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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盛夏流年朝朝-第28章

小说: 盛夏流年朝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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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嗤笑:“我在感伤,我永远和你们这种有识之士保持着差距。比如,你们会说,时间就像海绵可以挤出来,要搁我,我便不会这么说。”

    文涛问:“那你怎么说?”

    我会说:“时间就跟乳沟一样,挤一挤,还是会有的。”

    文涛不顾形象地在台上狂笑。师姐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惊慌地转头看他。而文涛仍抽搐地趴桌上不能自理。右边的方予可和茹庭大概也听到了我说的话。茹庭满脸通红。只有方予可淡定地转着笔,嘴边一撇浅笑。方予可大概早已习惯我说话的方式,见怪不怪了。这就是习惯的好处。

    提问紧张有序地进行中,我不禁感叹现在的学生生活节奏太快,提出的问题十个有九个都是XX有什么秘诀,XX有什么窍门。真为难几个理科硕士生还得拼脑袋想当年自己学语文的捷径。

    忽然有个男生站起来问:“请问周林林在吗?”

    我心里一沉,莫非我曾欠钱不还?不然怎么这时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呢?

    我站起来点了点头,表示正是不才在下。

    他看上去是那种调皮捣蛋的小鬼,见我站起来,甚是高兴:“我听说,你当时高三时学习成绩很不稳定,最后是怎么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最佳状态的呢?还有,你能适应北大吗?找了男朋友吗?”

    上天总是会给我出难题。比如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八卦我的感情史。还有我成绩不稳定之类的事情需要这么强调吗?!

    我保持风度:“谢谢这位师弟的关心。我一个接一个地回答问题。第一,有关于发挥的问题。大家是要听实话还是听假话?”

    下面的人配合地说:“实话!”

    我满足地笑,这种指挥别人做事的感觉还真不错,难怪有那么多人搞竞选做学生会领导:“实话就是,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考完了,我就解放了,我就可以通宵玩牌都没人管了。就是这个念头支撑我坚持到最后。大家考试的时候,不要过分地去思考考差了怎么办之类的问题。真考差了,担心也是没用的。懒人原则一:不要让没有发生的事情困扰你。”

    台下笑,气氛友好。

    我继续说:“懒人原则二:不要担忧凭本能便能做好的问题。比如适不适应北大这个问题就是。适应一个地方,是人的本能。难的地方是,在适应的基础上能否革新,能否超越。所有到北大的人,少则一月,多则一年,都会适应环境,但是很多人停止了脚步,四年都处于同一种状态,那就止于适应了;可有人适应了之后,还能利用自身或学校的资源,改变环境,改变自己,这种就是第二个状态。可惜我是慢性生物,是需要一年适应的人,所以还谈不是我在哪种状态。”

    台下很安静,我满足地转到我最不想回答的题目:“第三个问题是本人**,好奇的师弟乱问,姐姐是要乱想的。懒人原则三:我不过去,山自过来。我等着天上降桃花雨就好了……”

    大家热烈鼓掌,我完成任务,坐下身来。

    文涛跟第一次见到我一样:“跳板,有两下子啊。”

    “这么忽悠人的东西你都信。除了刚才说‘好奇师弟乱问,我乱想’的那句是发自肺腑的,其余都是瞎编,你也信……”

    晚上,我们一行人被安排去吃饭。因为我今天下午见面会上的特殊表现,被安排在谭副局长同一桌。方予可是校长的孙子,和副局长貌似还挺熟,文涛是嘉宾,所以我们仨都被安排在了贵宾席。

    副局长是个平易近人的小老头,亲自给每个人斟上酒和饮料。到我这里时,还特地问我一句:“喝酒还是喝饮料?”我今天兴致不错,刚想说“喝酒”便看到方予可凛冽的眼神,我乖乖地怯懦:“喝饮料好了。酒已经戒了。”

    副局长虽然是个老头,却是个充满了八卦精神的周伯通:“为什么戒了啊?听你下午发言,凭我多年酒场经验,你应该酒量不错。酒场上,巾帼不让须眉的。”

    真是个可爱的老头啊,我摸摸头道:“以前喝酒误过事,差点人家人生大事被我毁了。不敢喝了。”

    “哈哈……”老头爽朗地笑,地中海脑袋在灯光下格外光亮。“我有个孙儿,明年就高三了,性格跟你很像,不着四六的,就是不爱学习。回头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你帮他盯着点学业。就算我这老人请你做家教,不知道你赏不赏脸啊……”

    废话,我能不赏脸吗?周围一圈人,你单邀请我,我已经受宠若惊了。不过我性格哪里这么恶劣,估计和你家孙儿唯一像的地方便是不爱学习吧。

    我谄媚地笑:“您过誉了。我哪里不着四六啊……我最多也就是插科打诨。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做过家教,而且高中成绩比较惨淡,远不及在座的师兄师姐们啊。”最重要的是,我宝贵的暑假不是陪您家孙儿滴,是用来挥霍和蹉跎滴。

    “没关系没关系。”老头连忙摆手,“他这人就是定不下来性子,你不用给他专门辅导,有时间开导开导他就行。学习方面,小可帮忙我就放心了。”边说边指向隔壁的方予可。

    方予可笑笑:“谭易坐不下来让我辅导……”

    唉,我以为他家只是书香门第,原来跟政府部门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啊……

    我低声说:“现在流行姐弟恋,不怕你家孙子看上我啊。”

    老头人老耳朵却灵敏:“哈哈,放心吧,只要他狠得下心,我没意见。”

    嘿,刚说你可爱,怎么就开始诽谤我呢。我品质这么低吗?什么叫狠得下心啊。老娘很抢手的,好不好?

    旁边文涛笑:“谭局,放心吧,基本上你孙儿走不上这条路,有我防守着呢。这种要一闭眼一跺脚才能狠下心来做的事情,就委屈我办好了。”

    没想到当天晚上吃完饭,我就看到了传说中跟我性格很像的谭易。刚好谭易找老头说点事,他便忙不迭地让我们俩单独聊聊,培养一下感情。

    比我年纪小,长得帅的我叫他正太,长得烂的我就叫他破孩。但是谭易介于这两者之间,说他帅吧,绝不到校草级别,说他烂吧,那绝对会有纯情女生给他送情书。当年李俊基之类的中性美还没流行,但是这小孩已经有向人家靠拢的趋势。

    “你就是碰运气考上的那个?”谭易挑着眉毛问我。

    没礼貌哦,姐姐我不是吃素的:“对,那位不费吹灰之力,靠神助进北大的正是在下。”

    “还没有男朋友?”谭易一脸鄙视地看我。

    下午的发言真是传得快,再次验证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道理。

    “放心好了,不是做你的家教吗?不会骚扰你的。我要找男朋友,怎么着也得是个男性朋友啊。我没有找T的想法。”

    年纪轻就是容易暴脾气,谭易立马怒了:“你说话干净点。”

    我讨厌这种高官子弟,何况你爷爷也不是什么大官。老娘我已经去了北京,你爷爷的教育局管不住老娘,怕你作甚?

    我嘿嘿地笑:“你没见识过方予可的威力啊?我这点小打小闹你就忍不了了?”

    谭易谨慎地问:“你和小可哥哥很熟?”

    “当然熟,熟的不得了。你跟他很熟啊?不过叫小可哥哥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不纯洁的画面了。你不是受吧?”

    “什么意思?”

    唉,是人家太纯良还是我太下作,我只好说:“我的意思是,你性取向正常吧?”

    谭易果然被激怒,却只会狠狠地说一句:“你说话干净点。”功力太差,他爷爷怎么看出来跟我像了?像我这样游戏人间舌灿莲花的人怎么是这种笨嘴笨舌的人能比的?

    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便以这种方式结交。不过不打不相识,后来的谭易倒是很好对付,基本上只要损他,他就听你的了,换句话说,他充满着受虐的气质。

    谭易因为他爷爷的关系,破格加入了我们实践的队伍中。

36 暑期实践(三)

随后几天的实践工作主要是参观纺织品生产线和展区。整个参观过程中,每次茹庭跟方予可说话,谭易便像幽灵般出现,并不停地问方予可类似于“你知道织布机梭子的穿引速度是多少?”“漂洗过程中有什么注意点?”之类的专业问题,惹得茹庭分外不爽,又不好说什么。

    我这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终于不受我理智控制,找了个合适的时间,我把谭易叫到一边:“你跟茹庭有仇啊?杀父之仇还是夺夫之恨?”

    谭易倒是一脸轻松:“无仇无恨。”

    我拍了他一下脑袋:“把话说完,调老娘胃口,活腻歪了?”

    谭易只好老实交代:“我家和小可哥哥家是世交。从小我就知道小可哥哥不喜欢茹庭,但是因为家里的关系,又要去照顾茹庭。唉,小可哥哥很可怜……”

    我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喜欢茹庭?他们青梅竹马,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恩恩爱爱,卿卿我我,你棒打鸳鸯,做了隔开牛郎织女的银河还不知道?”

    谭易得意地说:“要是小可哥哥真喜欢茹庭,他们早就成了。干嘛现在还不在一起?”

    听到谭易的回答,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心里却升起一股窃喜。他们不在一起,是不是表示我多一丝希望呢?唉,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么惨淡的地步?

    谭易凑过来说:“你是不是喜欢小可哥哥?”

    我慌不迭地摆手:“乱讲什么?跟你说过,我和你家小可哥哥很熟罢了。没有其他关系的……”

    “那你刚才一副发春的表情干嘛?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帮你啊。总体说来,你也不错。”

    我淫笑:“是吧?我也觉得我自个儿不错。”

    谭易立马作晕倒状:“其实我是随便说说而已。”

    接下去的几天,谭易居然玩笑地叫我“小可嫂嫂”。虽然我听着这个名号甚是满意,但我还是在刚开始的时候装了下矜持,告诉他这么叫有失水准,再说茹庭还活着呢,没看她鼻子都气歪了?幸亏文涛临时接到北京电话,要做一期名人专访,被迫先飞回北京了,不然文涛也得揍这小子。

    隔天晚上,我们一行人忽然兴头起来,要去吃离宾馆不远的大排档。无奈走出宾馆才发现大夏天的,外面竟飘起小雨来。宾馆备的伞不多,我们两两一组拼一把伞出发。轮到我时,余师兄说:“伞不够了。谢端西,你和周林林拼把伞先走吧。剩下几个跟我等会儿打车过去。”

    老大发话,我也找不出理由来拒绝,只好出发。心里却已做好一路尴尬地准备。

    雨点滴答滴答地轻松落在伞面上,我和小西并肩前行。这是我以前多向往的事情,可惜现在除了感叹物是人非以外,已没了想象中的雀跃欢喜。

    倒是小西先开口:“林林喜欢予可?”

    我倒吸一口气:“没有啊,我不是喜欢你吗?”

    小西微笑:“你这么说的时候,表示你已经不喜欢我了。”

    我们一起跳过一个小水坑。我好像无话反驳,因为刚才我说的“我不是喜欢你吗?”就跟“今天你不是吃的盖浇饭吗?”一样随意和随兴,不温不火,不参杂任何心理情绪。

    小西继续说:“现在谭易叫你嫂嫂,你享受的表情让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你喜欢上了他。当初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看着方予可,又看看你吗?因为我觉得你们就是两个斗气的小孩,相互喜欢着对方还不知道,还要把我拖下水……”

    “我那时候真没喜欢他……”我越说越轻。

    小西笑:“那时候不喜欢,就是承认现在喜欢了。呵呵。很多时候我们喜欢上的时候,连自己都会不知道。我们会被很多事情困扰,以为一时的心跳和感动便是我们要的爱情,都忘了旁边谁在纵容我们对别人心跳。你说你当时候没有喜欢上予可,那为什么你自始自终不喜欢茹庭?”

    “很多人不喜欢茹庭,因为她……太高傲,或者生活得太富足,我们仇富而已。”

    “你确定是因为仇富而不是因为她和予可在一起?”

    “等等,你刚才的刚才,是不是说了‘相互喜欢’的话?”我的反应好像永远比别人慢两拍。

    小西露出酒窝:“是啊,我说了。予可喜欢你。”

    谭易说方予可不喜欢茹庭,我以为是小孩子的一家之言,就当是听玩笑那样听了,可小西说的就不一样。“不可能……他喜欢的是茹庭。”

    “很多事情不明白的地方,问了就知道答案。何必劳神苦思地独自冥想猜测呢?”

    我低头不说话。小西给我提供的答案太让我震惊,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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