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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活该你单身-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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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的女生完全没有正在被自己追求的意识,易颂挫败极了,他一脸沮丧地盯着梁仲夏,声音带着点疲惫,“我们两个,一定有个人是笨蛋”

    梁仲夏回了回神,她不太明白易颂什么意思,只耸了耸肩应道,“又不是什么荣誉。让给你好了”

    易颂明天要出去调研,这天他在自家阳台上,第二次教梁仲夏照顾盆栽的方法。

    上次只有绿萝吊兰,这次多了些植物,想起跟罗艺歆一起养死仙人掌的经历,梁仲夏有点头大,“这个,还有那个,那个是你刚买的吗?你确定你不是在为难我?”

    易颂有点无奈,“你应该还没笨到不会浇水的地步。你先把这个,那个,那个,弄清楚叫什么名字,这样比较好这都是我妈喜欢养的”

    易颂并不指望梁仲夏体会出来他的用意,果真她只是“哦”了一声,“那我尽力保证它们活着,死了的话你再买两盆好了。”

    梁仲夏从易颂家出来,她舅妈正好出门倒垃圾,看到她,李慧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

    梁仲夏就怕她想多了,忙解释道,“易颂要出差,要我帮他照顾盆栽。舅妈,垃圾我倒吧。”

    垃圾袋被梁仲夏接过去,看着她下楼,李慧若有所思地进门,去洗手间洗手。

    薛莜艺在党校期刊杂志忙活了一天,正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抬头便见她妈妈板着脸,一个鲤鱼打挺正襟危坐起来。

    “你姐跟易颂很熟?”

    薛莜艺想起昨晚听到的对话,易颂说梁仲夏把床单染了,她表姐都把第一次给了他,那他俩的关系怎么能用一个“熟”字来概括。

    李慧同志应该难以接受婚前性^行为;她当然也不会把表姐的隐私拿来当八卦,只得老老实实地点头道,“是很熟。”

    见薛莜艺呆头呆脑地应承,李慧恨铁不成钢地点了她额头一下,“你这脑子再不用用,骨头都快要被人啃没了。”

    薛莜艺脑子聪明,但是比较懒,轻易不爱动脑子,从小到大,相关的指责她收受过不少。可这次她妈妈说她“骨头都快要被人啃没了”,这真是个新鲜的说辞。

    难道党报期刊带她的姐姐跟她妈妈告状了,她没深究,只把头点得像磕头虫,“我用我用”

    晚上吃饭的时候,舅妈又问起梁仲夏什么时候回家,“手头自闭症儿童的讲座一完就回去,大概就这周吧,”她答着。

    “你妈妈嘴上不说,心里可怪想你的,忙完就早点回去。”

    这话是大实话,梁仲夏扒拉了两口米饭点头附和着。

    舅妈接着说道,“别非得等着易颂回来,那几盆盆栽小艺照顾还不是一样?”

    梁仲夏呛了一口,她自己的行程真没打算为易颂改变。舅妈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听到提到自己,薛莜艺云里雾里地插嘴问道,“什么盆栽?”

    “易颂出差,让我帮忙照顾阳台上的盆栽,”梁仲夏解释。

    “你照顾盆栽?你不是连仙人掌都养死了,”薛莜艺一脸惊奇,“他竟然放心?!”

    梁仲夏自贬可以,被别人戳中痛处终究不是什么舒心的事情,她真想往薛莜艺张大的嘴里塞一个鸡蛋。

    姐妹俩正大眼瞪小眼针锋相对,李慧悠悠地问了一句,“仲夏,你跟易颂不是男女朋友吧?”

    这下换了梁仲夏嘴张得能装下个鸡蛋了,朝薛莜艺看过去,她那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似乎也很期待她的答案,梁仲夏“呃”了两声,诚实作答,“不是。”

    薛莜艺若有所思,不往男女朋友发展还滚床单,那就是一夜情了?她表姐真是越来越open了。

    舅妈看起来松了一口气,“前几天送你回来那男生不错。”

    梁仲夏寻思着您只看到他车牌了吧,那边的薛莜艺小声说了句,“校草哥哥当然不错了。”

    “好好谈着,省得你妈妈跟你舅舅瞎操心。”

    梁仲夏的妈妈跟舅舅空闲一大爱好便是为她对付男朋友。这点让梁仲夏痛心疾首,她才二十五岁啊,搞得像是她格外难嫁出去一样。

    本来还想澄清现在她已经跟邵宸一分手了,可舅妈刚刚说了那话,梁仲夏怎么也开不了口,只得乖乖点了点头。

    #

    易颂出差之后,梁仲夏按照约定帮他家的植物浇水。趁他不在家时打量他住的地方,有点像田螺姑娘,再文艺一点,梁仲夏想起来《重庆森林》里的王菲。

    易颂喜暗,总是拉着厚厚的双层窗帘,搞得屋子里幽深静谧。像是要体味他过的生活,虽然不甚舒服,可梁仲夏不曾拉开过。

    公寓里家具不多,摆设简洁,各项什物被整理得有条不紊,干净又利落。

    只有茶几上随意摊开了几本上海文学。梁仲夏整理的时候,取过书来,随意一番,书页自觉落在某页。标题先让梁仲夏愣了愣,《移民写作视域下初唐的转型与没落》。

    “移民写作”“转型”“没落”,这些个文学术语先是把梁仲夏唬得一震一震,而再往下看,梁仲夏更是吃了一惊。这篇论文的著者竟然是易颂!他不是研究古代文学的吗?

    梁仲夏早就觉得易颂跟初唐之间关系不简单。可初唐比易颂大八岁,再说她很多年前便结婚了,百度百科里甚至写着初唐生养的是女儿。所以易颂跟她之间完全没可能。

    等等梁仲夏心里一寒。易颂说他喜欢的人有了喜欢的人。易颂喜欢初唐,初唐有了喜欢的人已经完婚,这这完全吻合。

    这也太戏剧化了吧。可自己构设出这些情节的梁仲夏越想越觉得合乎逻辑。

    韩清芮漂亮大方有气质有才华,她优秀到完美,而易颂瞧不上她,那是因为他心尖尖上住着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人。

    果真啊,易颂之所以不谈恋爱是因为他眼睛已经长在头顶上,瞧不上任何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就是这个意思吧。

    生平第一次,梁仲夏跟易颂站在了审美的同一侧。初唐啊,那是她最喜欢的作家,也是她最欣赏的女人。

    挨到了第三天,项目已经做完,梁仲夏正想着易颂再不回来,她真要放任那几盆盆栽自生自灭。这天中午去学术交流中心大厦,碰巧遇到他,不是他自己,还有她舅妈李慧,舅舅薛晓松以及表妹薛莜艺一行人。

    易颂穿着件黑色T恤,下^身是深蓝色的牛仔中裤,脚上趿拉着一双人字拖,看起来随意里带着点不羁,怎么说呢?不太像他平时清爽干净的风格。

    走在他旁边的中年男人梁仲夏并不认识,只是觉得看起来玉树临风,年轻时候一定相当帅气。

    一行人看起来是要去大厦旁边的酒店吃饭,这阵势浩浩荡荡的,梁仲夏看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走到近跟前,梁仲夏跟薛晓松打招呼,“舅舅,你怎么过来了?”

    在这里遇见,薛晓松也有点惊讶,“过来开会,本来想着喊你出来一起吃饭,你舅妈说你忙着做实验。”

    梁仲夏实在没说过这话,她心里诧异,嘴上却没说出来。

    她不回话,薛晓松只当她是默认,有点不高兴地告诫,“你可不能一门心思全放在实验上,一起吃个饭能花多长时间?”

    舅妈李慧打圆场道,“做实验是前些天的事情?人老了,脑子也混了。既然都出来了,有空那就一起吃。”

    本来一起吃午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被她舅妈一搞,越显得生分了。

    梁仲夏不知道她舅妈哪句真哪句假,正犹豫不决,一旁的易颂开口喊了声她名字,“仲夏——”

    “啊?”梁仲夏转过身去看他。易颂一直称呼她全名,这时候喊她“仲夏”感觉多少有点奇怪。

    易颂并不理她,只对着旁边站的中年男人说道,“仲夏是我朋友。”说完才跟梁仲夏做介绍,“我爸。”

    这男人一身休闲装,精神矍铄,面容阔朗,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竟然是易颂的父亲,保养工作做得太好了!

    梁仲夏一边感慨着一边大方地打招呼,“叔叔好。”

    易鸿枢看着她笑了笑,眼角露出几道笑纹,看起来分外可亲。

    梁仲夏知道易颂那双会电人的桃花眼是哪里遗传来的了,易叔叔年轻的时候绝对是清秀小生型的少女杀手啊!她正犯着花痴,只听易鸿枢笑呵呵地说道,“我知道你,易风提过。”

    梁仲夏愣了愣,呃,易风误会了她跟易颂的关系,回到杭州指不定怎么编排两人的故事。她能确定易鸿枢的笑是别有用意了。

    由易颂来介绍易鸿枢跟仲夏认识,这原本就够新奇了,眼下又掺和上易颂的姐姐易风,薛晓松一家人俱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薛晓松是八卦能手,当即插嘴道,“仲夏是我外甥女,以前跟你提过的。”他跟易鸿枢解释这一层关系,“没想到他俩早就认识啊。”

    以前提过?梁仲夏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薛晓松这些年来得他姐姐的命令致力于为她四处搜罗单身男士,然后,他跟易鸿枢是老相识,他不会还把易颂列入相亲范围了吧!

    她疑惑地抬头,易颂正笑眯眯地看她,他咧了咧嘴,做出一个欠扁的笑容,点点头,肯定了她的设想。

    没脸见人了梁仲夏真想就地挖个地洞钻进去。

    就在这时候,舅妈不甚愉快地打断道,“鸿枢跟易颂刚下飞机,站这里说话像什么样子。进了满筵,边吃边说吧。”

VIP章节 42番外(一)

    易颂番:从开始到现在

    你喜欢她写的书吗?我喜欢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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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颂出生于书香世家;爷爷是业界知名的古文专家、文史专家以及教育家。父亲易鸿枢是八十年代盛行的先锋文学的代表作家,写过不少小说,获奖无数。

    易颂的爷爷在上世纪五十年代N大建校五十周年时,将历年收藏的甲骨、铜玉、陶瓷、历代货币、书画等文物300余件捐赠给了N大历史博物馆。而易鸿枢曾是N大与鲁迅文学院合办的研究生班的成员,算是半个N大校友。

    这么说起来;易颂跟N大颇有渊源。

    不过,N大给他的第一印象差强人意。这主要因为;他第一天入学就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巴掌。

    报到那天艳阳高照;N大南门广场上各学院新生接待处忙得如火如荼。

    易颂没带多少行李,来到文学院告示牌下领了流程表,站在凉茵处看着复杂的指示图。一旁是学校艺术团的双人舞表演,干热的夏日里舒缓的节奏看着让人心生烦躁。

    先要去逸夫楼数字信息中心拍照;易颂是南方人;看着地图上显示的东南西北有点头大。终于,一直杵在他旁边推推搡搡已久的几个女生凑上前来,提议带路。

    逸夫楼离南广场并不远,几个师姐问了他家是哪儿的,又介绍说N大哪个食堂好吃,路过某个宿舍楼时还说起野史轶事。说这儿以前是埋太监的地方,每年入住该宿舍楼一层的都是体院男生,这样才能压得住阴气。

    易颂“啊”了一声算是应和,许是他敷衍得太明显了,几个女生便住了嘴。

    排队拿登记表的时候,易颂听到她们似乎在讨论某节文学作品精读课。

    “张教授是研究先锋文学的专家啊,我决定了,期中论文就写易堤了。”

    “易堤是神马玩意?”

    “你好意思说你是文院的吗?就是写《你走投无路》的那个。”

    “哦哦,那本书我翻过,看不懂啊”

    “所以才需要研究”

    易颂有点汗颜,易堤正是他老爹易鸿枢的笔名。他父亲现任某期刊主编,虽然还在浙江作协挂名荣誉副主席,但已经不再写小说。

    易鸿枢早期的创作易颂也看过,迷宫式的情节结构构思出彩,语言带着青年时期独有的豪放粗犷,思考的问题从宗教信仰到人性善恶。

    看自己父亲写的小说,易颂很难把那个犀利尖刻的作者跟他那性子和顺的父亲对号入座。读小说,就像是跟年轻时候的父亲,或者说跟父亲的另一面对话。这种感觉是微妙难言的,似乎有点超脱。

    易颂正浮想联翩,不觉已经轮到自己取登记表,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他侧旁取到登记表的女生喊了一声“姚芊——你的”。

    在她回头的那一瞬,她拿着两张登记表的手施施然往后一甩,就这样一个反手,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易颂的左脸上。

    不是碰了一下。这个女生是真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那声“啪”的声响让喧嚣的逸夫楼安静了一瞬,排队的新生以及带路的师姐师兄皆望了过来,看着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

    那一记掌掴火辣辣的,登记表的纸张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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