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少女-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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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摘掉头上带好的假发，躺在沙发上无力地望着天花板的墙壁。
“今天，彻底骗过去了吧？那个方蒙，是不是爱上紫月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还真是糟糕呀……
伪百合的恋情，早晚会要自己的身份穿帮的。难道方蒙不知道吗？紫月这个人，其实就是她讨厌的陈雪空呀……如果知道真相的话，大家可怎么办呀？一定会一下子没法接受现实吧？”
070 咖啡
放学以后，夜空下的我骑着自行车，一直骑到了河边的那家便利店。
河边那家挂着黄色招牌的便利店依然是那么的无精打采和让人感觉懒趴趴的气息。虽然没有雪花，可是也是那么的温馨。
嗯，如果去做这家店的店员看起来也不错。
走进便利店，没有犹豫什么，直接付了钱买来两罐咖啡的我，不管店里那个有些怯弱的青年店员看着我的热切目光，丢掉那个看着我发呆的小伙子径直地走出的店外。
我已经有些习惯男人看着我的热切的目光。所以对小伙子那温和的注视已经无视了。
到店里买咖啡的原因嘛？
这个……我和方蒙的约定……
斯达奈特牌咖啡？
嗯，翻译成中文是“星夜”……充满梦想的名字！看起来很喜欢的名字。
嘛……自己先喝一罐试试看，反正还有一罐……
尝试一下像方蒙那样的人的生活，也许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吧？
雪夜下，穿着外套的水手服少女仰头喝着热乎乎的咖啡……
少女的优雅和仰头喝着咖啡的潇洒，引得店内腼腆的青年店员的注目。
不过，下一刻，门外的凛冽少女就出现了崩坏的画面。
那张潇洒帅气的脸上，一下子笑容不再，而是露出了苦苦忍耐的表情。
嘴里含着的半口咖啡，也差一点吐了出来。
“嗯……这个……真的有些苦呀……看来还是汽水好喝！不过，好像方蒙喜欢这样的苦味，真的搞不明白那些大小姐是怎么想的……切……真是受罪呀……”
看来自己还真是没法享受那些大小姐的优雅嗜好呀！虽然自己确实是几十代的贵族，可是貌似东方的贵族和西方的贵族喜好不一样……
唉……破落贵族而已。事实上只是适应不了高雅口味的伪少女……
无聊地拎着手中的半罐咖啡，脸上还露着凛冽的少女重新回到了便利店内，让店员青年暗自欣喜。
“这个咖啡，再来一罐，顺便再来一罐苹果汽水……”顺手把手中的咖啡放到了店员的收银台上，少女指向了远处的苹果汽水。
很快，又一罐咖啡和一罐苹果汽水被少女抱着走出了门口。水手服少女喝了一半的热咖啡，静静地放在了店员青年的面前。
看到少女的背影，青年不禁得发出阵阵感慨。就这样，一脸优柔寡断的青年一直望着少女，直到少女喝完了那罐苹果汽水之后，消失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之中……
……
……
良久，青年看到了少女留下的半罐咖啡，一番思考后，青年顺手把咖啡收到了收银台下……
犹豫了很久之后，确定少女不会回来，做贼心虚一样的青年拿起了那罐咖啡一饮而尽……
◇
夜里回家和妈妈说了见到方蒙的事情，说到了方蒙的脸红心跳，还有方蒙把我扑倒在地的事情。
被女孩子扑倒不是那么丢人，确实不丢人。
所以，我干脆地对妈妈说出了今天的一起。
妈妈听到了我遇到方蒙的事情之后，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没有阻止我的打算。
“那个孩子喜欢上你了，也许由纪应该交一个女朋友了。”妈妈居然很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啊……妈妈……”听到妈妈这么说，我感觉到很不舒服。总是觉得如果那样就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不过方蒙对你来说不合适。”
“妈妈，我可没有交女朋友的打算。如果方蒙知道我的身份，一定会让我再次砸掉手中的饭碗的。我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命运一样，一遇到方蒙，自己就有饭碗砸掉的危险。”
“命运吗？”
“嘛，差不多。不过只要我小心一点的话。在学校里面多一个朋友也是很有趣的。不过我和方蒙，绝对没有什么男女朋友的打算。我可不想让自己莫名其妙地被警察盯上。”
“由纪的样子是很引女孩子喜欢的，男装也是，女装也是。”
“嗯……”
“由纪想要尝试玩火的快感吗？所以对和方蒙的交集显得如此的犹豫不决？”
“啊……妈妈……”
“其实……玩火也是一种尝试。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就是无时不刻地在玩火。”
“妈妈，我真的没有……如果妈妈不喜欢，我马上就去和方蒙绝交……”
“没必要，我的儿子不是那种拙劣的表演者。我相信由纪会成功地做好自己想做的事。”看着我的脸，妈妈的表情竟然是一副坚决。
妈妈……
我就知道，妈妈从小就对我最好了。
从来对我不溺爱不伤害的妈妈最好了。
“妈妈……”
心中萦绕着感动和感激。还有那份熟悉和默契，我再度把妈妈抱在怀里。
我贪恋着这份温暖，妈妈也没有反对。
小的时候……妈妈总是抱着幼小的我。今天，已经长大的我抱着妈妈……
妈妈的身体，暖暖的。柔弱到让人安心……
◇
手里拿着前一天从便利店里面买来的咖啡，我又开始了我的校园生活。
伪少女的第四天的校园生活……
昨晚，我得到了妈妈的批准，我可以继续和方蒙一起扮演危险的伪娘欺骗游戏。
玩火的快感，真的很开心。
妈妈在鼓励我的玩火行为，要求只是要我不玩火*就好。
想来也是，其实就在我小时候穿着浴衣扮成小女孩的时候，我就开始玩火了。
从我第一次做御景姐姐的伴舞和伴唱的时候，我就开始积极地玩火了。
也许，我的一生都是在一直积极地在玩火。
今天上学去见方蒙，也是在玩火吧！而且，按照我的计划，中午我还要把咖啡送到方蒙的手中……
嗯，玩火也是很美的。
一边想着玩火的事情，一边无视学校的教室。
随便向班主任老师告假了之后，我径直地再次走到了小罗老师的办公室。
小罗老师还真是不负责任。只是我第一天来到学校的时候她上了一天班，剩下的时候，小罗老师的办公室里面，竟然是我在忙碌。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按理说，大家应该对我频繁出入小罗老师的办公室感到奇怪才是。可是……
为什么我现在穿着水手服进出小罗老师的办公室，上到胖胖的女校长，下到新来的老师，居然没有人来怀疑我什么？就是连高三一班的班主任也没有来找我的麻烦？
嘛……这样的情况，其实就是小罗老师给各位老师打招呼的缘故。
当我说自己要去到小罗老师的办公室的时候，高三一班的朱老师也没有难为我。那时候她只是淡淡地说了：“要去小罗老师那里研究艺术吗？知道了……”
然后，我就轻轻松松地走进了小罗老师的办公室……
像前几天一样，进入小罗老师的办公室之后，还是热气扑脸，又是脱掉了外套。只是这次没有立即摘掉假发。
没办法，摘掉假发之后，差点连方蒙都不认识自己了……嗯，小罗老师让我带上假发的原因也是为了保险吧？
想来也是，戴上假发长发飘飘的样子会增大隐蔽身份的作用，提高女装的真实度。
这个，也是伪娘的职业道德吧？
反正今天头上戴的假发也换成了片式假发，这次不会那么热了。嗯，新的发带和假发的配合很好，不会很辛苦了。
……
欣赏了一阵子镜中的长发御姐之后，感叹现在是工作的时间了。
小罗老师的报表之类的东西，还要忙碌呀……
坐在小罗老师的椅子上，顺手打开小罗老师的电脑。
今天，还是要替小罗老师写报告……
没办法，谁让这才是自己真正的工作呢？
——哄小罗老师开心，就是自己真正的工作。
071 装模作样
上午把小罗老师那堆积如山的麻烦消减了一些之后，到了第四堂课上课的时候，我没有继续在小罗老师的办公室里面逗留，而是装模作样地出现在教室里面做起了笔记。
没办法，一堂课都不上的话，就确实不像是一个学生了。
为了做到“像是一个学生”我还要努力地听那些自己有些听不懂的课程。
嗯……听数学课对我还是太勉强了。
下次去听历史课吧……历史课对我来说可能更适合。至少，历史课的很多东西和我常看的小说很贴近。
想着想着，下课铃声响了。
现在已经是中午吃饭时间了，应该去吃饭了……
可是，拿着想要送给方蒙的咖啡的我，径直走进了学校一楼的食堂。
食堂很大，足足有一千多平方米那么宽广，一百多张的餐桌，可以同时容纳四五百学生的用餐。
食堂的四角，摆放着四台电视机。播放着不同的节目。
食堂里面供应着鸡腿，浇汁饭，拌饭，面包，三明治……还有女生们喜欢的扶桑寿司料理和大寒国的拌菜。
环顾食堂的四周，看到各式各样的女生，各式各样的表情，可是我却没有在食堂见到方蒙的脸……
无奈中，我就只好在这个喧闹的食堂里面，静静地买了一个三明治面包充饥。
也许……那个女孩也意识到自己的情感了吧。所以选择逃避了。
少女的情怀呀……
……
逃避了我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不会担心自己的身份穿帮了。
三明治面包很轻，很快就被我吃完了。
想要喝些什么，但是看到眼前的咖啡，想起昨天咖啡的苦味，我还是选择了放弃。
“没办法，还是回到小罗老师的办公室里面去喝凉水吧……自己，还是没办法适应咖啡的苦味。”
◇
“这真的是大小姐的命令吗？加奈？”
看着面前穿着蓝色长裙和米黄色上衣的女仆，坐在老板桌后面，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的矮个子中年女人皱起了眉头。
“千真万确。大小姐确实已经做好了行动的准备。”
静候在办公室老板桌前面的站立的女仆小心地回答着。
“加奈，虽然你才是这里的管家，大小姐的监护人，可以决定一切。可是我还是要说，现在不是罗副省长在位的时代了。罗老师也不在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坚实的依靠了！你要大小姐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干什么？”
“大小姐的意志不可违背。”
“这真的是大小姐的意志吗？”女人的脸上透着明显的不信任。
“水阿姨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总之，我是反对在现在做出这样飞蛾扑火一般的布置。再说……虽然按照罗老师最后的安排和大小姐的口谕，你确实是这里的监督，可是我已经将近十年没有面对面地见到过大小姐了……”
说到这里，小个子中年女人露出一副质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仆。
“水阿姨的意思怀疑大小姐被我杀害了？于是是要去直接去见大小姐吗？如果大小姐本人不同意呢？”
“哼，不可能。除了罗老师本人之外，大小姐从小最听我的话了。就是不同意也是你加奈搞的鬼。”水阿姨一脸的坚决。
看到水阿姨一脸的坚决，穿着女仆装的加奈沉默了。
看到加奈的沉默，水阿姨的态度也开始缓和了一些。只是语气更加的严肃
“客套和推辞都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想要我不留后路全力以赴地同意你们的计划的话，我就要亲眼去见大小姐。加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不管来历不明的你是谁派来的。你或者你身后的人应该图谋的只是罗老师的家产吧？
—文—如果你们只想要钱的话，把大小姐给我，然后你们拿着罗老师的遗产走人。我绝对不会挡住你们的财路。
—人—我林速水活了40多岁，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女人，可是我不缺钱，至今没有孩子的我，现在只是缺一个女儿而已。
—书—加奈，如果你们为了钱，现在拿着钱你们就走吧，不要再来加害大小姐这个可怜的孩子了。如果你们不愿意，还要继续加害大小姐或是已经加害了大小姐。就算我身败名裂或是同归于尽，也要把你和你身后的人一起拉下地狱！！”
—屋—“水阿姨，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听到了水阿姨的话，加奈的脸上挂着一幅忧郁的表情。
“除非让我面对面地见到大小姐，否则一切都免谈！”
水阿姨看到加奈的哑口无言，恨恨地转身离去。把加奈一个人独自留在了办公室。
空荡的办公室里，留下的只有加奈那清瘦寂寞的背影。
看到矮小的水阿姨离去，加奈走出办公室，追寻在水阿姨的背影，看到水阿姨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强忍着站在走廊里的加奈终于崩溃了，朝着水阿姨背影消失的方向跪在地上捂着脸低声的哭泣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