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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荣飞的梦幻人生-第53章

小说: 荣飞的梦幻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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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粤明本来也反对林业可的注资,现在明华的资金没有问题,特区的政策优惠和年初工商银行的正式挂牌使得贷款融资的大门敞开着。现在明华服装反过来对林业可注资又让他心生疑虑,他感到了荣飞勃勃的野心,李粤明知道,所谓的贸易公司不过是个幌子,林业可玩的是股票而不是传统的贸易。金融业不同于办实业,搞不好一夜之间就倾家荡产了。所以他必须当面告诫荣飞,内地见过股票吗?别糊里糊涂连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十月一号上午躲在家里看阅兵式,横平竖直的方队像移动的群山,荣飞感到很激动,也很自豪。这是解放军更换新军装后的首次集中亮相,可惜军衔制的恢复还要四年。荣飞也算半个军迷,对军衔的研究颇为深刻,奇怪为什么竟能放弃这种国际通行的制度,军衔的标记一般在两个地方,领章和肩章,荣飞更喜欢将军衔标识在领章上的那种,一直到07式军装,军衔才回到了领章上------乘了敞篷车检阅三军的邓公神采奕奕,老人家还会创造许多奇迹的。荣飞想。午饭后荣飞溜出来,骑了自行车四处找旅馆,北阳的街市比三年前繁华了许多,在假日里尤其如此,不过最好的旅店北阳宾馆似乎够不上三星呢。他在宾馆订了二个套间,用的是他的工作证,北重是军工厂,北阳人似乎对军工厂有着更多的敬畏。宾馆的服务员收下了荣飞的四百元订金,消除了最后一丝怀疑。走出旅馆,荣飞在邮局给李粤明拍发了电报,告知他已经定了房间,北阳宾馆505、506。会见将在明晚的七点,电报上也说清楚了。荣飞不准备接机,现在连个出租车也没有,借小车?去哪儿借去?荣飞非常感到缺交通工具的苦恼。到年底,桑塔纳才组装成功,买到手至少还得一年吧?没办法,忍耐吧。荣飞想,如果不出意外,明年争取想办法以陶氏的名义买一辆车。还有,身份证该办了吧?到手里是不是还要两三年?时间过的真是慢啊。
从邮局出来,抬头看见正上台阶的张昕。而几乎同时,张昕也看见了他。张昕身边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伙子,估计是她的弟弟张越。
“是你?”俩人几乎同时说道。
“小越你先去,我马上来。”张昕对张越说。
“嗯,我弟弟要买邮票,拖着我来。你们休息几天?”张昕说。
“三天。你们呢?”
“一样。”
“工作忙吗?”
“不忙。你呢?”
“也一样。”
“为什么当了老师?”
“当老师不好吗?人类灵魂工程师呢。”
“不说了,你好吧?”
“还好。你呢?”
张昕不说了,将头扭到一边,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自行车流。
“有事给我写信,打电话也行,总机转大学生宿舍。我还有事,先走了。”荣飞狠下心,快步下了邮局的台阶,消失在人群里。
李粤明和林业可乘坐机场公交到了市区,不费力就找到了位于市中心的北阳宾馆,荣飞已经等候在大厅里。
“你好,林先生。我是荣飞。”荣飞伸出手。
身材矮胖像尊弥勒佛的林业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电话上对金融有着深刻理解的人竟然如此年轻?许久,“啊,失礼,失礼。鄙人林业可。”
“是不是给我们准备了接风晚宴?我们可是中午也没吃饱饭呀。”李粤明笑着说。
“已经安排了。就在二楼的宴会厅。二位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半小时后我们在宴会厅见。”
“好好,”李粤明将证件交给荣飞,看着他到柜台登记,然后将房间钥匙交给他。
上楼的时候,林业可疑惑地说,“老李呀,会不会搞错?这位荣先生是不是有驻容术呀?”
“哈哈,什么叫驻容术?他本来就小嘛。不过你可别小瞧人,我这位老板厉害的很,英雄出少年,不得了呀。”
俩人快速洗了澡,换了件衬衣。北阳的十月晚上已经有了凉意,好在俩人似乎准备充分,李粤明身上穿着的正是准备上市的夹克衫,“荣老板,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啊?”
衣服底色是黑色的,领口,袖口及衣袋处有个小花边,衣领翻出的是黑白相间的格子图案,使得衣服一下子活泼起来。如果这种服装搁在后世,一定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现在颇有些惊艳的感觉。
“不错,不错。”荣飞端详着说。
“飞机上有个人问我衣服是哪里买的,哈哈,我说还没得卖呀。”李粤明得意洋洋。
“你将衣服脱下来高价卖给他,自己光膀子来好了。”荣飞说。
“哈哈,”三人同时笑起来。
“林先生第一次来北阳。论吃饭呢,粤菜是中国八大菜系之一,香港的法式大餐想必林先生已经不稀罕了,所以我只准备了一点北阳小吃,希望林先生吃得惯。”
“好,好,荣先生客气了。我是最喜欢吃小吃的呀。去年去趟成都,回去一直留恋不已呀。”
酒是北阳出产的北阳烧酒,中档货,每瓶只要三块八,口感却相当不错,不记得这种北阳人待客最主要的酒在什么时候消失了,想想真是惋惜。看着林业可呲牙咧嘴的样子,荣飞笑道,“林先生觉着怎么样?”
“太那个,太有劲了。”他夸张地做了个手势,“像一道火线流下来,从喉咙直到胃里------北方人喝酒真是厉害呀。”
“林先生祖籍是哪里?”
“我是浙江人哪,奉化人。”
“原来是蒋先生的故乡。”荣飞道,“那是个好地方,山明水秀,那条溪水叫什么来着,清澈见底。北方就很少见。说到山水的秀气,北方总不好跟南方比------”
“喔,原来荣先生去过奉化呀。我在大陆第一次听见叫蒋介石为蒋先生的。”
“是吗?这不合适吗?”荣飞奇怪道,旋即意识到此时大陆和台湾的关系和后来截然不同,虽然处于武装对立,但**尚未浮出水面,等蒋经国去世后一切就不同了。台湾成为中国外交的软肋。
“不,是感到奇怪。大陆不是认为蒋介石是卖国贼吗?”
荣飞笑着不再说话,不要讨论政治问题是他确立的方针之一,“林先生,我在电话里的提议您考虑好了吗?”
“这个,正是我来北阳的目的呀,正要当面像林先生讨教。”
“我们吃饭,林先生,再次欢迎你。”荣飞举杯示意。这回林业可不敢再一饮而尽了。
饭后,在林业可的房间,三人就成立明华贸易公司展开了商业谈判,分歧在于,荣飞坚持明华控股,而林业可更多的是想借助明华的资金自己干。开始李粤明还发表自己的看法,到后来完全是荣飞和林业可的交锋,话题也完全进入金融专业和国际政治领域。金融投机历来和政治风云密切相关,如果掌握未来的政治走向,傻瓜也可以在股市上赚钱。荣飞对许多国家估计发生的变化谈了他耸人听闻的判断,起初林业可不服,李粤明惊奇的发现荣飞逐渐占据了上风,开始有些趾高气扬的林业可竟然摸出手绢擦起了汗。
最终,在荣飞提出告辞的时候,林业可说,“荣先生,我被你折服了,你的知识和实务都是一流的,对金融风险和政治格局的认识更是我望尘莫及,虽然我现在无法验证你的判断,但我承认你说的在理论上是成立的。这样,新公司就按你们的意见办,不过我身在香港,搞金融要方便的多,希望董事会任命我为明华贸易的总经理-------”
“这个,我们可以研究。我个人同意您出任总经理。”荣飞看了林业可一眼,“不管谁担任总经理,关于金融方面的所有投资,必须经过董事会的授权。这点务必得到书面的保证。关于细则,明华这边就委托李粤明先生全权负责,我只在最终的法律文书上签字。谢谢林先生,我有信心将明华贸易做成一流的金融贸易公司。再见,先生们,祝你们晚安。”


第十一节借钱

下大雪的那天,荣飞发现邢芳有些心思不属。在从单身楼往中学走的路上,荣飞看着走在前面和孙兰馨走在一起的邢芳一跤跌在雪地里,孙兰馨很快爬起来,半天才将邢芳拽起来。荣飞跑过去,孙兰馨正在拍打她身上的雪,邢芳连声说没事没事。可是荣飞知道她有事,她在想事情时,右眉就会稍稍向上扬起。
邢芳骨子里是个爱玩的女孩子,某些地方有些男子性情。比如她对男孩子们玩的游戏都比较热衷,国庆后她已经融入北重单身楼这个新集体,荣飞他们打桥牌时,她有时也站在一边看,谁的牌打错了她也能看出来,“呀,这样你的桥路断了------”荣飞他们打排球时她也会加入,而孙兰馨则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绝不会下场。
课间操没法上了,操场上都是打雪仗的学生们,这场雪下的是这么大,以至于将学校的车棚也压塌了,幸好是晚上塌的,没伤着人。荣飞站在学校门厅的台阶上,眯着眼睛看不远处的邢芳,她正跟她的年级主任说着什么。等主任走后,荣飞走过去,“邢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我有什么事?”她看着荣飞,“没有,没事。”
“不。我能看出来,你有心事。老师这个职业啊,只有医生可以相比,任何时候不敢掉以轻心。你有心事不要紧,你的课不免受影响,耽误学生就不是小事了。”
“可是,我没耽误上课啊。”她随即意识过来,“哎呀,几乎被你诈了。”
“邢芳,我们算不算朋友?”荣飞盯着她的眼睛看。
“朋友?”
“对。朋友。”荣飞轻轻笑笑,“你别想偏了,男女间不能有正常的友谊吗?”
“当然------”说这句话时,邢芳有些吃不准,有些异样的感觉。她认识这个荣飞三个月了,住在一栋楼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惯熟是早已惯熟了,邢芳隐然感觉到荣飞对她的关心,这种感觉让她紧张也让她喜欢。荣飞的才华她是领教了,她相信荣飞会写歌,性格活泼的杨兆军就对对荣飞的歌赞不绝口,特别是得知(不知道消息从哪儿传出,单珍赌咒发誓不是她说的)《东方之珠》是荣飞的作品,对荣飞的钦佩简直是无法形容。他买了有《东方之珠》的磁带,磁带盒印着的宣传页写着作者为“佚名”,至少不能否认是荣飞的作品。可惜邢芳不喜欢也不懂音乐,无法理解杨兆军的狂热。她最佩服的是荣飞作为一个理科生,英语不必说了,语文也那样好。高二的同学就非常佩服荣飞,常有人跑到荣飞的办公室去找荣飞问古文方面的问题,她在的时候也会很认真的去听,荣飞似乎对历史极为精通,他解释文章总是从历史背景讲起,课文一下子就融会贯通了。荣飞对管理学生也有一套,总体上他对学生是尊重的,是那种平等下显出的尊重,和那次殴打章新胜表现出的暴戾判若两人。可是也怪,自那次打人事件后,她班里的纪律好了许多,她感到了轻松,再不用为维持课堂纪律劳神费力了------她自认比不上荣飞,无论学历,学识,才华还有家庭。邢芳知道荣飞家在北阳市,虽然从不听他说起他的家人,怎么着也比远在北新山区的她家富有吧?邢芳是个非常现实的女孩,对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丝毫不感兴趣,因此,那种感觉只在她念头一闪而过就变得淡然,认定一切都是荣飞性格深处的热情乐于助人所致。
可是荣飞问起了她的心事。荣飞的问话是真诚的,完全是同事或者大哥哥的关心。她一下子放松了。
“是有点事。不过你帮不上忙。快上课了,以后再说吧。”邢芳冲荣飞笑笑。
下学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从中学走回单身楼要经过俄式结构的俱乐部,这个俱乐部被北重职工戏称是前面是教堂,两面是纪念堂,背面是仓库。她就在纪念堂的跟前被突然从暗影里闪出的荣飞吓了一跳!
“对不起,吓着你了。”荣飞歉意道,“给我讲讲家里的困难,或许我能帮你。”
“是你呀。”邢芳惊魂初定,“你就等在这儿?不嫌冷?”
“我穿得厚。”邢芳注意到荣飞的羽绒服,今年冬天单身楼的好几个同事都买了羽绒服,同屋的孙兰馨就买了件大红的,90多元,几乎是两个月的工资。她喜欢,但她买不起。
“你这个人,”邢芳涌起一股温暖,在判定荣飞完全是出于同事的关心后,邢芳给他讲述了她遇到的难题。
她家在北新市下辖的空山县二桥镇十里坡村,距荣飞姥姥所在的临河县枣林镇至少有100里,几乎在北新的最南端。倒是和林恩泽家所在的乌县打交界了,怪不得林恩泽总喊邢芳老乡。那里是山区,也是G省的连片贫困区之一。邢芳有三个姐姐一个弟弟,大姐在西北石油勘探局工作,和姐夫常年在外。二姐和三姐都嫁在了本乡,弟弟尚未成家,也在家务农。81年,就是邢芳考上白鹿师专的那一年冬天,母亲患癌症去世。母亲的生病看病和去世让本来就贫寒的家里雪上加霜,邢芳的父亲身体弱早已不能下地务农,在她母亲去世后就被大姐接到了新疆。家里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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