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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武林种马-第34章

小说: 武林种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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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兴趣大增,道:「哦?是怎么样一个人?」
店小二道:「是个大胖子,却还是不停的吃……」
亚马道:「原来是史胖子……」

果然是史胖子,赌王曹七太爷手下七大金刚之一,也是雷景光尊荣赌坊的负责人。
这史胖子果然不停的在吃,只看他桌上满桌菜肴都已变成了空盘子,而他面前却堆了大量鸡骨、鱼刺,就知道他今天又吸收了多少热量了。
店小二赶前一步从楼上下来,奔到他的面前,道:「亚马公子来了……」
史胖子立刻站起来,一面迎向正在下楼的亚马,一面用力地在自己衣襟上努力要擦乾净自己那双油腻的手。
「亚马公子早……」他伸手等着要握手:「您一定还记得我……」
亚马望着他那肥得像猪蹄的手,皱眉道:「史老板早,有何指教?」
史胖子见他不肯伸手与自己相握,只得尴尬地又收了回来,道:「曹七太爷吩咐我,来向亚马公子递上一份帖子……」
说着他由怀中取出一份大红拜帖,双手奉上。
谁知亚马仍是不接,走到另一张乾净的桌前坐下,等店小二端上茶来,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帖子上怎么说?」
史胖子只好恭声道:「曹老爷子知道与亚马公子之间有些误会,才闹成了这样的僵局……」
亚马冷冷地插口道:「这误会不正是你这史胖子去挑出来的么?」
史胖子立时汗流浃背,惶然道:「……您也知道,我们都是吃荣华富贵楼雷家的饭,所以曹老爷子希望能在惊动雷景光老爷之前,先跟您见过面,好好谈一谈……」
亚马又喝了一口茶道:「只是谈一谈么?」
史胖子道:「当然是请客、吃饭……」
亚马这才比较有兴趣「哦」了一声道:「请吃饭?」
史胖子道:「曹老爷子已经在城里那家开张的川菜馆子『美而廉』订了一桌酒席……」
「美而廉?嗯,甚么时候?」
「就是现在……」
「还有哪些人?」
「只有曹老爷子,和我们七个作陪。」
「该不会是摆下了鸿门宴吧?」
史胖子又汗流浃背,惶然道:「我们所精的只是赌,并不擅长打架……」
亚马冷笑道:「就算是鸿门宴,我也要单刀赴会!」

「美而廉」是蜀中一家很有名的菜馆,主人姓彭,不但是个很和气、很会照顾客人的生意人,也是个手艺非常好的厨师。
他的拿手菜是豆瓣活鱼、酱爆肉、麻辣蹄筋、鱼香茄子和鱼香肉丝。
这些虽然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可是从他手里烧出来,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尤其是一尾豆瓣活鱼,又烫、又嫩、又鲜、又辣;可下酒、可下饭,真是叫人百吃不厌,真有人不惜赶一、两个时辰的车,就为的要吃他这道菜。
后来彭老板生了儿子,娶了媳妇,又抱了孙子。算算自己的家当,连玄孙子、灰孙子都已经吃不完,所以就退休了。
可是「美而廉」远近驰名,老招牌仍在,跟他学手艺的徒子徒孙们,就用他的招牌,到各地去开店。
「美而廉」愈开愈多,每家店的生意都不坏。
武昌城里的这一家,却还是最近才开的,掌厨的大师傅,据说还是彭老板的亲传,一尾豆瓣活鱼烧出来,也是又烫又嫩,又鲜又辣!
所以这家店开张虽还不到半年,名气就已经不小。

亚马当然也知道这个地方,他本是个饕客,是个美食主义者,他一向要求「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亚马第一天到武昌,就已慕名而来,在这家「美而廉」吃的晚饭。
除了一道非常名贵的豆瓣鲤鱼外,他还点了一样麻辣四件,一样鱼唇烘蛋,一样回锅酱爆肉,一碗榨菜肚片汤。
他吃得满意极了,却被辣得满头大汗。
他一高兴,本来应该找个七钱银子,就全部当作小费打赏了!
一个单独来吃饭的客人,能够给几分钱银子小费,已经很大方的了。
所以他今天刚走进大门,堂口上的「么师」们,就已经远远的弯下了腰。

么师是四川话,么师的意思,就是店小二、夥计、堂倌。
这里的么师,据说都是货真价实,道道地地的四川人,虽然听不见「格老子」「龟儿子」「先人板板」这类川人常常挂在嘴边的土话,可是每个人头上都缠着白布,正是标准川人的标誌。
川人头上喜缠白布,据说是为了纪念十月渡泸的诸葛武侯。
七星灯灭,武侯归天,川人都头缠白布的,一般川人嘴里的「下江人」也就是「脚底下的人」。
外乡人总会吃一点亏的,吃一顿三十文钱的饭,也得多付十文。幸好这里不是蜀境,今天也不是亚马请客。
所以他走进「美而廉」大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愉快得很。
他心里是不是真的愉快,就只有天知道啦。

主人有八个,曹七太爷和他手下的七大金刚。
客人却只有亚马一个人。
菜却有一整桌,只看前面先上来的四冷盘和四热炒,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桌后贵的菜。
酒也是最好的贵州茅台!
亚马微微一笑,道:「曹七爷真是太客气啦!」
曹七太爷的确很客气,对于一个快要死的人,客气一点有甚么关系?
来到这里之前,邢云飞已经跟他们把这件事,仔细地讨论了很久。
曹七太爷道:「这个邢云飞,自称是雷景光面前的红人,行踪诡密,可是他说的话,我倒很相信。」
「您相信他能对付亚马?」
「我有把握。」
「您看见过他的功夫?」
「他不但功夫绝对没有问题,而且身上还好像带着一股子『邪气』……」
「甚么邪气?」
「我也说不上来,可是我每靠近他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发毛,总觉得他身上好像藏着条毒蛇,随时都会钻出来咬人一样。」
「他到底准备如何下手?」
「他不肯说明白,只不过替我们在『美而廉』楼上,订了个房间雅座。」
「为甚么要选在『美而廉』?」
「他说话带着川音,美而廉是家川菜馆子,我想他在那里一定还有帮手。」
美而廉堂口上的么师,一共有十二个人,楼下六个楼上六个。
曹七太爷曾经仔细观察过他们,发现其中有七、八个人的脚步,都很轻健,显然是练家子。
等到他们坐定之后一楼上的么师又多了一个,正是那位自称雷景光面前红人的邢云飞!
帖是派史胖子亲自送去的。
「您看他会不会来?」
「他一定会来。」
「为甚么?」
「因为他天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对甚么事都不在乎。」
在楼上包厢的窗口,他们就已见到。
那个胆大包天的亚马果然来了。
「他从不拒绝别人的邀请,不管谁的邀请都一样。」
「邢云飞他们,准备甚么时候下手?」
「等他们第一道主菜豆瓣鲤鱼端上来的时候,只要我一动筷子夹鱼头,他们就动手!」

现在主菜还没有开始上,只上了四冷盘和四热炒,曹七太爷的手却已开始冒汗。他这辈子吃「赌」饭的「赌」字又和黑道脱不了关系,尽管他口口声说是「厌恶暴力」他的周遭又和暴力绝对脱不了关系!
他虽然没有杀过人,却也不是没见过别人杀人,只不过要用自己为「饵」来诱杀一个人,却也令他特别紧张。
他拚命要平静自己,他只希望这件事赶快结束,赶快让亚马这个人,永远从地面上消失。
因为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雷景光以外的任何人知道,所以一动手,就绝不能出一点差错。
亚马一直都显得很愉快,好像从来未发觉这件事,有任何一点值得怀疑。
虽然亚马一再声明:「白天从不喝酒,也吃得不多,话却不少。」
因为他只有利用不停的说话,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别人才不会注意到他其实在望忌注视观察。
宴无好宴,会无好会!
亚马绝不相信他们师徒八个人,真的纯粹只是为了要跟他「好好谈一谈」。
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都在谈着一些漫无边际的话,不断的劝酒、劝菜,一个字也不谈真正的主题。
他们在等甚么?
亚马虽然留心观察,也看不出这里有甚么地方不对,几样菜里也绝对没有毒!
因为曹七太爷自己也吃了不少。
唯一有点奇怪的地方是,这里有几个么师特别乾净。
他们上菜的时候,亚马注意到他们连指甲缝里都没有一点油垢。
在饭馆里跑堂的,很少有这么乾净的人。
可是,他们如果真的有甚么阴谋,也应该早想到这一点,把自己弄得脏一点。
难道是他们根本不在乎亚马起疑了没有?
难道他们早已把鱼网收了口,随时可以把他拿去「活鱼三吃」?
亚马甩甩头,拚命要甩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是他立刻又是眼睛一亮,在楼上走动的这几个么师里面,其中有一个背影看起来好像很眼熟,好想在甚么地方见过,但是亚马又偏偏一直想不起来。
他很想看看这个人的脸,可是这个人只是在他们雅座包厢的门口晃了晃,就下楼去了。
「这地方的堂倌么师,我怎么会认得?身材长得相像的人,世上本就有很多。」
亚马一直在替自己解释,因为亚马这次在尊荣赌坊大搞一场,并不是真的要整垮曹七师徒,他的目的只不过要找雷家的麻烦而已……

「美而廉」远近驰名的豆瓣鲤鱼终于端上来了,用两尺长的特大号盘子装上来的。
热气腾腾,又香又辣,只闻味道就已经教人馋涎欲滴。
包厢里一直有两个么师站在旁边伺候,而端鱼上来的那人已低着头退下去。
曹七太爷伸出筷子,笑道:「有没有人喜欢吃鱼头?」
他的口里这样问,其实筷子已经非常接近那鱼的头了,所以事实很明显,他问这句话只不过是礼貌性的一问。
他二正是自己极想吃那鱼类。
七大金刚都是他的弟子,自然是没有人敢跟老爷子争着吃的,亚马亦笑道:「除了您老人家之外,只有猫才喜欢吃鱼头。」
曹七爷大笑道:「我属虎,虎本是猫的兄弟……」
伸的筷子果然朝那鱼头夹去。
就在这时候,桌子忽然被人一脚踢翻,亚马的人已扑起,大喝一声,道:「鱼玄玑在哪里?」

上菜的么师刚退到门口,半转过身,亚马已扑了过去。
就在这同一刹那间,一直站在里面伺候的两个么师也已出手。
他们三个打出来的都是暗器,两个分别打出六点乌的寒星,打亚马的腿和背。
他们出手时,才看出他们手上已戴了个鹿皮手套。
亚马扑上前去的那人,也乘着转身戴上了手套,只待亚马扑至,他身形一闪,回风拂柳式,竟抖手打出一片黑濛濛的毒砂!
本已退到角落去的曹七太爷脸色也变了,失声而呼:「暗器有毒!」
他们虽然还没有看出这就是蜀中唐门,威震天下的毒蒺藜和断魂砂,却知道手上戴着鹿皮手套的人,打出的暗器,一定是剧毒无比!
亚马的身子凌空,想避开后面打来的十二枚毒蒺藜,已难如登天,何况前面还有千粒毒砂……
就算在唐门暗器中,这断魂砂也是最霸道、最可怕的一种。
这种毒砂比米粒还要小得多,虽然不能打远,可是一发出来就是黑濛濛的一大片,只要对方在一丈之内,两丈方圆间,休想躲得开。
只要挨着一粒,就必将腐烂入骨!
这次行动的每一个步骤,每一点细节,无疑都是经过极周密的计划。
三个人出手的位置应该如何分配?应该出手打对方甚么部位?才能让亚马绝对无法闪避?
他们都已经算得很准,只可惜有一点他们没有算到,亚马竟在最后那一瞬间,认出了他!
他突然从那眼神中,认出这个端菜上来的么师,就是那天,他在车途上将鱼玄玑劫走的年轻人!
亚马先是认出了他高瘦的身形,终于又认出他那双锐利的眼睛。
也就因此而救了他自己一命。
他抢先了一步,在对方还没有开始发动攻击之前,他就已扑了上去。
这青年翻身扬手,打出毒砂,只不过在惊慌之下,出手就慢了那么一点点。
也只因慢了这一点点,亚马已经窜到了他的胁下,拳头已经打在他胁下的第一、二根肋骨之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刚响起,他的人也已被翻起,刚好迎上了后面打来的毒蒺藜。
十二枚毒蒺藜,已有一枚打在他身上。
他当然非常清楚这种暗器的厉害,恐惧已比毒性更早一步的堵住了咽喉,他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觉得全身的自律神经一下子全都失去控制。
眼泪、鼻涕、口水、大小便一起涌出。
等到亚马将他抛出时,他整个人都已软瘫,却偏偏还没有死。
他甚至还能亲见亚马比闪电还快地飞身反扑,在另外那两名么师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之前,两只拳头就已击中了他们的面孔!
有骨头碎裂的声音,却没有惨叫呼号声,因为那两只拳头正是击在口鼻之间,把所有的声音全堵了回去。
这两名背后偷袭者就面目全非,倒地而亡!
亚马飞快伸手在他怀中摸出两支瓷瓶,一红一白,急抓起邢云飞道:「怎么用?」
邢云飞在临晕绝之前,拚了命说出一句:「红的内服。」

亚马一伸手捏开他的牙关,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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