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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虎鹤双形岁月-第5章

小说: 虎鹤双形岁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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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出手,偏偏在这时,安琪站了起来——恰好站在叶红霜和陈大龙中间!

“陈大龙,不许……”她站起来前低头喝掉最后一口清补凉,根本没有看到陈大龙的举动,此时正一边抬头一边说话。她的原意是站起来斥退陈大龙,保护叶红霜——在这个尼罗河的女儿眼里,神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打架?

叶红霜一惊,眼看木凳就要砸到安琪头上。而他的拳路全被她挡住,根本对那件凶器无计可施!

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把将那个已吓得呆住的女孩儿抱进怀里,转过身用身体挡住了那张木凳。

啪!木凳在叶红霜背上粉身碎骨,木屑四溅,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叶红霜一咬牙,右脚如闪电般斜踢出,只听啪的一声,这一脚竟将陈大龙硕大的身躯踢得直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他把双目紧闭似乎被吓傻了的安琪放在一旁,又一个健步飞出去,右拳狠狠打在陈大龙的腹部!

陈大龙一声惨嚎,整个人弯下腰来。

叶红霜毫不留情,顺势又在他背上加了记手肘,这个牛高马大的少年哼也没哼一声就像团

烂泥般滩在了地上。

众喽罗见状纷纷怪叫着冲向叶红霜。叶红霜一声长啸,跃起双腿在空中一分踢在两侧的敌人头上。在落地之前,他双脚一拢,又将右脚狠狠的踢到迎面冲来的一人脸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美仑美奂。一个打着赤膊的肥胖中年男子在旁边叫道:“陈真啊!”泪水随即顺着他沧桑的脸颊流了下来。

——在那一去不回的八十年代,属于梁小龙的陈真就是这样的跃起,仿佛脱离地心引力般,将这勇者无惧的三脚印在影迷们的生命里。从此不管时光怎样变迁,不管后来的武者又演绎了多少热血如炽的经典,在那些已不再年轻的灵魂的角落里,一直都留着这三脚的位置。

剩下的喽罗们落荒而逃,面对正义再次战胜邪恶,周围响起了稀稀疏疏的掌声,一个老头吐了口痰骂道:“操你妈,这些傻屌都不用枪的!骗老百姓!”

“阿霜,你没事吧?”陆寻踩着一个躺在地上的喽罗的肥脸,走到叶红霜面前问。

“小事。”叶红霜淡淡一笑,说罢转头问安琪,“你没事吧?”

这个小女生只是睁着大眼睛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陈大龙一边哼哼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按着背上被叶红霜手肘打到的地方,显然受创不轻。

陆寻立刻跳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凶神恶煞道:“姓陈的,小爷念在你年青不懂事,这次只是给你个教训。下次再惹本少爷,这个碗就是榜样。”说着抓起旁边一个瓷碗,一拳打过去。砰!瓷碗毫发未损;陆寻的手却已又红又肿。他一边痛得哇哇叫,一边恼羞成怒的把碗在地上摔碎。围观众人对他这一举动报以热烈掌声,纷纷赞他是个性命当厕纸的硬汉子。陆寻也得意的抱拳示意。事后他被店主人告到学校里,半个月的零花钱都被用来赔碗。

陈大龙听完陆寻的话,看了他身后的叶红霜一眼,没敢出声,眼里满是惧意。

34

离开了小食店,叶红霜告诉陆寻,他这次过来是想请陆寻以洪家拳传人的身份和他一起参加光西武协一个月后举办的大型武术爱好者聚会,地点在城郊的饮冰山庄。

“到时广东那边应该会有不少朋友过来,里面肯定少不了洪拳高手,你也可以和同门交流一下。”

听完叶红霜的话,陆寻的心潮一下子澎湃不已:他居然被武林大家庭认同了!成了江湖真真正正的一分子。他立刻在心中默念道:我是江湖中人,我决心遵照大哥的教导,好好劳动,好好改造,时刻准备着,为江湖事业贡献一切力量!宣誓人,陆寻!

“我们洪门的原则向来是义气为先,武林同道聚会,不论从哪个方面讲我都应该参加,反正又不收钱,哈哈……应该不收钱吧?”

“不收,还招待茶水。”

“我一定到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时一旁的李小哲怯生生的插话道:“两位壮士,无门无派的老百姓能列席么?”

“你可以入我洪门嘛。便宜你了,不用递投名状,也不用斩手指,明天请大师兄我喝瓶汽水就行。”

35

李小哲没有入洪门。因为他觉得请陆寻喝瓶汽水的代价未免太过昂贵,特别是看过这位洪门大师兄在小食店里的表现之后。结果他只好以一个热爱中国传统武术的青少年的身份参加,并被告知最好打上红领巾。

此后好多天里,李小哲都在为打红领巾的丑陋造型神伤。记忆里他也曾为获得这个据说只有最优秀的小朋友才能拥有的神圣领巾而兴奋雀跃,后来小学快毕业时才知道班里的坏学生也人手一条,有的还因本命年而把它夹在内裤里辟邪。

他从此再也没有戴过。

爱丽丝和我

36

陆寻决定勤修苦练,以便在武林大会上对得起洪门大弟子的名头。但偏偏黄大飞这阵子常因通宵搓麻而不去时光广场,陆寻只有一个人自学自练,还经常被肥仔陈等人骚扰。

“小陆,来跟我拆招!……靠!谁跟你打架,我说玩剪刀石头布而已!”

“小陆,帮我去买早报。”

“老李,这个小孩是阿飞的徒弟,很厉害的!小陆,来打套猴拳给李叔看。”

“小陆,帮我拿这枝花交给那边扫地的阿姨。”

……

陆寻决定找个新的地方练武。他知道优昙公园里有片小树林。印象里,武林高手除了掉在洞窟里出不来的,大多都是在草木繁多之处练就一身绝世武功。于是陆寻办了张公园的月卡,满怀憧憬的开始了新的武学之路。

47

清晨的树林有着仙境般的缥缈之感。露水温存,草木私语,天与地与人仿佛都在耳鬓厮磨。

陆寻正踩着泥上的落叶行走。他以前也来过这座小树林几次,但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如此接近天堂。

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看见地狱就在前面——

一大群老人在前面的凉亭里打麻将,洗牌声和人声此起彼伏,其中最响亮的还是一句句脏话;另一群在唱粤曲,一曲《帝女花》如同饿鬼的嘶吼,阴气森森;还有一群穿红戴绿的肥婆肥公在跳慢三,满脸□之情,显然都是恋爱中的宝贝儿。

陆寻惟有辟易远扬,快步离开了小树林。他在公园里乱走了好一会,走到了正中央的烈士纪念碑旁。这里有一大片空地,四周还围着一圈松树,几个老人正在空地边上散步——没有比这更完美的练功所在了。

陆寻站到纪念碑下,双拳放在腰间,双脚一字摆开,稳稳的扎了一个马。

他头顶上是“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八个大字和一望无际的蓝天。

“呵!哈!呵!哈!”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他开始大喊大叫,双拳跟着不停打出,以此抵挡双腿越来越无法支撑的酸痛。

一分钟后,他的双腿已经抖得不行,再也无法支持,咚的一屁股做在地上。

不知休息了多久,他才一跃而起,重新扎了个马。只见他的双掌从胸口慢慢沉到丹田,突然一声大喝,一齐击出,正式打起了洪拳。

他的套路练了大半,还差两招收尾,眼下正处于死记硬背的阶段。除了蝶掌这种只需蛮力的笨招,“鬼王拨扇”“美人照镜”之类精巧招式都被他去其精华,留其糟粕,打得惨不忍睹。

打到最后一招“迎风摆柳”,因为接下来的还没学,惟有嘎然而止。但陆寻正打得兴起,竟当场自创了一招接下去——只见他大吼一声,朝着天边的朝阳猛的跳了起来!

他本想象黄飞鸿一样在空中连踢数脚,没想到第一脚才踢到一半已经整个人重重摔了下去。这个洪拳传人立刻痛得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哈哈。”他的身后传来一声银铃般的笑声。

陆寻忍痛转头去看,眼前是一个少女,俏生生立在苍穹和他之间。

她长及腰际的金发正被微风吹得轻舞飞扬,有如一丝丝飘零的阳光;蓝色的眼眸如同一片装着雨水的海,只要一个眼神,便让人甘心永远漂流;嘴角的微笑恰似风中一瓣桃花,粘在谁的衣角,只怕一生也无法抖掉;修长玲珑的身段被黑色的大衣紧紧包裹,仿佛雨林里的黑夜,满天星尘也愿为她落下来。

陆寻呆呆的看着这个金发可人儿,用老式武侠小说的话说:竟似看得痴了。

过了一会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面前这洋妞适才是在嘲笑自己,便用刚刚段考不及格的英语没好气道:“what 这么good笑!”其中的中文特意用洋腔洋调说出来,像所有无知大众一样,以为这样洋人就更容易听懂。

那个洋妞一听笑得更大声。

“笑个head啊,死鬼妹。”陆寻更加火大。

“不好意思,我没恶意,但你刚刚实在太好笑!”这洋妞一边笑一边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

陆寻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这时他才发现,那个洋妞很高,足足比他高大半个头。在这个男女都普遍较矮的地方,他几乎没见过这么高的女生。在人种上处于劣势的陆寻凭添一股对造物主不公的愤怒,转身就要走。

“这么小气!枉费你长得这么帅,笑一下都不行?!”那个洋妞娇嗔道,讲话的口音格式谴词造句几乎和这个地方所有土生土长的女孩子毫无分别。

“当然不行!你笑得这么丧心病狂,笑到七窍流血而死我要负责任的嘛!”陆寻停下脚步,没好气的道。

“那求大侠别把拳打得那么搞笑,饶小女子一命。”

“你在旁边看笑得当然开心,去问问那些被我扁过的人,哪个不是热泪盈眶!”

“有没有这么能打呀?再打一遍我瞧瞧。”

“我中华武学岂能被你们洋人偷师!除非你告诉我,那个,‘我屎哟累’!”陆寻终于把这个压抑许久的问题以自以为巧妙的方式问了出来,其中那句乡音浓郁的英文连自己也听不懂。

“你还能把英文讲得再吓人点么?”女孩笑道,声音有如银铃。

“你的家乡话就是这么吓人,为了讲得斯文,俺已经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啦!”

“大侠看走眼了,英文是我的母语,却不是我的家乡话。”

“你们家乡不讲英文?”陆寻闻言顿时满脸鄙夷,“那是哪个穷乡僻壤?”

“你看不出我是一个仙水人么?”女孩甜笑道。

陆寻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仙水是一座因有千年寒潭而闻名遐尔的乡下小镇。陆寻小时候去那儿游过泳,因在潭中撒尿遭当地人斥骂,从此仙水两个字成了他幼小心灵中的阴影。望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美少女,他怎么也不相信她是喝着那座被他尿过的潭水长大的。

“你是仙水人?怎么长得……家附近有核电站还是……”陆寻语无伦次的道。

“呸!我爸妈是美国人,专门来中国研究汉学。在仙水定居后生了我。”

陆寻“哦”了一声,内心隐隐为这少女悲哀。因为父母的不良嗜好而从美国公民变成了中国大陆某落后省份一个小镇的村姑,在这个毫无民族自豪感的落后少年眼里人间惨剧莫过于此。

“好了,告诉你吧,我叫爱丽丝,你叫什么名字?”少女又笑道。

“在下陆寻,敢问姑娘可有中文名?”

“爱丽丝,爱情的爱,美丽的丽,丝路的丝,这就是我的中文名。”

“哦,爱滋病的爱,丽春院的丽,鼻毛丝的丝,爱丽丝。”

“又牵强又不好笑。”爱丽丝嘴上这么说,但眼里已有笑意。

“爱姑娘这么早来这干什么?莫非也是来练拳?从你的身形来看,你练的应该是鹰爪铁布衫一路。”陆寻转了个话题,随口胡扯道。

“我来写生。”爱丽丝从背上取下个画板,朝陆寻扬了扬。

陆寻这才注意她背着一个画板,还有个布袋,一截调色板从布袋里露出来。

“你是画家?”

“如果画没人买的也算,我是画家。”她淡淡一笑,眼里闪过一丝陆寻这样的孩子无法理解的忧伤。

“你在哪学的画?是不是附近那所教美术的中专?我上幼儿园时在那里学过毛笔。”

“我在巴黎的艺术学院学了三年,然后在纽约街头画了半年。上个月刚回来。”

此言一出,陆寻立刻大吃一惊。他原本只是把这洋妞当作一个农村的白种人,相当于正宗洋人的盗版,地位甚至比他这纯种的中国城市小孩略低。没想到这种农村的白种人也飘过洋饮过咸水,他在气势上顿时矮了一截。

“失敬,原来是海归学子……那个……祖国欢迎你们回来建设啊。”陆寻咳嗽了几声道。

“我没那么伟大,只是想念这里才回来。这里是我的家,我始终不习惯离开家过日子。”爱丽丝淡淡道,眼里如同蒙了一层雾。

陆寻作为一个13年来没有踏出本省一步的土人显然无法明白她的感受,他只知道,这个少女很美丽,也很忧伤。

“对了,你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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