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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越轨诉讼-第33章

小说: 越轨诉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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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行长笑嘻嘻地拨拉开他的手:“你跟我来。” 
说着随手一拉,何庭长这才发现房间的墙壁实际是一道暗门,暗门后又是一间布置的像卧室似的小房间。他心情紧张起来,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腿软气促地跟在行长身后,进到小套间里面,行长从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掏出一个塑料袋,扔给何庭长:“这里有一盘录像带和一盘录音带,这里录像机、电视机,录音机都有……想听想看随你,我没兴趣陪你了,我已经看过了,真恶心。” 
女行长进了隔壁的浴室,接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传了出来。何庭长的全身也像是被浸泡到了冰水中,寒冷一直刺进他的心脏,他不但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连思考的能力也没有了。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扔在床上的塑料袋,那里面装着他他跟马丽芃乱搞的证据,有声音,有图像,他没有勇气触碰那些东西。他下意识地掏出一支香烟燃着吸了起来。 
怒火突然窜上他的心头,他恨透了马丽芃和浴室里那个阴毒的老娘们,宰了她们的心思都有,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和狠劲。他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全面地分析度量着面临的困境。女行长手里攥着他致命的把柄,目的就是要挟他乖乖为她所用,如果他不按她的要求去做,按她那个疯狂劲头,很可能把他的丑闻捅出去,干出那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来。按她的要求去做,他又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让她满意。脑子一转,何庭长忽然想到,干脆不理她的茬,她如果真的要掀他的尾巴,她的结局也好不了,我姓何的是受贿玩女人,可是她行贿贪污的罪名也跑不掉,如果给她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她的所谓证据就会一钱不值。 
女行长穿着内衣从浴室出来,裸露在外面的肩臂腿脚丰润白嫩,可是何庭长已经没有了任何欲望。行长见何庭长坐在沙发上抽烟,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装着录音带和录像带的塑料袋原封未动地扔在床上,释然地咧嘴一笑,不穿衣服却钻到床上用被单盖住了自己,然后点着一支烟面带微笑地看着何庭长:“怎么没看呢?是不是嫌自己的事儿看起来没味道?” 
“你打算怎么样?”何庭长压抑着怒火问道,声音谙哑。 
“别这样好不好?这点事值得发那么大火吗?这些带子是原版,我保证没有复制过,你既然不愿意在这儿看,干脆拿回去看吧。” 
“什么?你这么做是什么目的?”何庭长真的让这个女人闹糊涂了,他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话,捉摸不透她的心里又再打什么鬼主意。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其实当初我的确是想靠这些玩意儿拿你一把,也就是求你尽心尽力帮我度过这个难关,绝对没有别的目的。你不知道我的情况,我那个男人,当了一辈子大头工人,老实的连屁都放不出个带响的。家里家外全靠我一个女人撑着,能熬到今天这个份上我容易吗?酸甜苦辣只有我自己知道。要是这场官司败了,我这一辈子也就完了,我的那个家也就完了。”说到这儿,行长流下了泪水,她用被单抹了一把眼泪,“可是我后来又想,肯帮我这个忙,我感谢你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干小姘我都愿意,帮不了忙我也不能害你,我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更是罪加一等。自己倒了霉何必还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呢?所以今晚上我才专门把带子交给你,刚才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也别恨我了,愿意帮忙,你就帮,帮不了我也不怨你,东西你拿走吧。” 
尽管仍然难以肯定行长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何庭长总算被她一番软话说的也软了下来,他在烟缸里掐灭烟头,说:“唉,你们那档子事现在难度越来越大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要是有什么办法我再跟你们联系。” 
“你总不能眼看着我往火坑里掉吧?你无论如何要帮我,”行长忽然掀掉了身上的被单,“刚才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现在就给你,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 
何庭长这时候哪里还有那份心情,他摇摇头:“算了,我给你说句实话,那桩案子要是硬判你们赢,人家肯定不会罢休,肯定还要上诉,再说这个案子现在上上下下都盯着,很难活动手脚。” 
“那怎么办?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我们往死路上走?不行,你得给我们想想办法。” 
“这些事我不是没想,即便他们赢,也别想赢的太顺当,你放心,我会尽量让他们难受的。” 
“你准备咋办?” 
“我拖死他们。” 
行长失望地叹了口气:“拖得过一时,总不能拖得过一世呀!” 
何庭长说:“那有什么办法?能拖一天是一天吧,说不准拖来拖去出个啥事,就把你们解脱了。” 
“要是姓程的家伙死了就好了!”行长气狠狠地说。 
何庭长忽然想起来时路上碰到程铁石跟博士王,就说:“我刚才来的时候在路上看见姓程的跟他新聘的律师了。”   
《越轨诉讼》第四章(21)   
行长闻听一骨碌翻起身:“他们在哪里?” 
何庭长深深盯了她一眼:“他们就住在海东大旅社,412房间。” 
“你没看错人?” 
“没有,我还专门让司机去查对了一下。” 
行长眼光闪烁不定,脸上阴沉沉地,何庭长从她身上感到了森森寒意。他想,这个案子也许会自然终结,这个念头让他突然打了个冷战。 
行长的脸上忽然又露出了灿烂,柔声问:“今晚上你住不住这儿?我陪你,真的。” 
何庭长赶紧说:“我还是回去吧,来的时候没给家里打招呼,这就已经太晚了。” 
女行长不屑地撇撇嘴:“你倒还真是个活宝,算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何庭长如遇大赦,忙不迭地就往外走,行长又喊住了他:“东西你拿回去,省得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说着把录音带和录像带扔到了他的怀里。 
何庭长来到外面坐进车里的那一霎那,打定了主意,今后尽量不跟她来往,这个女人确实太可怕了。 
七 
海兴市政法大楼是一座十二层的庞大建筑,党政机关的办公大楼里,这座楼最高最大,因而塞进去的机关也就最多,中级法院、检察院、司法局、律师事务所……除了公安局,凡是跟法字沾边的机构都集中在这座大楼里。这座大楼还有一个特点,不论找哪个机关单位办事,都可以随便出入,绝对不会有人栏你挡你盘问你。博士王最欣赏这一点,说过几次,海兴市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牌子上的人民两个字是真的,因为人民可是随便出入。不像有的地方,挂着“人民政府”、“人民代表大会”、“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等等冠以“人民”两个字的牌子,却不允许人民进去,那种地方牌子上的“人民”两个字是假的。 
一年多来,程铁石进出这座大楼已经不知多少次,每次心情都非常压抑,法律真是任人打扮的小女孩、任人揉搓的废纸吗?这是他常常向自己提出的问题。今天一大早,他由博士王陪着,又一次来到这幢大楼门前,按他们商定的方案,只要事情没定下来,就天天来找、来催、来问。政法大楼门外的停车场,车辆停的满满地,两个戴着红袖标的老头指挥着进出的车辆,收着停车费,不时因停车人不愿交费而引发争吵。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向四周围观的人哭诉她儿子的冤情。周围的人麻木冷漠地听着看着。还有两伙人分别挤在大门的两侧,鬼鬼祟祟地商量议论着什么。 
“这两伙人准是等开庭的。”博士王判断,“你发现没有,红袖标这玩意儿的生命力真顽强,历经几代人,仍然发挥作用,从赤卫队到红卫兵,又从红卫兵到各式各样的纠察队、协理员、执法队等等等等,前几天在通省城的公路上,还出现两伙查车罚款的,袖标上啥字没印,两天的功夫硬是挣了几千块。红袖标在中国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权威性,套上它可以造反夺权,也可以轻松挣钱,什么时候中国的红袖标绝迹了,中国的法制化也算是走上正轨了,这是我的论断。” 
博士王盯着看车老头的红袖标又发了这么一通议论,程铁石怕他话多惹事,就扯着他进门办正事。等电梯的功夫,博士王又问:“唉,你说要是咱俩也弄个红袖标,站到马路上查车罚款,能不能搞到钱?” 
程铁石摇摇头:“你能不能我不敢说,我可没那个本事。” 
电梯来了,程铁石跟在博士王的后边往电梯里挤,正是上班时间,乘电梯的人多,开电梯的女工满脸仇恨地瞪着每一个不认识的人,又满脸堆笑地跟每一个相识的人打招呼,仇恨与亲热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在她脸上不断更换,中间几乎没有丝毫的过渡,程铁石对这位电梯女工变换表情的功夫佩服倒了极点。 
法院在这幢楼里占据了九到十二层共四层,也许是当初主持分楼层的人充分考虑了法律的尊严与崇高,有意让法院居高临下。经济庭在十二层,最高,切合经济工作是一切工作的中心这个时代特征。出了电梯,程铁石问博士王:“刚才开电梯的那个女的真有功夫,那表情变幻的又快又准又恰当,而且中间没有一点空当,你注意到没有?” 
博士王说:“注意到了,那只不过是人的本能在她身上格外突出罢了,仔细想想,谁又不是见什么人有什么表情,到什么场合有什么表情呢?只不过有的人含蓄,有的人外露而已。咱们自己也一样,只不过习惯了,自己觉不出来。” 
程铁石想想也对,自己跟黑头讲话,语气表情肯定跟同博士王讲话时不同,而跟法官、庭长讲话时,语气表情肯定跟同博士王讲话时又不同。想到这儿,已经来到了何庭长的门前。 
博士王敲敲门,见门虚掩着,便不等里面应声推门而入,程铁石也随即跟进。 
“又是你们俩,请坐,请坐,等我手头这点事处理完再谈你们的事。”何庭长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对他最烦的客人也热情接待。 
程铁石跟博士王坐到门旁的沙发上,博士王抽出烟递给程铁石一支,两人抽着烟默默等何庭长忙公务。 
“喝水不?要喝自己倒,罐里有茶叶。”何庭长埋头在几份卷宗上钩钩划划,抽空还抬头用嘴招呼程铁石和博士王。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何庭长打电话唤来文书,将手中的案卷交给他,又罗罗嗦嗦地交待了一阵处理意见,才算了事。   
《越轨诉讼》第四章(22)   
“你们来不就是问你们那桩案子吗?” 
程铁石跟博士王连忙点头称是。 
“已经确定了,还是由原来的承办人牛刚强办,我已经把卷批给他了,你们直接找他谈吧。”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他们俩等了一个半小时,程铁石跟博士王生气却又无奈,只得告辞再去找牛刚强。 
出得门来,博士王狠狠地骂了句:“老王八蛋,存心拿我们开涮。” 
程铁石说:“案子有了着落就好。”也顾不上再生气,拉了博士王急急朝牛刚强办公室走。 
牛刚强他们办公室的习惯是只要有人在,门就永远开着。所以程铁石和博士王见牛刚强在屋里,也就省了敲门这道工序,直接进门打招呼。 
这一次牛刚强有了笑脸,说:“你们消息也真灵通,昨天上午案卷才批到我手里,今天你们就来催了。” 
博士王说:“来这儿之前我们还不知道案子批给你办了,刚才去找庭长,庭长打发我们来找你。” 
程铁石说:“案子早就开过庭了,也早就过了审理期限,希望您抓紧结案。天气越来越冷,再耗下去我可真熬不住了。” 
牛刚强说:“这么长时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几天?你们也别催的太紧了。”见他俩仍然站在地中间,牛刚强说:“你们一进门就谈案子,再急也得坐下谈,不然又该说我们机关作风不好,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了。” 
程铁石说:“那倒不会,我来过多少次,你们态度还是蛮好的。” 
博士王跟牛刚强熟,说话也随便些,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说:“态度倒是挺好,事情办的不咋样。” 
牛刚强尴尬地咧咧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博士王说:“你牛法官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洗了之就行了。”小许正好从门外进来,接着博士王的话茬插了一句,想起治痔疮的广告词,大家都笑了,室内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博士王给每人散了支烟,接着说:“我们对你没意见,谁都有为难的时候。过去的事情不说了,就说今天,你牛法官给我个准信,还得多长时间才能有个结果?这个案子已经大大超过了民事法规定的审理期限。” 
“移送回来,等于重新立案,怎么能说过了审理期限呢?”牛刚强虽然对当初移送公安局这件事有意见,但这个案子是他办的,说办案过了审限他不愿听,所以辩解。 
“你说的不对,”博士王的口气也不客气,“移送不是结案,是中止审理,如今又移送回来,是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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