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少女-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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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以后已经是下午了。妈妈还是没有回家。
一个人在家里望天，笑着回忆今天的经历。我在想，我是不是也算是被人包养了？被妈妈的同学包养了。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这样的堕落，真的不算是什么了？
拿出夏婷给我的那一打钞票在手中看，一小打千元大钞，足足2万。
这个，算是我的卖身钱吗？
难怪御景姐会出去卖身来为自己的爸爸支付医药费。看来在这个国家里，只要道德堕落，发财居然是如此地容易。
我们这个社会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学校和电视里面的东西真的就像妈妈和外公说过的那样，都是谎话吗？
不经意间，抱着这一摞钱，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妈妈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里面做饭。
而那一摞钞票，竟然还在我的胸前……
走到厨房里，看到了妈妈在忙着今日的晚饭。
突然，我闻到了不和谐的味道。那种浓烈的法兰西香水的味道。
平日里我是不用香水的，紫月也是不用香水的。甚至御景姐也不用那种法兰西香水……
可以用得上那种高档货的，只有夏婷阿姨……
看到妈妈对我不闻不问的样子，我知道，今天的事情穿帮了。
香水的味道，胸前的钞票……
这两点明显的细节不可能不被妈妈发现……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败露了……
看着妈妈冷冰冰的样子。我不得不不打自招地承认的今天的事情。因为我知道，在妈妈面前，徒劳的辩解只会产生反效果。冷酷的事实被直接说出来，反倒很容易被妈妈原谅。
妈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于是，我鼓足勇气开口了：
“妈妈……我今天去夏婷阿姨家了……”
153 飘在天上的绯色萝莉
2031年1月31日。夜。下原市。
今天十三少很高兴。
刚刚和南方的大老板谈妥了开发下原市南郊的一个楼盘。这一笔生意预计可以为十三少获得20亿的毛利。
“除去上下打点，自己可以剩下10个亿！”坐在豪华轿车里的十三少醉醺醺地盘算着。
自己原来只是一个乡镇干部的儿子，上学的时候经常欺负同学恐吓老师。为了这事，自己的爸爸妈妈没少教训自己。
到了不用上学的时候，自己就和外面的一群不愿意读书的朋友们一起“混社会”，自己混得好不好，自己的不清楚。自己只是知道“不和官家对着干。”这个道理。而且，自己的同班同学和朋友们都是官员子弟，自己也没必要和官家过不去。
就像总是在自己后面做跟班的刘三。那不就是下原市刘局的儿子吗？
再加上自己也是圈子里的人，所以出了事情自己兜住了。
就是这样，自己才是一步步变成下原市的“一哥”的。
本来，下原市不是自己这伙人可以一手遮天的。
原来在自己眼中碍事的一伙人是来自于天北市的社团。那是一伙从省城来的外来户。老板叫做林翔，是一个娘气很足的小男人。十多年前在不动声色地弄跑了原来下原市的几伙地痞之后，林翔手下就在下原市的商业区里面开办一家夜狼之森的夜总会。
本来，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可是，林翔那家伙居然敢驳自己的面子。下面的黑七说要去那里卖药，林翔居然把黑七打了出来。
哼，知道你这伙人有后台，但是这里是下原市。曹市长是我的老板，随便弄个罪名把你搞出去又怎么样？
就是嘛，搞垮夜狼之森之后，整个下原市再也没有人敢去驳自己的面子。外来户就是外来户，还是干不过自己这群人。
自从林翔被打垮以后，自己就变成了在下原市“跺一下脚也要下原市抖三抖”的大人物。很多原来谈不了的项目也接连被自己家谈下来。原来对自己爱理不理的那个女明星，现在也爬上了自己的床。
男人就是这样，有钱有权才是爷！！
自己，很快就会做到“百亿富翁”了吧……按照这个速度，再开发十个八个项目的，自己就是百亿富翁了。
醉生梦死的生活，才是人生的意义……
黑色的奔驰轿车，在下原市的公路上飞驰。
一个男人的身影。没有征兆地从路旁穿出来，奔驰车躲闪不及，把这个人撞上了天……
由于急刹车的缘故，十三少的胃里那些山珍海味和名酒的混合物，一下子从嘴里吐了出来。
“他……妈的，是谁这么不开眼？”吐了几口以后，十三少的酒气醒了一些……
副驾驶位置上的保镖马上拎着手里那上了子弹的sig228手枪下车查看情况。看到受害者之后，保镖吸了一口冷气。连忙跑回来向十三少复命。
“十三少，是黑七。人现在在车轮底下已经不行了？”
“黑七？”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十三少的酒马上醒了一半。
“黑七？他现在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叫他去看我的那几个场子了吗？”十三少瞪大眼睛问道。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发生了。在十三少的耳朵里，传来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发出的小女孩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三少四下环顾，寻找着笑声的来源。
但是十三少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诡异的街道上，连旁观者和过路的车辆也没有，只有昏黄逐渐变成血红的迷雾。还有那越来越刺耳的小女孩笑声。
“啊……啊……”一阵惨叫过后，十三少看见了，驾驶室里面的司机卡着自己的脖子吐血死在了驾驶室里。
“砰……”一声枪响过后，十三少亲眼看见自己的保镖一脸痛苦地用手枪朝自己的脑袋上开了一个洞……脑浆迸裂后的保镖直挺挺地倒在了自己的脚下。
眼看保镖死在自己的面前。十三少慌了。赶忙转身就跑。
但是，转过身之后的十三少，发现一个漂亮的红衣女孩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女孩的突然出现，一下子把十三少吓到坐在了地上。
女孩长相很可爱，大眼睛双眼皮，还有那白皙得像雪一样的肌肤。
但是，在十三少的面前，这个女孩却变成了可怕的存在。
因为十三少发现，这个身高只有一米四的可爱女孩，是“漂浮”在天空中的。
“你……你是什么人？”十三少已经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孩不言不语，只是看着十三少笑。
坐在地上的十三少接连爬行者后退，接着，十三少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看看，那是保镖的手枪……
惊恐的十三少捡起的手枪，接连向漂浮在空中的小女孩开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咔嗒……”
十二枪过后，十三少手中的sig228手枪发出了空仓挂机后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飞在天空上的女孩不言不语，还只是看着十三少笑。
刚才的子弹，只是在少女的红色洋装上面，穿了几个洞而已。没有对飞在天上的女孩产生任何影响。
在十三少的眼里，天上飞的漂亮女孩不是女孩，而是血红色的恶魔……
恶魔鲜红的笑容，在十三少的眼珠里越来越清晰……
那是具有鲜红瞳孔的鲜红的吸血萝莉……
……
几分钟后，血色红雾散去。
下原市的街道上，留下了一台被人抛弃的汽车和一把打光了子弹的sig228手枪，还有一地黄澄澄的巴拉贝鲁姆手枪弹壳和四具刚刚死去的尸体。
◇
下原市市中心某豪华公寓。
一阵小女孩的清丽笑声和在电影里面听得到的那种熟悉的丧尸的吼叫声之后。接下来是几声枪响和一个肥胖的身影从公寓18层楼上坠落……接触到地面的时候，随着一声巨大的木板箱坠落破裂的声音，肥胖的身影变成四分五裂的碎片。留在地上的，只有一片朱红和幼月下的惨白。
穿着白底红色碎花和服的女人身影，冷眼旁观地看着那个人类坠落的身体。
确定了面前朱红和惨白的碎片再也不能拼接成完整的人类，那个被黑夜中的阴影遮住了一大半的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微笑。
之后，躲在黑暗中的那个穿着红底碎花和服的女人美丽而邪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154 一个星期的冷漠
自从我从夏婷阿姨那里回来开始。妈妈就不大和我说话了。
那天，我坦白了自己和夏婷阿姨上床的事情。妈妈只是说了：“我相信由纪。”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这一个星期的冷漠，好像不代表妈妈把这件事当成不了了之。妈妈这段日子里，总是一大早就出门，然后很晚才回来。
莫非，妈妈真的是在找工作？
想来也是，我们两个人都在坐吃山空的。从下原市到天北来，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任何收入。都是在吃老底而已。
为了挣钱，妈妈想要去找工作也不足为奇。
可是，我实在怀疑妈妈可以做什么工作？难道要靠替人做杀手和抢银行来维持生计吗？
貌似，我好像也可以挣钱的。
手里握着那张有效期五年的身份证的我，好像也可以做些什么吧？
最近我的未来视恢复了很多。没事的时候也曾经尝试过看彩票的中奖号码试试看。
虽然很泄气，可是我也可以看三次就看中一次……虽然只可以模模糊糊地看清楚差一个到两个号码的全部号码，不过估计也不容易了吧……
倒是看着股票的走势图，我倒是没问题。
至少，看某一种股票涨跌是一点问题没有。只是看到复杂的曲线有些头晕而已。
貌似，未来视确实可以要我这种人大发横财……
只是，以前妈妈和我说起过这种事。
“这个世界是很不公平的，往往什么活都不干的人发大财。兢兢业业做事的人到最后往往都是一贫如洗。”
啊……那样的话，我算不算那种“什么活都不干”的寄生虫呢？
今天白天，和往常一样，妈妈还是不在家。我的手机却响了。
打开手机，我听到了夏婷的声音。
◇
失落感吗？
还是堕落的快感。
我又和夏婷睡在一起了。
不得不承认，夏婷阿姨长得很漂亮。
虽然没有妈妈也御景姐的气质好，可是她却有着大把时间来陪我。
今天也是一样。
浑身赤裸的夏婷阿姨就乖乖地躺在我的身边。
去见夏婷阿姨，不是单单为了钱吧？
而是为了满足我的欲望。
我真是个人渣……
……
我，对妈妈，不敢有肉体的欲望。因为害怕像是亲生父母那样走向毁灭。
对御景姐我虽然可以放松很多，可是御景姐却抛弃了我。虽然妈妈对我说御景姐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可是我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一旦御景姐的嫉妒心出现？已经杀人成为习惯的她，会不会杀掉我的妈妈？或者，杀掉穿着女装的我？
我害怕着……
害怕着那样假定的未来。也害怕着御景姐那天的那句话……
“为什么还是拿我们的孩子说事？陈雪空你和你妈妈两个人一起骗我还想骗到什么时候？想生孩子就去和那个女人生，你爱着的那个女人，也是可以生孩子的吗？”
御景姐，是我对不起她呀。我伤透了她的心吧？所以她才会说出那样绝望而疯狂的话……可是，究竟要我怎么做？
“由纪，怎么哭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伤心的事了？”我怀中的女人，看到我流泪之后，伸手为我擦拭着脸颊。
“没什么。”我推开了女人的手。
“是不是因为女人？”
“……”
“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干什么那么认真呢？被别的女人甩了的话，不是还有姐姐我吗？由纪那么漂亮的男孩子，还怕找不到女人吗？只是以后找到更漂亮的女人的话，就想不起姐姐我了……”怀中的女人，正在看着我，落寞地笑着。
这句话，我似曾相识。
是的，貌似御景姐也说过类似的话。
到了现在，我确实像御景姐担心的那样，躺在了其他女人的床上。
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我和御景姐好像已经没办法继续了。
我的孩子，恐怕已经被御景姐在医院里用合法手段杀掉了。
那也是御景姐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御景姐比海香和还要凶狠？毕竟，我的存在比那个孩子还没有合理性呀……为什么会这样？
想到这里，不由得就是一阵伤心。
杀掉自己孩子的御景姐，我能好好面对吗？
如果杀人成为习惯，就会成为杀人鬼。杀掉自己孩子成为习惯，就会成为妈妈的妈妈那样不负责任的女人。
妈妈被他的妈妈坑害过，我又被自己的爸爸坑害过。难道我们就要一代一代地继续坑害自己的子女吗？
难道那样就是人生吗？
不太愿意去想。
我现在只是想要逃避，想要安静。
而怀中的女人，就是我逃避残酷现实最好的工具。
我逃避着现实，而且同时收获着肉体的快乐和一点点钱。
怀中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