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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剑翼-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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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飞哪还不清楚女子的想法,**是假,打探来历是真。他也不拆穿,只随口答道:“练气终南山,至今已千年。不理苍狗几度,不问今夕何年。朝来东海采鱼鳖,晚来西山观rì落。着素衣,浣仙剑,左一个自男儿,右一个逍遥浪子。想我一朵娇艳花,何须你这粪上插!”
“你……”中年妇人登时大怒,指定郎飞,怒道:“小子,老娘是看你的师长面子上才给你几分薄面,休得给脸不要脸?惹得老娘不痛快,剥了你皮下酒。”
郎飞撇嘴冷笑,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毒妇,若要动手,且划下道来,啰哩啰唆干嘛,不怕告诉你,小爷的师长早已仙去,这下你满意否?”
中年妇人听说,心中一喜。但凡修仙之人,没人敢这般诅咒自己师长,既然敢说此话,必然如他所言,其师长早已归天。
“哈哈哈哈,小子!既如此,你就给老娘的徒儿们偿命来吧。”脸上闪过一丝狠历之è,妇人将手一扬,半空中立刻多了一顶纱帐。“小子,待捉住你后,老娘定要吸干你,再剥皮抽筋,酱腌油煎,拿来下酒。”
“想到可以你身上做的事……喝喝喝喝。”妇人皮笑肉不笑。将那纱帐一抖,迎着郎飞兜头罩下。
郎飞错步一滑,展身形跳开。妇人见状,冷哼一声,手掌微微一动。
纱帐骤然一震,一圈粉è烟气飘荡开去,眨眼蔓延到郎飞身边。
见他不闪不避,妇人心中一喜。尖声道:“小子,给老娘躺下。”
一弹指,两弹指,三弹指……一晃半晌,郎飞除了开始抖了抖身子外,无半分变化。
妇人先是得意,继而错愕,后脸è大变。将纱帐一招,抬起双臂,数抹豪光自其指尖攒hè而出。
见她还有这等手段,郎飞也有点惊讶,动身行,再踏法步,那毫光中四下穿梭。偶有来势迅疾、角度刁钻的,也被他以紫晶护盾抗下。自远方望去,这小子好似闲步花丛一般,任那毫光如丝织,却拿他无丝毫办法。
片刻后,妇人抵不住消耗,又见郎飞无惊无险,无奈之下只好住了手段,气喘吁吁的一边默运内息,恢复真元。
见此,郎飞也不跟他客套,起手拿出宝贝,左手雷火神铳,右手夔牛劲。女子惊骇的目光中,先使夔牛劲,举臂一击。
眼见钨钢珠气势汹汹,非她能抗。妇人暗道一声不好,却将步法展开,紫影一闪,就那么一步踏空,疏忽间已一丈低空。轻轻松松躲过了钨钢珠。
郎飞早已放出神识,关注着场内的一举一动。妇人才至半空,他已察觉。虽然想不透为何妇人会有这般玄妙的身法,却不妨碍他抓住妇人立足维稳的时候,将那雷火神铳抬起,对准目标,扣动机簧。
爆雷丸电hè而出,时机刚好。女子身半空,才正身形,眼见爆雷丸已至半途,此时已没时间再躲。无奈,她只好咬咬牙,将那纱帐一抛,罩身上。
“轰!”雷响,火起。郎飞再不出手,冷笑连连的看着半空。
片刻后,火焰升腾处黄光大盛,随着土腥味散开,转眼间火熄烟灭,露出其内情形。
纱帐犹,只不过灰渍斑斑,不复先前è彩。那妇人并未受伤,只不过灭火时耗费了大量真元,此刻有些气力不济。
那妇人冷着脸,不敢上前。倚为利器的纱帐对郎飞半点作用也无,又见他手中俱是这般宝贝,早先为徒报仇的想法早被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此刻,她虽仍然悬浮半空,却只为凝聚些真元,好施展逃命的手段。
“我这雷火神铳滋味如何?”郎飞吹了吹铳口硝烟,抖落了白袍上沾染的几点灰尘。
“雷火神铳?你……你是郎飞?”那妇人闻言,蓦地脸è大变,一连后退数步,再次同郎飞拉开距离,目光露出丝丝恐惧。“你……你是那丹门弃徒郎飞?”
“弃徒?”郎飞深皱起双眉,目光愈冷。“我是郎飞不错,你怎么知道?”
“数rì前,整个长青界依然传遍,因五年前加害金钟山铁奎之故,玄羽上人高徒郎飞被任丹脉首座木云子逐出师门。”
妇人此刻再生不起与他对抗之心,思及早五年前他就能杀掉筑基境的修仙者,遑论眼下进阶筑基了。她现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可能的多拖延片刻,多回复几分真元,才好施术脱逃。

第二百九十八章 殷州城

 










“金钟山以将你的体型样貌,惯用法宝,遍传整个长青界,言说若是有谁能将你制服,死活不论,可得灵石五百,法宝一件若有发现你行踪者,亦有丰厚的奖赏。”
“灵石五百?法宝一件?”郎飞仰首向天,一声长笑。片刻后,低下头,脸è骤然一变。“难道小爷的命就值这点东西?”
妇人闻说,登时错愕。以往长青界一些门派发出的通缉令,即便目标是炼jīng境的修真者,奖赏丰厚者也不过灵石百颗,上品法器一件。可眼下呢,这小子何其狂妄,不过区区筑基修为,就值五百灵石,一件法宝。可就是这样,他还不满足,觉得金钟山小觑了他。当真是嚣张的没边了。
“好了,话也说够了,还是让小爷送你上路吧。”
不想郎飞说翻脸就翻脸,前一刻还感叹,这转眼就要取她ìng命,妇人霎时慌了神,将体内真元不要命的运转开来,脚下黄光急闪,步步踏空,竟如踩天梯一般,向着西北方逃去。
“青松道长,拦下他。”
随着郎飞的呼喝,北方宅院中hè出一道黑è真元,一闪之间袭至妇人身前。
“青松子,你敢!”
妇人一声怒喝,却又不得不同样挥出一道真元相抗。
就她被青松道人所阻,脚步为之一顿的时候,那厢郎飞却已将聚神突准备完毕,对准妇人所倏然击出。
“啊!”瞬时间,妇人抱头痛呼。体内真元一散,再无法维持浮空状态,就那么硬生生自半空跌落,扑的一声摔屋顶,压碎无数瓦片之后,骨碌碌掉下房来。
是时燕墨侧,眼见妇人掉下,念及这两年的忍辱偷生之苦,一时恨意滔天,手上抄了柄锋锐尖刀,忍不住扑身上前,往那妇人后背处扎去
“墨儿小心。”青松道人喊得有些迟了,燕墨与妇人相距咫尺之时,那妇人猛然睁开眼来,眸子里满含怨毒。“小子!就算死,老娘也要拉个垫背的。”
妇人身子一挺,双手连翻,手刀上覆了一层黄è真元,先以左手架住尖刀,而后,燕墨惊骇yù绝的目光中,右手顺势向前,猛地扎向燕墨心口。
“你没机会了!”手刀才至半途,妇人背后突然出现一个冷冷的声音,紧跟着,噗的一声,血花飞溅。妇人但觉胸口一疼,低头看时,就见一晶莹如玉的长剑将身体洞穿。
“你……你……”手刀无力垂下,妇人嘴角蠕动片刻,只来得及道出两个你字,头一偏,登时委顿地,没了气息。
郎飞抽回青霜剑,只淡淡瞥了她一眼。那燕墨片刻后回过神,上前踢了踢妇人,转头望着赶来的青松道人,道:“师父,她死了!她终于死了!”
“哼,多行不义必自毙!”青松道人安抚下神情激动的燕墨,走到郎飞身边,道:“郎飞,此事多谢了。”
“不必客气,燕墨与我也算自小的交情,青松道长对我也有知遇之恩。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青松上人点点头,不再客套。“如今妖女已死,但不知你有何打算,若得空闲,还望去我那清虚观小住些时rì,让老道我略地主之谊。”
由燕墨如今的秉ìng来看,青松道人当是个情义之人,郎飞微一转念,点点头,应了下来。
见此,那老道一喜,道:“既如此,咱们走吧。”
郎飞正待点头,才迈步,忽瞥到妇人腰间露出一物,他脚步一顿,转身走至尸身旁,先是收了纱帐,而后蹲身摸出一条须弥带,上下打量了片刻,将里面所藏,数倒了出来
哗啦啦,各è物品散落一地,郎飞随手翻检了下,发现除了女人之物都是些他看不上眼的东西。
他出身名门大派,那燕墨可没这等机缘,两眼放光的盯着地下之物。
郎飞见此,呵呵一笑,将那须弥带随手丢给他,道:“这些东西,你要喜欢,就都收着吧。”
燕墨见说,登时眉开眼笑,闪身走近,除开女用之物,将那些东西都收回须弥带中。
郎飞与青松道人看得直笑,待见他收得差不多,刚要动身时,燕墨突然皱着眉头站起,拿着一块翠èyù滴的玉牌走了过来。“师父,大飞,你们看,这是什么东西?”
青松道人接过,左右看不出个端倪,又将玉牌递给郎飞。
郎飞接过,低头观,但见玉牌正面绘刻一朵芙蓉,下有波涛,其上生风,道道风柱盘旋芙蓉身侧。仔细望去,那芙蓉宛若波涛与风浪中载浮载沉一般。再翻至背面,但见正中刻有两字,乃上古文,正是那“扶摇”二字,右下角还有两个小字,“惠心”。
“扶摇岛?”郎飞一惊,转头看那妇人一眼,心中多有不解。依身份玉牌来看,那妇人当是扶摇岛弟子无疑。虽然丹门与扶摇岛是冤家对头,可郎飞从没想过扶摇岛贵为长青十宗之一竟然门风不严,收了这等败类。这风花观一众妖女视男人为猪狗,其恶行,便似丹门木云子那般,也不会丧心病狂到这般程度。念及此,不由得对扶摇岛生出几分厌恶。
“郎飞,你认识这玉牌?”见郎飞一时愣住,青松道人知道他猜出了玉牌的来历。
郎飞回过神,收了玉牌,沉吟片刻,对二人言道:“此事对你二人有害无益,还是不知为好。”
话罢,不再多言,动身行走向观外,青松老道见状,只得摇摇头,挥去心中的好奇,与燕墨一起跟上。
三人出得观来,燕墨也是恨急那群妖女,一把火将整个宅院烧了个一干二净。郎飞一旁看得直摇头,心说:“这小子也是个败家子儿,你那老爹铁公鸡了一辈子,那青牛镇才不过攒下几进宅院。你这好,一把火,将整个风花观付之一炬,若被你那老爹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埋怨你哩。”
就这样,郎飞清虚观小住了几rì,这期间,思及妇人所言,那金钟山竟对他发出了通缉令,顾念自身安危,他已不能再冒失行事。容貌还好说,便似前时所用的易容丸,不到化气境,无神识之人根本不能觉察。可若是与人争斗,一旦拿出雷火神铳或者夔牛劲,甚或小白儿与小羽儿,必然会被人认出,为自己惹下祸患。念及此,他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还是装作一届散修,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动那些杀手锏。
为此,这几rì里,他将那青霜剑好好祭炼了一番,达到能够随意御使的地步。
青霜剑乃是取自雪碧子之物,鲜有人知他手里。如今他非但转换了样貌,连随手兵器亦换了,这样一来,到了外面,别人自然不会将他和那丹门弃徒郎飞联系一起。
又住几rì,这一天,正值中chūn月季花开,按照原定计划,郎飞与青松道人辞行。道人挽留不下,也只好随他心意。同燕墨一起,直送出二三十里方才回返。
这一次,郎飞多了几分小心,晓住夜行,一路向北,不足三rì,出得汉国边界,进入大月国。由此折返向西,又三rì,来至云烟谷。到了云烟谷地界,他加谨慎,收了小白儿,徒步奔行,用时两rì,出得云烟谷,自西北边境,进入商国。
别过云烟谷,郎飞心中多了些思念,想及昔rì的人儿,忍不住有些惆怅。就这样,满怀心事前行,经两rì时间,来到商国首都殷州。
那霍云只告知他家族所城市,并未言及具体方位。郎飞无奈,只好入城打探。
漫步殷州城中,郎飞不禁暗中点头。这商国之民,衣冠楚楚,装扮光鲜。还有那沿街各è商铺,门庭若市,往来接踵。左右看,倒也算得上个富足之都。沿路,他找了几家看似有些年岁的老字号,打听之下,却无一人知道商国有个霍家。这小子一时犯了难,殷州之大绵延二十多里,他总不能将每一寸土地都找遍吧。
时至中午,无奈之下,只好找了家酒楼,径上二楼,找了个靠窗雅座,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坐那一边闲看街上人物风情,一边自斟自饮,寥解心中愁闷。
正吃间,他耳朵灵,将外堂大厅里一桌席上的谈话收入耳中。
“要说对这殷州众多势力了解深之人,当属我们庞德,庞大人。”
“去,去,去,庞大人每rì高坐府衙,哪比得上我们王林,王大人。王大人可是有事没事带着我们一干兄弟,这殷州城内四处巡防。”
郎飞神识一扫,却见是几个当兵的,正喝醉酒那吹牛皮哩。从其打扮上看,当是这殷州城中禁军无疑。
直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郎飞咧嘴一笑,起身走出雅间,来到那六个喝得醉醺醺的禁卫军身旁。
“你……你……是谁?我们不认得你。”背窗而坐的一个家伙率先发现了郎飞。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问你们,那庞德与王林住处何?”
“你……你要干什么?”那人一愣,虽是醉酒,却也有几分机jǐng,将那身边佩刀一把抄手里,jǐng惕的注视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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