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杀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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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骑着马快走到主人家时发现夏雪坐在外面看夕阳。梦想跳下马，把马拴在马棚里。

‘挺悠闲啊，一人在看日出那，怎么没见赵勋啊’梦想走过来问道。

‘在和小孩玩那，’夏雪双手托着下巴说道。

‘我现在感觉草原不但是一处休闲旅游的好地方，可以敞开心胸，像个孩子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真想在这里做一位游牧民’梦想说道。

‘美好的事情总是瞬间流逝，悲伤永驻在心底。’夏雪呆呆的说道。

梦想有点摸不着头脑，又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句话，只是感觉到夏雪心底有一种无言的伤。

‘给你讲个笑话’梦想说道；‘一天晚上，一只蝙蝠满嘴是血的回到洞里，别的同伴都很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蝙蝠被问的不耐其烦……’

还没等梦想说完，夏雪跑到了一边，呕吐起来。

‘不是吧，这个故事有这么恶心吗，活这莫大，我全指望这个笑话那’梦想说道。

梦想拍拍夏雪的背，说道；‘不止于此吧！’。

夏雪定了定神，说道；‘我只是有些消化不良，我们明天走吧，已经打扰他们好长时间了。’

‘好，明天就走，你真的没有事情吗？’梦想担心的问道。

‘我真没事’夏雪摇摇头说道。

次日，主人全家出来相送。奶奶的笑容还是那么慈祥，主人的孩子拉着赵勋得手哭了起来。几个人边走边回头摆手。

内蒙古2锡林郭勒草原

1。29已不破券，已不远行。

锡林郭勒草原与呼伦贝尔草原并没有什么不同，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走在路上梦想感觉到无聊，突然问道；‘你们是喜欢雪，还是喜欢雨。’

‘雨。’夏雪脱口说道；‘虽说我叫夏雪，可我喜欢雨。’

‘雪’赵勋说道；‘虽说我不叫雨，但是我喜欢雪。’

原本一样是液体，经过环境的变化，性质便不同了，人是否也是一样，开始在多么的了解，也都成了过去的事情，随着事境的变迁，以前喜欢吃糖的现在或许喜欢吃酸，有时间无法接受眼前的事物，人。自己是在结冰，还是流动，在冰与火中间徘徊着，努力的去寻找那个平衡点。当我们找到对方时，她已经结冰，自己站在旁边，也成了冰。

来到锡林浩特市，夏雪走在路上还是有呕吐的现状。

奇）‘哎’赵勋感慨道；‘你是享受不了内蒙的生活啊，没吃多少，胃口就受不了。’

书）‘要不到医院看下吧，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梦想担心的说道。

网）‘她就是胃口不行，现在的医院，你只要进去多少要放你些血’赵勋说完看了看蹲在地上面露苦色的夏雪，接着也担心的说道；‘还是要去医院看看的。’

说老天喜欢开玩笑，倒不如说自己喜欢玩火。

‘夏雪怀孕了！’

赵勋听到医生这么说，骨头像软了样，瘫在椅子上。梦想给赵勋递一支烟，赵勋却怎么也打不着，梦想给赵勋点上烟。

‘要不要’梦想问道。

赵勋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子，回答却很干脆；‘我这么年轻现在怎么可以要孩子那。’

‘在蒙古包里，你可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啊，现在自己有了就不想要了。’梦想开玩笑说。

‘我没心情给你开玩笑。’赵勋不耐烦的说道。

‘你喜欢夏雪吗？’梦想问道。

‘给你说实话，我不知道，年轻人那能不犯错啊。’赵勋说道。

人们在犯错的时候，总是喜欢找借口，把自己的责任推到一些看不到的事情上，解释不清楚的事情，推给外星人，这样或许可以减少一些自己的错。年轻就是资本，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光阴，之后却不敢承认自己做过什么。

‘那这样好了’梦想说道，‘你进去给她说，孩子不要，做个人流手术。’

‘好兄弟，你帮我一次好吧，我求你了。’赵勋哀求道。

梦想点上一支烟，装作没有听到。赵勋还是鼓起勇气面对夏雪，当赵勋来到病房时，发现夏雪不在了。当时夏雪就在隔壁的门口，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这时给夏雪诊病的医生走进来，医生是位女的，四十多岁，戴着眼镜。

‘不好意思我想问下刚才那位女孩那。’赵勋问道。

‘你说的是哪位怀孕的小女孩吧。’医生的声音很尖，像针一样，可以刺痛心房，‘你们是他什么人，她男朋友那。’

‘我们是她朋友，她男朋友没来。’赵勋怕梦想说错话，急忙说道。

‘现在年情人怎么都这样啊！’医生生气的说道，声音显然要比刚才还要尖，梦想有点受不了，往后退了两步。赵勋则是低着头聆听着。医生接着说道；‘我就不了解你们这一代80到90间的年轻人，什么事情想做就做，一点后果都不考虑，一点责任都不负，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一点……’

‘我们想知道她去那里了’梦想大概是受不了，没等医生说完便问起夏雪的去向。

‘刚才翻窗出去了’医生生气的说道。

梦想掏出手机，对方状态为关机。

两人奔出火车站，来到公园，穿过马路，走出广场……夜幕降临，天空又飘起了雪花，街上的行人匆匆的来来回回，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梦想和赵勋。俩人虽饿却没有食欲，虽累却不敢休息，雪花侵湿了两人的头发，开始不自觉的打起寒战。两人住在旅馆里，抽着烟，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赵勋突然打开了电视机，没有选中的节目，只是一直在换台，一直在换，换了一夜。

次日清晨起来，赵勋走了，地上撒满了烟头。

屋子里空荡荡的，梦想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寂寞。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梦想突然笑了起来，还没有走完的路，如今只有自己一人。

此时梦想收到一条赵勋的短信，手机替代了笔杆子，有了手机就很少写信，感情也被手机替代，不喜欢就，删！

‘我家里变有事，我要回去了，珍重。’

梦想很意外，因为这是他收到赵勋最短的短信。赵勋没有提起夏雪的事，一些被你伤害过的人，一旦躲开了，是不会再让你找到的。梦想从包里拿出安眠药，因为有人说人们在难过的时候，睡觉是解决难过的最佳良药，最起码可以不去想那些伤心的事情。

第六节　　　沉迷津门

天津

时值临近年末。过年的气氛可以在空气中嗅到，有些人把年当做是一件好事，又是一年新起头，又过了一年，梦想感到过从来都没有过的悲哀，因为自己一无所获。心中只是感到一股莫名的感伤，梦想想回家，街头衣店里的橱窗，映射出自己沧桑，孤独得一面。梦想不能回去，最起码不可以失败的回去。梦想打算在天津找一份工作，首先到霍元甲纪念馆游览一番，梦想喜欢霍元甲的精神，一个人要是连精神都没有和死掉没什么区别。在看到霍元甲画像时，梦想想和张影，此时梦想才感觉到原来一个人想和物体合影是如此的难，不由得想起来赵勋和夏雪。

临近年关，超市，服装店，银行或许都会放假不上班，梦想找到一家餐厅，做起服务生，一个月一千二，管吃不管住。餐厅不算太大，员工十四个。好像每个人第一天工作都会遇上麻烦或是不开心的事，这或许就是一种不习惯吧。梦想在端菜的过程中不小心把菜汤打在来客人的手上，经理是个中年妇女，想临近年关，并没有把梦想炒掉，倒是扣了梦想一百元钱。第一天上班很累，时间过得很慢，下班梦想回到租住的屋子里，打开电脑，听上音乐，抽着烟，梦想感觉好久没有上班的感觉了，当初自己是自信的说再也不进别人所进的牢笼，如今倒是自己又把自己送进来了，想象到觉得可笑。很多时间我们都是被动的，包括每天的工作，没有谁是真心主动想工作的，因为考虑到生活，所以我们很难在自己身上找到主动的痕迹。

上午上班时间十点，梦想七点起床，来到餐厅开始打扫卫生。

‘哎，你是哪里人啊？’一个女孩问道。

‘我是河南人’梦想说道。

‘河南人啊，怎么来到天津啊？’女孩疑惑的问道。

梦想也被问到了，想一想说道；‘没打算在这里工作，只是一些原因走到这里，歇歇脚。’

‘不明白’女孩摇摇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梦想’

‘很特别的名字啊，但是很好记，我叫胡心。’胡心说道。

‘哎，让让。’此时一个男子用拖把拖到梦想的脚前。梦想走到一边。

‘吴超，那边没人你不拖，这边有人站着，你偏要来这边来拖啊。’胡心不满的说道。

‘总是少不了要拖得嘛。’吴超不开心的说道。

梦想不想说太多，也没有问太多，梦想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

晚上下班十一点，打扫完卫生，梦想打算回去。

‘走吧一起出去吃夜宵。’胡心说道。

梦想也感觉到有点饿，便答应了。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了，街头巷尾热闹非凡，大红的灯笼挂在大小店铺。两人来到一家面馆，吃起了牛杂面。

‘快过年了，你不回家啊’胡心说道。

‘不回了，还有事情做，回去还是一样，我三年没回家了，对我来说哪里都是家。’梦想说道。

‘每个人都想家，谁都不例外，别骗自己了，其实你在找寻一件东西，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胡心说道。

‘你怎么知道’梦想感觉胡心的话说得很对。

‘因为我也在找寻一样东西，找到了我就幸福了，不像是现在。’

‘那你再找什么’梦想问道。

‘你又在找什么’互信反问道。

两人都没说，或许我们都在找寻一样东西，总是不能让我们停下来，有些时候我们很想停下来歇脚，又怕她会突然消失，所以就开始漂泊起来，闭上眼睛我们可以看到港口，近在咫尺。睁开眼睛，他又很远，我们要做的只有行走，前进。

除夕，对于饭店来说是最忙活的，很多人在餐厅里定制了年夜饭，经理发话，今天晚上别人来吃年夜饭，吃完以后我给大家做一桌年夜饭。当梦想给客人上菜时，看到一家老少喜乐融融的场面，心中自是有羡慕，又嫉妒。在市中心的一些广场上，烟花的阵阵响声，换来人群们阵阵的叫声，对流浪人来说那是唤家的鸣笛声，有人欢笑也会有人哭泣。梦想尽量不让自己闲着，有更多的事情自己才不会想一些自己心酸的事情。客人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到了两点钟。看着员工们忙碌大半夜，经理把员工们招呼到一间包厢里，为员工打造一桌年夜饭，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

‘今天是除夕，今天晚上尽情的吃喝，不管你们在我这做了多长时间，在一起就是缘分，来吧。’经理说完端起一杯白酒说道；‘为缘分干一杯。’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过年每个人都想家，以前在我店里大年初一到初五是不会放假，谁愿意和钱过不去啊，但是今年，我破例，明天放假，初六上班……还没等经理说完，员工们已经开始了发疯似的尖叫。

‘开心是最重要的，如果要选钱，心情，我当然是选择心情，钱是赚不完的，好心情不是每天都会有的。对不对！’经理问道。

‘对！’员工异口同声答道。

‘你们尽情的玩乐，虽说放假，但是我希望你们明天来把为上清理一下，有问题吗’经理又问道。

‘没有’员工已久异口同声答道。人一高兴了，说什么条件都会无条件答应的。

‘你们尽情吃喝，我还要回去陪家人。’经理说完又端起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这时有人点了一首歌，齐秦的【外面的世界】没有人愿意唱这首歌，大概是在这个环境下唱歌的人都会流泪吧。这时胡心变出了一个主意，一个人背对着墙，开始计数，这时大家开始传递麦克风，数到三十，谁拿着话筒谁就唱。若是唱的人哭了就罚酒三杯。大家一致认可。胡心第一个跑到了墙角，数数的人永远都拿不到麦克风唱歌。梦想怎么也想不到麦克风会传在自己手里，自己又不好意思退却只好唱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

你拥有我我拥有你

在很久很久以前

你离开我去远空翱翔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会在这里衷心的祝福你

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

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

天空中虽然飘着雨

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梦想本以为自己不会哭，想到这几年的经历，想到赵勋，想到夏雪，想到家，想到梦圆，变唱不下去了。有些人也哭了，有些还在忍着。对于过年还在外面做工的青年男女，过年的时间往往是最痛苦的时间，虽说外出自由，可心里的那根线每当在孤独的时间揪扯着自己，哭或许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当我们不再拥有泪水的时间，也就是我们没有了牵挂的，只有孤单。

罚酒三杯下肚以后，梦想便捂着嘴跑到厕所，大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