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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剑翼-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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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飞看他一眼淡淡的道:“你要死要活关我何事,如今你已不能为恶,自有与你仇怨之人找你算账。”
光头道:“你好狠。”
郎飞也不理他抬手收了箍儿,对地上众贼人道:“带着那秃脑袋,都给我滚吧。”一众贼人如蒙大赦架了光头转眼跑的干净。
这戏剧性的事情被台下众人看眼里,一时满场惊的鸦雀无声。忽然之前那秀才高叫道:“少侠,你看那易香阁之人跑了。”
郎飞转头观,果见刚才后台之人已跑的一干二净,只有那几个员外郎还那哆哆嗦嗦的坐着,郎飞呵呵一笑道:“你们为何不跑?”那庞员外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好教少侠得知,我们也想跑啊,可这腿不听使唤啊。”
郎飞听的哈哈大笑,又道:“这事与你们无甚关联,可曾看到那些女子被带到哪去了?”又是那员外指着旁边院落道:“之前少侠和那光头打斗之时,俱都躲到院中去了。”
郎飞点点头掠过后台,直奔院子而去;待进了院内左右不见人影,找寻许久方柴房发现那被捆着的贺三牛还有一脸茫然的老徐头。
那老徐头脸上泪痕隐现,转眼又挤出几滴老泪,郎飞看的奇怪问道:“你这老头,我将你救出,你不但半分感谢没有,又落什么眼泪?”
那老徐头支支吾吾的道:“那玉瓶,我那玉瓶,被他们抢走了。”刚解开麻绳的贺三牛一巴掌排他后背,“我教你个糊涂的痴货,那玉瓶本是这位公子的,几时又成你的了?”
那老徐头这才醒悟过来,摇着郎飞手臂道:“少侠,你一定要抢回来,许不能落那些人的手中,德才不备,糟蹋灵物啊。”
郎飞呵呵一笑不以为意,这种玉瓶他那须弥带中还有百十个呢。又转头向贺三牛问道:“你可知那些拿来拍卖的女子哪?”
贺三牛道:“适才听声音那些人走的匆忙,拍卖的女子许是给弃地牢了。”郎飞点点头道:“既是如此你来带路。”那贺三牛听罢拽上老徐头径出房门前行相领寻人。

第三十三章 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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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根之下,一或二根得先天之神者乃称有悟性者,可修武《近古记杂览》。''
那贺三牛左引右领来到后院左进一间厨房,使力将一水瓮搬开,将下面两块青石板撬开,果见现出一条幽深的甬道,他又自怀里摸出火折子,欠身向下走了几步引了火点着壁上的油灯,又回头对郎飞道:“公子,请行。”郎飞点点头跟着他步下。
待下了阶梯,只见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通道,贺三牛依旧带了前行,拐过几个弯后,前方闪出一片微黄,隐隐约约还有啜泣的声音传来。
三人加紧几步赶了过去,等走到地头,就见几间牢房里三三两两的关着刚才台上众女,这牢内倒也爽利,有那通风烤火之处,还不觉湿闷。
众女听到脚步声齐齐隔着牢栅张望,渐近瞧的是贺三牛这才放下心来,有几个还亲热的称呼贺三哥。
那贺三牛脸上堆满笑容对众女道:“那阁主如今已奔逃无影,这位公子是来搭救你们之人。”众女听罢齐齐谢了,脸上却也无多少喜悦之情。
郎飞不解道:“诸位姑娘为何无多少欣悦之情?”贺三牛叹口气正待接话,那雪娅开口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些姐妹不是那犯官之后就是延祸之亲,这大梁国又举目无亲,实是不知如何自处啊。”
郎飞皱眉沉思,半晌也没想出个一二,无奈道:“先莫管那事,放了你们说。”贺三牛转身找了个铁棍拎手里,郎飞疑惑,问道:“你这是作何?”贺三牛道:“撬锁啊,那钥匙一准被值日的看守带走了。”郎飞微微一笑道:“怎要得如此费心,你且一旁静候。”
贺三牛依言将铁棍扔了闪一边,郎飞自须弥带内抽出那冰鲸钢锋,一时间牢内温度骤降,众人一脸骇然的望着那物什儿,郎飞抬手比了比锁头,对牢内众女道:“且躲远一些。”
众女带着三分畏惧贴壁间,郎飞将钢锋对着锁芯运气一吐,那钢锋猛然喷出一道一尺长的剑芒,将那锁头钻的稀烂。贺三牛过去一把推开牢门,几位姑娘一一而出,纷纷向郎飞做个万福,郎飞淡然一笑也不多说,转眼又将其余女子救出牢来。
待众佳人俱都定了心性,郎飞道:“随我出去吧,去见见我那师父,兴许会有几分办法。”众人点头应是,一行人又自原路返回前台。
自郎飞走后,早有那怕事的一哄而散,如今台前已无几个人,几个衙役着装之人前来勒好处被郎飞一顿拳脚,打的抱头鼠窜,那老徐头惊道:“那官家之人,若是引了县太爷来如何是好?”贺三牛冷笑道:“他躲都来不及呢。”
郎飞正心烦,贺三牛的话也没往心里去,那台下兀自留着几个书生,起先的秀才见众人平安无事向郎飞抱拳道:“公子高义,小生敬佩。”说完转身离去了。
郎飞看着他的身影瞠目结舌,心道:“这秀才委实傲的紧。”贺三牛哈哈一笑道:“可不就是那倔书生许勃嘛。”郎飞一下来了兴趣,示意贺三牛详细叙说,贺三牛道:“这书生的文采那是大梁国出了名的,只是偏巧生了副傲骨,大考八年也无一次中第。”郎飞奇道:“你不是言他文采非凡吗?怎生如此背运?”贺三牛叹口气道:“还不是他那傲气作祟,别人的文章都是堆砌辞藻极赞美之能事,偏生他要写什么治国方略,把个大梁的政事批的是体无完肤,小命没丢那都是上面有几个老臣照拂,若不然早被寻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扔到大牢养老去了。”
郎飞倒被逗乐了,嘴里嘟囔句:“这小子,有趣的紧。”贺三牛道:“公子,现今之事该当如何?”郎飞道:“被他这一搅,险些忘记。你们随我来。”说完当先而行。
郎飞带了一众的莺莺燕燕街上前行,左右晃荡的汉子俱都大饱眼福,一个个恶狠狠地瞪着郎飞,搞的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贺三牛一旁看的清楚只是贼兮兮的偷笑。
拐过街角又行了片刻,来到之前喝茶之地,郎飞推门进去,见老道仍那闭目养神,说书先生还那说秦琼斗关公,他两步走到老道近前,先抄了茶盏,也不管冷热胡乱饮了几口,这才开口道:“师父,您来给徒儿出出主意。”
老道缓缓睁开眼道:“出了何事?”郎飞朝门外挥挥手,众人得了指示,鱼贯走入厅内,一时间说书先生咬了舌头,那喝茶的客人呛了口鼻。这满屋子人惊奇的看着他们一众。
老道揉揉鬓角道:“你这又唱的那出?到哪拐带了这许多姑娘家?”郎飞讪讪一笑,接着将整件事情略略一说。
老道思虑了一会也不顾及馆内众人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要看她们的意思。”郎飞道:“这话怎讲?”老道答道:“过了这大梁地界便是我丹门所辖,若是她们只求个投靠,只需嘱咐俗世弟子照拂一二便可,若是思念故土,倘实无大罪,既以丹门名义修书一封送与其乡皇室亦成。”
郎飞听罢遂转头对众女道:“我师父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如今就由你们自己做决定吧。”众女立刻叽叽喳喳乱作一团。
盏茶功夫皆有了结果后住了声,郎飞示意他们说出所做决断,多数皆同意到丹门周围生活,只有两位希冀返乡,还有一位颇为恬静的竟出言要跟着贺三牛度日。一时搞得这三十好几的汉子满脸臊红,磕磕巴巴难以启齿,旁边老徐头也不犯痴了,指着他取笑个不停。
老道道:“既然如此,明天一早启程,那两位要返乡的小姑娘待到了丹门范围,再着人护送回故土。”众女听罢忙施礼相谢。
这时贺三牛缓过劲来对那姑娘道:“燕妹子,不是我三牛子不喜欢你,而是你若跟着我过活,这说不准那天便又被阁主掳了去,到时不是又害了你嘛。”那女子听罢也有些无措了。郎飞冷哼一声道:“易香阁吞了小爷的东西,怕不是要给我囫囵吐出来。”
贺三牛闻言嘿嘿一笑,道:“既然有公子费心,那我就没什么多虑的了。”郎飞嘴角一挑道:“你就等小爷这句话了对吧。”那贺三牛又是嘿嘿一阵憨笑,惹得那燕妹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老道看着众人摇摇头道:“我先回客栈了,完了事你自行回来便是。”说完起身走了。众女躬身送出门外,郎飞回头对贺三牛道:“你对这洛河县熟,先将众人安排下吧,事毕去那酒楼寻我。”贺三牛应是领众女去找寻过夜之所。
郎飞付了茶钱闪身回了客栈,也不去搅扰老道,只是一脚踹醒小白儿,领了二小出了店门,一路行到酒楼,轻车熟路的拣了二楼雅座,又点了一桌的丰盛菜肴,那掌柜和小二瞧得是他忙殷切招呼着。
约莫一个时辰后,伴随一阵蹬蹬声,贺三牛推门走进来。郎飞举筷示意他坐了用餐,这汉子也不客气,抱着菜盘一通海吃,待填满五脏庙这才抬起头来与郎飞商议。
郎飞道:“你可知那阁主身份?”贺三牛冷笑两声道:“就是这县太爷的夫人。”郎飞听后大怒道:“这岂不是知法犯法?”贺三牛道:“那县太爷的小舅子去年不知怎么攀上了大梁皇帝的一个女儿,被封为驸马,这县令与夫人胆子便大了起来,勾结外朝的人贩子行略卖人口之事,好时日尚短,他们也只敢这洛河县胡来。”郎飞点点头忽然道:“差点忘了,我还没治你个助纣为虐的罪哩。”贺三牛听罢苦笑道:“公子,咱那也是混口饭吃,伤天害理的事俱不曾做得。”郎飞又酌了口酒道:“也罢,见你对那些女子颇为恩义就先饶了你吧。”贺三牛忙苦笑着谢了。心道这小祖宗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郎飞见该问的都知道了,起身就要出门,那小白儿自桌下一骨碌爬起来,贺三牛来时未曾看到,如今乍一瞅见吓得一屁股墩地上,乐的郎飞捧腹大笑。
那贺三牛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满脸戒备的跟小白儿虎屁股后面下了楼;那小二和掌柜见他的表情只掩嘴偷乐,贺三牛锊锊衣袖,吓的二人慌忙低头行事,不敢再取笑于他。

第三十四章 雪娅

 










北二百里,曰发鸠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名自詨。《太古记生灵卷》。
二人出门来到街上,郎飞问清县衙地址,直奔而来,才到衙门口就见里面早已乱作一团,一干丫鬟家丁四下收拾细软,郎飞一把抓过一个小厮道:“这县令何?”那小厮见了小白儿早已惊惧的缩成一团,结巴的道:“…………后厅,正准备……准备走呢。”''
郎飞一把将之扔一边,急步赶往后厅,待走到厅门正巧一人步出,一头撞郎飞身上跌坐地;郎飞低头见他打扮便知是那县令,原来那妇人也是无良,她昧了玉瓶后只顾自己逃了,也不曾去通知她家老爷,待郎飞众人茶馆合计完后,才有那地头蛇不紧不慢的前来告知,怎奈这县令贪心,硬要收拾了值钱之物才好开腿,不成想刚出门便跟郎飞碰个对头。
郎飞站厅门对着地上县令道:“你这狗官可知自家做的孽事?”那县令还自狡辩,“小哥你说笑了,我何曾做了什么孽事?”
郎飞冷笑道:“那易香阁行略买人口之事你可知晓?如今还昧了小爷的宝贝。”县令眼珠转了转道:“好教小哥知道,那易香阁与我可没半点关系啊。”
郎飞讥笑一声,又道:“那你收拾细软作何?”那县令仍自撒谎,“只因祖上有亲出殡,特去回乡探视探视。”
郎飞怒极反笑一把抓过身后的贺三牛道:“你且看看他是谁,敢说你与那易香阁没有关系?”那县令依然扯谎,“那是我贱妻私自所为,本官一向不知情,只是今天才刚知晓。”
郎飞对他已是忍无可忍,恨声道:“你辖下有这等罪行你竟然推说不知,你骗的了哪个?”那县令张了张口还待卖弄借口,郎飞突然转身闪开向身侧微微招手。
声虎啸,一道迅即如闪电的白影窜进厅内,四只虎爪扒住那县令躯体,虎嘴喷出一口腥风,直直往那呆滞的脸上咬去。
那县令恍惚间就见一条吊睛圆头猛虎扑来,那腥风呛得他直欲作呕,扒住身体的虎爪上鬃毛如钢针扎的皮肉生疼,一只巨口缀着两排钢牙径朝头颅咬来。
猛听得一声惨叫传来,小白儿收回头,虎爪拨拉了几下,郎飞斜踏两步,就见那躺地上的县令两眼圆瞪,已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贺三牛混忘了他刚才的德行,开口道:“这狗官太不堪用,这便吓死了。”郎飞冷哼一声道:“便宜他了。”贺三牛又道:“那公子您的玉瓶?”郎飞摆摆手道:“那东西还有不少,犯不着多方追讨浪费精力,想必那妇人也没胆再回来了,此事就算了了吧。”贺三牛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去吧。”二人也不管骚乱的县衙,一路说笑着沿原路返还。
又是一夜朔月明,转眼雀枝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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