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少女-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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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上学，郁闷
昨夜，妈妈没有责怪我。
昨天那件事，我感觉很是后悔。可是，我还是像往常一样，被妈妈扶着坐在座位上吃晚饭。
昨天晚饭的味道，好像和平日不一样。
夜里，也是一如既往。我还是和妈妈在同一张床上睡。虽然因为今天的无礼，想要逃避的我想要去北屋的床上睡，可是却被妈妈拉住了……
“由纪，我说过那件事不要放在心上。”
虽然我感觉有些异样，我的举动伤害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看起来妈妈还是原谅了我。
妈妈真是太好了，昨天我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妈妈竟然没有发怒也没有什么说教。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
昨天夜里，我和妈妈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睡在一起……
妈妈睡在床的外面，我睡在床的里面。
小时候我和妈妈盖着同一张棉被，最近几年我长大了，一张棉被变成了一人一张棉被……
可是，还是那张床，还是这样的顺序，一切还是没有根本的变化。
妈妈睡得很香，仿佛就像是十几岁的少女一样……
……
一夜，就是那样的度过了……没有任何的异常和纠结，有的只是我的心烦……
◇
现在，穿着水手服戴着假发，坐在小罗老师办公室里面的我在反省自己。
今天我来这里，是准备和小罗老师谈退出学校的事情的。
因为，和方蒙在一起，我担心会引出尹进那个麻烦。
是的，这也是妈妈的意思……妈妈也同样担心方蒙会引来一连串的麻烦。是的，我也确实可以看得见——如果我想看而且没有人去干预的话……
可是，坐在办公室里，却没有看见小罗老师的到来。
今天，小罗老师又是翘班了吧？
没有手机的她，想要去联络还真是不方便。
没办法，既然小罗老师不来，我就在这里等着她吧。
反正星期一的上午，所有的老师都是来办公的。因为要开周会。
现在，小罗老师估计就是去校长那里去开周会了吧。
趁着小罗老师开会的工夫，我在反省自己。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昨天的事情，真的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
正是没有用未来视看的缘故，所以昨天的一切有些超出我的控制了。
我也是有苦衷的。妈妈说过，未来视用的太多。尤其是未来推演的能力用的太多太贫乏。人就很容易变成神或者魔鬼的。
是呀，没有人类属性的全知全能的存在，不就是神或者魔鬼吗？
妈妈不想让我变成神或者魔鬼，所以我也在尽力减少未来视的使用——毕竟有时候看到未来，不是自己受得了的……
就像现在自己知道了真相一样……
啊……就是因为没有变成神或者魔鬼，就是因为知道了真相，所以我才会烦恼。
现在我回想起来了。
现在我知道了，我知道昨天为什么我会那样做。
一切都是小罗老师的错。
如果不是小罗老师揭露了真相，妈妈还是妈妈。而不会是和我生活在一起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养母。
养母吗？
所以我才把自己的憧憬付诸于行动了吗？
昨天我做了那些，妈妈还原谅我……
我还真是罪人呀……
罪人……其实我的存在本来就是罪恶。我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可是，我却是活生生地存在的。
存在就是合理，既然我是存在的，我是合理的，那么我就这样活下去吧。
因为，妈妈早就说过：“这个世界的真实就是这个世界的罪恶。”
难道我的真实就是那样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岂不是……
算了，还是达观一些无视一切吧……无视一切，忽视罪恶，自由自在地活下去。活在由我的想象和社会的真实掺杂而构成的半真实的世界里。反正自从我【看得见】【看得清楚】的时候开始，我就是一直都是那么做的……
否则，我会发疯的……
◇
“呐，由酱！”
正当陈雪空还坐在小罗老师的办公室里面遐想的时候，吸血萝莉打扮的罗星璃一下子推开的办公室的门。
“啊！小罗老师，我……”
“由酱，马上去音乐教室！打扮成黑白魔法使或者杀人鬼少女都可以。我要让那些人看看，我罗星璃的学生可不是什么窝囊废或是走后门的……”
没等陈雪空提出辞职不干的请求，一脸怒气冲天的小罗老师竟然开始反过来发号施令了。
“小罗老师，我……”
“嗯？是不是你也被那些庸才收买了要和我作对？是嫌报酬少还是没有时间？今天开始你就什么都不用去做，只要每天到音乐教室去排练就可以。星期日的校园音乐节上，我要让那些白痴短生种们看看夜狼之森主唱的实力！！由酱，你不要吞吞吐吐了，一小时以后加奈就会带着你的补贴到音乐教室去。如果你取胜，还会再有一笔奖金！”
红衣的萝莉脸教师，还没等陈雪空说出什么，就自作主张地把办公室里面坐着的水手服伪少女拉了出来。
听到小罗老师说到了奖金，伪少女随口问了一句。
“补贴和奖金呀……那是多少？”
“十万！”
“……”
……
看来金钱的魔力还真是巨大。
为什么本来应该在办公室里面做好辞呈之后回家和妈妈团聚的我，现在正在音乐教室里面吊嗓子？
鄙视自己的贪财，鄙视自己前一阵和方蒙出行花光了家里半个月的生活费……
就在刚才，小罗老师说过的一个小时不到的工夫，那只吸血萝莉的女仆加奈就送来了一张汇款单——那是10万元的汇款单。
是的，加奈送来的东西证明：就在刚才，有10万元汇到了我用外公的身份证开办银行卡的里面……
额……辞职的事情……过些日子再说……
而且，加奈临走的时候说道，如果在音乐节上获胜，还可以再得到10万……
嗯……辞职呀……我有说过吗？再等等吧……
好吧……看在接近我家大半年生活费的份上……紫月小姐还是要受累了。
不过，偌大的音乐教室里面，只有我一个人。虽然很孤单，但是也很有成就感。
毕竟，在这样豪华而有装有专业性隔音设施和齐全乐器的音乐教室里面训练，对于我这个靠唱那种非主流歌曲的山寨歌手来说，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嗯，很快乐。
现在吊嗓子的功课结束了。
应该可以试试看演唱什么正式的歌曲了。
嗯……既然没有音响，试试看教室里面的电脑怎么样？
反正最近20年以来，用电脑和音响的乐师越来越多了。
像我这样的非主流歌手的伴奏更是这样。如果一个钢琴师进来为我伴奏，我反而会感觉不可思议吧……
嗯，好了。拿出手里的MP4，打开电脑插上数据线，我准备先是清唱一次，然后再来加上伴奏演唱。
可是……就在我准备清唱的时候，音乐教室的门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短发红衣女孩闪进了音乐教室。
我有些不想见到的人来了……
093 音乐教室的排练
“方蒙？”
看到门口站立的女孩，紫月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真是不想看什么就来什么？
妈妈不想让自己接触方蒙，可是方蒙却自己送上门了……
“紫月姐，我刚才去你的教室找你不在，于是我就问了罗老师。罗老师说你在这里。”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方蒙还是来了。
其实，眼前这个穿着我演出时候穿着的红色夹克戴着眼镜的少女，其实不是那么讨厌。
一开始在下原一中的时候，她和我的另一面——陈雪空的关系就是很好。
不是那种如胶似漆，而是彼此互不侵犯。
随手救过她两回，她就对紫月产生了崇拜和憧憬！？
是吧，从她身上穿着的我那件红色的夹克就可以看得出。方蒙一直很珍惜。
这样的女孩，冷冰冰的拒绝……会让我有愧疚感的。
所以……
“方蒙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要和紫月姐一起排练节目。”方蒙一脸的笑眯眯。
“哈？方蒙你是认真的吗？你还要去上课呀，你的班主任能答应吗？”
“那当然，我已经让罗老师替我和我的班主任请过假了。罗老师真是好人。听到我要来为你帮忙，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哈？那只鬼畜的吸血萝莉！！一定是想要看我的笑话吧？我穿帮了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吸血鬼就是那么喜欢操控他人的命运吗？
不甘心！！
现在真的有随手做出遥控炸弹炸死那只吸血萝莉的打算了……嗯……炸死她……用未来视做炸弹魔，真的就会像小说里面说的那么容易的……
看到紫月的一脸惊异，方蒙倒是一脸的安心：
“紫月姐你不用担心我，其实我不是什么都不会，我可以去学着做剧务。那天在夜狼之森，我就看见李大哥在后台忙碌，而且，我……我还会弹钢琴……而且去年刚刚过了钢琴10级……”
额！？
钢琴！？
钢琴师？
我刚才在想什么？
“如果一个钢琴师进来为我伴奏，我反而会感觉不可思议吧……”
哦……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来了。
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疯狂了。
突然再也不想看见未来了……只要不关乎自己的生命危险和妈妈的事情，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主动去看。
是的，不是重要的事情，现在不想去看了。
所以……方蒙就这样留在了音乐教室里面。
也许是我的身体做出的决定，我感觉方蒙在我的身边，少女在我的身边。我感到有些安心。是那种舒服的感觉。
“紫月姐只会唱动漫歌曲吗？”坐在钢琴前面的方蒙准备好一切之后，把那件红色的外套脱掉后放在身旁抬头向我问道：
“啊……除了动漫歌曲之外，我几乎也不听什么别的歌……”
方蒙……脱掉外套之后显现出的少女曲线原来是这样的动人……虽然不像妈妈那样苗条，可是却是那种健康的美……而且，方蒙的身上，同样有着自己感兴趣的味道——少女的气息。
呀，不行了。现在我是林紫月，应该在排练呀！！
哈哈哈……
“嗯，动漫歌曲呀……我只会弹几首……因为老师经常教我演奏的，大多数是贝多芬和莫扎特的钢琴曲……”
方蒙露出了一副思考的表情。
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心动。
我是怎么了？虽然人格切换到紫月模式可是身体上还残留着男孩子陈雪空的性质。看来身体对精神的影响还真大……好吧，继续排练吧。
叹气鄙视自己，我想起了一个提议。
“方蒙演奏几首你学会的动漫曲子吧，然后我试着跟着你的调子唱。”
“真的吗？可是我对动漫音乐不熟悉，并且那种曲风不适合钢琴弹奏。我也是背着妈妈偷偷他弹的……”
“不要紧！只要可以弹出来就可以的。反正我不挑剔什么的。”
“嗯，好吧。幻想乡的怎么样？”
“幻想乡？很好呀！”
“那就弹奏zun的《东方秋华录》吧。”
“好呀。”
于是，略微沉吟一下，方蒙就开始调音。
试了几下之后，流畅的旋律就开始从钢琴中传出。
就着这样的旋律，披着长发穿着水手服的陈雪空就开始尽心地扮演者舞台上的紫月歌姬的角色，放开御姐声线开始演唱。
——
夜晚藏在昏暗中的星星
依然在悄悄的俯视着大地
跨越了无尽的漫长岁月
依然留下了他们深深的足迹
清晨的朝阳照耀着大地
温柔的瓦解这无限的轮回
伸来的手中夹杂着家的讯息
还有那不可思议的温暖
触碰不到的心灵只能永远如此
寄托生命的烛绚终究亦会息减
彼此守候因为羁绊
请无论如何也不要放手
能在生命中遇见你本身不就是奇迹吗
一路坎坷的归宿亦是温暖的家
一直在找寻的东西就在你的身边
因为你就在我的身边
因为我们眼中的景色胜过千言万语
——
一曲温馨的旋律，富有哲理的歌词结合的歌曲演唱过后，钢琴师和歌手都笑了。
相视而笑的紫月和方蒙，都感受到了彼此的默契。
“真好，紫月姐唱的真好。”
“哈……平日里我倒是经常唱快歌，这种慢调子我倒是不怎么唱。倒是方蒙你也是经常练习这个曲子吧？弹得真好，比我们乐队里的乐师弹得还好。”
听到了紫月的赞美，方蒙不禁得脸红了。
“才没有呢……我还需要努力。”
“嘛嘛……方蒙不要那么不好意思吗？”紫月一脸的轻松。
“方蒙还会什么别的动漫歌曲？都来弹奏一下让我欣赏一下吧？”
“嗯……”
答应了一声之后，方蒙继续开始弹奏下一曲。
披着长发站在方蒙面前的紫月笑眯眯地欣赏着方蒙的旋律……然后，长发的水手服少女也和着钢琴的旋律展开了略微沙哑的歌喉……
音乐教室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氛和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