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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识绮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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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话你全信吗?”不待章旭曦把话说完,桑绮罗即逼迫他思考。“难道你就没想过事有蹊跷,听不出他是在说谎吗?”
  桑绮罗宁愿相信,他是因为一心想战胜她,所以才会不去查明真相,糊里糊涂成了帮凶。而章旭曦也的确就如她所想的那样,一心想扳回一城,以至于直觉告诉他有问题,他却还是选择当了帮凶。
  他哑口无言地看着桑绮罗,一方面佩服她,另一方面却又讨厌她。在她有如明镜的眼神之下,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严厉的审视,永远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男孩,随时等待纠正。
  他才不要被纠正,他要的,是恢复过去宁静的生活,恢复他“金陵第一讼师”的地位!
  尽管章旭曦知道,她有可能是对的,却仍固执地选择和她杠到底。“我不管他是不是在说谎,反正我已经输了官司。”最重要的是收回失土。“刚刚你才当着我的面承认,你确实躲在你哥哥的背后写状纸,现在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自圆其说。”
  其实从头到尾她都没正面承认过她才是害他打输官司的元凶,但没关系,他最擅长的就是联想,现在就看她怎么否认了。
  章旭曦以为桑绮罗又会来“你误会了”那一招,没想到这回她却爽快得很,一下子就承认她就是那个藏镜人。
  “对,我就是躲在家兄的背后写状纸,害你连输了四场官司,你管得着吗?”对付烦人的苍蝇,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打死。
  “你若真的有本事,就麻烦你找出证据,上衙门去告我。我已经厌倦了你的跟踪游戏,再见!”
  随手挥出苍蝇拍,桑绮罗连回头看看苍蝇死了没有都懒,便踩着轻盈的莲步扬长而去,留下张大了嘴的章旭曦,瞪视她的背影。
  居……居然有这么狂的娘们!他不把她的底掀出来,“章旭曦”三个字就倒着写,绝不食言!
  章旭曦咒天诅地的发誓。
  第五章
  为了不得罪天地,贯彻自个儿的诺言,章旭成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掀桑练罗底的办法,这个办法就是——偷!
  他要偷什么呢?
  答案是状纸。
  对了,他就是要偷、状、纸。
  至于他为什么要偷、状、纸?
  那就更简单了,因为他要找证据,他要翻遍桑家的各个角落,找到有桑给罗字迹的状子,证明桑致中过去那些打胜的官司,都是她在背后作怪。
  蹑手蹑脚地摸到桑府的后门边,章旭成早就打听好了,桑绮罗此刻不在府内。根据他派出去探子的说法,桑致中已于两天前回乡祭祖,隔天一大早桑绮罗也张罗好一切,随后跟去,所以说现下桑府正大唱空城计,就等着看他这个司马懿第二敢不敢闯入。
  他敢不敢?
  当然敢了!
  为了扳倒桑绔罗那娘们,不要说是翻墙当小偷,就算是要他持刀当强盗,他也照干不误。
  总而言之一句话,他非得要拿到证据,送那臭娘们去吃牢饭不可。
  在心中嘿嘿嘿地暗笑了几声,章旭成仿佛见到桑统罗蓬头垢面,蹲在牢房里苦苦哀求他原谅的模样,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有精神起来。
  为了早一天看见她哭着求饶的穆样,章旭成毫不迟疑地卷起袖子,扎好亵子,以便待会儿翻墙之用。他右手扶住砖块与砖块间的隙缝,左脚跟着左手使力往上爬,不一会儿便像缺了腿的蜘蛛,笨拙地爬上墙。
  混帐!
  他恶声恶气地叱骂身下折磨人的高墙,两脚困难地爬行,好几次都差点溜下墙,最后终于让他攻上墙顶。
  “呼、呼。”他满头大汗地喘气,脸胀得和刚蒸出来的馒头一般红。
  果然是个极阴之地,主人没良心也就罢了,居然连围墙也要欺侮他,害他爬得这么辛苦。
  章旭曦喃喃地抱怨,决定先坐在围墙顶休息一会儿,两眼不自主地被底下一间间简朴的厢房吸引。
  不知道桑绮罗的厢房是哪一间?
  他愣愣地注视着空无一人的内院,简单和优雅的镂空扶杆,恍惚间仿佛看见她推开其中的某一扇门,抬头对他微笑。
  “早……”章旭曦傻呼呼地伸出手跟自己想像出来的幻影打招呼,不料才没摇几下,整个人就失去重心从墙上掉下来。
  “哎哟!”他先叫了一声,随即又赶忙用手遮住嘴,就怕被人发现。
  小心点儿,笨蛋!
  他轻轻拍打自个儿的嘴,告诫自己不可惊动到管家或仆人,虽说桑氏兄妹皆已外出,但还是小心为妙。
  悻悻然地自墙脚下爬起来,章旭曦可以感觉到运气有点走远了,等他看见后门竟没有上锁的时候,更是觉得老天遗弃了他。
  搞、搞什么,后门竟然没有关?!
  他气得轻踹了一下后门的门板,觉得桑家上上下下都在欺侮他,连门都不例外。
  火冒三丈地转身,章旭曦拼命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别跟那些门啊、墙啊之类的无生命东西一般见识,真正欺侮你的是有生命的东西,比如说,这家的女主人。
  如此不断地安抚自己,章旭曦顿时觉得好多了,连忙振作起精神,继续做他的窃贼去。
  只见他鬼鬼祟祟,笨手笨脚地打开每一间厢房,进去绕了一圈又出来,如此重复了几次。才让他找到书房。
  就是这儿!
  兴奋不已地推开书房的门板,章旭曦这会儿忙着感谢老天,这房间到处是书册。
  他东摸摸、西碰碰。发现这些书册都是一些有关审判的范例,其中五花八门。甚至还有死人的解剖图。
  他好奇地拿起那本解剖书。翻了一了,正好翻到一个开膛剖腹,被毒死的案例,书上写道:
  人若是被毒死,指甲会变黑,肠内还会残留恶心的汁液……
  他“恶”地一声丢下书,抱着胃干吐。
  这婆娘平时都看这么恶心的东西,难怪说出来的话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原来是其来有自。
  着着实实地干恶了几下,章旭曦才高举双手投降。
  是,他是不用功,没她这么好学,连对死人的内脏都有兴趣。
  值得庆幸的是,他无意仿效桑绮罗,只想赶快找到她亲笔写的状纸,好证明他没有得疑心病,一切正常得很。
  他翻呀翻、找呀找的,差一点把屋顶都掀起来,就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份状纸。
  奇怪,应该有才对啊……
  他百思不解地环视书房,赫然想起——
  臭娘们,算你聪明,居然想到藏在那里!
  原来,他目光的焦点全聚集桌案旁那支高及腰的青瓷花瓶上,他相信桑绮罗一定把她写过的状纸,都藏在里面。
  他二话不说,大步一跨。就要窥探究竟,而当他着到里面真  的有东西的时候。高兴得快要尖叫。
  “臭娘们,看我——”
  章旭曦的狠话还没能讲完,但见一只体型肥硕的牛蛙“噗”地一声巴在他脸上。给他一个特大号的亲吻。
  他没话说了,他的直觉没出错。花瓶砂确实藏了东西,只不过,藏的不是什么状纸。而且该坏的牛蛙!
  “可恶!”
  章旭曦气愤不已地扯下牛蛙,正想破口大骂的时候,门外却突来传来一阵大笑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
  相思笑到弯腰流泪,打从他偷偷摸摸地摸进桑府开始,她和绮罗就等在一旁看笑话,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还是给她们等到机会了。
  手里握着牛蛙,章旭曦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门板上倚着的那两个女人,可是他的天敌桑绮罗,和她那粗鲁得有名的朋友甄相思?
  “章少爷,你糗大了。”桑绮罗尚未开口,相思反先抢白,“你私闯民宅不打紧。还差点弄死了人家的牛蛙,该当何罪?”
  相思笑嘻嘻地提醒章旭曦,他手中的牛蛙快挂了,章旭曦这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甄相思那张充满恶意的脸,此刻她正笑得跟疯子一般夸张。再看看一脸淡然,仿佛家里天天有人闯空门似的桑绮罗,极想一脚踹掉她嘴角边的微笑,大声告诉她——不要嚣张。被牛蛙亲吻没什么了不起,他还受得住。
  可惜,他什么都没法做,因为他闯空门,而且好死不死的被当场抓到。
  “章少爷,你怎么都不说话?”见他吞吐了半天挤不出半句话,相思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难得看见你说不出话来,想必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说对吧,绮罗姐?”
  相思笑啊笑地把发落权交回桑绮罗的手上,桑绮罗则是不忙不慌地接过。
  “这你可问倒我了,相思。有没有做亏心事,只有章公子自个儿知道,我不便多言。”桑绮罗盯着章旭曦尴尬的表情发言。“不过,我倒想告诉章公子,后门没锁。想进来,轻轻一推就行,不必爬墙、跌下来多难看。
  桑绮罗轻描淡写地把章旭曦方才的蠢行重述一次,说话的人没笑,在一旁听话的相思早已笑到不行,气坏了章旭曦。
  “哇哈哈哈……”
  相思旁若无人地放肆大笑,瞬间只见一个忙着燃信,一个忙着发火。
  燃信的那个人是桑绮罗,发火的那个人毫无疑问当然是章旭曦。
  可恶的臭娘们!
  说什么出外祭祖,会在外地逗留一段时日不在家,原来都是假的。她是故意制造假象,放出风声,好引诱他入瓮。
  “你是故意骗我的。”章旭曦气得咬牙切齿,竟有如此狡猾的女人。“你故意放出消息说你们回乡祭祖,目的就是要看我出丑。”只有他这个傻子才会上当。
  没想到她还有更深一层的用意。
  “错了,章公子。我不只想看你出丑,还想进一步教训你。”桑绮罗不愠不火地微笑。“你不择手段,泯灭良心,谁给你好处你就帮谁,从来就不懂被冤枉的人所受的痛苦,今日该是你亲自体验的时候。”她的语气里淡,可眼里跳动的火苗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哦,那你想怎么办?”臭娘们,说等教训他就能教训啊,他章旭曦可不是好惹的……
  “相思,一般闯空门的人该怎么处理?”
  章旭曦心中的狠话尚未撂下,桑绮罗忽地转问相思。
  “当然是送官查办喽!”相思不怀好意地邪笑。“像章少爷这种当场被逮到的现行犯,通常会判得轻一点。不过你若是遗失了什么重要东西,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耶,幸好他没偷什么重要的东西。听见相思的评语后,章旭曦在一旁直喊万幸。
  “这样啊!嗯……那……他手里那只牛蛙算不算?”桑绮罗老早看穿他的心思,故意转个弯问。
  “算,当然算!”相思猛点头。不愧是是她的好姐妹,接得漂亮。“再怎么说那只牛蛙也是你从小拉拔到大……说来感慨,我还见过它妈妈哩。”
  鬼扯!什么见过它妈妈,它还交代她遗言咧!章旭曦简直快气炸。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能不帮它申冤了。”‘桑绮罗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一副青天大老爷的狂样,让章旭曦不得不说话。
  “喂,你们这两个臭娘们,再这样胡说八道,看我不一状告死你们……呀呀呀,你干嘛拉我?!”章旭曦才刚准备发狠,但见相思的长手毫不客气地一把伸过来,像树藤一样把他团团缠住。
  “当然是扭送官府查办唆,这还需要解释吗?”相思笑得阴恻恻,大有让他走不出监狱之势。
  章旭曦愣愣地看着相思狰狞的面孔,和桑绮罗等着看好戏的表情,脑中倏然掠过两个字——
  惨了!
  他是惨了,不但惨,而且很惨,简直是悲惨异常。
  整个人窝在监牢的最里面,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地传来,章旭曦忍不住悲观地想。
  “官爷,您干脆把我杀了吧!”
  “求求您行行好把小人脖子上的枷打开,这枷起码有百来斤重啊!”
  到处都有犯人跪地哀求的声音,听得章旭曦是胆战心惊,直打哆嗦。
  “啊——我的脚!”
  砰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折断了,听那惨叫,莫非是那人的……脚!
  他再也不要待在这儿,他要离开!
  “放我出去!”受刑的是别人,章旭曦却叫得比那个人还凄厉。
  “我没犯什么罪,只不过不小心掐死了一只——不,是掐昏了一只牛蛙,没有理由被关在这里,快放我出去!”他砰、砰、砰地捶打牢门,差点挨了一记鞭子。
  “罗唆!”狱卒凌空挥来一鞭。“没事别发神经,小心挨鞭子!”然后又掉过头不理他,章旭曦只好苦苦哀求。
  “是真的,官爷,我真的没有掐死它。”都怪桑绮罗那狡猾的娘们。“要、要不,你把我调到好一点、静一点的牢房,多少银子我都愿意花,只要您开口,我马上差人给您送来。”
  众所皆知,监牢是个讲价钱的地方。吃饭睡觉要钱,生病吃药也要钱,就连去掉身上的刑具,也要花钱,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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