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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冷冬寒梅-第14章

小说: 冷冬寒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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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而存在。

    “我们班想制作一个企业家第二代的人物专题,你是设定的受访者之一,所以情商我帮忙提一下。”她淡雅的浅笑,状似不经意。“这个专题报导占我们学期成绩的百分之三十呢!”

    “啊!对了,你是大传系的学生。”老董事长这才忆起。“今年几年级了?”

    “大二。”冷恺群插口。“外公,你先去休息吧!方才开会所讨论的事,我心里有数。现在我要来忙‘亲亲小妹妹’交代给我的任务了。”

    一群人呵呵的笑了起来。

    无聊。

    情势所逼,她扯了扯嘴角,勉强奉陪。

    “来。”

    腰间一股力道暗暗施压,她不由自主的被他簇拥着,进入协理办公室。

    喀咚轻响,锁的门,将她完完全全禁锢在他的世界。

    她垂低眼睫,先稳住心率,免得战前自乱阵脚。

    “说吧!你有什么事情找我?”他揉捏着惫累的后颈,陷坐进大皮椅里,吁了口气。

    “你愿意接受访问吗?”她耸了耸肩,自动坐在以前来访的老位子——距离办公桌最远的那张客用座椅。

    他缓缓盯望着她的娇容,眼神舒慵,懒懒的勾起一抹笑,然后等待她的反应。

    一如以往的千百次,当他直且注视着恺梅时,她的瞳眸会先游移开来,渐渐的,鹅蛋脸彷若浮水印,飘出两抹清淡的红晕,呼吸的频率产生微妙的更变,优美的胸脯稍微增强起伏的节奏。若是他再不说话,她会愠恼的挑开眉角,抑怒的瞠睨他,然后挑战的逼问——你看什么?

    “你看什么?”恺梅懊恼的瞪望他。

    哈!冷恺群忍不住揉着鼻梁,嘀嘀咕咕的低笑出来。他爱死了逗看她的反应。

    欠了欠身,他开步进逼到她的安全距离之内,弯下腰,鼻尖几欲顶触到她的俏鼻头。

    深眸涌动着光彩,流气却人心魄,古龙水的馨息挑逗进她的脑海,丝丝缕缕,传输着今人晕眩的男性狂魅。

    连笑,也妖邪得过分。

    “说啊。”他如魔如幻的轻吐,带着薄荷味的气息混进古龙水里。

    她勉强稳定住心神。这男人实在应该以“乱放电”的罪名打入大牢。

    “我……我想……”她想做什么?快呀!大脑,快编造出一个合理的引题。“我想去传播媒体实习。”

    “哪个媒体?”他的眸光掩上深思。

    “‘贺氏企业’所属的编辑社。”聪灵的大脑总算没有让她失望。

    狐疑的眼霎时眯了起来。“就我所知,‘贺氏企业’专司科技类的产业发展,是‘纵横科技’的老对手,旗下并未经营媒体公司。”

    “我是指他们企业内部的杂志编辑部。”她保持平稳的音调。“校方通常把正规的媒体实习机会保留给高年级,我今年才大二,只能轮排到一般企业的刊物编辑中心。”

    “哦!我懂了。”他微微一笑,神情似乎很轻松自然。“这个寒假,我会安排你进‘纵横科技’公关部的文刊组见习。”

    又来了!每次都自动帮她决定她应该去哪里,不该去哪里。

    “您大概听错了,我刚才提到的企业体叫做‘贺氏’。”虽然进贺氏实习只是说说的藉口,她仍旧满心不悦。

    “为什么非去‘贺氏’不可?”他的口气与神情一起变冷。

    这就是她需要的开端。

    “因为我说不定能见到贺怀宇。”她努力命令自己不可以在他的锐眼下退缩。“他为人相当和善,这么多年不见,我很想见见他。”

    他凝望她,半晌,忽然摇了摇头笑开来。

    “别逗了,你想去‘贺氏’找贺怀宇?”修颀的指头猛地顶高她的下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贺怀宇贵为新生医院的主治大夫,绝少涉足‘贺氏企业’,更不管公司的事。你想进‘贺氏’只是藉口,说吧!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她无声的讽笑自己。冷恺梅,你不错,僵持两分钟就被揭穿了,记得多多努力,下次说不定可以撑上三分钟。

    依照性格惯例,她别开螓首,又退化成闷嘴葫芦。茶几上,一角油腻露出她的背包外,显得格外突兀。冷恺群盯着她,缓缓抽出那张旧报纸。

    当眼触及的订婚照,立刻告诉他她的算盘是什么。

    “这算什么?”他荒谬的挑了挑浓眉。“你得知贺二公子订婚的消息,想上门吃醋找碴?”

    “请你的大脑没事多想一点有水准的臆测好吗。”事情既然揭了开来,她也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相片中的女人,你应该很眼熟吧?”

    “哦——”他也不玩那种故意装傻的游戏。“我懂了,追根究柢,复仇女神上门为她的白马王子申张正义来着。”

    “少扯东扯西的。”她一把抢回报纸。“你那又妖又猖狂的新任床伴就是彭姗如,对不对?”

    “我想你真正的问句应该修正为,我那又妖又猖狂的新任床伴是否就是贺怀宇的未婚妻?”他摇头晃脑的,迥异于她的震怒与正经。“叮咚!你答对了。”

    “你也知道对方是贺大哥的未婚妻,为何还要和她交往?”不等他回答,她自己先拍了一下额头。“噢,这就是答案,对吧?因为她是贺大哥的未婚妻,所以你才勾搭人家!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什么,这些年来,贺大哥并没有与你产生交集,当然更不可能犯上门得罪你,你为何执意要单挑他呢?”

    “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明白了。”他打了一个谜样的题。

    “我已经满二十岁,不算小了。”恺梅简直想翻脸。

    “二十岁?”他仰头大笑。“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个!就算不小,也构不上老吧?”

    “那你呢?”她忿忿地反驳。“你十二岁开始骑机车,十六、七岁学会抽烟,二十岁已经交过上百个女朋友,怎么不觉得自己乳臭未干?”

    “你这是在抗议十七岁那年我不准你抽烟的旧事吗?”他似乎被她逗得很乐。

    拜托!跟造种狡黠奸滑的人类谈话,根本半点意义也没有。她真是疯了才会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我求求你,你别再牵涉进贺家人的生活了,好不好?”恺梅疲惫的叹了口气。

    他倏地沉静下来,目光回复清冷。

    清淡是一切邪恶的原罪。

    “就我看来,你单方面要求我别去打扰贺家人,可不太公平。”他漾起谲异的笑。“贺怀宇介入我的生活,又该如何算法?”

    “贺大哥哪有介入……”激切的反驳陡然中断。

    她怔愣了好一会儿,纳闷地看着他的神情,一种异样阴森、隐隐藏着不悦的脸色。然后,点点滴滴倏然在她心头拼凑起来。

    “因为……我?”她不可思议的轻问。“你特地交上他的未婚妻,只是因为他以前……曾经接触过我?”

    “他碰过我的人,就该料到终有一天会付出代价。”诡怪的动机换入他口中,全化成轻描淡写的直叙句。

    她躺靠回椅背上,短暂的头昏脑胀,是自己也描述不出来的感受。

    这男人的占有欲简直强烈到疯狂的地步!

    “请容我提醒你一句,我不是你的人。”她恨恨的推了他一把,逼迫他退出自己的安全距离。“而且你也没有权利因为旁人对我友善,就转头倒打对方一把。”

    冷恺群并不欣赏她的叛逆。“需要我证明这一点吗?”他的眼又眯细成一道缝。

    “证明什……”疑问句来不及完成。

    豹窜的矫躯陡然欺近。她只来得及轻呼一声——仅只一声而已,因为接下来,唇舌齿牙已落入另一双唇的覆没。

    脑中眩起天旋地转,心神有点迷糊,心思也散乱了。直至天地重又回复正常的上下位置,她的背也贴躺住某种光滑微凉的平面。

    他的办公桌。

    桌面的几件小文具,被人类突然的入侵扫跌向地毯。

    她敏感的察觉身上半压下来的体重,双腿因方才的迁徙而缠在他腰间。

    暧昧的姿势,火一般烫着了她。她忙不迭地拧握着粉拳,强抵在两副躯体中间,试图隔开一丝丝距离,即使只有几寸也好。

    他无视于任何反抗,执意锁住她的唇。身为经验丰富的男人,任何来自于女人的抗拒都会被视为挑战。征服的念头倏然激昂起来……他放缓力道,改重吻为吮舔,鲜活的逗引着她的情挑。

    盘旋在她鼻端脑际的,净是他尔雅的古龙水味道。时间彷佛褪流回每个难眠的夜晚,总在他的怀中觅得好眠,临睡前,承迎一个深深的吻。

    她的脑昏沉沉,一道幽暗的耳语提醒着,此处并非家中,也不是睡房啊。

    酥胸泛起微凉,随即被一双热烫烫的手掌温暖。

    他的手指纤活灵巧,抚弄着新雪般细白的胸脯,她的粉躯彷佛拥有自己的意识,不顾主人的意愿,自动展现女体受到催引时的美妙反应。

    他往前蠕动,更分开她的腿,让她紧紧贴住自己,体验一种纯男性的生理变化。

    两双唇终于分开,两张脸各自潮红,强自压抑着体内的风起云涌。

    粗嘎的嗓门沙哑得不像他的声音。“如果我想,立时可以在这张办公桌上占有你。”

    她举手掩住情念勃发的娇颜。这是世间最大的屈辱!

    “别再抗拒我,也永远不要挑战我!”咒语声声钉入她灵魂最深处。

    “你为什么不干干脆脆的强占我算了?”她尖锐的迸射出指控。“现在只剩下我和你,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你‘上’我的。”

    他的嘴角显出扭曲的线条。

    “等你长大再说。”依旧是嘲弄的语气。“乳臭未干的丫头起来又青又涩,一点也不顺口,本公子尚且不感兴趣。”

    他想得到她,也一定会得到她,但不是现在。由女孩蜕变成女人的过程并不好受,他宁可等到她的生理、心理俱已做好准备,再让她承接瓜熟蒂落的痛楚。

    恺梅又羞又恼的推开他。活该她自取其辱,才会与他讨论这种限制级的题材。

    “走开!”该是走的时候了!省得生受他的调侃逗弄,她除非疯了,才会自愿膺任他工作闲暇时的调剂品。“彭姗如的事,你别做得太过分。”

    有求于人,口气只好放软许多。

    “我会看着办。”应付她的语态显得心不在焉。“像彭姗如那种泼辣又娇蛮的女人,如果我替贺怀宇接收了,还算倒帮他一个大忙呢!”

    “您真善良。”她讽刺的应了最后一声,转身离去。

    冷恺群当然不会与彭姗如天长地久,目前的问题只在于时间方面——谁晓得他何年何月何日才会罢手。

    为了贺怀宇,她希望这对奸夫淫妇的孽缘尽早了结尽早好。

    单纯的只是为了贺怀宇吗?脑海中有个小小的声音轻问。

    哦!不,她好累,好厌,也好烦了,拒绝深究。但盼今天的出使不会无功而返,全于心头那抹真正的意绪,交给天边月去猜知吧!

    ※※※

    沸沸扬扬的花絮,传播于台湾的工商网络内。

    上个月,由彭氏财阀的公关部发出一份新闻稿,彭氏的掌上明珠与贺氏二公子的婚约,在两方家族的同意下解除。此举引起工商界的哗然,无数臆测和谣言耳语登时满天飞。

    她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两个星期之后,彭姗如与另一间大公司的小开订婚,新闻稿一发出,立刻引起第二波震撼。好事者大概猜测出“真相”的原貌——从花絮女主角依偎在新未婚夫耳畔,一脸甜蜜幸福的表情,众人马上联想到,这双新人的好事只怕已经在台面下酝酿多时,换句话说,贺二公子被抛弃了。

    为了避免犯着“贺氏”的虎威,这些瞎猜当然不会真刀实枪的报导出来,不过字里行间的暗示也让大伙儿心照不宣了。

    “怎么会这样……”恺梅轻叹着放下杂志,满腔无奈。她总算弄明白,亲亲好大哥如何定义“看着办”这个字眼了。

    所谓看着办,就是他独自站在旁边津津观赏,让其他人为他的暗算团团转。

    贺大哥失去未婚妻,追根究柢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冷恺群也不会将他设定成假想敌。她欠他一个道歉。

    “小姐,你要找的地址到了哦!”计程车司机摇下车窗,往外吐,

    “哦?”她瞬时回过神。

    窗外草木苍苍,计程车停在一间独栋大别墅的门外,等候客人会钞下车。

    “一百五十块。”司机透过后照镜瞄她。

    “谢谢。”付完车资,她下了车。

    贺怀宇和她显然命中带缘,连他的老家也与她自幼长大的宅邸相隔不远,同一条路直走下去,约莫十分钟的车程而已。

    深宅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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