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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世界微尘里-第20章

小说: 世界微尘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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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颖说:“好吧,反正懒得打车。不过我要去医院,和曾鲤家不是一个方向。”
  宁峰答:“没关系,我先送她再送你。”
  曾鲤瞅着宁峰的背影,突然觉得刚才自己真傻,居然坐在中间挡了伍颖的桃花。伍颖不是第一次和他们出来吃饭,她以前居然没怎么看出来。而伍颖自己则完全一副茫然地以为宁峰真的只是想送人回家。
  曾鲤摆手说:“你送伍颖吧,她要去医院,我回家比较方便,搭公交都不用倒车。”
  她一个人上了公交车,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然后才慢慢地回了曾妈妈的电话。
  “我给你说,曾鲤,今天我碰见一个老街坊,说是老太婆的房子要拆迁了。”
  “拆迁?拆了干嘛?”
  “县里要办一个豆腐干的食品工业园,正好要征用那块地,正在挨家挨户发表调查,你也留个心,别又给那些姓曾的耍得把戏给骗了,他们家没一个好东西,都惦记着你那一份,明明是你的名字,还占着不给,就欺负我们娘儿俩……”曾妈妈口若悬河地说个不停。
  曾妈妈口中的老太婆便是曾鲤的奶奶。
  曾家本来在县城里有个四合院,后来几十年前大伯结婚的时候分了家。老太太一个人就留了个小偏房,其他分给几个儿子。曾鲤的爸爸因为顶替了老爷子在厂里工作,有个饭碗,于是没有分到。
  老太太大概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又惦记着跟着母亲外嫁的曾鲤,怕她没亲爹受委屈,于是过世之前,托了个熟人又花了点钱,将自己那间屋子的产权过给了曾鲤。
  这事,是背着其他儿子儿媳办的,直至老太太过了世,大伙儿才知道。那一下,差点闹翻天了,幸好是丧事办完后才东窗事发,不然指不准会把老太太从棺材里摇起来说清楚才行。
  然后,那房子名字是曾鲤的改不了了,但是一直被他们占着。
  连曾爸爸也不乐意,觉得女儿分了本该属于他的那一份。
  曾妈妈去闹过几回,无奈鞭长莫及,就搁下了。
  眼见曾妈妈在电话里又要把几十年的旧账翻出来唠叨一遍,曾鲤便说了句:“妈,电话快没电了。”
  曾妈妈这才想起另一件事情:“赶紧给那个顾海东去个电话。今年自己都25了,你这也嫌那嫌,究竟要找个什么样的,你自己掂量。别东挑一盏,西挑一盏,最后挑了个漏灯盏,见好就收吧。”漏灯盏是曾鲤老家的家乡话,指漏油的劣质油灯。
  “知道了。”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跟她妈还有伍颖妈一样,以前生怕女儿谈恋爱,结果忽然一下又更怕她嫁不出去。
  “还有,”曾妈妈补充,“你那个心也别搁在于易身上,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舔着脸给他留地方呢?”
  一听到于易的名字,曾鲤的眼眶呼啦一下就红了,不再说话,一言不发地掐了电话。
  随后,她静静地捏着手机,坐在回家的车上,眼睛盯着窗外的霓虹灯,半晌没有动一下。
  过了片刻,她整理了下心情给上次那男的去了个电话。
  给她介绍相亲对象的是曾妈妈的朋友,姓秦的阿姨,人非常凶悍,一张嘴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周围没有人不害怕。曾鲤自然也惹不起她,所以连带那位相亲对象也不敢怠慢。
  “你好,是顾海东吗?我是曾鲤。”她说。
  “哦哦哦,你好。”
  “听说你前几天给我打过电话,不好意思没接到。”她好脾气的解释。
  “没事没事,那你现在有空吗?吃过饭的话,看场电影吧?”
  “我刚从电影院出来。”
  “哦!”电话那头的顾海东,又说:“那喝杯茶,咖啡也行。”
  曾鲤本想直接拒绝他,想起秦阿姨那彪悍的脸,还是忍住了,随口答:“好吧。”趁机没有其他人,两个人说清楚也不错。
  于是,曾鲤在下一个站下了车,打了个的士去约定的地点。到的时候,顾海东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她了。
  聊了一些有的没的之后,顾海东开始进入了正题。
  “听说你还从来没谈过恋爱,真的假的?”顾海东抿了一口咖啡,不阴不阳地笑了下。
  “秦阿姨说的?”
  “嗯,你今年马上就25了吧,25了以前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有点……”说完,他又假笑了下。
  曾鲤看着他的笑脸突然就有了一种违和感。不知道这个社会怎么的,如果一个女的一把年纪了还没谈过恋爱,有些人就会觉得人家有问题,要是谈过说不准又得质疑人家是不是良家妇女了。
  她突然有些不悦,便说:“他们估计想留个好印象吧。”
  “那——”
  曾鲤故意欲盖弥彰地答:“算了,他们说我没有就是没有吧。”
  顾海东不出所料地误会了。他本来对曾鲤挺满意的,工作满意,模样也满意,看起来也很安静,就是对没谈过恋爱这一项觉得很假,没想到却套出这么一句话。于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摸出烟盒抽起烟来。
  此刻,曾鲤倒是很想跟他借根烟,好彻底地颠覆下自己形象,但是又怕他将状告到长辈那里去。
  两个人半晌没话说了。
  曾鲤有点后悔,刚才来的时候没和马依依或者伍颖约一下,十分钟来个电话什么的,好找借口开溜。
  就在郁闷的时候,曾鲤的手机响了下,来了条短信,而发信人居然是艾景初。短信里只写了四个字:“是邱少云。”
  莫名其妙的。
  曾鲤琢磨了小半会儿,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以为是他发错了。电光石火间,曾鲤猛然想起她在电影院和伍颖的对话,然后纳闷着去翻通话记录,正好看到刚才拨出的有一条是艾景初,才估计是自己没锁键盘摆了个乌龙。
  她再回头打开短信,又看了遍那四个字,随后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缓慢地更新中。
  开开心心看文,高高兴兴过节。
  这一章艾老师除了说喂就只有四个字——是邱少云。
  哈哈哈哈。

☆、7——3
  'oooooo你妈',你好。
  咳咳,我不是爆粗,是昨夜在这里骂了一晚上的一个大姐的马甲,因为马甲名字太长了,写起来繁琐我就截取了后两位,不好意思,让大家看起来不太和谐。姑且称你为大姐吧,不然用读者两个字称呼你,我都觉得有点抹黑它。
  我其实实在不想搭理你,也劝着所以读者不搭理你,还嘴都懒得回。不过,我要是不理你,一般情况下你会说我默认,不敢直视你的脸。如果我删评,你会说我心虚。如果我抨击你,你会说我拼死狡辩。这种情况不禁让我想起师太那句名言:当男人不再爱一个女人,那么她哭闹是错,上吊是错,连死了都是错。当然,可以肯定你对我从没有爱只有恨,我只是做个比方。
  我想说的有三点。
  1,你口口声声说我抄袭的那位作者是孩子,我道德没下限了。那么,你在微博攻击我的家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道德二字,我最小的家人才一岁,你却在关于他的微博里攻击他,他连儿童都算不上,只能叫较大婴儿,你的良知呢。这也是最终我为什么决定转而正面回复你的原因。也请其他童鞋见谅,耽误了你们的时间。另外,我写了个万事逆来顺受的女主,但不代表我就可以对你所有的侮辱逆来顺受。
  2,你说我抄袭的原因不外乎两条,第一条,「世界微尘里」这个文名曾经被晋江一位作者使用过。在这个问题上,文名和人名一样,是不具有唯一性的。难道卡梅隆给人取了个名字叫'杰克',那从泰坦尼克上影那天起,全世界还敢叫杰克的都人品下。贱?由此看来,幸好你爸不叫李刚,不然,全中国剩下那十五万叫李刚的兄弟大叔和爷爷们都得去改名了。
  3,你说我抄袭它的桥段,那个文我昨天去看了一遍,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开头才七千字后就没有继续更新的文,我抄哪里的什么呢。后来我回头比对了一下你说的话,归纳总结下,原来那个文的男一和男二在书店相遇了,然后我的男一和女一在图书馆相遇了,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抄袭桥段。我的天,敢情,要是你有一天当了作者,写个文是男女主在街上认识的,那么全球的男女主都不敢出门了。。。。。。。。要是你的男主对女主说一句''我爱你'',其他人换成'呀溜不溜挤扁啊'都算是抄袭的。
  扶额。
  你说这世界上真有一种人的是脑回路和咱们普通人不一样么?
  其他话不多说了。
  oooooo你妈,我替你总结得怎么样,比你脉络清晰吧,麻烦以后要找茬掐架,先整理好依据,别动不动就爆粗,结果说了半天,没懂你在说什么,反倒让我加班替你干活。
  oooooo你妈,另外,也别动不动诅咒眼瞎啊,撞车啊,站街啊,这种话最好少出口,小说里不是经常写诅咒随意发出去,说多了会反噬的,积德才会多福。
  最后,贴上另一篇世界微尘里的地址,//。jjwxc/onebook。phpnovelid=1543581大家有空可看看,公道自在。不过,请大家不要攻击那个文和作者,作者和文也说不定就是专门被拿来找茬的工具,也是受害者,下一回说不定大姐又会变着法子来呢。
  下次更新会覆盖在这些话上面去。更新时间还有好几天。不好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独家记忆的番外我撤了,主要是突然发现放在这里会让正文的字数统计不准确。
  下一章是满满的艾老师……

☆、7——4
  周三曾鲤去了口腔医院。
  她一般进门后,先在一楼大厅处挂号。她先去了一趟单位,然后才来的,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到的时候挂号处已经排了好多人。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她将医疗卡和复诊卡递过去说:“我挂艾景初的复诊。”
  接着工作人员将找回的零钱和挂的号一并递了出来。
  这时,旁边那个操着一口外地口音的男人就不依了,拉住曾鲤,对挂号的护士说:“怎么着,欺负我们农村来的是不?”
  曾鲤一脸诧异地看着那男人。
  “怎么我们挂艾景初的号就说没有了。她比我们后来都有?”男人扯着嗓子喊,“欺负我们不懂啊,开后门啊。”
  那护士没好气地说:“人家是挂复诊的,提前一个月就约好了。”
  “我们外地的,怎么能约一个月,你们明摆着不是欺负人么。”
  “艾教授排满了,你们挂别人吧。”护士懒得继续和他费口舌,转头喊:“下一个。”
  那男人一看就是农村来的老实人,身后还有一个妇女,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他见护士不搭理他,却拉着曾鲤的衣服不放,就说:“姑娘,把你的号让给我,我们着急啊。”
  “怎么了?”
  “孩子说话不清楚,我们有老乡就介绍我们来看艾大夫。结果昨天前天来,他们说他不坐诊,今天来又说号没了。”
  “可是,我这号……”写着名字,又是复诊,可以让么。而且,艾景初不是看牙的么,和会不会说话有关系?
  “你干什么!”一声喝斥,将曾鲤的思路打断,她回头一看居然又是顾海东。
  眼看顾海东扯开那男人的手,将曾鲤护在身后。
  “你也来看病?”曾鲤纳闷着问顾海东。
  “你妈妈说你今天要来看牙,我知道他们这里复诊要等很久,反正我也在轮休,就顺道来陪你解解闷。”顾海东解释。
  他倒是脸皮一次比一次厚了。
  曾鲤撇开顾海东,对那对夫妇说:“艾老师人很好,不如我们一起去找找他,要是他有空的话兴许也不介意多看一个?”
  曾鲤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犹豫,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医院里看不上病的人多了,个个都有难处,只是这事情扯着她,又是一对为了孩子的父母。
  以前于易对她讲过小时候的一件事,他到了两三岁发音都还有问题,父母都着急,乡下人文化不高什么都不懂,就以为他智商低脑子笨,结果后来抱到城里医院一看,医生“嗨”了一声,“是舌系带太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做了些准备拿了剪子将舌头下面的筋一剪,几分钟就解决了。
  所以有时候,曾鲤觉得一件很细微的事情,却能关系到一个孩子的一生。
  随后,曾鲤带着夫妇俩上楼,而顾海东跟在后面。一路上,曾鲤都在忐忑,希望艾景初不要那么不讲情面,也不要觉得她不过和他有过几面的交情,就替他自作主张了起来。
  到了诊室,却不见艾景初,说是去模具室了。
  等了十来分钟,才见艾景初回来。
  这是隔了四个星期,曾鲤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他的白大褂里穿着件深灰色的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没有扣,领子微微敞着。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曾鲤,视线一顿,正要走过来,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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