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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酒狂任心-第60章

小说: 酒狂任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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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无烟将这条碎钻项链,递给小赌。

小赌接过手,仔细打量这项练,只觉得白玉坠子入手微温,竟是罕见温玉。而白玉上那尊血红坐佛,并非镶嵌或雕刻成的,而是白玉中的血纹自然凝聚而成,佛像的眉目俱细,宝相庄严,可见这方白玉坠子,定非平凡之物。

翻过白玉,背面隐约浮现坐佛背影,白玉上刻着细细的几个字,右上方刻的是“天心干儿子”,正中央四个较大字体“长命百岁”;左下角的署名是“干老子任文奇”,最后便刻着“千午年丙申十一日”。

字迹小赌熟悉得很,正是他曾爷爷那一手潇洒的行书。

这下子,小赌终于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位冰雪银城的年轻总管,的确是自己曾爷爷的干曾孙子。

小赌递还项链,无奈道:“老天爷真的很喜欢玩游戏,没事替我找个干老哥,玩玩大家乐也好。”

海无烟仔细地收好项链,他名正言顺地叫了声:“干弟!”

小赌唉声叹气回一声:“干哥!”

海无烟哈哈笑道:“认我这个干哥,有这么苦吗?”

小赌叹道:“如果只有你这么一个干哥还好,可是我一想到还有干爹、干妈、干姐、干妹、干弟、干嫂,甚至干爷爷,我就怕了,不知往后还得被多少人管吶!”

海无烟长笑道:“没想到天下居然能有让你害怕的事,真是不简单,不过你放心,除了干爷爷、干爹、干娘和我以外,没人管你啦!”

小赌这才稍稍放心。

三宝戏谑道:“海总管,不不,该改口叫海师兄,帮我引荐一下,我拜你爹当干老子好不好?”

小赌瞪眼道:“你敢?”

三宝嘻嘻笑道:“我不敢。”

小赌这才满意。

忽然,四平警告道:“小赌,前面不妙。”

四人往前看去,果然黄土道上正立着一支招魂幡,幡上的白布条写着几个朱红大字:

任小赌,留下血参。

白色的幡,红色的字,泛着死亡的气息。

四人任四匹马得得得慢慢步向前。

马儿通灵,仿佛也感受到空气中不祥的气氛,自动在招魂幡前一丈远处,缓缓地停了下来。

小赌皱眉问道:“干哥,你瞧这是什么光景?”

海无烟冷冷道:“这是江湖十二凶中,黄河双妖的招牌。”

三宝啐一口痰道:“他奶奶的,这些牛鬼蛇神还真是杀不完。”

四平道:“十二凶,嘿9黑,碰上咱们就让他们变成十二鬼。”

“小子,你好大的口气。”

话声中,自路旁树后转出又干又瘪,又瘦又高的黑白无常。

小赌懒得动,他一挥手,对三宝和四平道:“这种肉卡,由你们解决就可以!”

四无常道:“小娃娃,你就是任小赌?”

小赌坐在马上,干脆连眼睛都闭上。

三宝道:“喂!黑鬼,少废话啦!到我这里来挂号,我负责将你引渡回十八层地狱,保证一车到底,绝对不会半途放鸽子。”

黑无常怒道:“臭小子,凭你也配和我动手?”

三宝眼一瞪,人忽地自马上飞起。

“啪!”

“啪!”

两声清脆悦耳的巴掌传来。

黑无常脸上多了两个红龟果,而三宝早就稳地的坐回鞍上。

黑无常一个轻敌大意,被赏二记火辣辣的大锅贴,他岂忍得下这口气。

呼声之后,黑无常单掌猝抓,刚出爪,爪子已经来到三宝眼前,不愧是十二凶之一,功夫老练狠毒。

三宝只是手掌半举,手腕一翻,切向黑无常腕脉,黑无常抓势一变,掌心向上,扣向三宝来势。

三宝瞥见黑无常的指甲尖长,且泛着蓝光,就知道不是好路数。

“喂!我说黑鬼,你的卫生习惯真差,指甲留那么长,又是乌漆吗黑,你也好意思伸出来见人。”

逗笑中,三宝左手倏弹,穿云指逼退黑无常,人在马鞍上一按,如大鹏展翅,斗然高飞,凌空的身形头下脚上,双手全力劈向黑无常。

黑无常仰天一看,见三宝来势汹汹,脚下点地,飘退三尺,双手尽出,呼啸声中,幻出一溜溜、一抹抹的乌黑掌影,自四面八方抓向三宝,恨不得将三宝抓个稀烂。

轰一声巨响,激起黄烟一片。

三宝和黑无常硬接一掌,结果两人半斤八两,相差无几。

黑无常不禁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一个年未及冠的小子,居然能跟他打成平手,这对成名数十年的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三宝一把抹去脸上灰土,他谑笑道:“黑鬼,就凭你这种一流半的功夫,也想抢血参,你他奶奶的,还真不要脸!”

四平此时道:“宝哥,你就休息一下,让我和对面的白鬼打个招呼。”

呵!他们兄弟俩真帅,以为在演野台戏?拼命还可以轮流表演?真是不象话。

三宝道:“也罢,就让你秀一场,免得你说做哥哥的我,都不让你上台表演。”

说走,还真是头也不回的走,根本不把黑无常看在眼中。

狂,他妈的真狂,全是小赌教出来的好榜样。

黑无常眼见对手如此轻视于他,于是闷声不响自背后扑向三宝。

小赌右手一挥道:“回去,你的戏下场啦!该换人表演。”

黑无常硬是被看不到的劲道,扫的连退三大步,胸口隐隐生痛,惊的他出了一身冷汗,他开始后悔,今天这如意算盘,好象打的太不理想。

四平嘿嘿一笑,对旁边一直不曾吭声的白无常招招手,道:“白鬼,这一场让咱们来玩玩。”

白无常没有说话,突然一掌拍向四平,掌中带着腐尸臭味。

四平哇哇大叫:“他奶奶的,耍阴的,你还差的远!”

说着,四平双手连弹,白无常咦一声一忙收掌退后。

四平道:“一?我还二呢!”

人似苍鹰,倏然闪进,兜头一记“千里孤魂”,掌劲如刀,削向白无常,白无常冷板的面上毫无表情,直挺挺的身子如僵尸,呀然半侧,避过这招。

随着他半侧的势子,身形微微一闪,掌劲如山挟着万钧之力,猛然扫卷。

四平贼的可以,偏不接下这股猛劲,他只是展开游斗,身形每每稍沾即走,气的白无常咦哑咦哑又跳又蹦。

原来,这个白无常是个哑巴。

四平脚下轻滑,人又游出三尺之外,他回身一挥掌,掌势平平,无风无劲。

不知死活的白无常,踏进一步,刚好自己送上前去,被穿云掌击个正着,人如摔门板,砰的往后摔去。

黑无常大吼:“阿弟!”

人已欺身朴向四平。

三宝掠身而上,迎住黑无常,口中谑笑道:“哎呀!老相好,人怎么可以移情别恋追我弟弟,这是很没礼貌的,你知道吗?”

此时,四平已经再度和甫自地上爬起来的白无常缠斗在一起。

黑无常心急自家兄弟,他劈出一掌,飞起一脚,一招二式,逼退三宝,口中忽地尖声怪叫。

黑无常的叫声,尖细凄厉,使得人心烦乱.神志昏沉。

白无常在这叫声起时,已趁着四平身手一空脱开攻击,纵身与黑无常会合。

黑白两无常,并肩怪叫,在尖细的声音中,断断续续夹有吱吱唔唔的叫声。

小赌尚不觉如何,三宝和四平两人,听得尖声已是茫然,又被那一声一顿的吱吱……

唔唔,顿得两眼直冒金星,一颗心仿佛也随着要自胸口中跳出。

海无烟大惊道:“夺魄鬼夺魄啸!”

小赌茫然道:“什么是夺魄鬼啸?”

海无烟没有答话,他深吸口气,蓦然仰天长啸。

啸声如老龙吟空,浑厚宏亮,袅袅盘旋入空,搅散原本尖细顿喝的鬼叫声。

小赌这才搞清楚,原来海无烟正在用内力拼斗黄河双妖。

三宝和四平,被海无烟这一啸声震醒,急忙运功,总算抗住黄河双妖的鬼叫。

不一会儿,海无烟的啸声渐弱,他额上微微见汗,看来他的内力,较之黄河双妖联手稍逊一筹。

小赌见状,双手握连,置于丹田处,只见他微微仰首,眼睑半合,目注蓝天,纯稚的娃娃脸上,突然出现港湛神光,仿佛神殿上一尊有道神佛。

蓦地--

一声梵唱出自小赌口中,庄严肃穆的声音,就像来自天际的佛吟,圣洁无阻,直入人心,使人心甘情愿拋去一身罪孽,追随我佛寻求一世祥和。

海无烟自小赌梵唱出口,即收去啸声,在小赌肃穆的梵唱中,平静的调息内力。

他觉得自已体内调息奔流的内力,竟能应合着小赌这声梵唱,澎湃的流转于四肢百骸,穿行于体内各大经脉穴道。

如果他的内力是水流,那么小赌的梵唱,就是指引着水流去向的引道。

“哇!”

一声惨号,惊醒运功中的各人。

此时的黄河双妖,七孔流血,手指着小赌,缓缓倒地。

黑无常犹挣扎着说道:“佛……佛……”可惜他再也说不完,终于倒地气绝。

三宝叫道:“哇塞塞!小赌,你好厉害,是怎么杀死这两个僵尸?”

小赌道:“是他们害死自己的。”

众人不解地望着小赌。

小赌解释道:“刚才我那声梵唱,是曾爷爷晚年闭关悟出的佛门绝学,叫释佛梵吟,是佛学正道,以内力吟出,专克种种邪魔歪法,或像黄河双妖所命名那一类的魔叫、鬼叫,黄河双妖的鬼叫,叫不过佛吟,于是魔功反侵害自己,就被毙死。”

四平有趣道:“这不就成了名符其实的走火入魔!”

小赌笑道:“本来就是。”

海无烟道:“原来是你曾祖的绝学,难怪我觉得调息时,颇能与梵唱相应和。”

小赌奇道:“有这回事?曾爷爷书里倒是没提。”

三宝笑道:“大概任老爷爷也不知道吧!”

小赌想道:“嗯,有可能。”

众人嘻笑一阵,四平才问道:“小赌,黄河双妖就丢在这里?”

小赌询问地看着海无烟。

海无烟道:“随他去吧,江湖中人,本就该随时准备天葬。”

小赌点点头,一眼看到插在地上的招魂幡,几个血红大字随风翻飞,甚是碍眼。

于是,他手往胯上皮囊一抹,一团闪亮四射的幽冥之光迸现,顺着招魂幡一滑,滴溜溜转回小赌胯上皮囊。

“卡!”

一阵凤过,招魂幡竟已被切的粉碎,散落一地,白色幡布,像风中落叶般,被吹得四下分散。

小赌这才满意地点头道:“走吧!”

四人四骑,越过黄河双妖的尸体,径自放蹄而去。

绿柳村,只是个小的不起眼的小小村子。

真个儿是其貌不扬,地处偏僻,不折不扣,名符其实穷乡陋野。

二、三十户人家,疏疏落落地倚坡而筑,一式的竹篱茅舍,连间砖瓦房也看不见,更别提什么绿柳垂悬,风中柳絮是啥光景。

也不知道这个村子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什么样的抉择下,取了这么一个充满绿意的村名。

或许,这里确晕曾经有过花花绿绿的柳树成群,随风招摇那种盛况吧!

只是凤水轮流转,水去柳枯,早在数十年前,绿柳村就已经渡过了拥有绿柳的最后一夜。

若不是海无烟说,会错宿头,若不是小赌他们全在马背上颠簸的不成人形,否则小赌才不会想到在这么一个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停留。

这村里,唯一的休息处,是间没有招牌的黑店,不但是客栈,也是饭店。

低低的屋顶,二张方桌,一小间通铺。

即使点上一盏油灯,也被低矮的屋顶压得昏暗,如此的店,不是黑店也是黑店了。

小赌憋在小店里,嚼着高龄九十的豆干,喝着发酵过头的酒,好不痛苦。

没办法嘛!小地方能有老豆干和酸酒,已经很不错了,不然,你想怎么样?

其实,夜已经很深了!

可是小赌却被通铺上的跳蚤咬醒,只好爬起来,叫醒睡在两张方桌搭做的床板上的小二。

拆了小二的床,小赌看着豆大的灯火,喝着无聊的酸酒。

而小二也挺能随遇而安,就尽职地趴在窄窄的柜台上,继续他和周公他女儿的约会。

荒山野店,半夜时分。

冬眠中的大小昆虫,大概都睡过了头,所以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虫声。

小赌双耳忽然一动,他依旧啜着一路差差差到底的发酵酒。

寂寂的夜,隐约传来蹒跚的步履声。

来人,已经很疲倦了!

“砰砰砰……”

不知他怎么知道这里是他今夜休憩的地方?

小赌暗想:“也许是老地头吧!”

小二呼的弹起,看看小赌。

此时,再度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呀?”

小二揉着惺忪的睡眼,扬声自柜台后走出。

“住店的。”

小二拉开摇摇欲坠的大门,道:“客官,怎么如此晚了还赶路呀!”

“没办法,路上些事担搁,谁知直到现在才进村子。”

“你快里面请吧!要不要来点吃的?”

“如果方便的话,我是还没吃晚饭。”

“没有问题,咱们小店里,常有些错过宿头的客人进来,老板就吩咐不要熄了灶火,好给赶路的客人方便。”

“就麻烦你啦!小二哥!”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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