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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神封英雄坛-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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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无须用言语解释,即使是天涯海角与之相随亦无怨无悔。 
 
祁蒙的双肩都受过重伤,一直无法痊愈。奇怪的是有时候伤势已经完好如初,但过不了多久又会反复,祁蒙的身体亦是时好时坏,偶尔行动如风,不但抚琴自如不受一点儿影响,甚至可以执刀而舞。苏妲己不懂武技,瞧不出祁蒙的武功高低,却总是执拗地相信自己的丈夫必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更多的时候,祁蒙总是显得虚弱无力,他的右臂伤得最重,骨骼几乎全碎,但奇怪的是他从来不觉得痛苦,仿佛那条胳膊根本不是他的。苏妲己只问过一次他受伤的缘由,那时祁蒙的眼里闪过一丝狂乱的惊惧和痛苦,然后紧紧抱头不语。苏妲己猜想那一段回忆定然是祁蒙最不愿意回忆起的事情,于是从此不再追问,只是紧紧偎在他的怀里,用翻涌的柔情替他抚慰心底深处的创伤。 
而关于祁蒙受伤的原因,连姜惑也无从得知,他只确信这一切都与那一场“大劫难”有关。而每当触及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祁蒙就会望着渐沉的夕阳凝思冥想,很长时间地发着呆,眉骨上那一道伤疤也因苦思而显得分外深刻,最后他会默默地抱着苏妲己,紧紧地、用尽全身的力量,如同他们第一次在那江中的小木舟中相逢,仿佛一松手,就会永远地失去她。 
而当祁蒙抚琴时,就是苏妲己最快乐的时光,她会支颐闭目,静静地听他的琴声,然后和琴而歌,再情不自禁地翩翩起舞,最后舞入丈夫的怀里。 
苏妲己大概已经感觉到了,祁蒙的心里有一个极大的秘密,她不敢问,她怕那残酷的真相会让她现在的世界分崩离析,她只想更久地把握住他和她的幸福。 
第二年的春天,苏妲己发现自己怀孕了。或许因为她的心中有无数疑惑,她早早就决定给未出生的孩子起名为“惑”。 
这一年的冬至,苏妲己生下了一个男孩。这是一个无星无月的午夜,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而祁蒙紧张得双手颤抖,等到哇哇大哭的惑刚刚落地,祁蒙不顾血污,甚至略显粗暴地从苏妲己怀中把惑抢过来,抱到火堆边,在他身上细细察看起来。 
通过祁蒙的视觉,姜惑看到了才出生的自己,那么小小的婴孩,像一块粉红色的娇嫩肉团,在婴孩的左腰侧,有一块奇怪的胎记,色呈紫蓝,二寸宽,三寸长,胎记处的肌肤恍若透明,隐隐可见有几道弯曲的黑线贯通其中……全身不停颤抖的祁蒙望见这块胎记后,忽然平静了下来,如释重负般长长吐了一口气,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寒光。 
这刹那间,那些一直被封锁在祁蒙心灵之中、关于“大劫难”的信息忽然透出一丝缝隙,就在姜惑欲要一探究竟之际,他的灵魂忽然脱离了祁蒙的身体,仿佛有一股邪恶而强大的力量不由分说地把他与父亲祁蒙隔开,不容他窥视到那可怕的“真相”! 
 
姜惑突然惊醒过来,全身大汗淋漓,疲倦至极。雪霜透窗侵来,寒而潮冷,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令他几乎不能呼吸。这种可怕的感觉十分熟悉,仿佛在过去的某个时刻,他曾怀着同样气闷难当的感觉坠入了一个深渊…… 
姜惑的心口犹在隐隐作痛,耳边仍回荡着梦中的声响,眼前依然浮现着父亲祁蒙与母亲苏妲己相处的一幕幕场景…… 
枕边一片湿润,脸颊上依然有未干的泪痕,在姜惑的记忆中,他从不会流泪,或许只有在梦里,他才可以痛快地宣泄着自己的悲痛,不用强迫自己摆出坚强不屈的姿态。他不知这一场梦是如何发生的,却坚信那必是真实而不容置疑的。在梦里,他不但可以感应到母亲对父亲深如大海的款款柔情,更能亲身体会到父亲祁蒙胸中的百般无奈与痛苦,他握紧双拳,发誓不但要完成破界使命,救出父亲,还要找到那一场“大劫难”的真相,好让父亲与母亲团聚。 
一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传入姜惑耳中,又仿佛是一个久未开口的人费力地吐出了两个音节,隐隐正是“幻谔”两字。 
姜惑蓦然惊觉这个声音并非来自梦中,而是实实在在地来自身旁,他猛然睁开眼睛,只见黑暗的房间中,竟有一道模糊的人影立于他床边,一手缓缓伸来,似要按向他的头顶。 
姜惑大吃一惊,不及细想,本能地弹身而起,一把抓向那伸来之手。谁知眼前一花,那人影探来的手臂在空中蓦然一弯一曲,他的手从对方的臂中毫无阻碍地划过,浑如无物,对方似乎并非血肉之躯。 
姜惑满以为必中的一抓全然击在空处,力道用左,身体微侧半圈,已将后心要害暴露在对方面前,心知不妙,集气于背,准备硬受一击。然而对方并无异动,仍是悄无声息地立在原地,那道人影藏在月光暗影之下,似飘若浮,几不可见。若非姜惑目光锐利,黑暗中亦可视物,定会以为刚才眼中所见只是自己的错觉。 
姜惑收敛心神,低声问道:“你是何人?”不知为什么,虽然此人半夜现身,来历不明,而且可以确定从未听过对方的声音,但姜惑却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觉,所以不虞声张。 
那人垂首不语,仿佛在喃喃低叹,那细不可闻、似真似幻的声音一直钻入姜惑的心底,依稀仍是:“幻谔、幻谔……” 
姜惑身怀试炼果的灵力,极其敏感,刹那间他的脑海里忽然浮上一个画面:他与一个中年男子并肩坐在高山之巅,默然望着天空,彼此虽然无语,心里却充满着安宁与快乐,仿佛与对方用一种神秘的方式进行着无言的交流。而那位面容英俊,眉骨上有一道长长伤痕的男子,正是他的父亲——祁蒙! 
姜惑霎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父子之间血脉相连,那种天生的感应无可置疑,再加上刚才那一场诡异的梦境,以及对方提到“幻谔之镜”的名字,心中已肯定来者的身份,颤声道:“父亲,父亲……”一言未毕,眼中一热,几乎流出泪来,他强自忍耐着,千言万语堵在唇边,再也发不出声音。 
黑影闻言轻轻一震,虽未回答,无疑已默认。他如且诺与敛清一般身着贴体的黑衣,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充满慈爱之情的眸子,盯在姜惑的脸上,并不开口说话。父子二人相隔对望,在这乍然重逢的一刻,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 
不知过了多久,姜惑蓦然大叫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欲要抱住父亲。然而他的双手却毫无阻滞地穿过了祁蒙的身体,此刻的祁蒙竟全无血肉之躯,只有一个虚无的形体。 
蒙眬而浅淡的月光将窗外的树影投入屋中,姜惑却赫然发现祁蒙脚下并无影子,想到师父且诺的话,才明白父亲早已坠入人、魔两界之间,只能在那无尽的虚空中游荡,早已没有了自己的身体。 
一股热浪再度涌入姜惑的眼眶中,他再也忍不住,眼泪终于决堤,沿着他的脸颊无声地奔流,面对受尽苦难的父亲,他却根本无力相助,这种痛苦的折磨已不是一位十八岁少年所能承受。 
祁蒙又轻轻叹了口气,伸出右手虚抚姜惑的头顶,眼中亦有泪光盈动。 
更多童年时的片段一点点浮上姜惑的心头。在他的记忆中,祁蒙虽然不能开口说话,不能和自己有更多的交流,也不像母亲苏妲己给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但在他幼小的心灵里,自己的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深爱着母亲和自己,一举一动中皆带给他无言的教诲…… 
 “父亲,你可有什么话要对孩儿说?” 
祁蒙先是微微点头,复又摇摇头,仍无言语。 
姜惑恍然大悟,祁蒙已在自己的梦中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那些梦境全是来自他真正的经历,他虽不能开口说话,却可以借用某种神秘的功法托梦让自己感应,从与母亲苏妲己的相识到自己的出生,父亲所有的记忆已通过那一场诡异的梦完整无误地交给了自己,甚至包括那些潜藏在内心深处无法启齿的思想:对母亲苏妲己深入骨髓的爱恋,对命运无可奈何的接受与痛恨,对自己既恐惧又盼望的期待…… 
 
想到这里,姜惑悚然一惊,祁蒙为什么竟会对自己有“恐惧”之感?他是父亲的亲生孩儿啊……姜惑脱口问道:“父亲,你到底怕我什么?又期望我去做什么?那一场大劫难到底是什么?” 
这一次,祁蒙的目光里没有任何恐惧,只有一份浓浓的信任。 
姜惑自顾自地说着:“父亲,你可是怪我投入费仲门下吗?其实孩儿只是为了借机见到那苏后,不知她是否就是母亲……”祁蒙却伸出一只手指虚按在唇上,示意他不必再解释。 
这一刻,姜惑望着父亲那慈爱的双眸,又见他面门上的黑巾轻轻一动,仿佛已看到父亲微笑时的模样,心头又是一酸。是啊,就算自己已长大成人,依然是父亲最疼爱最了解的孩子,他的决定无论错对,都可以得到父亲的宽容和理解,又何必多作解释?记得小时候,父亲教自己刀法与琴技时总是十分严厉,稍有错误也不打骂,只是迫他重复练习直至无误,而每当他掌握了新的招式与技法,父亲眼中流露出的欣赏与偶尔泛于唇角的微笑都是对他最大的鼓励…… 
父亲二人隔着几步默然相望,无声胜有声,千言万语皆已尽诉。 
 
忽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祁蒙轻轻叹了一声,手指如提千钧,在空中缓缓画下四个字:“孩子,保重。”脚下微动,身体如被一阵风吹起般往门口飘去。 
姜惑与父亲久别重逢,岂愿他就此离去,纵身挡在门口。然而祁蒙的身体薄而轻软,犹若无物,先从姜惑旁边一掠而过,不开房门,已从门缝中挤了出去。 
姜惑大惊,开门去追,却与门外一人撞个满怀。 
姜惑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来人之手,顺势往怀里一带。再朝外瞧去,空空院落中,哪还有祁蒙的身影? 
来人被姜惑一招制服,也不声张,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趁势倒入姜惑怀里。姜惑但觉香风扑鼻,温玉满怀,触手处滑嫩细腻,浑如凝脂,对方竟是一位仅仅身披轻纱的柔弱女子。 
姜惑心念父亲祁蒙,追问道:“你刚才可看到有人?” 
女子显然会错了姜惑的意思,扭动身体娇笑道:“姜大侠放心,如此深夜,决不会有人看见的……” 
姜惑心知父亲存心避开他,此刻寻找也无用,叹了口气。低头望向怀中女子,但见她身姿曼妙,体态丰满,面容娇好,双颊生晕,随着她身体的扭动,身上轻纱随风飘起,拂过他面门,香气袭人。姜惑收慑心神,低声喝问:“你是何人?来此何意?” 
女子柔声道:“费大人令贱妾伺候姜大侠。”一边说话,一边轻轻扭动身体,极尽放荡。 
姜惑恍然大悟,费仲为了拉拢自己替之效力,竟派来美色相诱。忍着心头厌恶沉声道:“我不用你相陪,快回你房中去。” 
女子还道姜惑害羞,轻笑道:“姜大侠无须顾忌,贱妾亦是心甘情愿……” 
姜惑恼她惊走祁蒙,哪有心情纠缠,丢她在房外,关门入屋。 
那女子还要敲门,姜惑索性抽出宝剑,冷然道:“你再不走,莫怪我翻脸无情。”那女子听到屋中剑声,不敢再说,匆匆离去。 
姜惑躺在床上,回想刚才与父亲相见的情景,思潮起伏。其实在他心里一直有一个不敢细想的念头:只恐自己出了幻谔之镜后再也无法见到父亲,但既有今夜重逢,日后定然还有机会,只是经此一别,也不知再会何期?又想到起初明明听到祁蒙的声音,为何他却不能与自己说话?莫非是受了什么挟迫?一念至此,情绪紊乱,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再难安睡。 
他又将方才的梦境细细回顾一遍,仍是无法猜透那一场大劫难的前因后果,然而为何父亲与母亲相遇的开始就明确知道十二年后的分离,十二年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算来那是自己十岁的事情,不知何时父亲还会再来托梦,把自己出生后的所有事情再度重现…… 
 
 
第二日姜惑刚刚起身,费仲便来拜访。 
寒暄几句后,费仲阴沉着脸道:“本官昨夜特意派府中姿色姣好的女子来服侍,若是姜兄弟还不满意,不妨去亲自挑选一下?” 
姜惑哭笑不得,连声推托。却见费仲神色不善,心知若不从其“美意”,他必是以为自己另有所图,但如果勉强答应下来,后患亦是无穷。灵机一动,故作神秘地在费仲耳边低声道:“实不相瞒,费大人,我所修习武功须得保持童子之身,所以此事不劳大人费心。” 
费仲神情一缓,哈哈大笑:“看来倒是本官多事了。姜兄弟才来朝歌,不如先去城中转转,这里有些银两你先拿去,不够就直接去账房取用。” 
姜惑正有去朝歌查看地形之意,假装欢喜不禁,接过钱袋,故作贪财之状迫不及待地打开查看,竟是数十两银块。大商朝通用的货币为铜钱与玉贝,贵重的金、银与玉石珍玩等物,只在上层贵族社会中流通,平民难得一见,而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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