面无表情,抬手,庶人剑撕破空气,划过一道深不见地的裂痕劈向周继君。
  “轰……”
  雨夜中,两柄巨剑重重地撞在一起,周遭空气翻滚撕裂,电闪雷鸣间,偌大的京城之地竟是一阵摇晃。
  ……
  巨大的轰鸣传至城外,诸侯大军包括那些仙神修士都停止了厮杀,惊恐地望向搅动风云、战在京城上空的那两柄巨剑。
  “终于到了他们之间的那一战了。”
  洛继伤回眸望向君子剑,目光深长,良久,他朝向虚柯和沙摩尼,淡淡地说道。
  “那是属于他们的战场。”
  ——————
  (又一个局要揭开了,也快结束了~)
  第三卷 天下变 第二百八十七章 风流殁京城
  “左游生,你要拦我?”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两人激战在半空,君子剑和庶人剑在雨幕中幻化成虚影,每一次撞击都牵动虚空撕裂,紫雷劈入虚空,宛若陷入无底深渊,瞬间消逝。
  两人都未施展法相,也没有运用其他招式,仅仅是手中之剑,这是属于君子剑和庶人剑的战斗。庶人剑厚重无锋,却穷尽左游生二十余年的剑道修行,由繁入简,天下剑意无不蕴含其中。而君子剑则是周继君运用先天精气,集君子道意于一身另辟蹊径所得,更创出一式君远伐,可分出十剑,变化无穷,百里之距瞬间即到。
  天下剑意以庶人剑为首,然而君子剑,却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存在。
  “轰!”
  君子剑穿破虚空,以一分十击中庶人剑,左游生微撤一步,手执剑柄凭空画圆,百万斤的道力顺着庶人剑流泻开来,眨眼后,一个半圆如扇的虚空裂痕浮现生出,将君子十剑挡于虚空裂痕外。周继君收回君子剑,双手操持,身如流星腾空而起,重重地劈斩向左游生。
  莹白的巨剑陷入半圆形的虚空裂痕中,仿佛不受周继君控制般旋转起来,竟是要被庶人剑吸入虚空中。
  城下传来轰叫声,京城百姓虽看不懂剑意招式,可也能看出此时君公子正处下风,无论如何施展君子剑都无法破开左游生的防御,反而将君子剑陷入其中。
  “哈哈哈哈……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左大教头可是在剑道上沉浸了二十余年。”
  耳边传来煜德帝的讥讽,周继君冷冷一笑,眸中渐渐生出黑白两色漩涡。
  “虚空。破!”
  陷入庶人剑下的君子剑猛地颤抖起来,精气漩涡一闪即没,无数道狭长的裂痕出现在庶人剑下的虚空中,将那扇状虚空裂痕割得杂乱粉碎。一把将君子剑拔出,周继君俯身劈向左游生,每一斩都会劈出狭长的虚空裂痕,左游生在君子剑下摇曳如飘零之叶,连连后退,可手中庶人剑却丝毫未乱,堪堪将周继君的攻势挡住。
  转眼间,左游生陷入劣势。
  端坐云车銮的煜德帝阴沉着脸,转眼看向满脸紧张的齐灵儿,眸中的贪婪之色一闪而过,良久,他目光射向战圈外的御殿人尊,使了个眼色。
  “止!”
  被周继君从城北打到城西的左游生须发倒扬,他稳稳站住,双手握住庶人剑,似在虔诚无比地做着祷告。就在君子剑锋逼面而来时,他翻腕劈出简简单单的一剑。这一剑看似稀松寻常,可剑锋劈下,空气中顿时掀起滚滚浪潮,一层连着一层,连绵不觉地从剑下荡开。每一道波痕都蕴含着百万斤的巨力,无数道百万斤巨力荡向君子剑,饶是周继君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倒飞出百多丈,周继君手握君子剑遥遥望向只是防御却没有半点攻势的左游生,眉头微皱,如此下去定会被困于此地,若是再生变数,又得重新布局了。
  “一剑定生死吧。”周继君淡淡地说道。
  “生死吗……”左游生面色微微一黯,随后恢复漠然,“就用那一剑吧。”
  “那一剑……好。”
  暗沉入幽的天色下,两人持剑而峙,雷电劈闪仿佛巨链划开夜幕,君子剑和庶人剑同时举起。那一剑,真正破碎虚空能让对方陷入剑下世界的一剑,谁若输了,从此以后便会消失在七州之地,生死不知。
  百多丈的空气齐齐碎裂,却是承受不了君子剑和庶人剑气势的压迫坍塌下去。庶人剑轻轻扬起,无数道虚空裂痕从剑下溢出,铺天盖地的卷向周继君。虚空幽暗,内中漫布的裂痕更是深邃望不见尽头,似乎藏着无数狰狞可怖却有蠢蠢欲动的怪兽。
  “呵啊!”
  周继君猛地抬起君子剑,精气漩涡一寸寸地游过剑身,随后倒行运转,虚空裂痕从中生出,仿佛一条条黑暗的巨龙迎向庶人剑。
  “轰!”
  两股来自不同剑意的虚空裂痕激撞在一起,余波飞荡开,京城上下出现了无数残破的虚空,将周遭房屋楼阁吸入其中。顷刻间,帝都风华不再,城北和城西的空地上出现了大片废墟,那些曾经的繁华荡然无存,只剩下凄凉无比的残垣断壁。
  手捏剑诀,周继君游走在庶人剑下的虚空间,源源不断地施展出虚空斩,欲将左游生陷入其中。就在两人僵持之时,身下传来惊叫声,周继君侧目看去眼中陡然浮起赤红的怒意,却见那十余名人尊正在围攻周古三人。李车儿奄奄一息,而齐灵儿也身受重伤满脸血污,只剩小猎风一人苦苦支撑着。
  “死!”
  周继君低吼一声,不顾直劈而来的庶人剑,飞身射向那十余名人尊,君子剑劈开长长的裂痕将那些人尊惊退,随后一把扶住踉跄的周古。
  然而就在这时,墨青色的巨剑从背后空气中钻出,猛地斩向周继君。一道幽暗深长的裂痕出现在剑下,将周继君四人包裹其中,电光火石间周继君回身劈出君子剑。
  “咔嚓!”
  仓促挥出的君子剑被庶人剑斩成粉碎,庶人剑余势不止,竟直直劈向周继君。人影闪烁,周继君不及躲避被庶人剑击中,血印自眉心生出,向下滑去。
  风停雷止,京城上下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张大眼睛看着那个不住咳嗽的白衣男子,银发垂于肩部,那个曾经带个人们无数惊讶的君公子无力地一笑,张开双臂从天空跌落。
  “师父!”
  “阿君!”
  齐灵儿和周古颤抖着望向葬命于庶人剑下的周继君,满脸悲恸地大喊着,下个瞬间,他们连同李车儿被吸入庶人剑下的虚空裂痕中。
  “怎么会……你难道没懂我的意思吗,为什么不躲进去……”左游生怔怔地望向那个摔落在地的尸体,张了张嘴,良久只是拄剑而立,再没发出半点声响。
  煜德的狂笑回荡在京城的夜空中,刺耳狰狞。除了他,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望向君公子的尸身,宛若置身梦境中一般。剑碎,人亡,风华绝代让大煜江山动荡的君公子就这样生死于京城之中,再没能上演四年前的奇迹。
  “怎么可能……”
  京城之外,洛继伤紧咬双唇望向那条从天空坠落的人影,那个曾经誓要与之一争天下的对手就这样陨落了,即便他再怎么希望京城之局能将周继君灭杀,可在心底深处却始终未曾相信过。
  “对了,你还是我表弟呵……”轻叹一声,洛继伤将皇天法典收入怀中,率先离去。
  “好了,我们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虚柯复杂地望向泣不成声的沙摩尼,拍了拍他肩膀,随后抬头望向顿立半空的左游生,良久喃喃道,“这样吗……”
  硬拖着沙摩尼飞向士气低落溃不成军的北疆军,虚柯余光扫向身后,却见那个破去他南柯轮回的男子一动不动地站着,目光遥望南方,不知在想什么。
  ……
  “圣德四年末,君公子再战京华,不敌御殿左教头,身死名裂。帝枭首,悬于城门三月,不腐。帝封左煜国柱,左不绶,帝大怒贬其庶人,遂携眷属离京,不知去向……君公子殁,天下格局变……”
  ——《煜书。公子本纪》君公子战死京城后,北疆军气势大落,止步兖州战场,只得云州和四分之三的兖州。两吴大军挥兵北上,占得兖州四十九府,气势如虹,兵指豫州。而在那个远离中央战局的雍州,日后被口诛笔伐史上称为虐王的白启初露峥嵘,一月间平定十万乱匪,携之席卷雍州……天下局势再变,全因那个死于京城的君公子,然而无形之中也加快了诸侯征伐的脚步,大吃小,强吞落,七州四方格局渐定。
  ……
  流星划过雍州大地,裹在黑氅中的男人淡淡一笑,看着漫天星辰,喃喃道。
  “京城一局终了,也算为你赢得契机。京城高手尽死,即便有山海秘境为援,那煜德也不敢再肆无忌惮地分兵征伐。君儿身受重创定会修养于兖州,北疆军也要暂止脚步。没了前后之压,皇天教定会挥兵豫州,豫州诸侯无暇北顾,便是那霸主赵统王也会放松后方的防范……如此,正是徒儿你起兵之时。”
  “只是如此吗。”在他身后,白起低低一笑,“若是你那好君儿死了又会如何?”
  “我之布局只为两败俱伤,他又怎会身死。”
  “当日我问师父你为何让病书生去杀千宁臣,师父却不告诉我,徒儿好奇便一路跟着。再后来,又遇到一人,我劝他去京城刺皇为你的好君儿报仇,可他又去了一趟北疆军,从里面带出两人,一起去了京城……唉,若是多了些累赘,你的好君儿还那么容易脱身吗。”
  身体微微一晃,黑袍人捏指掐算,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转而是淡淡的悲恸。良久,他颤抖着回转过身,深深地看了眼那个冷笑着的男子,通天境界的杀气猛然轰出……
  第四卷 公子猎七州 第二百八十八章 大局重开
  大雪倾天,涤尽碧空压向云州之南的那座大山。
  覆着皑皑白雪的密林深处,一座毫不起眼的竹屋依水而立。天吾山上筑云台,自从半年多前君公子死于京城后,这座拥有封神云台的天吾山便成了云州禁地,除了三月前北疆王百里雄曾来熔炼神位外,再没有人登临过,而这山林深处的竹屋更是无人知晓。
  门帘掀开,狂风并着大雪涌入竹屋内,那柱青烟袅袅的檀香微微一晃,随后三道人影从空气中走出,伸手将风雪阻在屋外。
  “阿君还在睡懒觉吗。”
  红发少年将刚死不久的黑瞎子扔在雪地中,目光越过和已和他一般大小的蛇人,轻笑着走向屋内。
  简陋的卧榻上,一头银发的男子斜卧其上,手捧书卷看得津津有味。
  “我说阿君,外面已经打得天翻地覆了,你怎么还是这幅事不关己的模样。”
  红发少年将炉上的温酒取下,尔后斟满饮上。
  轻轻敲击着手指,银发男子将书卷放下,伸了个懒腰转眸望向窗外,低声喃喃道。
  “好一场大雪。”
  “你……”周古将酒杯重重地拍在桌案上,抿着双唇望向一旁,不再言语。
  “小咕呵,你这暴躁的性子何时能改一改。”银发男子轻笑着,起身给自己也斟上一杯温酒,“想要在乱世中偷得份闲情何等不易,一觉睡到日上三杆,便是神仙也羡慕。”
  “哼。”周古冷笑一声,端起酒杯回身望向周继君,“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一觉过后便突破到人尊中品。憋了这久没杀人,我可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好笑地看了眼满脸阴沉的周古,周继君目光微凝,淡淡地说道。
  “修行之道当一紧一松,杀伐过后,闲下静思小许,或者睡个懒觉往往能体悟出那些平日里觉察不了的道意。闲来无事登高望远,临湖垂钓,养心修神,小咕呵,你也应当试试。”
  眼见红发少年只是望向一旁,自顾自地生着闷气,周继君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半年了,也该动动了。死了这么久,七州之地恐怕没多少人会记得我了,除了那几个老朋友,老对手。”
  闻言,红发少年面上一喜,连忙从一旁拾起周继君的长袍讨好似地递给他。
  “现在就动身吗。”
  “不急,先让他出来吧。小咕,去把收集的沧海玉壤拿来。”
  竹屋的一处偏室,周继君细细打量着浸泡在池中的那只心神,转眸看向手捧玉壤而来的周古。
  “近两百日了呵,成败在此一举。小咕,你将土壤全倒入水池中。”
  周古如是做,随后好奇地观察起周继君来。半年前轰动天下的京城一战后,他和齐灵儿、李车儿陷入庶人剑下那个只有高山飞瀑的空寂世界,都以为周继君已死,李车儿昏昏沉沉,齐灵儿哭得泣不成声,而他则呆呆地站在飞瀑下,一动不动。然后一道熟悉以无比的白衫从月光下走来,正是面无表情的周继君。周古喜出望外,齐灵儿也破涕为笑,可无论他们怎样死缠烂打地追问,周继君就是不肯说出他为何会如此诡异的生还,周古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庶人剑劈中周继君眉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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