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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甜滋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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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么?”他低醇的嗓音在她耳边轻问。
  “想我好幸福哦!”
  “还没开始,你已经觉得幸福?”
  “对啊!有你在,我就会好幸福。”
  她的心脏狂跳,手抚过他深邃的双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一寸一寸的亚丰侵入她心底……爱他?多么容易!
  “你醒著吗?”
  他急遽喘息,他知道已经控制不了自己。
  “嗯。”
  点点头,如果睡著也能做爱的,她愿意为他贡献所有睡眠。
  “你想做吗?”
  “想。”
  “你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
  “能,我也能为你的行为负责。”她负责的最好方式就是嫁给他。
  “不用,我们都是成熟男女,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说要负责耶,他果真是个好青年,还没动手就把责任想得清楚,这种男人不嫁,她要嫁给哪户人家?
  “好,一言为定,我们开始吧。”渟渟不晓得从哪里开始,只好再把红唇送上。
  褪去她身上的衣服,他用眼睛、用双手、用嘴唇膜拜她全身,渟渟咯咯轻笑,他弄得她好痒。
  “好玩吗?”亚丰问。
  “好好玩,换我!”
  趴到他身上,她也学他,在他身上吻著、抚著、吮著,直到他欲望高张,再没办法容忍她的“好玩”。
  “换手。”
  他翻到她身上,在她胸前丰腴间烙下亲吻。
  一波波陌生的悸动在身体流窜,她不太明白那是什么,只晓得她不想他停手。
  紧握住他的手,那是她的安全窝巢,是她最甜蜜的归处。
  “不要害怕。”他的吻贴在她额间。
  “我不害怕。”她回吻他的唇。
  “很好。”
  他的手自她的腰间滑到大腿,再到无人造访过的神秘地带。
  温温热热的掌心贴住她的生命泉源,她没有缩退,迎著他,她愿意为他付出所有。
  “不要怕,我在这里。”
  “好,我不怕,我知道你在这里。”
  她的手握得他更紧更紧。
  他封上她的唇,细细的吻添了文火慢慢熬炖、节节加温,渐渐地,火又漫上她全身……
  果然,那些“听说”全是正确的;果然,男人的下半身细胞比上半身多;果然,冲动对于男人是三餐便饭;果然,只要女人主动一点点,男人掉入陷阱的机率是百分之百。
  第七章
  睡过头罗!渟渟和亚丰一起旷职。
  亚丰去刷牙换衣,渟渟偷偷拉开棉被,偷偷看自己布满红痕的身体,偷偷笑开。
  照理讲,她应该先哭几声,然后等他跑过来说——别哭别哭,我会负责任。问题是,他昨夜已经讲过要负责任,所以哭泣这道手续可以免了。
  “你要不要刷牙?”亚丰把自己整理好,站在她面前。
  “好啊!”
  起身,包著被被躲进浴室,她不介意和他共用一组毛巾牙刷。
  “你的衣服我帮你洗好了,晾在浴室,还不是太乾,你要不要先穿我的衣服。”
  才一个晚上,他就变成居家型男人,可见爱情力量撼人。
  “不用,衣服快乾了,我穿自己的就好。”
  她从里面向外喊。他连她的贴身衣物都洗……他们已经很亲密、很亲密了。
  走出浴室时,她清清爽爽,脸上的笑容甜得可以酿蜜。
  “我弄好了。”
  “你先回房间换一套乾衣服。”
  “好啊!然后把行李搬过来。”她理所当然地接口。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中载满迟疑。
  “搬过来啊!我们要结婚了,应该住在一起。”脑海里满是绮情幻想,以后他们的每一个夜晚都会像昨晚那样……精采?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我们要结婚?”他的口气凶恶起来。
  “你昨晚说的呀,你说我们都是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我跟你说好……你是不是想后悔?”
  “我没有后悔,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是成年男女,有权支配自己的身体,男欢女爱各取所需。”
  他火了,她的笨脑浆竟然可以把他的意思曲解成这副德性。
  “我不太懂,你可以说得更清楚一点吗?”
  “你我都是大人,你能为你自己负责,我为自己负责,谁都不需要去为对方的行为负责。”
  谁都不需要去为对方的行为负责……她仿佛、好像有一点点懂了。
  “你是说,我们不会结婚?”她轻轻问,怕问得太大声,心跟著粉碎。
  “对。”她总算懂得他的意思,亚丰松了一口气。
  “你不会帮我们家赚钱?”
  “没错,但是你没钱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忙。”
  “那……我以后怎么办?”一脸茫然,她的前方是一团迷雾,而她冲不出去。
  “没有怎么办,享受性爱是现代男女很自然的行为,就像饿了要吃饭、累了要睡觉,你不要把昨晚看得太严重。”他在说服她也在说服自己,昨天的行为名字叫作合理。
  “你还要我回台北吗?”
  渟渟可怜兮兮地把自己的手插进他的大掌里,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温暖。
  他不回话,过了昨天,他们之间只剩下九天,心沉,沉进深渊,他该怎么说?再用一次陈腔滥调讲——傅恒会带给你幸福。
  说到底,他还是要她去嫁给冰人,每个人都说嫁给傅恒是为她好,难道说她的心死掉了,还会好?
  “我回去台北,你饿了,我就不能弄东西给你吃;你想睡,我也不能陪你睡,你留我,好不好?”
  “你回去才是对的。”狠心别过脸,他没想过要改变现况。
  “为什么你觉得我回去才对?我在这里很烦人吗?”
  他不说话。
  “我就是喜欢你,不想离开你,想一直一直看见你,为什么我的意思就是错的?”
  他沉默。
  “为什么嫁给傅恒是对的?爱上你、喜欢你是错的?你才是我的阿诺,他不是啊!”
  他不语。
  “是不是我的快乐不重要,我的喜欢不重要,你们大家的想法才重要?”
  他根本无法回答。
  渟渟一声声为什么,问出他很多的不忍心,他怕一个冲动,毁了生态平衡。不管怎样,他有雅雯,她有傅恒,他们都有各自最合适的人生要走。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娶我?”她问得很用力。
  白雪公主被王子踹下护城河,满身狼狈,抬头仰望城堡,想破头,也想不懂昨晚的温柔王子,怎会在清晨变了颜色。
  “你不适合我。”
  抽回自己的大手,他不想看她可怜的眼睛;不想听她可怜的声音;不要碰她可怜的手心,她全身上下都写满可怜兮兮。
  “什么样的女人适合你?”
  “聪明、能干、处事能力强、独立,不需要别人担心的女人。”他回答。
  “所以,就算我们每天在一起,每天快快乐乐,你也不会娶我对不对?”
  “对。”他回答得斩钉截铁,不给她任何希望。
  “就像小书和冠耘先生,虽然他们像夫妻,虽然小书很努力乖巧听话,到最后他们还是要分离,对不对?”
  “对。”
  渟渟的话猛地敲击他的心,昨天他才说不要让她变成小书,今天她就成了小书二号,看来她还是离他远远的,比较安全。
  “我懂了。”
  点头,弄懂了,渟渟离开他的床,走向门边,临去前,她想回头再看他一眼,又怕泪水不乖,偷偷爬满双颊。
  不说再见、不道别,她的心已经裂得无力去负担分离。
  踉踉跄跄走回房间,渟渟有好多委屈想诉说,不过,她知道自己的话阿诺不想听,奔到鱼缸前,她要肥肥继续扮演她的心理咨商师。
  可是……肥肥居然死了!?
  一条胖胖的蓝色斗鱼翻肚浮在水面上,美丽的尾鳍无力下垂,生命力离开了它的身体。
  昨天它还好好的呀!怎么就死了,她有定时换水、有天天喂它饲料,她那么努力待它,为什连它也不肯留在她身边,听她喊冤?
  它和阿诺一样,都不要她了!渟渟觉得自己被天地彻底遗弃。
  “渟渟,你怎么没换制服?经理在找你。”饭店部门的职员叫住她。
  “我今天想请假。”
  “你老是请假,薪水会被扣光。”
  “没关系。”
  “好吧!至少你要去跟经理讲一声。”她好意牵住淳淳的手。
  “不要。”她挣脱别人的好心,自顾自往前。
  “你要去哪里?”
  “走路。”
  把鱼缸紧紧捧在胸口,执著往前走,她有方向的,她要去找个容纳她伤心的地方。
  “渟渟,你怎么了?你不舒服的话,乖乖留在房里,别让人担心好不好?小书走了,大家的心情都很糟糕。”幼幼拉住她。
  小书走了?对啊!她记得小书说过,她不能对他和别人的爱情视若无睹?
  “我不会走,我只是出去走路。”她坚持。
  就这样,一路上有人向她打招呼,她都听不见、不回答,她的伤心太多,需要找个地方包容。
  她走很久,没有风,只有火辣辣的太阳,暖暖的空气包裹住她,汗水一滴滴冒出,贴住她身上未乾的衣裳。
  终于,她来到昨天的地方。昨天这里有马、有阿诺,今天这里只有空旷和凄凉。
  坐下来,把肥肥放在草地上,缩起两条腿,蜷起背,她远远看向山谷天边。
  不想说话了,肯听她讲话的阿诺和肥肥都离开她了,再多的想法,她都只能吞进肚子里。
  抱住双腿,头栖在膝盖上方,她想起许多年前听过的一首民歌,歌者齐豫清亮的嗓音轻吟。不知不觉间,她也唱起这首歌: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
  为了广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
  流浪
  她流浪远方,寻到梦中的小溪和广阔草原,可惜这些东西和她无缘无分。
  草原说:对不起,我这里没办法安置你的伤心;小溪说:抱歉,我无法负载你的柔情;它们都说:你应该回到你原来的地方,走原来的路。
  她有很多怀疑,可是她的阿诺不喜欢听,她的肥肥选择永远分离。
  怎么办呢?天空那么澄澈,却没写上她要的答案;山谷那么青翠,却没办法带给她一声回响,告诉她,她的未来在什么地方。
  第一颗泪滚下,滴入膝上的牛仔裤里。
  “公主说:我爱你,你是我的真命王子。
  “王子说:对不起,你认错路,你的命运并非直达我的掌心。
  “公主说:请你给我一匹白马,让我飞奔到你怀里。
  “王子说:我的白马有脾气,不适合你骑。
  “公主说:怎么样的公主才能坐上你白马?
  “王子说:聪明、能干,处事能力强,独立,不需要别人担心的女人。
  “公主想破头,不晓得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把自己变成适合王子的公主,她只会哭、只会一个人偷偷流泪,生气王子为什么不肯降低标准……”
  就这样,渟渟自己和自己对话,整整半个上午,加上半个下午。
  她的姿势不变、表情不变,她在时空的洪流中静止不动,唯一看得出的,是她的眼泪,一颗一颗,滴落衣间。
  下半个下午,天空飘过来几朵重重的乌云,遮住没有答案的澄澈天空,几阵大风吹过,绿油油的野草弯腰低头,一波一波,浪在草地上形成,也映入她眼帘。
  雨落下来了,不大,却滴滴答答地不停歇。
  雨打上她的头发,湿了乌黑;打上她的背,驼驼的背不介意雨水在上面舞跃;落在她脸上,掩去她的泪痕、模糊她的视线;落入肥肥的玻璃缸,为它增添生活空间,只可惜它再也不需要空间。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
  为了广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
  流浪
  还有还有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为什么流浪
  远方
  为了我
  梦中的
  橄榄树
  断断续续地,她又唱起橄榄树。她的流浪梦醒,梦中的橄榄树不见踪迹……
  雨下得更大了,她浑然无所知觉,一心一意地哼著她的橄榄树。
  “渟渟……渟渟……”
  她听见亚丰的声音,她知道那是幻觉,这样的声音,她已听过数十回,她不断不断听见他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渟渟……渟渟……”
  这回幻觉更鲜明,她甚至听见马蹄声,微微一笑,她倾耳耐心等待,等待他说我爱你。
  她没等到亚丰说我爱你,却等到一个大大的怀抱——她被亚丰牢牢锁进怀中。
  “你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里,你在躲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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