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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绝色摄影-第100章

小说: 绝色摄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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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倔强地扬起了脖子,我的眼睛里一定是愤恨的,但浑身燥热、惊慌失措。到此时为止,双方都有些心照不宣的个人利益,心底里都明白,当初曾经感动彼此的情感,虽尚有余温,似乎无法再燃起火焰来。

“这样你就受不了,还想挣钱。”她唉声叹气地说,说完,她挣起身来,从床头柜上拿过了香烟。我摸摸脸上骤然凝聚的肌肉,寻着火机为她点燃了香烟,她缓慢地吐出烟雾说:“你要知道,冬子凭着他的舌头就能让女人心甘情愿地为他购车置房。”

“害怕了,哈哈哈。”她一阵大笑,笑声止息,脸上霜一般地凝重,刚是芙蓉照水般的娇艳,此时时已是玫瑰带刺的威严所代替。“是不敢,还是不愿,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不是不是,都不是。”我慌得口齿不清,脸上堆出笑来,“主要是太忽然,我还没有那习惯。”“这就不懂了,一个大男人,如此婆婆妈妈的。”说着,她屈起了一条腿。

在金钱和尊严面前,你很难决定是放弃尊严拾起金钱,还是放弃金钱取得尊严进而更加渴望金钱。我恨眼前的这一幕,恨这个女人,但我无从选择。

跟着陈丽霞从那简陋的健身房出来,拐进了一条街道,市面的繁华和喧嚣便隐去了,林立的高楼大厦不见了踪影,撞入眼帘的尽是住宅小区,给人的感觉是清新、多绿、整洁,有阵阵花香在空气中飘逸。路上是清幽的,偶有三两小车经过,再无让人心烦的市声聒噪。她一定就住在这四周,走着走着,忽然她止住了脚步问我:“你怎还跟着我?”我装疯卖傻地:“我也不知啊。”

“看来得找个地方吃饭,我对这一带不熟。”我察言观色地说,她正在犹豫,粗鲁地打发一个不算难看也不算危险的男人可能需要厚脸皮的。“那好吧,那边街角有一快餐店。”她指指前面说,走不了没多远,十字路口那边就有一装饰得像童话世界的快餐店,推开玻璃门进去,里面的服务生如同卡通人一样,带着木然的笑脸。

“吃点什么?”我问,座椅是火车厢式的,我们并排一起。草莓奶昔,她说着,把挂包放到了身后,一股玫瑰般的气息从她的头发她的腋下她的每寸皮肤发出来。我作了一下深呼吸,要了一杯可乐。透过窗户,可看到大街两边的人行道上都是游转的人,一个比一个行色匆匆。

“你经常一个人的吗?孩子该念高中的了吧。”我小心翼翼地问,她脸上是氤氲的微笑,湿涔涔的鬈发,白色的体恤一大片的汗渍,一切仿佛有种希奇的脆弱的难以言传的美。“是在试探我的年龄吧。孩子在外地上学。”“不会吧,就上大学了。”我故作惊异地说,她摇摇头:“是上高中,不过,我跟你相差十多岁。”为了强调,她非凡地做出手势。

“那你就是我姐姐了。”我急促地说,她把脸一扳:“别肉麻。”我自讨没趣,能同意跟我一起吃饭已是不轻易的了,也不能强迫她笑脸相迎或风情毕露。她吃得很快也很优雅像一只专心的猫,我们每人又要了一份米饭。“其实你应该练瑜珈,比在那破健身房有效果。”我换过话题,她把头一抬,说:“很费时间的。”看来这话题让她有兴致,我继续说:“你不是很轻闲吗?打牌更费时。”“那是张燕硬拽我去的,我真搞不懂,她干嘛费那么多的心思。”她说着,认真地对着我。“好朋友就这样。”我故作平静地说,这样的语气使我显得更加成熟。

“我想不是的,我也跟她不是很熟,一定有阴谋。”她说着,脸上显出茫茫然的表情,我的心头一颤,像是光天化日中让人剥光了衣裳一般,脸上热辣辣的。“怎会哪。”我讪讪地回答她。她也没再说什么,我们只是默默地各自扫荡着盘中的饭粒。

窗外的最后一抹夕阳消失了,天空慢慢地沉到暗黛色,远处的摩天大楼亮起了霓虹灯,像透明的冰柱一样璀璨闪亮,城市在夜色的温柔中泛起无数欢乐的泡沫。她坚持要她结帐,在快餐店门口我们分了手,我迟疑不决是否再约她,她也有些徘徊,等着我跟她离别,但我还是挥挥手,也没说再见,就回头走掉了。

其实张亚伦并不是我的真名,在北方一所趋有名气的体育学院里,我的真名叫张建亚。此刻我正躺在南方一五星级宾馆的豪华套间上,点燃了我今天的第一根烟。从密密麻麻的双层窗帘上你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床上是狼籍一片,残留着夜晚两个人翻滚的痕迹,一个忱头掉在地毯上。

她是在早晨时离开的,她说有一个重要的外商约了她饮早茶,那时他疲惫得几乎睁不开眼,对她的唠唠叨叨恨不得伸手一巴掌,天知道女人的精力怎会如此的旺盛,昨晚她不是也跟我一样疯狂颠簸直至深夜吗?

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下面齐整地压着十张百元大钞,这个不识规距的女人,有这样付款的吗;这不是像大庭广众拿酒泼我脸上一样。看来还是初谙此道的,还别说,这女人身上滑溜溜的让人爱不释手,她叫什么,我眨巴着眼睛一时还真想不起来,记得是给了她名片的,但愿她会再次光顾。

洗澡、刮胡子,朝嘴里喷射清新剂,把昨晚的酒色遮掩干净。套上白色的短袖衬衫黑色的长裤,拎着那个名牌的手提包,我离开了房间,电梯上拥挤着好多的人,有个穿宾馆制服的女孩朝我投过来蔑视的目光,我却冲他绽放了笑脸,还布满暧昧地眨了一个右眼,把她的脸烧得红晕缠绕分外好看。

从酒店里出来,阳光普照刺得我的眼睛生疼,一片白云点缀在天空,夏天的早上总是令人沉醉的,微微的海风迎面吹来凉飕飕的舒适,街道空气里还弥漫着昨晚啤洒和香水的味道,露珠还残留在路边圆坛的花蕊上,说不出的芬芳和美好在空气里往返飘荡着。我的样子看起来不错,像是某个外企公司的销售经理,步伐急促行色勿忙想是去赶赴某个重要的约会。

我租住的房子就在这四周,从繁华的马路拐进去,一进小巷就远没有大马路那般排场,骑楼在两边长起,一栋咬着一栋,留出这狭小的巷来,车辆断然是进不了的。在这些巷里走着走着,忽然就豁出一块小空地来,守着三二株有了年纪的树和一些杂草,仓仓促促成了一小公园,正在晨运的邻居对身旁的老头喋喋私语,并对我这昼伏夜出的职业指手划脚。

旁边一幢乌灰色的楼房,遗留着以前建筑的模式,现在看来竟有点不类不伦。我的屋里却装修得低俗粗陋,墙上涂抹着艳丽的色彩,地下面是五颜六色的水磨石,一张让人想入非非的大床占据了整个房子的一半,里面充斥着烟味、酒味、汗味和香水味。床上横躺着一俱女性的胴ti,那弯弓着的身子更像是一条煮熟了的大虾,而且她还穿着红色的衣裙。我适应着在黑暗里看清她,但真的太黑暗,我没能看清;但能有我房间的钥匙的也唯只有她,我的老板,更加确切地说是我的经纪人,这个不知叫张艳还是张燕或是根本真实就不是这名字的女人。

她是我表姐的同学,那时候在我们北方的那个城市里,我刚毕业正踌躇满志时刻预备着大显身手,可是一纸通知却把我打入无底的深渊,我被分配到了一个以穷山恶水著称的小县城里当中学体育教师。那时我迟疑不决一方面不愿放弃这已来之不易的工作,一方面寻找机会以便留在城市里。表姐来了电话,说她正跟同学在一酒店里喝酒聊天叙旧,让我也过去,从小表姐处处占我的便宜,偷我的笔簿骗我兜里的糖果,这大好的机会说不定又是一处陷阱,我数了数兜里仅存的六百多块钱,咬牙打了一出租车赶去,很有点大义凛然赴汤蹈火的感觉。

她给我介绍了这位不知是艳或燕的女同学,她说她正从南方回来。她顶着一头杂乱无章但别出心裁的暗褐色短发,一袭轻薄的连衣裙,两根细带深陷在肩膀丰腴的肉里。我的目光久久地弥留在她胸前的一抹雪白上,一条深邃的沟壑更显出峰峦的高耸。“有你这样看人的吗?”她落落大方地说,样子极像港台的那些明星。我很尴尬收回了目光,把脸转向表姐这边,她说:“我们正谈起你,不如到南方发展。”

那正是我极为向往的地方,我的师兄们我四周的很多朋友都一只只急不可奈地往那边跳,一回家就腰缠万贯一副经了风雨见惯了世面的大无畏嘴脸,说起话来也大着舌头,夹了些不着腔调的粤味,似乎那边满地黄金任人巧取豪夺一般。“我到南方做什么工作。”我尽量隐藏着内心的激动,把话说得平稳一些。

“随便你喽。”见我的脸上浮现起不信任的表情,她随后说:“只要你喜欢,我尽力替你安排。”“还不谢谢张姐。”表姐在一旁推波助澜地说:“你张姐,是那边一家大酒店的副总。”这时候,我才认真地端祥起她的脸,那是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把妩媚的眼风抛得满天飞舞,笔直的鼻梁又显得极端地傲慢,丰满的嘴唇又使人有着亲切平和的感觉,脸盘消瘦有些憔悴。“要不,你回家再考虑,跟父母商量商量。”她歪斜着脑袋对我说。那时我并没有认为我的应充是草率欠妥,在她灼灼如挑花般眼光抚慰下,那个男人,非凡是像我这种血气方刚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已是一腔热血在体内沸腾,一股豪情壮志油然而生,从脚底直窜脑门。

菜还没上一半,酒也没喝多少,我们已经商定好了南下的路线和时间,她一边朝我举杯一边说:“你把身份证给我就行,剩下的让我来办。”说得慷慨豪爽,极像是江湖女杰。表姐在一旁啧啧咂舌,恨不得也跟着我们搭乘航班飞往南方。那时我并没喝多少酒,离醉了还很远,但我的心里热烘烘的,头昏脑涨的时候,我看好光十分不自觉地在她的身上留连忘返,而她也没有多少畏缩羞涩的意思,更是把个胸脯挺得更加高耸,一脸自得之色。

结帐时我大手一挥,就往裤袋里掏出钱包,但一脸笑脸的小姐把帐单递来时,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顿时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一般,胸中的那股豪情壮志泄气般地没了踪影。她笑笑地把帐单接了过去,递上钱时还没忘了对我说:“确实比南方那边便宜,这么多的菜,还不上千元。”

是她把我领到了南方,她把我安置在她的家里,让我跟着称呼她表姐,对于这个初来乍到的陌生城市,我布满了无数的好奇和迷惑,第二天我自己就把它逛遍了,这是一个布满活力和神奇的城市,我发现这个城市里有许许多多我的同类,他们来自于其它的城市,跟我不同的是,他们比我早些时候来到这里,有的已经把根扎下开花结果了。

在她那个独自居住的公寓里,我无所事事地过了几天,天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再就是把电视折腾着;从一个台换过另一个台,上街是不敢的了,一次出去光往返的车租路费就够呛的,更不敢随便地买东西。她说她忙,有时根本就不回家,如有回来也是半夜三更的,但她每次都有小车接送,开始我还以为是酒店的专车,但后来就发现,有时车子的款式不同,但我理解,像她这样的女子,在这声色犬马的都市,没几个男人尾随追捧着,也太跌身份的了。

其实我跟她的事,从第一眼我们相碰到时,我就知道会发生的,就像是冥冥之中有神鬼驱使一样,只是没有觉得竟来得如此迅速而又平淡。入住在一个女人的香闺中,天天尽嗅着那些胭脂香粉的味道,到处悬挂的都是女人的那些小玩艺,说没有生出其它非份的遐想那是假的,连那梦也香喷喷尽是些绮丽艳情的场景。那天我早上起床的时候,也许是九点或是到了中午,反正我刚起床的时刻我都认为是早上。我冲冲赶往wc,经过饭厅时发觉她就坐在餐桌旁边,正慢悠悠地喝着牛奶。那时我像以往一样总是赤膊着上身。

我刚刚挤着牙膏时,就听见她在门外说:“你怎不冲水?”我把门开了,张着满嘴的白沫说:“哦。”她推开挡在门旁我的身体,水哗哗地冲着。忽然她张开双臂从我的腋下紧搂着我的胸脯,她的脸贴紧在我光裸的后背上,能感到她的鼻息急促的气流,滋滋地喷在我的皮肤上。镶在卫生间墙上的镜子里,我很滑稽地定格住了,似乎让人用枪抵住了一样。就连双臂也悬挂起来呆住不动,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水杯。

“咣当”一声,我手上的水杯掉下了,我侧过了身子把她搂过来,我的技巧显得笨拙,跟她灵巧活泛的舌头简直有天壤之别,我们一边挪动着步伐一边摸索着对方,如同心有灵犀一般。

她的床洁净而且松软,让人有一种任由驰骋的冲动,还有一股夹杂着香水的好闻味道。

“生在穷小地方是我们不能选择的,可是走出来了,今后就不会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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