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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飞云诀-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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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中年宦官上前道:“奴婢在。”
    “可曾查清?”马秀英冷冷地问道。
    宦官答道:“奴婢奉娘娘懿旨到杨妃娘娘寝宫清点了一下,点出杨妃娘娘寝宫中少了大件金器六件,银器十五件,铜器二十三件,玉器三件,宫制首饰十二件,衣裙、布帛少了两箱,杨妃娘娘的私房钱还有六百四十三文;遗失的东西从内侍宫人房里抄检出了少数,多半应该都偷到宫外变卖了,同时抄检出金锭四个,合一百两,银锭十个,合二百五十两,散碎银钱合一百零三两六钱;奴婢追问之下,这些人招认说,遗失的东西除了其中七样是杨妃娘娘实在窘迫才命人典当,其余都是偷卖,当票俱在,口供也据实画押。”
    马秀英铁青着脸笑了起来,转而问站在最前面的胡惟庸道:“老胡,你女儿是万岁的妃,按辈份这里你最长,你还当过应天府尹,你说说,寻常人家出了这等实,都是如何处置?”
    胡惟庸连忙躬身道:“回皇后,偷盗轻则苦役重则流放;奴仆欺主为犯上,乃是重罪,最轻都是流放,若是主家因此动了私刑,只要证据确凿,按例也是随主家处置的,只消报备便可。”
    马秀英点点头,又问道:“司礼监,宫中如何定的?”
    那中年太监这回没多话了,冷静地吐出两个字:“杖毙。”话音一落,跪在下面的人顿时哀号起来。如今这局面,想要活命怕是很难,可乱棍打死若是痛快点儿,一棍子抡上脑门也算是一了百了,若是有心折磨,慢慢打上几个时辰,这就是煎熬了。这些人当然知道他们这次不但惹怒了皇后,更加让那些有品级的太监很没面子,恐怕打一两天都是有的。
    马秀英冷冷道:“慎刑司!”
    一个微微发福的太监慌忙出列:“奴婢在!”
    “皇后!”杨妃慌忙站了出来,跪倒在地道,“皇后娘娘容禀,这些个奴婢不过一时糊涂,念在历来办事还算妥当,请皇后娘娘饶他们一命。”
    外臣们不敢开口议论,宫内的嫔妃们倒是可以求情,云霄朝李贞姬看了一眼,却看到李贞姬已经站了出来,跪下行礼道:“皇后娘娘,今日是我儿燕王新婚第三日,儿媳刚刚告庙朝觐,当是大喜的日子,还请皇后娘娘宽宥这些奴婢……”
    原本内廷事务外戚不好多嘴,马秀英把在京外戚都请来,也不过是杀鸡骇猴的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所以没人多嘴;李贞姬这一番话却将矛盾转向了藩王婚事,这就是国事了,外人自然有了插嘴的余地。
    当下出了宫门又被叫回来的徐达率先出列道:“皇后娘娘,臣以为,犯上固然重罪,但大喜之日不宜见血光,还请……”
    徐达这么一开口,不论内廷外臣,也都纷纷下跪求情。马秀英冷着脸道:“你们那,会把奴婢们都惯坏的!偷盗宫中财物,里面还有万岁御赐的东西,欺凌弱主,更是目无君上!这是在打万岁的脸!跪着的这些奴婢们,你们看看!你们的主子被你们都欺负成这样了,却还为你们求情,你们摸摸自己的心口,还有没有良心!传懿旨吧,这几个人杖二十,先到浣衣局苦役,听候发落。”
    众人略送了一口气,很快也有人揣摩出来了:这位皇后娘娘压根儿就不想出人命,之所以叫大家来,就是为了让大家求情了。于是纷纷高呼圣明。
    马秀英命众人起身,淡淡道:“这几年,有些人眼看着天下要太平了,鞑子要亡了,就觉着刀口子该向着自己人了。本宫虽然深居简出,可耳目尚在,方才我说过,嫔妃争宠也是人之常情,可手段不能太过。前些日子我听到了什么?不就是万岁在别人寝宫多呆了几个晚上么,什么狐媚子、小妖精的都骂出来了……”说着,手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怒喝道:“这是一个嫔妃应该说的话么!”
    所有人都随着马秀英这一记重拍,肩膀微微一耸,顿时噤声。
    马秀英又继续怒喝道:“论辈份,你们都是皇子们的娘亲,你们在宫里做出这种勾当,难不成是想教坏你们的儿媳,让她们去折腾你们自己的儿子?”
    一个内官匆匆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道:“启禀皇后娘娘,万岁驾临。”
    马秀英怒吼道:“让他在园子外面等着!”所有人顿时汗毛倒竖,到底什么事情让皇后发这么大火?杨妃的事恐怕只是整顿**的藉口吧?内官脸色发白,跪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马秀英更火了:“让你去就去!想来替那个女人求情,休想!”
    众人立刻恍然大悟,果然有问题!多半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触犯了皇后的底线,皇后准备动刀子了。
    内官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口干舌燥,心中隐隐觉得,一场针对内廷的大清洗即将展开。 。
第五百三十一章 谋逆之毒
    不少人在想到这些之后,眼睛就开始朝嫔妃的队伍里面直瞟,看看嫔妃里面到底少了哪一个。!无奈朱元璋的女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以朱元璋的“风格”,就这里站着的近二十个都算少的了,又有几个能认得清楚?
    马秀英一声断喝:“押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女子就被两个内官押了上来。那女子非但不低头,反而扬起脑袋,看着马秀英冷笑不止。
    马秀英哼了一声,扬声道:“本宫追随万岁从刀尖上滚过来了,从来不怕什么家丑外扬,所有人都听着,今儿的事儿本宫准许你们外传,好让天下百姓知道,皇宫乃是天子内廷,不是什么投机钻营、藏污纳垢的地方!张淑惠,洪武九年以良家女入宫,专事御花园除扫,进宫不到三个月就被万岁宠幸,随后便被封为尚仪,没到两天便被封为美人,随后几乎是每个月一升,因为没有子嗣,所以到了嫔之后,便再也没升上去……”
    张淑惠一脸的不屑,冷冷道:“马秀英!你自己年纪大了就看不得别人陪你男人睡觉?今日落在你手里,我也不打算有个活路,你说今日的事情可以外传,好!不就是个死么?我死了,可是你男人这辈子都不会忘了我,可你呢?人老珠黄,你以为你杀了我,你男人还会睡到你床上去么?”
    马秀英会妒忌?所有人心里都不信,马秀英的涵养算是女人当中最好的了,虽然当年的草莽脾气没大改,可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反而让不少人都觉得贴心,就算争宠不休的嫔妃们都对马秀英没脾气,有点小矛盾,也都是请马秀英主持公道,说她妒忌,还不如说太上老君下凡来得真实。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张淑惠被押上来之后起码会开口求饶,没想到这个疯女人居然张口便骂,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骂。而且是直呼皇后名讳,称呼皇帝为“你的男人”,这一次,没罪也有罪了,谁求情谁倒霉。
    内廷和睦关系甚大,马秀英一直都很注重内廷的秩序,多年来为了执掌好内廷殚精竭虑。想来注重自己名声的马秀英听了这话“蹭”地站了起来,指着张淑惠颤抖着手指道:“你!你!内廷之地,岂容你在此撒泼?”
    张淑惠冷笑连连:“撒泼?不知道是谁在叫骂,不知道是谁如泼妇一般撒野!说你妒忌,难道不是了?你男人陪谁睡觉这你也管得着?暹罗的美女,泰西的鬼婆,你男人睡得还少了?你男人召了三四个嫔妃上床胡来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你不去妒忌她们,反而冲着我来,不是妒忌是什么?你到外面看看,谁家大妇如你这般管得宽?”
    这些话已经有了抄朱元璋老底的意思,旁边站着的嫔妃有些也参与过张淑惠所说那些个“活动”,心里有鬼的早就红着脸垂首不言,不知道内情的,连同这些外戚也在目瞪口呆之下脸红心跳。
    马秀英的脸胀成青紫色,怒喝道:“来人!掌嘴!掌嘴!”说着,脚下一阵虚浮,整个人摇摆了一下,剧烈咳嗽数声,瘫软了下来。旁边的宫女反应快,连忙丢了手里的宫扇将马秀英扶住,拍打着马秀英的后背,唬得不知所措。
    下面的人也骇住了,没想到马秀英会气成这样。马秀英又是一阵咳嗽,“哇”地一声,将中午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云霄反应最会快,一个健步冲上去,招呼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的宫女把马秀英扶着坐下,放开气场直接真气渡了过去,疏导马秀英体内翻滚不已的血气。
    底下人的怔了片刻,齐齐跪下道:“皇后息怒!”
    云霄急了,大声道:“别跪了,快叫太医!准备洗漱热水,伺候皇后移驾!”宫人们这才从慌乱中醒悟过来,手忙脚乱地去准备。
    马秀英缓了过来,看了云霄一眼,低声道:“多谢老五了……我不走,这事儿不算完……”
    云霄当然知道马秀英的意思,若是这会儿马秀英就这么走了,以后内廷谁还压得住?只能硬挺下来。当下只能焦急道:“大嫂!早几个月我就说过千万别动怒,怎么……怎么……这么大的事儿,起码先跟大哥商量商量……”
    马秀英摇摇头,低声道:“老五你下去吧,我能行。”
    云霄也摇摇头:“太医过来还要一段时间,我再用真气帮你调理一下,等太医来了再走不迟。”
    两人正在说话的功夫,下面的人又都跪下了。抬头看去,朱元璋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看到马秀英吐了一地的秽物,关切道:“秀英,无大碍吧?”
    马秀英对朱元璋报以微笑:“无妨,老五正在替我调理。”
    朱元璋又把目光投向了云霄,云霄连忙解释道:“动了怒气,引出了一些成年旧疾,只要注意调理便可无恙。”朱元璋松了一口气,又问马秀英道:“淑惠犯了什么事,为何要治这么大的气?你若是不喜欢我去她那儿,我不去便是,何苦如此来?”
    马秀英看了朱元璋一眼,苦笑道:“夫妻这么多年,怎么你也觉着我是个妒妇?”
    朱元璋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一个嫔而已,别坏了咱们夫妻之情,若是她有什么错处,你照章处置便是谁敢废话?生这么大气做什么?”
    马秀英坐直了身体道:“请万岁上座。”
    朱元璋一怔,对马秀英的客气突然有些不适应,只得坐了下来,云霄见状,也知道自己再站在上面不合适,快步走到了下面继续躬身垂手而立。底下原本迟疑的人们也渐渐安静下来,看马秀英和朱元璋如何处置张淑惠。
    马秀英向身后招了招手,一个内官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两个不起眼的盒子。张淑惠看到两个盒子的时候脸色登时大变,原先的傲气与不屑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绝望和苦笑。
    马秀英冷笑一声,从托盘上抄起两个盒子朝张淑惠面前摔去,盒子应声而破,两个盒子中滚出了短香和纸包,散落一地。
    云霄看到这个东西被扔出来心里就暗道不妙,果然,马秀英冷冷道:“老五,你也是精通医药的,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云霄躬身应命,走上前蹲下身将短香和纸包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又凑到鼻子间闻了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云霄突然暴起,冲到张淑惠面前怒喝道:“说!这东西从哪儿来的!你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所有人顿时悚然,这到底是什么药?朱元璋脸色也不好看了,低声问马秀英道:“秀英,这东西哪儿来的?”
    马秀英白了朱元璋一眼,没好气道:“从她房里搜出来的。你放心,我还没下作到栽赃陷害的地步!”说罢,提高声音道:“老五,告诉大家,这是什么东西!”
    云霄转过身,咬牙切齿道:“什么东西?窑子里才用的下作东西!这短香倒也罢了,点过之后顶多让人不能自制,可是这药,可是天竺暹罗一带传来的虎狼之药!”
    马秀英眯眼道:“此药有什么不妥?”
    云霄恨恨道:“此药入酒入水便会无色无味,男子饮下,自然通宵龙精虎猛,可是久而久之便离不开,发作时涕泗横流,严重者甚至自残躯体,视给药者如再生父母,对其言听计从!因为此药乃是将正常人三五日的体力集中到一夜之间爆发,故而长期用过之后人日渐疲乏消瘦,毒素也在体内慢慢积累,虽不是立毙,五年内必定……”说道这里,顿时汗毛倒竖,顾不得君臣之礼,朝朱元璋失声道:“大哥,还记得我当年提起过的六百年前那段谜案?”
    在场君臣全部色变,事情彻底闹大了,原来不过是强奴欺主,后来搞出争宠争妒,这一下好了,升级成弑君谋逆了。不少人已经开始盘算自己家里跟这个张淑惠有没有什么瓜葛了。
    胡惟庸当即上前道:“弑君谋逆,罪在不赦,请吾皇下旨立诛此妖女!”
    朱樉目眦尽裂,卷起袖子就向张淑惠冲了过去,朱标一把将朱樉拦腰抱住,连声劝道:“二弟别冲动,父皇没下旨废黜之前,咱们谁都不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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