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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断情录-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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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水寒叹道:“你想说什么?”

“我感觉得出来柔柔是真的喜欢你,但门规是不准我们动情的,我怕···而且看着柔柔每天都忧愁的样子,我不忍心她变成那样···。”

陆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萧水寒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师兄可不可以跟柔柔说清楚,对柔柔师妹的态度好一些···?”

“可以吗?”萧水寒冷冷地问道。

“额···!”陆雨顿时有些语噎,的确,若是不想君柔柔被门规处罚,就必须要拒绝君柔柔,但君柔柔必定为此伤心冷漠。而对君柔柔态度好,那又会勾起无穷的误会!

“那你也不能在柔柔面前跟别的女子那样啊···!”

“我为什么不能?”

萧水寒的冰冷无情,让陆雨也不禁为之心寒,但她却不是易怒之人,而转念之间,她便理解了萧水寒的用意。

“师兄···你···?”

难道他是想用这种方法让君柔柔死心?只是看着萧水寒的神色,她问出来,恐怕他也不会承认。

“对不起,”陆雨轻轻地道,“我会好好劝劝柔柔的。”

陆雨悄悄离开,顺手为萧水寒关上房门。房中骤然间升起一阵冰寒,房中的一切甚至墙壁,无一幸免地覆盖上了一层冰霜,而后“膨”地一声,被冻结的一切都化为粉屑飞碎开来。

飞散的粉屑之中,露出的是萧水寒通红的双眼,眼中蕴含的残暴,犹如黑夜中嗜血的凶魔。

而在青门另一处依山而建傍在瀑布旁的亭台上,绿茵幽幽叹了一声:

“又压制不住了···吗?”

第七十五章 局势与不安

虽然秋风乍起,天空万里无云的干爽和四起的凉风已经预示着冷冻的来临,耸立了千年的山峰上,已经有无数的树叶开始枯黄,随风在山间树间徜徉飞舞,但炎崖之上,依旧是如春夏般的绚烂,树茂鸟飞,花团锦簇,蜂恋蝶舞。

炎崖没有秋冬,但“长生天炎”却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一般,似乎失去了朝阳般的生气。自萧长剑的庆典之后,一些弟子下山历练,原本便宽广的山峰变得更加空旷,更多的弟子被萧离逼着进行苦修,千寒宫一个女弟子便打败了青门的一个长老这个事实让历来与千寒宫并名立世的“长生天炎”显得愈发落后,这不得不让萧离从心底感到愧对师恩,而更让他担心的,是“长生天炎”的传承,魔教在南方肆虐,作为门派弟子众多又以正派之首自居的炎门此时若不派出人抑制魔教在南方的扩张就显得太不正常了,况且魔教还一度北来骚扰炎门。

青门与千寒宫正式结盟的消息传来,佐证了炎门正道首领岌岌可危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几番商讨之下,萧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一时能扭转劣局,罗紫玉则赞成由林雨生和朱帝下山前往南方,将南方的情况摸清楚。而派人上南山寺的事情,还在商议之中。南山寺作为千年古派之一,其智者的存在曾经几次改变了天下的命运,但当初尘云在世之时,曾与南山寺的上一代智者发生过大战,让一代智者陨落。如今南山寺的智者,乃是上一代智者的衣钵传人,虽然两派关系没有因上一代的恩怨而成为死敌,不过要与南山寺结盟,却有些困难。

能说会道的林雨生本来是出使的最佳人选,但若是要上南山寺,前去南方的行程便要推后许多,因为飞鹞带来的消息称其他门派都已经派出自己的弟子要去南方遏制魔教的嚣张气焰,而作为正道之首的炎门,却比别的门派还落后,这是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于是,出行南方的事最后落到了柳可卿头上,而林雨生与朱帝一旦出使南山寺结束,便立即与柳可卿汇合。魔教的势力在南方已经达到了一个让人惊讶的程度,起先还被人认为只能龟缩在西岐山的魔教,眨眼之间便占有了整个南方,这样的速度实在让人惊奇与不安,所有的人都在重新估量魔教的实力,甚至魔教三大堂主的实力,也被重新评估起来。

虽然柳可卿与林雨生、朱帝已经起行,但萧离依旧感到心头似乎压着重重的铅石,舒展不开,炎崖繁盛的景,在他眼里也带上了一丝阴郁。他烦躁地走来走去,却找不到松懈的理由和安心的借口。无奈之下,他只好又来到萧长剑的小屋之前,寻求摆脱之法。

“师父······!”

萧长剑的小屋,依旧那样平静,不带一丝人间烟火,只有开放自然的几颗花,在草丛中绽放,风拂过小院,还带着一股让人宁静的芳香。

“离,你为何如此烦躁与不安?”

小屋中的人,似乎能看透世间的一切,苍哑的声音,带着经年的智慧,让萧离从心底感到信服与敬仰。而每当听到这声音,萧离总能感到一种安心的可靠,似乎风雨再飘摇不定,波涛汹涌前途迷雾,他却是信心倍增,觉得这一切都会过去。

他将自己的烦恼一一述说。

屋中的人长长地叹了一声:

“离,命运是神的领域。或许下一刻,神便会将厄运的惩罚施放在你我头上,前程之事,就不那么重要了吧!做好眼前,尽心尽力足可。”

“师父,那魔教猖獗,正道衰落,祸及门人,又该怎么办?”

“天道有盈,天道有损。盛衰之理,岂是一个小小的门派可以插手阻拦的?离啊,心怀天下虽是好的,但也要有足够的力量。旦夕福祸,自有命劫。你做了你该做的,便以足了。”

“师父,那徒儿应该怎么做?”

“你不是已经做了么,何须问我!”

“师父···?”

“当前途发生转折之时,深思熟虑之后又何须犹豫不决。即便初生之犊,只要有了选择便是好的,前程如何,但尽人事罢了。”

萧离离开小屋之时,院落之中的沉寂已然恢复,但他眼前的世界,却已经澄清明亮,晴空万里。

“教主,北方来人,还有十天达到铁岭。”夕爵与残血在西岐山腹,看着议事厅中庞大的沙盘,夕爵在沙盘中标注出千寒宫等弟子的行进路程。但残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看着沙盘若有所思。夕爵叫了几声,残血方才回过神来。

“哦,知道了!”

残血答道。

夕爵未见过残血如此失神,但却又不知残血到底在担忧些什么,只得陪在一边,等着残血从思绪中整理出来。

“这是第几天了?”残血忽然问道。

夕爵一怔,但立即回过神来:

“已经二十四天了!”

“有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只是裂渊的入口变得很不稳定,在外围观察的人传来消息,说入口时常有山震,崩落了不少山石挡住了入口。再派人进去需要挖开山石。”

“不必了,修罗都不能做到的,再派人进去也没什么用。”

“那教主还在担忧什么?”

“修罗平定南方,也只是用了不到二十天,去寒潭,也不过十天。一个裂渊而已,为何他却去了这么久?”

“教主是认为修罗堂主出事了?”

“很有可能。”残血叹了一声,“也有可能那里的东西,束缚住了他的脚步。”

正当残血看着沙盘在心疑不已之时,厅外忽然奔入一个手下,脸色焦急地汇报道:

“教主,冰堂主从裂渊出来了!”

残血顿时如释重负,脸上露出笑容:“哦?情况怎么样?”

“禀教主,只有冰堂主一人从裂渊出来,而且还身负重伤。修罗堂主与妖族大将都在裂渊里面迷失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即便以残血的冷静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手下又将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残血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冰如颜呢?她现在在哪?”

“冰堂主在赶回圣教的途中。”

“夕爵,你让尹之名领人去保护冰如颜回来,我要她活着出现在我面前!”

强压下心头的疑惑,残血冷静地下令。

“是!”

夕爵应了一声,但脚步却没有移动。

“夕爵,你还不去?”

“教主,还有一事···?”

“什么事,说吧,在我面前无须迟疑。”

“我们守在裂渊外围的人,也看见了南山寺门人的踪迹了。”

残血有些惊讶:“南山寺也知道了裂渊的消息了?”

青门、千寒宫未到,倒是这南山寺先来了,这事却是蹊跷!

“夕爵,你怎么想?”

夕爵道:“属下认为是我们有人将裂渊的消息传到了北方!”

残血点点头:“你认为是谁?”

“是谁属下不敢妄自推断,但我们布置在裂渊周围的探子回报说他们看见冰堂主之时,冰堂主遭到了南山寺的追杀。”

“追杀吗?”残血冷笑一声,“重伤又遭追杀,居然还不死,哼,这场戏演得不错啊!”

“教主···?”

“去把冰如颜带回来吧!”

残血挥挥手,脸色阴沉。

第七十六章 裂渊之内

潮汐却不能理解现在眼前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进入裂渊的那一刻,事情便以她不能控制的方式发展着。

首先是身体的力量,在进入裂渊之后便完全被压制住,仿佛有一股神秘的束缚让体内的真元龟缩一角动弹不得。裂渊里面的天空是血红的,没有云,犹如鲜血涂边了整个天圆。地面是龟裂的黑石,裂缝之中透出耀眼的红光,而粗大而蟠曲的树根,从裂缝深处伸出来,而粗黑的树干和树枝上却没有叶子。红光从裂缝深处沿着树根涌出来,一阵又一阵犹如波浪一般顺着树干扩散到树枝上,最后升上半空,消失在通红的虚无之中。而星星点点的红光,化为一点点流萤,飘荡在裂渊的石缝山隙上,随着风在虚空之盘旋飞舞盘绕,虚幻而迷茫,犹如鬼域里面四处游荡的幽灵,寻不着归处。

从入口迈入这个血红世界之后,门便消失了,四周都是茫茫的黑石巨树,远处是通红的天空,飞舞在周围的红芒让这世界显得更加诡异。潮汐深吸一口气,向着远处耸立的一片巨大阴影走去。那阴影像是一座山,但潮汐不敢确定自己在那个世界的常识是否可以用在这里,鬼姥姥曾经说过,裂渊虽排在“十大绝地”的第六位,但是其神秘程度几乎与暗野并列,即便鬼姥姥活尽了沧海桑田的时光,也不知道裂渊里面到底有什么。

每一个绝地都有着绝世的宝物,但每一个绝地都危险无比。而限制真元,恐怕就是裂渊世界里面的危险之一。但潮汐知道,只有更快地适应这个世界,才能多一分活命的机会。虽然潮汐的本体是阴灵,但经年修炼而凝结的身体,毁坏了也会给她带来严重的损伤,又不知道要修炼多少年,才能修补回来。

那几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潮汐想道,跟着修罗一行的进到裂渊的自己却在进入之后丢掉了他们的踪迹,这对于直接跟踪灵魂的潮汐来说之不可想象的事情,即便再微弱的灵魂波动,只要还没消亡,只要被潮汐锁定,其与潮汐的联系就不会消失。这才是她能追踪到修罗的原因。

但这些在裂渊里面却是完全失效了,甚至走路,也要依靠自己一脚一步。脚下的黑石裂缝有大有小,裂缝深处的红光不知道是死亡的陷阱还是另外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潮汐实在没什么把握,只得在巍巍的巨树根部像只虫子一样绕过大的裂缝,向着远处的山峰走去。

延绵的巨树似乎没有尽头,红黑相映的世界里面,没有白日与黑夜的转换,甚至天空的彤色由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一丝一毫,潮汐初始还能靠着原本的想法大概估计时间流逝,但越到后面却越发觉四周的环境一点参考也不能提供,甚至于路途,走久了也不禁眩晕,那时时都在眼前的闪烁的红光久了让感官有很大的疲劳,并且这似乎都不变的环境即便以潮汐足以忍受百年孤寂的耐心,也感到了一丝不耐。而且心地升起的阵阵不安,让她对这里的世界更多了一丝害怕。

但等她精疲力尽的靠近了那个巨大的阴影之时,却发现那根本不是高山,但是却是像高山一般的塑像。纯粹的黑石构成,巨大得连塑像的脚,便有百米的高度,潮汐站在远远的地方,就只能看见那巨象高耸的两脚,站在如此高大的巨像面前,潮汐只觉得一种滂湃的震撼和粗陋线条所勾勒出来的苍劲就那样完全摄住了她的灵魂。但就在潮汐内心震撼的时候,远处有了几个黑影在向她飞来。

潮汐定神看过去,是的,飞过来。用潮汐难以理解的方式,闪烁着一团的红光飞过来。

眨眼之间,潮汐躲避的四个方位便被几个全身包裹在红芒之中的月袍者便将她包围了。

潮汐只听见月袍人说了几句话,而后自己的身体便被禁锢了起来,很诡异地被红芒包围起来,接着潮汐犹如被拉着一般随着月袍人飞到空中。潮汐想要挣脱,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动也不能动,似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潮汐对绝地里面有人的存在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而刚才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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