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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混在东汉末-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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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修选了一个背山面水的地方建立龙山学堂,具体的地址是由卢夫人等一些道士选定的,是不是吉利,刘修不知道,刘修只知道住在这里的确舒服,从喧闹的俗务中脱身至此,享受一下难得的幽静,爬爬山,打打猎,坐在石头上发发呆,颇有出尘之感。
    刘修非常喜欢这里,流连忘返,他干脆把刚刚建成的学堂前院当成了自己暂时的行营,让王允把并州有名的名士、豪强请到这里来开会,商讨并州的发展事宜。
    王允两个月前就发出了通知,他特地说明,这是刺史大人对大家的尊重,是要与诸位士大夫共治并州的友好表示,希望大家不要漠然处之,主动踊跃的献计献策,为并州的安定团结奉献自己的聪明才智。
    除了几个或真或假的清高隐士,大部分并州名流都赶到了,他们已经抢在刘修之前看过了龙山学堂,从对龙山学堂考究的建筑和用心的选址上,他们看到了刘修对发展并州的诚意,对文化的尊重。他们都知道,刘修现在很缺钱,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没有降低建造学堂的标准,这让那些经生儒士们非常高兴。虽然对刘修要士子们文武兼修,还要把道术引入学堂颇有微词,但总的来说,他们对刘修的态度还是认可的。
    龙山大营就在离学堂不远的地方,是扼守山口的一块大平地,进可攻,退可守,是由段颎亲自选址并安排建造的,用他的话说,这里以后就是扎营的示范,要让每一个入营受训的军官都感受到选一个正确的营址的重要xìng。
    再见到段颎,刘修非常高兴。如果不是段颎坐镇晋阳,田晏不会仅仅给他制造那么一点麻烦,很可能会搞得他下不了台。田晏从军十几年,大小数百战,要不是因为段颎,他怎么可能这么配合刘修一个刚出道的年轻人。当初他如果放水,让慕容风长驱直入,刘修就只能落得困守大城塞的下场。
    矛盾是不可避免的,但最后没有撕破脸皮,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先生辛苦了。”刘修诚恳的给段颎行了一个大礼。
    段颎微微颌首:“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没什么辛苦的,你这几个月才是辛苦,好在先破鲜卑,后服匈奴,也算是没有白忙一场。”他看着刘修身后那些匈奴童子军,“你真的想培养这些人?”
    “嘿嘿,当然要培养,不过他们都不会说汉话,估计要想听先生授课还有不小的困难。”刘修yīnyīn的一笑,“我准备先给他们办个预科班,让他们学个两年的汉话再说,平时嘛,每个月来营里骑骑马,shèshè箭就行了。”
    段颎松了一口气。他和那些儒生们不一样,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德化,对于这些异族,他始终认为只一个办法最稳妥,就是杀,杀得干干净净,血流成河,让他们从心底里怕汉人,看到汉人就两tuǐ发软,望风而遁。让他去教这些匈奴子弟打仗,在心理上他很难接受。
    “其实先生也不要担心,匈奴人当年那么嚣张,最后又能如何?只要我们汉人自己不把自己玩死,那些马背上的民族是占不了便宜的。”刘修安慰他说,“如果有汉武帝那时候的实力,我才懒得和他们啰嗦呢,直接带上十万大军,横扫漠北。”
    “呵呵呵,生不逢时啊,你jīng于计算,又敢于冒险,是个有用兵天赋的,只可惜如今的大汉千疮百孔,风雨飘摇,支撑不起这样的大战。”段颎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向往的看着远处的莽莽群山,“独尊儒术,虽不能说是一无是处,但重文轻武,居安忘危,却是一大败笔。你建龙山学堂,将兵学正式纳入官学,希望能扭转这种文弱的风气,重现前朝我大汉军人横扫天下的霸气。”
    “愿借先生吉言。”刘修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先生,我把兵学纳入官学,同时也想对兵学的内容做一些调整。”
    “什么调整?”
    汉代的兵学内容分为四大类,一是兵谋略,相当于后世的战略学,以《孙子兵法》、《吴子》这一类兵书为主;一类是兵形势,相当于后世的战术学,以《孙膑兵法》、《尉僚》为代表;还有一类兵技巧,也就是练兵技巧,包括体能训练,战术训练等等,不仅包括shè术、击剑,还有像蹴鞠、投石、手搏、角力等一类体能训练办法,象什么《剑道》、《手搏》、《李将军shè法》、《逢méngshè法》都属于这一类;另外一类就是兵yīn阳,这一类内容很复杂,不仅包括地理、天文等相关知识,还有阵形、视日、占卜等巫术气息非常浓的内容,比如《黄帝兵法》、《神农兵法》,《别成子望军气》此类。
    段颎是名将,可是他对这一类的东西并不排斥,相反还非常相信。当初他在军中的时候,就养了一些jīng于卜算的宾客,他击勒姐羌的时候,兵败被围三日,就是宾客隐士樊志张算出夜里东南方向有缺口,他趁夜突围,才反败为胜的。
    但是说实在的,刘修对这一类东西一直抱有偏见,他不否认有些事例是真的,可是他认为那只是méng对了而已。méng对了,不代表这种技术就真有效,真有效的话,应该是每次都对,可是到现在为止,没有哪一个术士敢说自己百算百中。
    他觉得在军事这种必须要务实的学问中,保留这一类似是而非的知识非常有害,所以想趁着这次把兵学正式列入官学的机会进行一些整改。兵学主要是由段颎负责的,如果不能说服段颎,那根本就无从谈起。
    果不其然,听了刘修的话之后,段颎半天没有说话,他反问刘修,你认为兵yīn阳没有用?
    刘修谨慎的回答道,我不是说没用,只是里面有些指导思想有问题。yīn阳五行这一类理论太大而化之,类比太生硬,不够实际。比如那些说得神乎其神的奇mén遁甲,你觉得他真有用吗?当然了,你也可以把他当成一mén学问来研究,但是不要教给所有的军官,这种东西虽说不能简单的说是骗人的,但大部分人掌握不了,这也是事实。没有搞清楚的东西,还是不要传授,以免引起误会。
    段颎也不懂奇mén遁甲,而他行军打仗几十年,好象也确实没见谁能把奇mén遁甲的阵势真用上的,听了刘修这个解释,他勉强能够接受。
    段颎是带兵打仗的将军,打仗会死人,来不得半点虚的,说服他相对容易一点,可是要说服蔡邕就没那么容易了,一听刘修说在晋阳学堂不要传授谶纬这一类知识,蔡邕非常不高兴,这是他最得意的内学,刘修却当成骗术,这让他很难接受。偏偏他的学问还好得离谱,引经据典,刘修根本说不过他,最后把刘修bī急了,把那块从狼山得来的化石往他面前一放。
    “先生,你博览群书,那麻烦你告诉这是什么东西?”
    蔡邕吹胡子瞪眼睛,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所以然来。
    “夫子都说过,夏礼商礼在他那时候已经说不清了,你们一个个倒能耐得很,不仅夏商周说得头头是道,连三皇五帝的帝系都说出来了,我都不知道你们那些玩意儿从哪儿来的。”刘修把风雪拉过来,推到蔡邕面前:“那先生你告诉我,你以前见过长成这样的人吗?”
    蔡邕第一次看到皮肤白晳,金发碧眼的风雪,吓了一跳:“大秦人?安息人?”
    “你看到的大秦人、安息人有这样的吗?”刘修没好气的说道,“先生,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连周朝的石鼓文都认不全,商朝的甲骨文更是两眼一mō黑,你凭什么相信那些自相矛盾的三皇五帝的帝系是真的?连儒家经典都没有一个统一的版本,更何况这些远古的事情,没有根据,就不要急着下结论,更不要当成真理传授给别人,那不是误人子弟嘛。”
    蔡邕很沮丧,“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些学问还有几个是有用的?”
    “先从近的开始吧,本朝的资料保存得还是比较完善的,你蔡先生博古通今,又在东观校过书,为什么不先编撰一部本朝一百五十年来的历史?就算编不成编年史,你也可以选一些的确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或者作者确凿无疑的文章,比如张平子的文章给学子们讲一讲嘛。至于经学,就讲那部分大家都没有疑义的,有疑义的教给那些有志于做学问的人去研究就行了,不用讲给普通的学子了,这些对他们以后做事没什么帮助,反而容易滋生húnluàn。”
    刘修没有把话堵死,蔡邕虽然不满意,也勉强接受了。
    卢氏和刘修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她对刘修的思路已经把握得很清楚了,反倒不用刘修再去啰嗦什么。摆平了学堂的三大教授之后,刘修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和并州的大地主小地主们谈判。
    入夜,还散发着新鲜桐油味的书房内,刘修抱膝而坐,目光透过纱窗,看着外面漆黑的山林,想着明天可能遇到的情况,准备着适当的说辞。王允已经把与会人等的资料送了过来,却没有做太多的评价,刘修从他的脸sè看来,估计这场谈判将不会轻松。并州本来就不是富庶之地,财富的总量并不大,偏偏还有几个家世渊源非常久的家族横亘其中,已经占了好处的还想占更大的好处,还没有占到好处的想从中捞点好处,可是谁也不肯割ròu,那好处从哪儿来?从天上掉吗?
    相对而言,王允还是比较好说服的,这个人虽然拧,但是他功业心很强,眼界放得也比较高,他希望建功立来,希望光宗耀祖,能够接受短时期内一定程度的上损失以换取更大的收益,但是其他人未必能这么想,他们只想得到更多,却不想失去哪怕一点。
    刘修初到并州,他不想使用强硬的手段,但是现在看来,如果一味施仁,只怕那些地主们不会见他的情,反而会以为他软弱可欺,导致最后他的施政方针推行不下去,并州刚刚看到曙光的局势迅速恶化,给鲜卑人以可趁之机。
    不能不动粗,又不能太动粗,如何把这个度控制住,这是考验他行政能力的一次行动。上半年的战事证明了他在军事上有一定的天赋,如今又要验证他在民事上的天赋了。
    说实在的,刘修对民生经济不太熟悉,他本来希望把这件事jiāo给王允处理,可是王允显然不愿意冲在最前面,和并州的豪强们发生最直接的冲突,他宁可让刘修觉得他无能,也不肯开罪这些人,他把难题推到了刘修的面前。
    这让刘修非常不高兴。
    刘修在自己目前的幕僚和部属下仔细搜了两遍,也没有发现哪个是有处理这一类事务经验的,看来只好自己赤膊上阵了。
    要是卢植或者卢敏在就好了,特别是卢植,他有治民经验,处理并州的事一定能得心应手。贾诩也许有一套,可是他现在正以长史的身份坐镇九原,部署北疆的防务,一时半会的也赶不过来。
    “大人,夜深了,该歇歇了。”郝昭小心的提醒道。
    刘修一惊,瞟了一眼屋角的漏壶,这才发现已经亥时,风雪已经困得不行,伏在案上打起了瞌睡。他笑了笑,起身脱去了外衣,郝昭打来了水,让他洗脸洗脚。刘修一边泡着脚,一边随口问道:“伯道,你知道并州有什么人善于治民,或者做过太守、县令这一类职务的?”
    “有啊,祁*县温家的温恕官声就不错,阳曲郭家的郭全公做过大司农,如今赋闲在家,他的儿子郭缊年轻有为,也是难得的才俊。”
    “等等,温恕?”刘修忽然想起来了,他和这个温恕还见过面呢,温恕曾经想提拔他,不过后来因为对鲜卑人的态度分歧,他又去了洛阳,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刘修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让郝昭拿过王允送来的那份资料,仔细翻了一下。
    里面没有温恕的名字,换句话说,他没来参加这次会议。
    为什么?
    郝昭听了刘修的疑问,挠了挠头,不太肯定的说道:“温家和王家同是祁*县大族,家世渊源,传承都有几百年,原本关系很密切,常有婚姻,不过王别驾出仕之后,王家这些年势头很盛,总是压温家一头,王别驾……”郝昭说了一半,没有再往下说。
    刘修笑了,这么说,这王家和温家有些矛盾,有矛盾就可以利用。
    “那郭家和王别驾怎么样?”刘修在资料里看到了郭缊的名字,但是没说到郭全,更没有提到郭全曾经做过大司农。不知道王允是写得本来就简略呢,还是别有用心。反正由这两个人名可以看得出来,这份资料是带有明显的王允个人风格的。
    “王别驾……和大多数人都不好,就是同为王氏一族的晋阳王氏和他相处都不是非常融洽。”郝昭有些为难,似乎在背后说王允的不是有些不自在。
    “嗯,晋阳王氏?”刘修翻了翻那份资料,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叫王柔的,“这个人就是晋阳王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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