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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浮沉商海-第10章

小说: 浮沉商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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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平和中酝酿着的时时可能一触即发的战争,真让含青心力交猝。

看着含青微锁双眉,袁敏不忍心地说:“算了,别想了。回去吧。”说着把刚送过来的几份传真。用档案夹夹好,放在桌正中。又体贴地帮含青理了理杂乱的办公桌,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何晓光也是个知书达理的男人,怎么尽干蠢事?”

含青似笑非笑地说:“人一陷入爱情里就糊涂了。再理性的人也会变成疯子。”

“我看你挺正常的呀?”袁敏不忍心见含青愁眉苦脸,开了个玩笑。

“那只能说明我不再爱了。”含青没有笑。叹了口气,站起了身。

走到衣柜前。脱下白色的西服,露出米色的真丝连衣裙。含青理了理衣襟,重新系了系腰带。背起坤包。想了想,又从坤包里取出一个袖珍化妆盒。打开。照照镜子。抹了一点淡淡的口红。抿抿嘴。让一丝笑噙在嘴角。她无论如何不愿让何晓光看见她一点点的沮丧。她和袁敏道了声“bye——”下了楼。

CNB停车场上人流、车流挤在一起,使平时看起来偌大的一片空地拥挤不堪。但十多分钟内,几辆班车便会载着CNB的中方雇员们,开往二环、三环、四环、长安街,走向北京的各个角落。停车场很快会恢复宁静。只有那十几辆黑牌车还紧挨着停着。这些车在下班高峰期间是绝对不会离开的。驻CNB的外籍员工仿佛有个约定俗成的习惯,早来晚走。这也表现出老板们的敬业精神。他们的薪水可是中方雇员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呢!

含青通常是在停车场宁静以后才下班的。作为一个部门经理,她几乎每日加班。反正也无牵无挂。加班反而使夜晚变得短促了许多。

但周末她是不愿加班的。女儿翘首盼望了妈妈一星期。她是无论如何不肯让孩子失望的。含青挤过停车场上的人流车流,走上大马路叫了辆出租车,不一会儿车就上了长安街。然后车就走不动了。足足堵了半个多小时才继续向东三环方向开去。何晓光的家座落在展览中心后面的一座塔楼里。

含青按了一下1601房间的门铃。她听见里面传来小青青一阵欢呼雀跃:“妈妈来了!爸爸,妈妈来了!快开门!”

门开了。何晓光围着围裙,挺亲切地迎上来。接过含青的坤包,把它挂在衣架上。这当儿,小青青已蹦蹦跳跳地投入了含青的怀抱。含青蹲下身体,搂着小青青,母女俩就在这大厅中央,你啄我一下,我咬你一口,嘻嘻笑笑地嬉闹起来。何晓光转过身见状,满脸慈祥的笑,仿佛面前是他的两个女儿。他过来,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把娘俩带到墙角的饭桌前面坐下,说,“你们娘儿俩接着亲热,我的沙锅鱼马上就好。”给含青的感觉,特像下班归家的老夫老妻。

何晓光一离开,小青青又扑到了含青的怀里,把红殷殷的小嘴往含青脸上亲啊亲,“瞧你把口水都弄妈妈脸上了。”含青嗔怪道。小青青哈哈大笑,笑得那么畅快。把含青看呆了。她很少见女儿这么放肆地大笑,更多的时候,青青是羞怯的、胆小的,甚至连笑都很少露齿。含青抱过小青青,问她:“宝贝为什么这么高兴?”青青说:“妈妈来陪我和爸爸吃饭。爸爸说他再也不和妈妈吵架了。”

“吃饭喽!”何晓光端着沙锅进来了。紧接着三四样小菜也端上了桌。每样都是含青爱吃的。不知为什么,含青的心一酸,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连忙抓起餐巾纸,借擦鼻涕擦了擦眼睛。

“怎么啦?感冒了?”何晓光关心地问。又摸摸含青的衣袖。“瞧你,怎么穿的这么薄,这几天下雨,天冷,你也不多带件衣服。唉,我要不管你,你真成了没娘照顾的孩子了。”

含青忙把头转向青青,装作没听见。她受不了何晓光这份关心。

“含青,来,这是你最爱吃的沙锅鱼。鱼头归你,我知道你爱吸脑水。青青,你和你妈一起吃。瞧你们一对母女,一个模子出来的淘气。”见青青和含青你喂我一口鱼汤我喂你一块肉的样子,何晓光欢喜得故意一惊一乍。

看见何晓光的殷勤,含青又一次被感动。每次何晓光这般温情地对她,她都会感动。是的,原本这是一个多好的家。含青一直多么留恋这份生活。可一切都离她远去了。这里不属于她。可哪儿属于她呢?哪儿都不属于她。在这世界上,她是孤伶伶的一个。想到这儿,含青变得伤感起来。

何晓光自然注意到含青情绪上的微妙变化。这正是他所希望的变化。他“咳”了一声。拍拍含青的手。说:“含青,以后周末,你可以来我这儿吃饭。我知道除了我这儿,你也没处可去。平时,你想过来看小青青也可以随时过来。只有一个条件……”

含青停住筷子。她的心又拎紧了。

何晓光说:“还是那个原则问题。青青永远不许见你的男朋友。”他的脸上露出不容置疑。

含青刚才被唤起的感觉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放下筷子。望望青青,女儿已经蜷缩起肩膀,一双乞求的眼睛怯生生地投向含青。含青的心都碎了。她强压怒火,尽可能平静地说:“晓光,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在青青不在的时候谈。”

“不可以。含青,不是我逼你。只要你答应。这个家门永远对你是敞开的。”

含青觉得自己快要被逼到墙角了。难道在何晓光面前,只有用违心才能换来宁静?不。他不能这样。这太过分了。含青想到此,问:“何晓光,那我问你,小青青是不是也不许见你的女朋友。如果是这样,我答应。”

“当然不是。”何晓光振振有词地说:“她将来是孩子的后妈,要在一起生活,怎么可能不见?”

“那我的男朋友也会是小青青的后爸,也要在一起生活。凭什么不能见?”

啪,何晓光拍案而起。脖子上青筋爆起。满脸胀得通红。五官愤怒地扭曲着。“后爸”二字深深地刺激了他。“哇”,小青青吓得哭了起来。连声说:“爸爸妈妈不要吵了,小青青乖,不惹大人生气。爸爸妈妈不要吵了。”含青紧紧地把女儿抱在怀里。双眼喷射着怒火,一字一顿地问:“何晓光,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还配做男人吗?!”

“我不是男人。我他妈就不是男人。和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我他妈还怎么成得了男人。十个男人见你九个半会阳萎。这下你满意了!还他妈‘后爸’。不要脸的东西。才几天,给孩子‘后爸’都找好了。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还好我和你离婚。就知道不离要戴绿帽。没准早戴上了。”何晓光骂骂咧咧。

含青站起身,拎起包,抱起女儿就要走。被何晓光抢先一步堵在了门前。

“想走?哪这么容易。那个问题还没讲清楚呢。哪来的‘后爸’?”

含青气得浑身发抖。“何晓光,凭什么你可以说‘后妈’,我就不可以说‘后爸’。你不觉得你霸道得过分了吗?”

“不过分。叶含青,一点也不过分。这十年,我娇你,宠你,溺爱你,你要天上的星星,我恨不得把月亮也给你摘下来。那会儿你不觉得自己霸道得过分吗?如今你解脱了。十多年感情你一天可以忘得一干二净。离婚没两天竟然连‘后爸’都出来了。真够可以的呀你!”

“何晓光,你还讲不讲理。”含青说不清讲不明气得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婚是你提出来离的。外遇是你找的,怎么反过来我成了无情无义?”

“是的,离婚是我提的,但那是被你逼的。女人,我是找了,那是为了忘记你。叶含青,你比我更清楚这一切。现在我离了婚找了女人又怎么样?你他妈的还像魔鬼一样附在我的身上。一千个女人也赶不走你。叶含青,你怎么不死。你死了,我再也不会想你了。”说着,他嗓子哽咽了。他背过脸去。

“好了,晓光。”含青哭着说:“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吗?过去的事难道就不能让它过去吗?”

“不能!不能!!”何晓光猛地转过身,几乎在喊。“除非你和那个男人断。”

“哪个男人?”含青身边并无男人。

“你说的那个‘后爸’。”

含青被何晓光无休无止的纠缠弄烦了。抱起小青青就往门外走。但她怎么挣得过高大魁梧的男人。“不答应,别想带走小青青。”

含青停下脚。一双眼睛仇恨地望着何晓光。“你不要逼我。我没什么事干不出来的。”说完抱起青青进了卧室。对抽泣的小青青说:“青青,爸爸今天不讲理,妈妈没办法。今天不接你去妈妈那儿了。下周我和爸爸谈话后再来接你。”小青青“哇”地哭了。双臂抱着含青的脑袋死也不放手。含青轻轻拍着女儿的背,温言软语地说了好多好听的话。这才哄得青青松开了手。含青再次俯身亲了亲孩子的脸蛋。走出卧室。

小厅里,何晓光双臂抱在胸前,恨恨地盯着满脸冷漠和平静的含青从他身边经过。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他又丢出一句:“找你的情人去吧!贱货!”

出了门,含青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哗哗地流了下来。她没有坐电梯,怕人看见她的泪眼。她步履沉重地爬下了十六层楼。她走上了马路,但没有叫车,而是茫目地走着哭着,哭着又走着。身边是一辆辆擦身而过的汽车,间或也会有几辆自行车。但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娇小的女人心都被揉碎了。不知走了多久,含青觉得腿酸了,体乏了,泪也干了。她再也走不动了。她坐在了路边的台阶下。脑子里闪出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小手包里摸出了手机,按了一个电话号码,待里面出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后,说:

“寒冰,我是含青。如果你现在不忙的话,麻烦你来接我一下。我在三环路边……”


浮沉商海 6



石天明第一眼见夏晓蝉就发现她瘦了。

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他知道,这辈子,他是忘不了她的了。不管他日后的生活发生怎么样的变化,夏晓蝉永远会在他心的一角占据很重要的位置。任何时候,只要她说一声要,他会义无+返顾。甚至他现在的家庭。如果夏晓蝉肯舍弃她那个家,石天明和焦守英之间也就不会有这旷日持久的战争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夏晓蝉不会舍弃她的家。她是个贤惠的女人,是个富有牺牲精神的女人。就像当初他深爱了几年的焦守英突然跟一个调回城的小白脸跑了,他陷入极度痛苦之中不能自拔的时候,是夏晓蝉,一位和他一同插队的北京姑娘,默默地走进他的生活,给了他汩汩泉水般的关怀。正是她的出现,治愈了他受伤的心,重新激起了他生活的热望。他感谢她,爱他,像爱一尊纯洁的女神。尽管夏晓蝉没有焦守英这么聪明、伶俐、富有激情。但她善良。她会给男人一个平和、安宁的港湾。

可就在石天明和夏晓蝉的感情平稳发展的时候,焦守英突然满心创伤地回到石天明身边。“小白脸”把她玩弄够了,无情地甩了她。她一脸凄惨,痛不欲生,大有石天明不救她一把她就不准备再活了的架式。石天明当时痛恨交加。恨其不争,痛其不幸。她毕竟是他的初恋。她毕竟把她的初女之夜献给了他。他和她曾对着村里的大榕树发誓生生死死在一起。他和她那三、四年毕竟也有过很美好的时光。是的,她背叛了他。但她已经受到了惩罚。现在她需要他,他若坐视不管,于她无疑于重伤之上又添新创。石天明是个念旧的人,一旦旧情萌发,便烧得他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判断力。

于是,他找到了夏晓蝉,请求她离开他。说感谢她这一年给他的关爱。但他是一个男人,不能坐视那个女人的痛苦不管。毕竟,他们已经血肉相连。而夏晓蝉,依然纯如初子。凭她的善良纯洁和美丽,她依然可以找到一个爱她的男人,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但焦守英不同,她被人遗弃了。如果石天明不拯救她,她这一辈子可能就完了。

夏晓蝉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她再次以伟大的牺牲精神,斩断了和石天明的情丝。并且,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嫁给了一个回城的知青。很快,她也回了城。

石天明和焦守英恢复了情人关系。

但当理智回复到石天明的大脑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了。他为这个错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焦守英根本不是如石天明当时感觉的这般无助。从来她就是个有主见的女人。离开石天明前是,重新得到石天明后也是。无助的只是那段她需要得到石天明的日子。她太了解石天明了。多情、善良、侠义是他身上最软弱的缺口。要突破这个缺口用的只能是无助。于是,那段时间,她成了一个可怜的女孩。成天眼泪洗面,披头散发。而那时的焦守英年轻俏丽。这种泪美人的形像连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打动,何况旧情已萌发的石天明。

如果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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