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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江山美人志-第697章

小说: 江山美人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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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帝都著名的私人花园。这座园子原本是六十年前行政大臣江复家族所有,正是因为这座建筑物的竣工直接导致了监察总署多名谏吏的联名弹劾,让他从行政大臣这一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跌落下来沦为阶下囚,仅从其家搜出的家产就达四千万帝国金币,更不用说江氏家族还在州、彭城、金陵等地拥有大量田产和地产,江复的倒台使得曾经盛极一时的江氏家族转眼化为灰烟,但这一栋园子却被保留了下来,辗转几手,最终在二十年前被缪启运父亲以九百万帝国金币购入,并耗费了两百万帝国金币重新整修,使之重新焕了青春。

    丰泽园除了堪比御花园的唐式园林外,还有一片面积达六十余亩的水面,被称作丰泽,这也是丰泽园的来由,“丰泽残荷”被称作帝都著名秋景之一,不少人雅士在秋日里云集丰泽园吟诗作画,以会友,丰泽秋日诗话会成为帝都艺界最著名的盛会,每年秋分时节,来自帝国各地的人才子云集于此,角逐一年一度的诗画才子评选,更有不少乐艺大家也会来到这里献艺助兴,像帝国三大琴艺大家以及以弄箫玩笛名扬海内外的“箫魂笛魄”都曾经驾临过丰泽秋日诗话会,更是为丰泽园和诗话会平添无限魅力。

    作为私家园林的丰泽园平素并不对外开放,除了主人的朋友和帝国有些名气的人才子外,丰泽园向来不欢迎外人,许多慕名前来一观的外地官员富商们更是难得一入,更增添了丰泽园的名气。不过这一次诸王会的预备会议和正是会议预定都将在这里召开,虽然包括楚王司徒元在内的诸位亲王都已经抵达了城外,但除了楚王司徒元已经入城之外,其余三位亲王竟然不约而同的在城外逗留,无一人入城。

    苏秦和王缭二人漫步在水曲回廊至上,悠然自得的欣赏着湖面的满目春gung,湖心有一座湖心岛,远远望去,那里已经成为了鸟类的天堂,各种鸟类已经将整座湖心山占据,此起彼伏的鸟鸣声更为丰泽园平添了几分生气。

    “苏兄,这丰泽园据说可是从来不接待这官面上的人物,这一次却打破了禁例,被咱们这些俗物给玷污了,现在帝都城内可是骂声一片,我看缪启运只怕是连门都不敢出吧。”

    脚踩在厚实杉木板带来一种说不出的回力感,让脚蹬一双软面布底鞋的王缭感觉一种异样的舒适,曾几何时自己也能够在这丰泽园内顾盼自若,这只怕是几年前的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王缭自认为自己虽然在政务上有些自信,但若是要在论诗作画上和那些整日里饮酒吟诵的人士子们相比,却是远远不如,虽然早就听闻这丰泽园的大名,但却从未奢望能够大摇大摆的在这园子里一游。而现在自己却成为这里的座上宾,不但要在这里心安理得的呆上几天,而且还要在这园子里留宿,这可是丰泽园除了主人外从未有过的恩宠。

    “呵呵,王兄,人士子的诗画固然能够陶冶人们的情操,但咱们所作之事更是普通民众心目关心的事情,难道说吃饭穿衣比赏诗作画更重要?我想一个人在连温饱问题都不能保证的情况下,恐怕很难有心情去吟诗作画吧。所以,王兄也不必自卑,既然咱们来了,那就不妨放开身心,尽情欣赏一下这丰泽春景。”苏秦哑然一笑,淡淡道,负手而行的他一身淡青春衫,手一柄宽幅折扇却是零星几笔水墨,正是他自己的笔迹。

    王缭对自己这位好友的学识才干素来佩服,书画双绝的苏秦似乎从不炫耀自己在这方面的造诣,在西疆政府除了一些知根知底者更是少有人知道这位外务署长在书画上的才华,世人都只知道这位外务署长对于外交事务的精熟无人能及,纵然是作为副手的王缭也不得不承认苏秦在眼光的敏锐和谈判技巧上要胜过自己一筹,虽然他在与南洋联盟的谈判为西疆争得了出预料许多的利益,但王缭相信如果换了苏秦一样能够获得这样的成功。

    “苏兄说得是,这天下间占绝大多数的还是每天为糊口而奔波的普通民众,欣赏诗画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遥远而不可及的梦,远不及安定的环境和稳定的工作来得实在,也许他们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更不用说什么诗画,但正是他们撑起了整个帝国的基础,如果忽视了他们的需要和要求,任何人都只有毫无例外遭到时代的唾弃。”双眉一扬,似是被好友的话语激起了斗志,王缭脸上浮起傲然之色,话语间的语气也一下子变得慷慨激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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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节 丰泽园(2)】………

    “说得好,王兄,这一次咱们便是来借力打力,为殿下能够早日实现他的梦想而尽一份力。”苏秦也被王缭这番话打动了,一脸激赏之色,“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还沉迷于往日的格局之,似乎这些贵族老爷们便能够主宰一切,太平教人的造反似乎并没有能够让他们彻底清醒,他们依然还沉醉在帝国昔日的荣光,有些时候我甚至在想太平教人之所以能够揭竿而起一呼百应,百姓望风景从,这间应该有其特定原因,难道百姓就不知道这是在造反,造反是要抄家杀头灭九族的大罪?那为什么百姓还是不顾一切的要去加入呢?太平教似也并没有多少值得一顾的东西,为什么百姓会拼死拼活为它效命呢?这值得我们深思,也足以引以为戒。只可惜帝国的很多人似乎还没明白这其的道理。”

    “嗯,苏兄,你说当初我们西疆如果不那么积极的介入镇压太平教而是促成它向帝国腹地展和进攻,那我们现在的处境会不会更好一些?以太平教的那些手段和政策也只能欺骗得民众一时,他们并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民众盼望得到解决的问题,到那个时候我们在一鼓而上,就像河朔一般,风卷残云,摧枯拉朽,岂不是要好得多?”见周围无人,王缭的话语也更加放肆,只是声音压低了几分。

    苏秦对自己这位好友可谓是知之甚深,这等惊世骇俗的言论也怕只有他才能想出来,笑着摇头:“王兄,这等已经过了的事情还是少提为佳,现在咱们还是多花些心思放在这两天里,别看这只是一个预备会,其实这也是咱们见识一下司徒诸子的智囊们的好时机,这后期的诸王会固然重要,但很多策略却是在这预备会智囊们头脑产生。”

    “是啊,不过殿下不是给咱们定下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原则么?管他们闹得天翻地覆,我自岿然不动,他有千般计,我有老主意,现在咱们还是好生享受一下这丰泽园的风光胜景才是正理。”王缭对于后期的谈判反而不大在意,在他看来,司徒泰和司徒玉霜一系合流只是已成,恐怕很难打破这两者之间的联盟,而唯一可以争取的便是司徒彪,而以现在的架势,只怕司徒彪更多的会采取坐观的态势,这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与其花更多的心思在这上面,不如把精力花在分化瓦解那些依附在司徒泰和司徒玉霜下代表着不同派系的势力,削弱二司徒的联盟基础,为后期可能爆的战争做好各方面的准备。王缭一直认为战争无法避免,采取各种手段积极削弱对方综合实力才是外交部门的当务之急,这一点也赢得了苏秦的认同。

    二人沿着水曲回廊漫步向前,这里不断有小桥在丰泽边缘分割出一个连一个小水面,“知鱼槛”便是这其最著名的景点,湖光水色,潋滟成趣,垂柳荫荫,绿意扑面,二人漫步其,一边为石桥,一边为粉墙漏窗,池植睡莲,莲下小鱼悠然游动,组成一处十分幽致的小空间。

    “知鱼”是古代二传说人物庄子和惠子游于濠梁之上一个著名典故,记载于《庄子#86;秋水》篇,“庄子曰:‘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正是这段很有情绪的对话造就了这副场景,而当时丰泽园的总设计师计成也就是为了迎合人雅士们追求这种清静无为的境界而专门设计建造了这处景致。

    幽幽徐风,春景醉人,一时间让二人竟然沉醉其不能自拔,久久不愿离去,直到从另一面传来一阵话语声方才将二人从迷醉惊醒过来。

    “胡兄,楚王殿下已经入城,为何湘王殿下却迟迟不进京呢?莫非还在担心什么?”有些沙哑的声音从水池驳岸那边的水廊处传来。

    “噢,明兄,你应该去问问苏秦和王缭他们,秦王殿下不是早就到了帝都城下么,为什么他却一直呆在他的军营里不愿入京呢?”有些尖细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点气不足的感觉,不过语气却显得很平淡。

    “李无锋?他敢进京么?在晋和军部闹得不亦乐乎,现在军部的调查还在进行,什么徐涛附逆造反,我看纯粹就是李无锋企图占领晋的一种借口而已,现在把责任推给所谓已经畏罪自杀的徐涛身上,这等手段未免也太过歹毒了。许向阳现在被反咬一口,弄得下了大狱,他可也真悖啊,一夜风1iu现在竟落得个渎职的罪名,怎们和他一起嫖女人的官员却无人过问呢?”沙哑声音似乎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信口乱道。

    “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现在晋已经落在了李无锋手,西出通道也打通了,李无锋大概也能安安心心的留在帝都城下了,不过要让他进城,只怕还得看他心情了。”被称作胡兄的尖细声音淡淡回答道。

    “胡兄,你知道么?大殿下的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好像这段时间在进行大规模的调整,我听说沧州兵营连绵几十里,连州北边也有许多军队进驻,听说都是大殿下的军队呢。”沙哑声音有些故弄玄虚,越诡秘。

    “噢,这不奇怪嘛,沧州本来就是大殿下地盘,他的军队驻扎在那里也没什么大不了啊。至于州,大殿下要进京肯定是要带一定护卫兵力的,除了楚王殿下,秦王和湘王都会有兵护卫的。”尖细声音不以为然。

    脚步声渐渐向这边走了过来,苏秦和王缭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会意的一笑,也迈步迎上前去。

    回廊的转角小亭成为了四人碰面的所在,几乎在同一时间,双方都认出了对方。

    “苏兄,王兄。”“胡兄,明兄。”

    一阵毫无意义的寒暄之后,似乎双方都有意识的避开了将要商谈的事务,大谈特谈起丰泽园的风景名胜起来,能够从双方的语气听得出来都有些言不由衷。

    苏秦打量着那位身材瘦削的年士,这位胡庭芝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当年曾官居军务总署下的后勤司司长,只可惜却被军务副大臣皮克所忌,几番争斗下来落得个身陷天牢坐等一死的境地,后来不知道怎么却被改判流放,看来应当是司徒彪当时帮了他一把,否则以他这种心高气傲之人,如何会屈居于当时还是一个花花公子的司徒彪之下。这一次司徒彪的谈判代表大概就是他了,从对方的语气听不出什么虚实,但以他的见识应该能够看出现在的局势走向,不过苏秦却无法料准对方究竟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应对。

    就在苏秦琢磨胡庭芝的时候,胡姓士一样也在思索着面前这两个从长远来看是对手目前却又可能是合作者的男子,西疆把他们最强悍的第一军团摆在了关西,而且水军也有异动,明显是在恫吓己方,不过这也不完全是虚张声势,如果己方真要加入这一次联合阵营,恐怕西疆真的会寻衅向五湖动进攻,避强击弱向来是西疆的惯用手段。

    胡庭芝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想与西疆合作,因为他有一种直觉,司徒泰和司徒玉霜的联盟现在看上去气势惊人,加上有外部各方势力的支持,似乎有不输于西疆甚至在总体实力上还过了西疆实力,但这种联盟体的脆弱性和松散性决定了它的命运堪忧,与西疆合作,只会加快这个联盟的崩溃,而当这个司徒泰和司徒玉霜的联盟一完蛋,作为盟友也就可能会变成敌人了。相较于这种各怀鬼胎的联盟,西疆却是掌握在一个强有力的人物手,统一的政令和军令,强大的武装力量,也许它的弱点大概就是相比于过分庞大的武装力量而言西疆落后的经济以及它所处环境不太和平了,这样庞大的一支武装力量胡庭芝一直无法理解西疆的财政怎么可能支撑得起。

    按照他的推算,以西疆现有的武装力量,西疆财政早就应该破产几次了,即便是有银行支撑,但这也决不可能维持这么久,金融家不是慈善家,他们不可能无限度将资金投放给一个财政无法支撑的政权,虽然说西疆在去年的粮食投机赚了大钱,但要维持这样大规模的军队依然不可能,更为奇怪的是早在粮食投机之前,西疆的军事力量就已经膨胀到了一种惊人的程度,但财政依然能够维持,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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