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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奸商误嫁-第33章

小说: 奸商误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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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牙舞爪,对着他胸口各种捶,全部被他按住,挣脱了又开始捶,像棉花一样柔软,他也就由着她放肆。

问她:“小欣,你住哪儿?”

“漱芳斋。”

真是喝醉了。

笑了笑:“你是不是叫容嬷嬷?”

她嗯了一声,然后脑袋一歪,就没音儿了。

再低头,这家伙已经睡着了。

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平静地在一起了,她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颈,如温和的风,拂着有点儿痒。月光轻柔洒下来,在她清秀的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酒喝多了,双颊红扑扑的,像个大苹果,不算长的睫毛,轻微地眨着。

这么温顺,真是像个猫咪。

但眼角还挂着泪水,让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忍。

突然觉得自己忽略到了许多东西。

原来她的心里,是这样不好受。

打开车门,将她放在后座,怕她滚下来,又用白绒毯子裹了,还掖了掖被角,确定她不会乱动。这才将车门关上,自己坐上了前座。

打开了音响,将音量调小,想了想,还是关上了。

突然觉得这一刻,这种感觉,很难得。

想了想,最后还是将车停在了冰梨山下,和风小镇。

但他早已没了钥匙,毕竟离了婚,也不能在她身上找。

可以前的习惯他还记得。

果然,花盆底下,放着一枚门卡。

密码她也没改,十分轻松,就将她抱进了卧室。

第二十章 前尘似梦

和欣起来的时候,天黑得正沉。

借着月光,她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钟,凌晨五点。

正努力回忆,突然,卧室的壁灯一下被打开。

苏言站在门口,一身睡衣。

离婚收拾东西的时候,他的衣物并没有完全带走,以为和欣会全部丢弃。没想到,所有的衬衣、西装、领带,甚至是皮带都整整齐齐地摆着,就如同,他从没离开过一样。

所以,找自己的睡衣,相当容易。

看她喝了这么多酒,害怕晚上起夜,所以住在了旁边的客房里。感觉到这边的动静,立刻打开了灯。

刺眼的光亮落下来,和欣皱了皱眉。

苏言却转身拿了玻璃杯,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

“你前面喝多了。不知道现在好些没?”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她就觉得十分头痛。

手按了按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也跳的极快。胸膛也哏得难受,抬起眼瞧他,苏言?

记忆断了片,之前是在什么公馆喝酒,和一个特别漂亮的明星来着,温柏之的妻子,夏伊诺。然后自己就到了盥洗室,嚎啕大哭,遇见了谁?遇见了苏言,然后对着他又哭又叫,然后又怎么了,真的想不起来了。

但确实记得苏言,苏言是和戚嫣在一起的——!!

她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一把将他推开:“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在这里的?!出去,出去!给我出去!”

苏言大概没料到她一起床就不认人,先前温顺的花猫一下变成随时会发飙的小狮子,顿时有些接受无能。但和欣的利爪还一直在到处抓,他只好往前走,但她不依不饶,还在推搡,苏言有些无奈,转身:“小欣,有话好好说。”

她冷哼一声:“谁要和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好好说话。滚出去!”

她的这番举动,倒也合理。

突然觉得也是,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和平相处都困难,还希望能有一丝一毫的温馨,简直是做梦。

不再说话,他只是笑了笑,转身,开门,就准备离去。

她却突然发了疯,将安全门突然抵住,问他:“苏言,走之前。有些事,我再问你一次,你老实回答我!”

他静静地瞧着她,颔首。

“迈克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对不对?我妈妈的事,你也没想到对不对?以前的种种,是不是我误会你了?”

他顿了顿,然后微笑:“没有。”

她觉得自己的心又痛了,撕心裂肺一般,但和欣还是扯了一个笑:“二十六条性命,害在你的手里,你没有良心不安吗?他们是人啊,活生生的人,有脾气,有血肉,有家人,甚至有些可能有孩子的人啊,你下手的时候,没有犹豫么?现在再想起来,午夜梦回的时候,没有觉得一点内疚吗?我妈是看着你长大的阿姨啊,小时候还抱过你亲过你呢,她就死在你面前,你就、你就没有一点内疚么?”

苏言镇静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怕。

但他只是微笑,摇头:“小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内疚?”

眼里没有一丝端倪。

和欣心里全是气,嗷一声扑过去,一下拽起他正握着门把手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苏言没有反抗,一动不动,任着她咬。她用尽了力气,觉得满嘴都是血腥味,还是不松口,他就那么站着。

闭着眼。

好半天,她才抬起头来,苏言眼里竟还有些笑意,抚了抚她的发顶:“咬够了,心里好受些了?”

和欣眯眼,沉默。

“一个女人,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很危险。总之,你好好照顾自己吧。我走了。”

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感觉在溢开。

别墅的院里,种了粉色白色的杜鹃花,四月的天气,已经开了苞。路灯下,芬芳满园,风实在冷,和欣有些不忍,拉开了二楼的窗帘,看他越走越远,似乎知道她会一直注视他一般,却又回首,微笑。

苏言个子高挑,身材俊朗,回首的时候,那一双黝黑的明眸,传递着许多难以言说,复杂的东西,和欣看不懂。然后,他背过身去,又向她摆了摆手,车库那边,有一束轻微的光芒一闪一闪,最后越来越弱。

酒彻彻底底醒了。

所有的期冀,所有的侥幸,都破灭了。

往事不够安分,像埋在土壤之下的种子,一点一点发芽,枝繁叶茂,最后在狂风暴雨中夭折,生机不再。心里的裂痕,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六年前,曾有一段妥善安放细心保藏的希望,当时以为是生活的全部寄托,过后却终将放手。

即使离婚,即使分开了许久,就算再看见苏言,心里还是有什么放不下。同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了六年,三餐一宿朝夕日夜在一起,这六年的欢喜伤悲他全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也没有人比他,更让她痛彻心扉,却又意犹未尽。

想亲近却又咬牙切齿,明明怀恨却又无法不惦念。

第二日,去看望和鹏辉。

拿着服刑人员的关系证明,带着魏晟平一起,到了戒备森严的看守所。

位置荒凉,几乎算是渺无人烟,中午的阳光刺眼而炙热,普照在土黄色的地面上,仿佛冒着烟。地表唯一的植被,只有前方那个建筑旁边的榕树,很茂盛很茂盛的大榕树,但顶端的叶片已经发了黄。

旁边的建筑,长着倒刺的铁丝电网一排一排,盘旋在白色石灰的高墙之上。

戒备森严的法警,还有荷枪实弹的狱警,告诉她,那道铁门,就是看守所的入口了。

父亲半生爱面子,若早料到晚年遭此磨难,会不会后悔?

事先已经打电话确认过,所以和鹏辉一早就已经坐在了玻璃窗的对面。

魏晟平一直很有经验,知道此时需要父女单独相处,便无声无息就退到了探视室外的接待大厅。

话筒里,父亲的声音有些嘶哑和苍老,“小欣,你瘦了,这段时间太累么?”

和欣摇头,笑了笑:“不累。是我减肥。”

和鹏辉也笑了笑:“本来就很瘦了,还减什么肥!”四处张望了番,“小苏干什么去了,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和欣愣了愣。

以为庭审的时候,苏言给检方作证,和鹏辉就已经知道了苏言的选择。父亲此刻的问题,真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爸,您说什么?”

和鹏辉将话筒拿近一些,重复了一遍:“小苏,去哪儿了?他不会不来看我的啊,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和欣不忍再听下去,立刻打断:“爸,他不可能来看你了。”

顿了顿,“我们离婚了。”

那边和鹏辉的嘴角已经有了颤抖,她却没发现,只是继续说,“爸,您没发现他一直就不对劲么?他其实觊觎我们家许久了,从追我开始,就没安好心……”

和欣的眼睛看着探视台上一片虚空,眼泪掉得不知不觉,“不要再想他了,他从来就不爱我,对和家,从来就没有真正上过心,一直都是我们用钱把他绑在身边,所以,别对他抱太大希望。为什么来的,终究会为了什么而去。妈走了……一直没敢跟您说,就是被他和他爸给逼死的……”

她觉得有什么一直在往上涌,话也说不太清楚了,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像在告诫父亲,又像在告诫自己:“所以,别指望他了,指望不上……”

嘭——

那边的电话一下掉落,砸在台面上发出响声。

和鹏辉脸色煞白。

和欣这才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多,看和鹏辉的模样,心里也是焦急,一把抹干脸上的泪水:“爸,您……您还好吧?”

和鹏辉摆手,就挂掉了电话。

一言不发,跟着干警就走出了探访室。

和欣站起来,对着里面大叫,“爸——爸——!”

没有人理她,和鹏辉头也不回。

这时候魏晟平也从走廊那边过来了,指了指手腕上的表:“申请的半个小时,也差不多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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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之内出高潮哟。最近比较忙,可能更新不够及时,恳请大家体谅。等14号司法考试结束,就恢复稳定的更新时间!^_^

第二十章 前尘似梦(2)

晚上她正在看电视,突然来了电话。

魏晟平的声音已经听出了焦急:“和欣,你父亲在不在你那里?”

她一惊,“怎么会在我这里?不在啊。”

那边喊了一声糟了,她心里一下预计到了最坏的可能,“我爸怎么了?你快说,我爸怎么了!”

他说:“你别着急,我们正在找。”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什么叫你们正在找?我爸不是在看守所么,怎么会不见了?!”

魏晟平叹了一口气,这才开了口:“虽然说判决已经是对我们最好的结果,但昨天我在整理案卷的时候,还是发现了一些疑点。又去了一趟检‘‘察‘‘院,和办案的干‘‘警讨论了案情,他们也发现了这些疑点。下午的时候,跟着他们一起去了看守所提审,他们也想再问问你父亲关于这些疑点的说法。结果,没想到,在押解的过程中,你父亲跑了!”

和欣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跑了?!”

“所以才想问你,你觉得你父亲可能去的地方有哪些?”

她真的不知道。

一时间,也是心机如焚,却又没有办法。

说对父亲的感情,其实很复杂,他破坏了她曾经最幸福的恋情,却是出于对女儿的疼爱。他利用职权犯罪了,腐败了,违法了,但所有的钱却是给了当时的她未来的丈夫。他对自己的疼爱,一心一意,却还是在外面养了情人,他对不起夏翠萍,对不起,自己。

但他终究是她的,父亲。

只是父亲,而已。

外面不知道什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她望了一眼外套,就准备说我跟你们一起找。

那边大概是信不过她,很快回答说:“这样吧,你呆在家里,等我们消息,我们如果找到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她嗯了一声,终究不放心,取下外套,就出了门。

她心里既恐慌,又害怕。这样浓的夜色,这样大的绿江,即使午夜却依旧喧闹的街面,就算灯光阑珊却仍然拥挤的人群,茫茫人海里,父亲会去哪里?现在是她一个人,所有的事情,去扛去负担得,都只有她一个人。

心里满是绝望,她从没有一刻像这样无助,父亲是她最后的依靠。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大晚上,和风小镇里也没什么路人行走,她步履匆匆,一路上一直在想父亲可能会去的地方。父亲不会来看她的,也不会去找苏玉钧苏言,更不可能去找戚雪梅,唯一的可能——

大晚上的,去那里确实不太容易,而且这段时间,她经历的事情太多,也没去真正看过,怎么走,怎样到地方,究竟在哪里她也不清楚。只是抠着手机的键盘,手在发抖,唇都要咬出血来,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苏言,你告诉我,我母亲的墓碑,在哪里?”

他的声音还夹杂着些许睡意:“那个单子当时放在了你的床头柜抽屉里。”

和欣已经不能平静说话,嗓子嘶哑:“我知道!单子不在我身边,请你告诉我在哪里!”

苏言依旧不回答她:“你在哪里?”

她还是回答了:“在和风小镇门口!”

“那你别动,我马上就到。”

语气像对待一个迷路的小孩,有些担心,又有些牵挂。温和好听的声音,让她又有些沦陷,甚至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真实。

挂电话后,和欣有些晃神,其实并不想对他依依不舍,但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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