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之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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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弟兄俩至今未报，如今小金会有难，马帮便是赴汤蹈火也势必解助恩公全家！”“马前辈找到小妹之后，势必嘱咐她，父母兄仇全指望她去报了。”
老夫听少主言“父母兄仇”四字，即时明白他话中隐义，急忙出手封住了他的穴道，说道：“少主你怎如此糊涂？你爹娘的血海深仇未报，亲妹又下落不明，你岂能如此安心离去？”少主突然放声痛哭：“马前辈，不是晚辈安心一死，只是晚辈如今身残体废，如何能去报仇雪恨啊？”老夫道：“少主，令妹能否找着尚自不知，你怎可就此一别先走了呢？哎，那帮畜生如何将你折磨成这般模样啊？”
少主恨恨道：“我恨死自己了，竟让于谦那畜生的阴谋得逞。于谦那畜生确实太厉害，他潜在小金会不露声色，化名为白连康，乔装得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一再欺蒙了爹爹和我。四月初一那晚，他引晚辈出到金城之外，从背后暗算了晚辈。晚辈醒来时，发现身处在一间破房中。当时晚辈手脚都拷了铁链，而破房门也落了锁，晚辈要逃出破房极是困难。正当晚辈在想方设法要逃走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白连康走了进来。当时晚辈还不晓得白连康的真面目，依然当他是白左使，见他进来极是高兴：‘白左使，你怎知道我被他们关在这里了？’白连康哈哈一笑，道：‘是我将你关在这儿，我会不知道吗？’晚辈不解地问：‘是你关我在此？此……此话怎讲？’白连康突然逼近晚辈：‘郭少主，你可仔细瞧清楚眼前的这个我，我已不是什么白左使白连康。’‘你一点也没变啊，白左使……你……你怎么了？’‘这个世上本来是有个白连康，但已被我杀死，我假借他名混入小金会，从而蒙蔽了主帅与少主你的眼睛。’”
“晚辈见白左使好像变了一个人，而瞧他言谈举止十分的理智，不似个精神失常之人，便问他：‘你不是白连康，你到底是谁？’他又哈哈一阵大笑，怒着眼道：‘一个深藏于小金会一年之久的言庭卧底，软器剑杀手之王于谦。’晚辈一听他自报杀手之王之名，大吃一惊：‘你……你真是杀……杀手之王？’于谦蓦地‘萧’一声，抽出软剑，在晚辈的双膝前一划，只听‘砉砉’两声，晚辈的身子突然一矮，双脚竟被他齐膝削去。于谦冰冷地道：‘郭少主，这世上有谁这般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啊？此刻你总该相信我是杀手之王于谦吧？’晚辈双脚被斩，一时之间痛昏了过去。”
“晚辈再次醒转时，是在四月初二的上午。破房里就晚辈一人。当时晚辈知道了杀手之王的真相后，十分着急。杀手之王在小金会委身卧底了一年之久，等的就是四月初二这一天。今日，是他血洗小金会除掉小金会的大好时机。破房外突然传来于谦的笑声，他打开门大笑着走了进来。晚辈见于谦衣衫褴褛头发蓬散，不知他要耍何花样，就喝斥他：‘于谦，你要杀便杀，何必费尽心机来折磨我？’于谦走近前来：‘你以为我装成这副落魄样是折磨你来着？告诉你，马右使昨天被我支出金城，在观天涯一带练武时被我推下了悬崖。为了回去能有个交待，我只能说和马右使在练武台比试轻功时给马右使撇下了，我怕他出意外就到处找寻他，以至于迷了路弄成这副落魄样。’晚辈听他一说，即时想起昨日我从小容镇回来，确实没见着马右使。看来马右使真个遭了杀手之王的毒手。听于谦又道：‘马上来必须要死的，否则让他与你联手，言庭四大杀手就会为你俩所左右，届时我要杀郭主帅就难以得手了。’晚辈道：‘原来你早想在四月初二之前就除掉我俩。’‘不错。所以高云长三人才会在你赶市的途中杀出，只可惜他三人太窝囊，最后还得要我亲自出手。’‘高云长三人能知道并及时地埋伏在我赶市的路上，想来也是你通风报的信了？’‘不错。我早上去敲门催你晨练时发现你上了路，就赶紧飞鸽传书通知高贺孟三人。’‘你现在抓了我，大可当作人质逼我爹去就范。’‘杀手之王爱耍手段，太轻易实现的事不爱干。况且我积蓄了一年的心机，岂能如此轻易就结束？我要让事情按着我的安排慢慢发展，达到我想要的结果，那样才有意思。’‘你到底想怎地？’‘我要千方百计地折磨你，让你爹知道后痛不欲生！我还要娶你妹为妻，让她尝尝屈辱于仇人之下的滋味！’‘我郭家究竟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要这般丧尽天良地对待我们？’‘不为什么，我杀手之王只是不想让死于我剑下之人死得太过痛快而已。哈哈……’‘畜生，郭某只要尚有一口气，就要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千刀万剜！’”
六、遗纸空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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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遗纸空谈心
老夫听到这里，恨不得立即将那于谦抓来，将他碎尸万段！只听少主继续说下去道：“于谦走后，晚辈心想爹爹并不知道白连康的真面目，这下完了，爹爹势必防范不到白连康。正在着急无奈的时候，突然砰砰数声，窗户被一双手掌震碎，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从窗外钻了进来。晚辈见是陌生人，分不清是敌是友，见他朝我走来，晚辈赶紧往后挪了两步，问道：‘前辈是——？’那中年人道：‘年轻人莫怕，伟某并无恶意。伟某救年轻人出去如何？’晚辈见他似个拔刀相助之人，急忙谢他道：‘前辈的救命大恩，晚辈没齿难忘！晚辈斗胆请教前辈的尊姓大名，望前辈赐教。’中年人一本正经道：‘年轻人先别感激伟某，伟某虽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流，可也不是什么仁义忠良之辈。’晚辈好生奇怪，问道：‘前辈既然不是路见不平，与晚辈也素无渊源，那前辈为何要出手相救晚辈了？’不想这中年人的回答着实令人摸不着头绪，他说：‘于谦是伟某的杀子仇人，伟某救你只是不想让于谦太过高兴太过得意而已。’”
“中年人将晚辈救出破房，飘身隐去。晚辈心系小金会的安危，就不加理会，认明了方向爬了回来。可惜迟上一步，晚辈赶回来后小金会已经惨遭灭门了。”
老夫听完少主的叙述之后，对他道：“死者已矣，少主你可要保住有用之身，以图为恩公报仇雪耻，重建小金会啊！”少主泪如泉涌，向着天道：“家仇大恨，晚辈只有来世图报了。只可怜我那妹妹向来娇养，如今往后就得背负杀人之荷。她一个女孩家，伶俜无伴，下落不明，看来也是厄运难逃。老天，我郭家究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以致遭此重罚啊？”老夫道：“少主请勿悲观绝世，只要令妹无羔，报复家仇便有希望啊！”
少主转过头来道：“马前辈，晚辈想请你老人家帮个忙。”老夫忙道：“少主但请吩咐。”“晚辈想请马前辈陪同晚辈去会见一位姑娘。”“可是上次与少主前来马帮取解药的那位姑娘？”“正是。晚辈有劳马前辈一趟，晚辈有重要事情要与那姑娘当面讲明白。”
于是老夫驾着马车，和少主沿途问路，进到青竹村，入了连环寨，来到沟儿坡东面的竹林中。只见青翠的竹林中有座小院子，围墙是用稻草编扎而成，院子正中是两间平房，十分的简陋。老夫将车驾近前去，见那院子柴门紧闭，里头静悄悄的，瞧模样里面似乎并没人在。
老夫对少主道：“院子里好像没有人，该不会找错地方了罢？”少主环视四周一眼，道：“这儿附近并无第二户人家，不会找错的。罢了，马前辈，或许是晚辈一片痴情，人家女孩子未必当真，咱们回去吧。”老夫见少主口头上说走，脸上却露出不甘就走的神情，便道：“少主少候，老夫进去一下就出来。”当下纵身跃过草墙，进了院内。
院内空荡荡的并无他物，两间平房的大门都落了锁。老夫径朝主屋走去，正想破门进去，忽然瞥见门楣上绑有个信筒，急忙取下来看。只见信筒上用粉黛写着三个字：“少主启”老夫一见是写给少主的，赶紧跃出墙来，交给少主道：“少主，那姑娘家留有书信予你。”少主摘掉筒盖，取出信纸读道：“你若真心，请来青竹城青竹会找我。春花字，四月初二午。”少主脸露惊疑之色，似答非答地道：“你恨我失约，疑我变卦，可千万别干出傻事来。”老夫道：“少主，此刻天色已晚，咱们快回马帮去，免得太极兄回了马帮空自担心。”
回到马帮，太极兄已经办妥了恩公的后事，正在大厅中踅来踅去急候着少主归来。他见少主平安无事，便责备老夫道：“来真弟，你恁也轻心了，知不知道外面的言庭人马正四处搜寻着少主呢？”扶少主入房休息，老夫待太极兄出了来，便将陪同少主到青竹村一走的经过告诉了太极兄。太极兄听到那封书信之事，沉思片刻，道：“单凭信上之言，很难断定那姑娘是被青竹会的人劫去。你适才说少主临行前讲了这么一句：‘你恨我失约，疑我变卦，可千万别干出傻事来。’此中诸多疑惑，得当面向少主讨个明白。”
太极兄与老夫来到少主的卧室，太极兄对少主道：“少主，听来真言，少主明日想走一趟青竹会？”少主道：“晚辈是有此想法，明日就有劳二位前辈的大驾了。”太极兄道：“这是哪里话？少主客气了。明日老夫会出动帮里的弟兄，护送少主前往青竹会。”少主显然吃了一惊：“马前辈过虑了。晚辈只不过是去拜访一下朋友，马前辈不必兴师动众。”太极兄方转入正题：“少主能肯定那位姑娘不是被青竹会的人抓走的吗？”少主道：“晚辈也觉得此事有点蹊跷，迎姑娘幼年丧父，迎大娘厌恶凡尘，隐居山野。从迎姑娘的身世家境推断，青竹会该不会有她的亲戚朋友。”太极兄道：“‘你若真心，请来青竹城青竹会找我。’既无说明她是搬去青竹城住，也没交待她是去探亲访友。你若真心，你若真心……”太极兄忽然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少主。少主心头一震：“她莫非是去找仇家，明知不是仇家的敌手，却想以此来试探我对她的真心？”太极兄安慰他道：“少主不必猜疑，明日老夫先上青竹会打探清楚，要不要带人马前往明日再行定论。老夫不打扰少主就寝了，少主晚安。”
七、恩情难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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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恩情难舍弃
次日一早，太极兄来找老夫，叮嘱老夫要提高警惕，保护好少主的安全。太极兄出去没多久就行色匆匆地赶回来。他人一下马，立刻纠集帮中的弟兄，分剑配刀，似乎要迎战的模样。老夫赶紧问他：“太极兄，那迎姑娘真个被青竹会的人抓去了？”太极兄道：“快去护住少主，言庭人马来了。”老夫吓了一跳，问：“离马帮多远了？”“不到五里远，人数逾百，快去告诉少主。我在前门迎架，你护他从后门赶紧逃走。”“太极兄千万要小心，小弟这就去。恩人墓处见。”
老夫跑到少主的房中，将言庭人马搜到之事告诉了少主。少主十分气愤道：“来得正好，家父之仇晚辈虽无能力报，但能杀他们多少就多少！”老夫着急道：“太极兄在前门迎架，老夫这就护少主从后门逃走。”“马前辈的一番好意，晚辈心领了。家父惨遭毒手，死得奇耻，他儿子岂能贪生怕死苟且偷生？从后门溜走，让言庭人众得知，必嗤笑大牙。仇报不了，便一死也毫无怨言！”
就在这时，前门乒乒哐哐地响起兵刃交斗声，太极兄已和言庭人马交上了手。少主道：“晚辈欠马帮太多，再不能让太极前辈孤身奋战。他如若有什么闪失，晚辈愈加愧对马帮。言庭人众冲晚辈而来，便由晚辈杀出去。”“不行，少主你快跟我走吧！”
老夫硬要负上少主逃走，突然砰砰两响，房门倒下，两个弟兄的尸体飞了进来。门口处站着一人，他嘿嘿一笑，双钩一收，跨步走了进来。老夫忙挡在少主跟前，喝道：“阁下好大胆，竟敢妄闯我马帮。”那人又嘿嘿冷笑：“马帮算是什么东东，在言庭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