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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浮沉商海-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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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跳过去了。

“诸位,严寒冰是香港房地产公司的大老板啊,大家日后需要钱的时候找他要就是了。”崔云天的大嗓门不失时机地响了起来。严寒冰脸上的笑更加谦和了,嘴里说着。“哪里哪里。”但明显地,他的下巴翘得更高了,胸也挺得更直了。他点着头,迈着将军一般的阔步,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向含青对面的墙壁走去。

“啊呀!天明呀!你好你好!好久没见了。还真挺想念。” 严寒冰的嗓子突然比平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宏亮的声音震憾得全场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和正站起身迎过去的石天明。

足足有五分钟,严寒冰的手紧握着石天明的手不松开。两人站着,寒喧着,话说得热情的不着边际。

含青还记得上次卡拉OK,他对石天明虽不失礼仪,但十分客气和矜持。怎么不投资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反而热乎起来了?不合逻辑。

袁明平和尚丹萍的出现打断了严寒冰和石天明这场不合逻辑的亲热友好的场面。

然后,尚丹萍以一曲《选择》拉开了晚会的序幕。

含青发现,从晚会一开始,余天就被一团红色卷着欢笑从舞场的这头跳到那头。似乎一分钟都没有停过。

石天明的双眼则从第一首歌开始,就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团跳动的火球,从舞场这头盯到那一头。一连盯了好几首歌。以至于柳卉婷唤了他几声他都没听见。最后柳卉婷急了,用脚踢了他一下,他才大梦初醒一般,把耳朵侧向柳卉婷,但目光并没从红衣小姐身上移开。柳卉婷手指了指舞台说了句什么,石天明的头拨郎鼓似地使劲摇着。柳卉婷头一摆,一副很执拗的感觉。石天明好像很无奈似地耸耸肩。

当一首新歌响起的时候,柳卉婷站了起来。她拍拍石天明,石天明赶紧摇头摆手好像在说不会。柳卉婷于是弯下腰,伸手去拽石天明的胳膊。石天明含笑而无奈地被柳卉婷强拉上舞场。柳卉婷一步一步拽着石天明跳着最简单的两步舞。柳小姐一看就是舞场老手,而石天明一步一步,很吃力地走着,像刚学步的娃娃。

歌曲结束后,红色一跳一跳地回到了门边。石天明则用手擦了擦额头,摇摇头,一付狼狈的样子。李戈冲下台来的柳卉婷和石天明拍着手。

晚会在一个小时以后渐渐进入高潮。人们相互之间排列组合,都舞了几圈,唱了几把。

可含青,连同含青带来的柳青再次成了被人遗忘的角落。

而这次,连石天明也不过来光顾了。他好像有意回避着含青。又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既不唱歌也不跳舞,一个人在远离人群几米远的空地上,抽着烟,来来回回地踱步。不时地目光向舞台上扫几眼。

这次的含青心情再难平静。

她不明白这里面的一个又一个表演得是哪出戏。

她可以不介意这些人演什么戏。但她不会不介意石天明今晚显然有意回避她的事实。这一个多小时里,含青的目光一分钟也没离开过石天明。每一分钟她都期待他到自己身边来, 那怕陪着说几句话。但她失望了。失望中,她使劲回忆,回忆他和自己肌脸相亲的亲昵和激荡,回忆那一个个心心相印的长吻。但这一切怎么也无法和眼前的石天明联系起来。他为什么这样?含青委屈极了。但委屈归委屈,含青还在一遍遍地为石天明找理由,公共场合,他是身不由己。他是在乎了自己,才有意回避。但在乎就非要回避不可吗?他昨晚在电话里,还答应陪自己唱《情网》呢。

正在这里,《情网》的音乐声响起。

含青的心一跳。委屈一下烟消云散了。原来自己错怪了他。原来,石天明不说话,但早已做了安排。

含青看见石天明走上舞台,拿起麦克风,用浑厚的声音说,“下一个歌《情网》,我想请……”说到这儿,含青看见石天明的目光投向了她。含青差一点就要从座位上站起来了。这时石天明的目光又飞快地跳过了她,转向另一边。“我想请柳卉婷小姐陪我唱这首《情网》。”

柳卉婷眉开眼笑地站起身,袅袅娜娜地向舞台走去,一头弯曲的长发,在朦胧的射灯下,闪着金色的光。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含青的手,使劲捏了捏。含青顿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柳青低声说:“含青,走,咱们出去透透空气。”含青闻言马上站起身,两人一先一后走出了“红房子”。

……

你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

轻易就把我困在网中央,

我愈陷愈深愈迷惘,

路愈走愈远愈漫长,

……

歌声在漆黑寂静的夜空清彻荡漾。

含青的眼泪“哗”地流了出来。

柳青牵着含青的手,两人坐到了路边的街道上。柳青递过一张纸巾。她的手一直握着含青的。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含青长长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呼出,说了声:“我好了。”

“为什么会这样?”柳青平静的问。

“我不知道。”含青同样平静的回答。

“严寒冰、崔云天不是你的老朋友吗?为什么唯恐躲你不及?”

“我不知道。”

“石天明不是正和你爱得昏天暗地吗?为什么怕亲近你?”

“我不知道。”含青说。半晌又补充一句:“他比较正统,兴许不愿意暴露我和他的关系吧。”

“可他对那个柳卉婷却好像呵乎有如,宠爱备至的。怎么就不怕别人说他们的闲话呢?”

“我不知道。”含青搜肠刮肚想为石天明找理由,但找了半天只说了一句:“兴许他是一种公关吧。柳卉婷是他的合作伙伴,他不能得罪她的。”

“他为什么老盯着那个红衣服的女孩看?”

“你也发现了?”含青诧异的问。

“注意他的人都会发现。”柳青淡淡地说。

“我不知道。柳青。我真的不知道。”含青双手抱着头说,“柳青,我糊涂了。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唉,含青,我真不知该说什么。”柳青叹了口气说:“今天以前,我并不知道你的石天明。但今天晚上,我发现你要面对的远不止一个石天明。你行吗?含青。”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路上已没有行人。间或驶过一辆汽车、自行车。

“咱们进去吧,柳青,九点多了,也快散场了。我们在外面已经坐了一个小时了。再不进去石天明该着急了。”

“你无可救药了,含青。”柳青叹了口气,站起身,和含青一起向红房子走去……

进来的时候,石天明正在唱《梅花三弄》。

见含青回到座位上,他把殷殷探询的目光投向她。

含青则把脸转向屋顶上的野花枯藤狗尾巴草,故意不去看他。

突然,脑后响起一句苍凉的歌声“问世间情为何物?”

全场突然一片寂静。静得能感觉到空气的颤音。

含青转过头,盯着石天明,觉得他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已经被歌声融化,忘记了身在何处。他的周身散发着孤立和落寂,他的歌声饱含沧桑和无奈。他的目光不再停留在屋里的某一个方向某一个人,而是仿佛穿过了“红房子”投向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在向茫茫宇宙撼然发问:

情为何物?!

含青被深深地感染了。每个人都被深深地震撼了。

当音乐嘎然停止的时候,全场寂静了足有五秒钟。然后就是一片掌声。掌声中,石天明带着几分忧郁地笑走了下来。在经过含青面前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走到了袁明平身边,低头说了什么。袁明平点点头。然后,石天明走到了含青面前,搬了个木墩子,坐了下来。

“刚才干吗去了?”

“透透空气。”含青心中突然生出对石天明的怨气。

“唱个歌吧。”石天明把歌本递给含青。

“不高兴唱。”含青冷冷地说。

石天明愣了一下,低下头,沉默了几秒钟。说:“不高兴唱就别唱吧,我也没办法。”说完站起身,向后面走去。

含青紧紧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但眼泪已不听使唤地往下流。她装着擦鼻子,掏出纸巾,蹭了蹭鼻子。又装着眼睛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顺势擦掉眼泪。这时,含青发现,严寒冰径直向含青走了过来。走到含青面前,冲含青和蔼地点点头,在含青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含青,最近怎么样?”严寒冰一双大眼睛很温情地望着含青。

“挺好的。”

“唉,含青,前段时间我实在是太忙了。一直没空去看你。最近空闲了一些,一直想请你去香格里拉吃法国大菜呢。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儿?我开‘宝马’车来接你”

“以后再说吧。”含青淡淡地说。目光又开始在人群中扫射石天明的身影。她发现石天明坐在一个角落里,目光复杂地盯着台上的余天和红衣小姐,大口大口地抽着烟。

严寒冰继续凝视着含青说:“含青,你越来越有魅力了,真是光彩照人。这里哪个小姐都比不上你。”

“谢谢。”含青的声音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天明最近出差了吗?”严寒冰冷不丁问。

含青收回视线,警觉地看了严寒冰一眼,见他炯炯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就嫣然一笑说:“寒冰, 这个问题你问错人了吧。”

“哦,哦……”严寒冰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正起身准备离开,尚丹萍捧着歌本过来了,冲含青笑笑点点头,蹲在严寒冰身边。严寒冰殷勤地凑过去。两人的头挨得很近。然后,严寒冰和尚丹萍唱歌去了。

石天明过来了,默默地看了含青几分钟没说话。在舞曲结束,余天、红衣小姐走近的时候,匆匆说了一句:“一会儿听我给你唱一个歌《只要你过的比我好》。”然后离开了。

十分钟后,石天明上台了。说:“下面我要唱一首《只要你过的比我好》。我要把此歌献给——”石天明顿了一下,含青心又是一跳,“献给——大家。”

石天明这道歌唱的很动情,含青听得很动心。心想无奈之人自有无奈的表达方式。权当接受了石天明的祝愿吧。既然爱上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行不行只有往前走。这是含青的性格。

唱完此歌后,石天明宣布晚会结束。

白色的“桑塔纳”上,柳卉婷已经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见含青柳青上来,没回头。

一路上,大家没说话。

车到了含青家的楼区附近停下来。含青和柳青说了声再见,打开车门, 准备下车。

石天明转过身,冲她们点点头。

柳卉婷依然没有回头。

含青和柳青刚下车,白色“桑塔纳”忽地从她们身边飞快开走了。

留下一股烟尘……



浮沉商海 15


崔云天和廖萍是第一个到马场的。

马场上空荡荡的,没有一辆车,也没有一个游人。只有几个马童在慢慢悠悠地溜马。

崔云天和廖萍没有应马场主人大鬼的邀请在屋里边喝茶边等石天明严寒冰,而是坐到了露天看台上望着溜马场周围的垂须杨柳发呆。廖萍依偎着崔云天,一边用手指在他花白的头发上绕着圈圈,一边不停地和崔云天说着什么。崔云天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一句。大部分时间他没有理会廖萍,自顾自想着心事。

他希望石天明马上到,他有一番肺腑之言要说给他听。

他没想到眼看要成的事,怎么突然就不行了。严寒冰和石天明谈得好端端地突然陷入了僵局。严寒冰说石天明这人有点“拎不清”,二百万白白投出去,弄不好会打水漂漂。所以提出让石天明找一家公司担保。石天明也绝。不去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哪儿得罪人家了,反而一 口回绝。当然话说得很婉转:“没有关系,请转告你们严总,如果有困难千万不必为难。合作不成情义在。虽说贵公司丧失这次机会有点可惜,但没关系。贵公司什么时候想通了,我随时随地提供机会。”

瞧这话说的,我听了都不舒服,别说孤傲的严寒冰了。这石天明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不懂一点点人情世故。你让别人投资,是你需要钱。求人的时候还高高地昂着头,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谁受得了?别人钱没处花了怎么地。人家严寒冰,财大气粗,又不指着挣你这区区百八十万,他这二百万往哪投资不好。唉,这就是所谓人的素质问题了。石天明这个“白丁”出身的穷小子,就是没法和人家严寒冰比。严寒冰要家世有家世,要文化有文化,要能力有能力,天下事无他不通无他不晓,连我贵族世家、文化世家的崔云天都不得不叹服。

说起来,崔云天这辈子服气的人还真不多。但严寒冰算是一个。认识他有十来年了,人家做学问有做学问的样,做官有做官的样。经商不几年,就弄起这么个庞大的公司。别的崔云天可以不信。但汇宾大厦这半层楼,每一平方米的租金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由不得你不信。对经商,崔云天虽然不能说行家里手,但也不能说一窍不通。这两年,他利用祖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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