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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剑翼-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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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怪乎众多散修选此安家!对于酒楼掌柜的话,郎飞心头升起一股明悟,即便不能入选玄火宗,众多散修能够聚集这里谈经论道,相互之间交流修行心得,倒也不失一件令人向往之事。
就这样,老者讲有小半个时辰,等他停下,有那不解其言之人发问,老者又一一解释了。待得月上中天,约莫着将近亥时,撇过修行之事,众人谈论起了长青修真界的奇闻异事,众人大多是为玄火宗而来,自然而然的,对玄火宗开山门收徒一事或多或少有些讨论。郎飞一方安坐静听,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获悉,上一次玄火宗收徒之rì七年之前,倘若安等今次,尚需三年时间方可。听罢众人议论,郎飞虽面无表情,可心里着实有些为难。三年时间,他亦不是等不得,倘仍修炼神道的功法,自问可以稳稳的晋级筑基后期,可他如今入了练气道,以月前霍家的经历来看,身体内的紫è丹气就是个大胃王,一颗地元磁晶的恐怖威能都不足以让他晋级,若要此驻留,岂不等同于空耗三年。念及此,郎飞叹口气,一丝忧愁不禁攀上额头。
“对了,黎叔,中午时分,您归来时,不是才说积雷山张榜天下,要开门收徒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妨与大伙儿分讲分讲。”
虽众人皆围着篝火而坐,但座次分布并不规则,这突然出声的,乃是紧挨着郎飞,左侧拐角处的一位女修。
忽闻此话,郎飞一愣,借着火光向那女修看去,见及穿着打扮,不过芳华年纪,小脸上虽还透着几分稚气,但眉宇间倾国之姿却已初显,真个是含苞未放的鲜花蕾,来年chūnrì的俏佳人。细柳眉,丹凤眼,樱口含素贝,琼鼻点蚌珠,璎珞一转飞彩凤,桃腮两抹映火红。
郎飞正注意那女修,她身旁的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却微微一笑,言道:“我也是归途上偶有听闻,想来不rì就会传入坊市,要说此事,于我们散修而言,有好有坏。”
说道此处,那壮汉一顿,待见到众人俱都目不转睛的望向自己,却才讪讪一笑,继续道:“大家应知积雷山收徒之rì才过两年,此次开山收徒,却不似往rì盛举,乃是面向小众,虽说此次并未对年龄以及资质做严格限制,但只一点,就阻住了大部分散修的晋身之路,因其对外宣言,今次所招收对象,必须是筑基以上修为,且要有几分特殊才能,方能收入院墙。”
中年汉子的话说完,人群中先是一片寂静,片刻后才有人出声问道:“黎兄弟,这特殊才能指的是什么?”
中年大汉叹口气,一脸惋惜的看了眼身旁小姑娘,幽幽道:“炼丹,炼器,绘符、布阵、研制毒药等等。”
众人闻说,一个个面面相觑。那前时讲课的老者,捋了捋两鬓白发,摇头叹息道:“如黎小子所说,jīng通那些才能之人,我们散修中,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这积雷山倒也会盘算,能jīng通一门特殊技艺,还要修为达到筑基的,散修中,能做到这般程度,机缘与资质必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说完,摇摇头,复又长叹一口气,苦着脸道:“唉,如我们这般,一无拿手技艺,二不是灵根异体,只不过一个个孤零无依的散修,这等事自不必想了。”
这些散修一个个唉声叹气,那嗟叹不已,唯有郎飞,这小子皱着眉头,喃喃念叨着积雷山这个名字,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玄火宗势必行,可那要等到三年之后,这期间,若无什么好去处,这积雷山倒堪堪是个绝好的栖身之地,一来,正巧赶上其开山门收徒,二来,甚合自身条件,三来,这期间,若运气好,施些小手段,搞上它一些地元磁晶,只要能耐住折磨,想来晋级筑基后期亦不是什么难事。
细细考虑一番,郎飞确信此事可行。只要平时多小心一些,隐藏好身份,不至于露出什么马脚,即便是与积雷山的三位老祖打个照面,有着神识做掩饰,自信也不会被识破伪装。
打定主意,郎飞放宽心,脸上多了几分释然,扫了一眼身旁众散修,见他们犹自怨自艾,不由的摇摇头,正打算起身离开,忽闻的背后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及转头看处,就见一个满脸横肉的锦衣汉子正自远方快步走来。

第三百一十八章 偏有那瞎眼的

 










“小子,让开锦衣汉子膀大腰圆,才走到郎飞跟前,一脸不善的望着他,其嘴角处闪现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狞笑。
郎飞眯着眼打量他片刻,没有说话,依其言,挪了挪身子,让出一个空位。
汉子冷哼一声,根本未将郎飞当回事,冷着脸,大喇喇的坐了下来。
自他一出现,人群中便响起一些小声的议论,郎飞竖耳细听。却原来这大汉来头不小。这篝火旁围坐之人大多是无依无靠的散修,修为高的不过筑基后期,而自己身旁的这个锦衣汉子,虽亦只不过筑基中期修为,可他还有个炼jīng境的师父。炼jīng修士,散修中那可是能够称爷作祖的存。这锦衣汉子仗着其师威名,一向骄横惯了,自然不将郎飞这等无根浮萍一般的散修放眼中。
“喂,你们听说没?”
汉子才坐下,也不顾周围人等戒惧的目光,抖着脸上横肉,粗声粗气的说出一句话来。
散修们虽不齿他的作为,但都知道这汉子来头不小,论见识,比之他们强过太多,便顺着他的问话,露出一脸好奇,静待他出言解释。
“前些时rì我师父去那长青大陆会友,于昨rì归来,曾言起近rì长青界发生的奇闻异事。”
锦衣汉子说完,目光扫过众人,终将目光聚焦方才郎飞身旁的那个娇俏女子身上,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歪了歪身子,却将半边脸都转到姑娘正方,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继续说道:“近可是发生一件大事,丹门,丹门,你们知不知道?”
散修们闻说,脸上大多露出一丝古怪。心道,长青十宗谁不知道!虽心中腹诽,没奈何都想知道后事,于是点点头,应了一声
锦衣汉子继续言道。“前些时rì丹门的玄羽老祖不是仙去了么?话说他那徒弟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任丹脉首座,被罗织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逐下山来。”
“啊?”诸散修都大吃一惊,有几个愣头小子恨恨难平,冷嘲热讽道:“人家的师父前脚才走,后脚就来陷害徒儿,这任的丹脉首座,当真不是个东西。”
“嘘……小声点。找死啊?”其旁有ìng格稳重的亲友忙出声提醒。
“有什么关系,丹门长青大陆,隔了一个雷罚海,我等都是灼砂大陆的散修,怕他怎地?”
见众散修都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开,那大汉有些愠怒,冷然一笑。“你们当那小子是个省油的灯?嘿嘿……”
众散修一愣,知道必有隐情,再次转过头,都住了嘴,静听大汉分解。
重赢回众人瞩目,汉子满意一笑,道:“要知道那小子不过筑基修为,被丹脉首座逐下山门,再加上金钟山亦从中作梗,下山的路可以说是步步险阻,处处泥泞。据传,金钟山不仅出动了掌门黑虎子,太上长老枯松上人,连那下辖几个附庸门派也都参与了围追堵截。”
“可就是这样的局面下,那小子竟愣是冲破了重重阻截,安然遁逃出去。尤其让人啧啧称奇的是,一个筑基修士,不但枯松上人手里逃掉ìng命,还顺道杀了两个沿路截杀他的筑基境世家子弟,就连那有着炼jīng修为,身为两个世家子弟家长的诸葛离,亦被他所伤,至今还卧病再床不能下地。”
“什么……”听到这里,便似一石激起千叠浪众散修俱都面面相觑,一脸惊容。要知道筑基境和炼jīng境,那可是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一般而言,三五十个筑基修士都不见得能挡住一个炼jīng高人,可眼下汉子所说,颠覆了众人的认知。那丹门弃徒不过筑基修为,竟能重伤炼jīng高手,还化气老祖手下逃得ìng命,如此天方夜谭一般的事情,怎不叫人震惊。
“崇威,这……这不是你编着玩儿,糊弄我们的吧?”开始谈经讲道的花甲老者,此时再保持不住那份淡然,大张着嘴,露出满口黄牙。
“鱼老头儿,威爷我闲着没事儿骗你们这帮土冒儿干嘛,这都是我师父说的。这就难以置信了?威爷还没告诉你们,那金钟山已放出话来,若有谁将那小子拿住,赏灵石五百,法宝一件。”
“好家伙,这小子的命真他妈太值钱了,要能干上这么一票,就凭那一件法宝和五百灵石、足够立一世家道统,传承千代了。”
说话的是个发梢微黄的瘦削男子,其旁一个中年男人撇撇嘴,对瘦削男子之言嗤之以鼻。“就凭你?做梦吧!炼jīng境的高手都伤那小子的手下,若换了你,只他一根小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
“崇威,那小子现怎么样了?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小子这些rì子想必过得不怎么如意吧,眼下他的处境可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锦衣汉子听说,撇撇嘴,道:“鱼老头,这你可就说错了,距离当初事发,至今已过有数月,那长青大陆上冲着奖赏而去的一些亡命之徒,别说找着人,连个影儿都没看见,就好似那小子凭空消失了一般。”
听罢大汉之言,花甲老者皱皱眉头,默不作声。
汉子见状,诡异一笑,将那身形又挪,整个身子正对着娇俏女子,露出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道:“还是师父说得好,那小子身为丹脉老祖高徒,又怎会没有几分手段,不说旁的,这易容之术想必难不倒他。若换个相貌,耐下ìng子往人海中一扎,对未修炼出神识的一般修士而言,岂不是与他走个对面都认不得,啧,啧,可真是海阔由鱼跃,天高任鸟飞咯。”
“崇威师叔,你……你还没说他……他的姓名哩?”
锦衣汉子话音才落,他正对面一直安然倾听的娇俏女子却满脸绯红的出声问了一句。
“嘿嘿……”锦衣汉子不怀好意的上上下下打量女子一遍。终,目光停留她因情绪激动而急剧起伏以致隐隐约约透出些许翠è的抹胸上。
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锦衣汉子目泛jīng光,紧紧逼视着娇俏女子,待将她唬的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低下臻首,却才嘿嘿一笑道:“他呀,他姓郎名飞,如威叔叔一般勇猛,生的是膀大腰圆堪开山,虎目凿齿鬼神寒。食量惊天,一餐可吞一头牛,能撼山镇岳,一声大吼抖三抖。茹妮子,你若想认识他,只需记住威叔叔这番雄姿,定然错不了。”
“噗……”汉子吹牛皮时,有那传盏的好心人正将茶递给郎飞,这小子才饮一口,猛听得汉子之言,愣将倒入口中的茶水,十分喷出八分来,浇得那篝火呲呲作响。
“小子,莫不是你有什么意见?”听得身后响动,那锦衣汉子突然转过头,一脸不满的看着郎飞,观那架势,只等郎飞出言不逊,他却好动手给这黄脸小子一点颜è看看。
郎飞耸耸肩,深望汉子两眼,终究没有出声。
锦衣汉子以为郎飞服软,冷冷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又去和那娇俏女子吹嘘。
值此时,众散修多议论汉子所说,趁此时机,郎飞肚中坏水又起,瞥眼见汉子舍了两瓣肥嘟嘟的屁股冲着他,这小混蛋邪邪一笑,却弄起手法,默念咒语,以控火术引了一簇篝火往那锦衣汉子股间hè出。
汉子本挑逗羞了个大红脸的娇俏女子,话才说一半,突地住了声,皱起眉来,鼻头耸动,抽着鼻涕嗅来嗅去。左一鼻,右一鼻,后侧转头颅,向着后背一瞧,呀!却见分外通明,眼角余光中有一簇小火苗,正那不紧不慢的烤的华服哔噜作响。
“哎吆……”汉子大叫一声,霎时慌了神,站起身来,丝毫没有风度的左一扑腾又一划拉,试图将那屁股蛋上的火焰拍熄。
郎飞哪能让他如愿,这小子不动神è,暗暗调动火焰,躲避着汉子的拍打。少时,拍打无果,许是火苗烧透中衣,锦衣汉子吃痛,怪叫一声,再不拿手去拍,却将身一转,朝着不远处的清湖奔去。
及至滩涂,汉子急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小混蛋忍住笑,知道汉子所掐乃是引水诀,他却不动神è,暗暗捏起一枚卵石,舒开袖子,偷偷的对准汉子小腿,屈指一弹。
一来夜è下难以辨识,二来汉子注意力都眼前,哪曾注意背后声响。但觉左小腿一疼,吃痛之下立势不稳,脚下一滑,跐溜一声,整个人扑得一下跌入水中。
那锦衣汉子被水一激,打了个愣。少顷,一个扑腾跳上岸来,抖搂着湿漉漉的衣衫甩来甩去,及转身,犹自保持着错愕神情的众人登时传出一阵哄笑,却说锦衣大汉落水时机刚好,那火头恰将其屁股后面烧出两个窟窿,左一个白花花、光洁溜溜,右一个倒露出一圈比炭黑肉,竟是好大一块黑痣。
听到众人哄笑,那大汉脸è骤变,将手向着后屁股一抹,只觉除了入手湿漉漉、凉飕飕,腚沟处还一个劲儿的往里灌风,至此,他哪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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