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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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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法校尉!”在一小段奇异的寂静后,霍去病喝道:“依照大汉军律和王府规制,对于不遵总教习号令者,应该如何惩罚?”
  “这个——”执法校尉瞧着点将台下一千六百名禁卫,傻了眼,支吾半天之后,求助的眼光望向刘陵。
  “啪!”霍去病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在倒霉的执法校尉脸颊上,狞笑道:“你忘了眼下在这里究竟是谁说了算吗?”
  “是!”执法校尉捂着脸,含糊不清道:“不遵总教习号令者,应责二十军杖!”
  看到执法校尉挨打,一些头脑机灵的禁卫开始磨磨蹭蹭地脱裤子,但更多的人还是没在动,指望站在点将台上的上司们能出来帮他们说话。
  当禁卫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胡闹的命令他们还是头一遭听到。
  霍去病将禁卫的反应一览无遗地看在眼底,再次喝令:“全体都有——脱!”
  怎么不处罚了?敢情是雷声大雨点小呀。许多禁卫大松一口气,刚刚对新总教习产生的一点敬畏顿时云消风散。
  “执法校尉,如果有人连续两次违抗我的同一号令,应该怎样处置?”
  这回执法校尉学乖了,连忙回答道:“不知悔改者,可责八十军杖!”
  霍去病点点头,第三次喝令道:“全体都有——脱!”
  话音落下,照办的人却更少了。台上的禁卫将领们笑嘻嘻地袖手旁观,好似在欣赏一场精采的猴戏。
  “执法校尉——”霍去病的声音寒如玄冰:“如果有人再三抗令呢?”
  “杀无赦!”执法校尉清晰感应到霍去病口气里蕴藏的杀机,狠狠打了个冷颤说。
  霍去病“哦”了声,慢慢走下点将台,踱步到第一排最正中的那名禁卫面前。
  “你的位子离我最近,应该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吧?”霍去病很和蔼的问。
  “听是听到了,但这种命令也太荒唐——”
  “嚓!”饮雪魔刀掠过,一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溅了霍去病一身。
  台上台下的人骇然变色,一名禁卫将领怒喝道:“霍总教习,你敢擅杀禁卫?”
  刘陵寒声道:“霍总教习三令五申时你的耳朵聋了么?在这里,他的话就等若我父王的军令。谁敢违抗,杀无赦!”
  这时霍去病走到紧挨在左侧的那个禁卫跟前,口吻更加和气了。
  “他为什么死,你知道吗?”
  “知、知道,因为……他不遵霍总教习军令!”禁卫的腿在发颤。
  “嚓!”第二颗人头落地。霍去病冷然道:“你知道了我杀他的理由,为什么不脱?”
  等他这句话说完,一千五百九十八名禁卫的裤子齐刷刷落下,露出里面的内裤。
  好在霍去病没有继续命令他们把下半身脱得一点儿不剩,缓缓说道:“违我号令者,死路一条。这就是我教给你们的第一课。”
  “那群酒囊饭袋站在点将台上瞪大眼一动不动,全都看呆了。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操练结束,走出校场时,刘陵兴奋地回味着刚才的情景笑着说。
  “这法子并不新鲜,知道匈奴的冒顿单于吗?他制造了一种响箭,并对自己的部属下令说:‘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之’。”
  霍去病淡淡说着故事:“有一次,他用响箭射向自己的爱马,左右的人很恐慌,不敢跟着射,冒顿单于立刻将他们处死。
  “后来,他又用响箭射向自己宠爱的妻子和父亲头曼单于的爱马,部下们不敢违抗,毫不犹豫地跟着射出。
  “最后,在一次行猎时冒顿单于趁父亲不备,掣出响箭射向头曼。他的部下乱箭齐发,头曼当即死于非命。冒顿一举夺得匈奴王位,从此没有一个权贵敢于质疑和对抗他的权威。”
  “难怪匈奴铁骑能够横扫天下,也只有这种生性如狼的野蛮人,才能想出如此残忍的办法训练他的部下。”刘陵眼睛发亮。
  “小霍,你做王府总教习太屈才了,就算指挥千军万马也绰绰有余。希望你能为我父王训练出一支像匈奴骑兵那样悍不畏死、令行禁止的虎狼之师,我和父王会全力支持你。”
  霍去病笑笑不语,将头扭转到一旁,以免让周围人看见他眸中流露出的不以为然。
  “霍总教习,世子吩咐,操练结束后请你务必去他府中走一趟。”伍先生说。
  “二哥找小霍干什么?”刘陵和霍去病谈得正起劲,不悦地问伍先生。
  “属下也不太清楚。”伍先生在马上欠了欠身说:“世子行事总是出人意表。”
  “我这个二哥啊……”刘陵的话虽只说了一半,但不经意撇了撇嘴的动作,却已经把她没有说完的话悄悄补足。
  也许是意识到不宜在外人面前编派兄长,她很快神情一敛又说道:“也好,我正巧想探望世子妃,就和你们一起去吧。”
  于是三人相偕来到世子府。这时刘迁刚刚起床,正在园子里观赏斗鸡表演。
  他坐在藤椅里,心不在焉地招呼道:“小妹,你也来了?快坐下看斗鸡!”
  说着,他指向一只尾巴长有三簇墨绿色羽毛的雄鸡,如数家珍道:“这只‘车骑将军’骁勇好斗、百战百胜,前两天还啄死了国相府里的两只斗鸡,替我赢了不少彩头。那一只‘扫北将军’是寿春县令昨天献来的,刚好拿它喂招。”
  刘陵气道:“一大早放着那么多正经事不做,就知道斗鸡玩狗,哪还像个世子?再这样下去,父王辛苦攒下的这点基业早晚要败在你的手里!”
  “有那么严重么?”刘迁目不转睛地盯着“车骑将军”,不以为然地笑嘻嘻说。
  “不过是抽空看场斗鸡放松放松,我就成了败家子了?小妹,人生苦短,何必活得那么累呢?再说你郡主府里也养着不少小白脸吧,花销不比我的斗鸡大多了?”
  “你混帐!”刘陵脸色粉白,怒道:“这些年我在长安累死累活,你却躲在寿春花天酒地,还有脸说这些不相干的风凉话!走,咱们这就去找父王评评理!”
  刘迁也感到自己话说重了,连忙起身将刘陵按住,涎着脸陪不是。
  在两人吵嘴的工夫,车骑将军越战越勇,啄得扫北将军遍体鳞伤节节败退。那些长随投刘迁所好,争先恐后地高声鼓喝,为车骑将军加油助威。
  忽然一名府中仆从面带惊惶,一路小跑奔到近前。但他清楚刘迁观赏斗鸡时不喜欢被人打扰,只好站在一边扯着脖子干等。
  一转眼,车骑将军打得扫北将军绕着草地四处乱窜狼狈不堪。它彷佛也听得懂人们对自己的喝采声,停下脚步拍打翅膀,朝着主人趾高气扬地喔喔啼鸣,似乎是在向众人炫耀胜利者的威风。
  不料扫北将军这时悄无声息地从它身后逼近,猛然腾空奋起,冲着车骑将军凶狠扑击。车骑将军愕然回头,对方尖利的喙嘴深深戳进它的左眼,登时鲜血长流,锐声惨鸣。
  扫北将军一鼓作气穷追猛打,车骑将军亮丽的羽毛满空乱飞,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很快便奄奄一息败下阵来。
  刘迁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大叫道:“快,快把它们抱开!”
  几个长随赶紧上前捉住两只斗鸡,再看车骑将军,已是气若游丝,生机断绝了。
  “伍被,快救救我的车骑将军!”刘迁想起身边的阴阳师伍先生,急忙喝令道。
  伍先生木然摇头道:“只怕救不活了。倒是扫北将军伤势稍轻,精心医治后,调理一段日子还能康复如初。”
  “放屁!一只鸡都救不活,我一年一千六百石的俸禄养着你有什么用?”刘迁目露凶光,下令说:“来人,把扫北将军的毛统统拔光,扔进铁笼里喂豹子,替小王的车骑将军殉葬!还有那个该死的寿春县丞,罚他一年……不,三年俸禄,披麻戴孝为车骑将军送葬!”
  伍先生没说话,霍去病却注意到他的眼眸里闪动过一缕不易察觉的讥诮和蔑视。
  刘迁这才注意到那个匆匆奔来的仆从,没好气地问道:“刘忠,你又有什么事?”
  “启禀世子,前天抓进府里的那个姑娘,也不晓得从哪儿听说她爹在咱们府门外石狮子上一头碰死的消息,今天早上在屋里偷偷上吊自尽了!”
  “啪!”刘迁狠狠一巴掌将刘忠抽得原地转圈,勃然大怒道:“你们都瞎眼了,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今个儿是什么日子,他妈的倒霉透顶!走,瞧瞧去!”
  刘迁骂完,竟丢下刘陵、霍去病和伍先生,由刘忠引路,率着十几个长随,风风火火赶往内宅。
  “霍总教习别介意,世子正在气头上,一会儿就没事了。”伍先生惟恐霍去病觉得受到冷落,劝慰说:“我也得跟去,说不定待会世子还要我救那姑娘。”
  “怎么会呢?”霍去病脸上挂着让人捉摸不定的笑意:“死了一只鸡就这样痛心疾首,世子还真是心地善良,宽仁博爱啊。能跟随这样的主公,岂非三生有幸?”
  刘陵冷哼道:“对鸡如此,对人却未必了。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三人快步跟上,沿着一条临水长廊追到了刘迁身后。蓦地霍去病剑眉微微一挑,伸手将刘陵拉到背后,沉声喝道:“有刺客!”
  “哗——”荷塘里的秋水突然翻腾起十余道冲天白浪,一群身穿深绿色水靠的蒙面人从水下跃出,明晃晃的刀剑刺人双目。
  前排三人双手连挥,掷出几十枚梅花镖,铺天盖地射向长廊。那些长随猝不及防,纷纷中镖翻滚进荷塘,殷红的血水瞬即染红秋池。
  紧跟着第二排的四名蒙面人两左两右,将剩下的长随和刘迁前后分割,最后一排的两名同伴一个手持软鞭,一个挥舞巨斧直扑猎物。
  整个刺杀行动在一刹那间已完全展开,所有刺客各司其职,配合得天衣无缝。
  也许真教刘迁说准了,今天实在是他倒霉透顶的日子。
  可是,这一刻他已经无暇为自己准确的预言而自鸣得意,一张脸庞由于惊恐变得煞白,顺手抓过身边的刘忠往前一挡,可怜的仆从被斧刃劈成两半,鲜血喷了刘迁一身。
  “飕——”另一名蒙面人的软鞭毫不留情地缠上了他养尊处优的脖颈,刘迁拼命叫唤,那声音像极了一只被扼住喉咙的公鸡。
  “铿!”饮雪魔刀摧枯拉朽,横空出世,将紧绷的软鞭一切两断。
  持斧刺客怒声大吼,双手高举巨斧,朝着霍去病的头顶恶狠狠劈下。霍去病挡在刘迁身前,就像一座险峻挺拔不可征服的山岳,合身挺刀疾刺。
  “噗!”饮雪血红色的刀锋从持斧刺客后心透出,飙射一缕血箭。
  持斧刺客魁梧的身躯晃了晃,连人带斧栽进背后的荷花池,“噗通”掀起巨浪。
  另一名刺客见到同伴被杀,奋不顾身,挥动半截软鞭抽向霍去病面门。
  那边伍先生亮出一道黑色符咒,在空中一晃,符咒“呼”地起火,化为灰烬。飘散的青烟中,两名金甲力士手握双锤杀入战团,阻挡住其它的七名刺客。
  “有刺客——”
  “快来人,刺客闯进内宅啦!”
  “混蛋,狗胆包天!啊……”
  人声喧嚣,世子府中警讯频传,一时间不知来了多少刺客。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刘迁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嚣张气焰,如同受到惊吓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紧靠着伍先生,慌乱地叫嚷,刘陵反倒镇定许多。
  “世子不必担心,不过是些小毛贼,有霍总教习在足够应付。”伍先生安慰刘迁,手里捏了另一张符咒,似乎存心想欣赏霍去病的身手,保护着刘迁冷眼旁观。
  “嚓!”霍去病一刀削飞软鞭刺客的头颅,饮雪寒光到处,血浪翻卷,当者辟易。
  “世子!”府内的侍卫长晋昌率着二十多名护卫匆匆赶到,形势立刻好转。
  “杀,杀光他们,一个都别留!”刘迁看到己方人多势众,心神稍定之后,立刻大声呼喝。
  剩下的五名刺客见状,一声呼哨,反身跃入荷花池,藉助水路往世子府外逃遁。
  与此同时,其它各处也响起了刺客们招呼同伴撤退的哨音,府内喊杀声渐渐平息。
  刘陵面色铁青,吩咐说:“晋将军,派人严密搜查,查探是否还有刺客躲藏在世子府中。”晋昌应诺,当即指派几名校尉率人分头搜索,又命人将世子府周围街道全部封锁。
  霍去病收了刀,慢悠悠地问道:“世子,你得罪过谁?这些刺客心狠手辣,训练有素,绝非泛泛之辈。能驱策他们的人来头不小啊。”
  刘迁惊魂未定得到提醒,连声说:“对,快查,一定要找出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们!”
  伍先生不慌不忙俯下身,将软鞭刺客的尸体翻转,扯开水靠,就看见他后背上纹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红“楚”字。
  “霸王会!”晋昌失声叫道:“是项岳手下的死士,难怪这么凶狠大胆!”
  “这是霸王会匪徒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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