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少女-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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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身边的少女。陈雪空又向倒在地上的两个少年一人的头上踢了一脚。确认他们不再动弹之后。陈雪空逼近了那个被他踢得飞了起来的少年。
那个少年已经被少女踢得迷迷糊糊的。看到少女凛冽的身姿，心头不禁一紧。伸手就要向身后摸。
可是，少女对被自己踢倒在地上的少年却是没有那么在乎。而是两只眼睛微微凝视，用认真的神情去观察少年的举止。
陈雪空用了他的未来视。
他看见了。
黄色和红色的未来……是的，天空和地上只有红黄色和黑白……没有蓝绿色的世界……这就是自己的未来视的视场……和普通的世界不一样的视场，缺乏颜色的视场。
看见了！！
那个少年将会用右手掏出刀子，然后突然跳起刺向自己的左肋……
哼！！
虽然未来如此……可是，眼前这个人会有未来吗？
陈雪空的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笑意……
踉踉跄跄地试图站起来的少年把刀子掏出一半的时候，伪少女紫月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到了那个嚣张少年的左脸，一下子把要爬起来的少年再次踢了一个空中螺旋。
这次紫月看见了，昏黄的未来被自己打成了碎片……而在随后到来的血红色未来里，眼前的小混混是不可能再次爬起来了……
是的，血红色和黑白色的未来，就是自己改变以后的未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未来推演】吧！
未来推演，这就是自己不同于一般的【未来视】的能力。一般人只是能【看得见】而自己能【改变】……
染着黄发的少年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刀子摔出好远。这一次他没有力气再捡起刀子了。而是趴在地上抽搐着，同时还发出不知道是叫骂还是告饶的话语……
少女打扮的陈雪空看到了少年在地上挣扎的样子，不由得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厌倦和憎恶。
人类就是这样，面对自己不了解的力量面前……就是那么的脆弱！
“挨了这么多下才倒下，你还真是厉害呀。不过……听说过吗？穿着红衣夜行的女孩，都是杀人鬼……”
夜空小的紫月小姐的眼里发出了邪恶而虚无的光芒，脸上露出坏掉一般的笑容……朝着倒在地上挣扎的少年的肚子上就是一脚……
夜空下，凛冽少女对男人们的殴打在继续……
◇
北半球温带城市的初冬之夜。
城市的贫民区的角落里，充满了血腥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打自己的男人被打倒了。
此时此刻的少女，穿着红色羽绒夹克的方蒙，正浑身颤抖地拿着沾满鲜血的水果刀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
少女，就像受惊的小猫一样瑟瑟发抖。
一丝流动的朱红泼洒在红衣少女那动人的脸庞上……
在她的面前，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凛冽少女正在用军靴狠狠地踢打着倒在地上的几个少年……
意识里紧紧握着手中的折叠刀，看着眼前穿着长裙和夹克的少女在不断地踢打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蜷缩在角落里，死死地握住刀子的方蒙，因为眼镜被打掉的原因，没有看清楚少女的具体长相，只是知道。那个少女很帅气……而且有着似曾相识的气息。
044 回家去吧
现在，是2030年10月和11月之间的那段时间。
初冬的下原市那昏黄的夜空，天空飘着雪。
深夜城北的小巷里，一个神色匆匆的黑衣少女拉着另一个一脸慌张的红衣少女在狭窄的小巷中快速地奔跑着。
跑了一段距离后，直到二人跑出了被称为蚁巢的城北的蚁族区，一直跑到夜幕下的河边才停下了脚步。
夜幕下的河边，寂静而深邃。
但是在雪夜和昏暗的灯光下。夜幕下的河边却给人一种奇怪的安心的怀旧感。
夜幕下的河边，静静的。
可以听见的，只有两个少女的喘息声。
“哈……哈……”
寂静的河边，两个少女的身影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相互搀扶着寻找着能够休息的地方。
终于，黑衣的少女找到了一个长凳，用手胡乱拂去上面的积雪后，黑衣少女拉着身后的红衣少女坐在河边的长凳上。
“跑到这里就没事了。”靠在长椅上，看着一脸惊慌失措和因为极度的惊慌和运动而导致疲惫的红衣少女，黑衣的凛冽少女一脸得意地说道。
被黑衣少女拉到长椅上的红衣少女一言不发地坐在长椅上。她还在回味的刚才的一切。
自己，是第一次离家出走。第一次遇到流氓的骚扰，也是……第一次用刀刺人……
为什么，一定是什么搞错了。
自己是好孩子……为什么会用刀子刺人？
不可思议！
今天的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是平时自己不可能遇到的事情……
明明早上还在过着正常的校园生活，还在和那些同学们有说有笑，还在和同班同学陈雪空逃课……
然后呢？上午就被蒋玉萍的妈妈训斥……
心情低落的自己，中午就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姐夫……
本来还是很失落的自己，一下子再次高兴起来。姐夫的怀抱是那么的宽广和温暖……可是姐夫却责骂了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责骂我？
就是因为我要做刑事而不高兴吗？因为你怀念姐姐而不能接受我吗？
还有妈妈，为什么总是要我读书读书？还总是不许自己问姐姐和爸爸的事情。
姐夫也是，妈妈也是。
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如果姐夫让我读书，我会好好读书的……
可是……
为什么姐夫和妈妈都训斥我不争气，还不告诉我一切。总是说：“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14岁了。已经不算小孩子了。
古代14岁的少女，都可以做妈妈了……可是现在的14岁的少女，总是被人当成小孩子……
为什么会这样？
我真的不知道……
◇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一些热饮回来。不要偷跑哟！”雪夜下，看到了对面的便利店，仰望着天空飘雪的凛冽少女笑了。
站起身的凛冽少女，带着那优雅的背影滑向昏黄灯光映照下的雪之便利店。
脸上还有些淤青和擦伤的方蒙看着少女朦胧的背影，不由得呆住了。
今天的一切，都是不可思议的。
自己的人生，就是随着2030年的10月和11月的演变而急剧变化。
变化的急剧，简直就像一场噩梦。
白天自己还是乖宝宝，晚上就变成了逃学和离家出走的小太妹，还用刀刺伤了人……
而救了自己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见过的那个人……夜狼之森俱乐部里救了自己的人……
“呐！这个是你的。”就在方蒙还在回想今天的变化的时候。凛冽少女返回，笑眯眯地递过来一罐热咖啡。
“谢谢……”方蒙迷迷糊糊地接过了咖啡。
模模糊糊地看着少女的面庞，方蒙感觉好熟悉。
打开咖啡的封口，方蒙开始品尝雪夜里咖啡的滋味。
雪夜里的热咖啡，暖暖的。甜甜的。
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喝着手中的咖啡，方蒙觉得这个时候就是自己幸福的时候。
看着对面坐在长椅上的方蒙喝着咖啡，站在长椅前面的凛冽少女笑了。
凛冽少女拿起了一瓶纯净水，仰头就喝掉了半瓶。
方蒙看着眼前少女的样子，不由得愣住了。经过一番挣扎后，下定决心的方蒙终于开口了。
“啊……你……你是紫月吧……”
“哈？”拿着纯净水瓶子的陈雪空不由得一愣。不置可否地看着方蒙。
“我认得你的。昨天晚上。在夜狼之森，我看见过你……”方蒙吞吞吐吐到。
“嗯？我想想……”打扮成少女摸样的陈雪空不由得故意托起了下巴。一脸回忆的样子看着方蒙。
“昨天……这个……”方蒙不由得举起了自己的袖子。她想让眼前的御姐看清自己身上的衣服，以表明二人早已认识……
“嗯……这个是我的衣服没错。不过昨天的情况太乱了。我好像记得那个被撕烂衣服的大小姐不是你吧……而是另一个更……更口齿伶俐的小妹妹。”
“那个是我的同学，那天我们一起来的……”
“哈？一起来的？”扮成少女紫月的陈雪空不由得兴趣升上心头。“你们来夜狼之森做什么？那里只是宅男们的场所，你们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到更有趣的地方去呀？到夜狼之森那样的狼窝，对你们来说太危险了。”
“可是……可是……”方蒙吞吞吐吐，她觉得如果说出来昨天到夜狼之森的原因就是为了八卦跟踪同学的话，就会被眼前的姐姐讨厌。但是让自己再找一个借口对她来说又怕以后因为今天的欺骗而被眼前的姐姐憎恨……
于是方蒙干脆闭口不谈吞吞吐吐。
看见方蒙的表情，夜空下背光站在方蒙面前的少女也是不再追问了，而是一脸的事不关己和了如指掌的调侃。
“算了……反正就是为了好奇心嘛！女孩子都是有好奇心的。想看看宅男的生活也是满足好奇心的一种方法。深夜装成杀人鬼的样子也是满足好奇心的一种方法。
不过……为什么你穿着我的杀人鬼戏装在城北的蚁巢游荡？那里可是很危险的地方。今天如果不是遇到我，你就会被那几个小混混给打死了。要知道，杀人鬼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
“哈……不愿意承认吗？算了，反正是晚上出来玩的大小姐而已嘛……逛街也好杀人也好不关我的事情……”看到了方蒙的沉默，少女紫月模样的陈雪空也是想得开，自顾自地坐在方蒙的身边。一边看着雪景，一边拎着纯净水瓶子自顾自地哼唱起演出的歌曲……
……
……
天空飘着雪。飘落在二人的身上。
路灯昏黄，灯光撒落在街道两侧。
雪花缓缓地飘落，两个少女的身上都落上薄薄一层雪。
夜色安静，只有紫月小姐那凛冽少女一般寂静哀愁的歌声……
终于，忍不住悲从心来的方蒙掉下了眼泪。她感觉，只有眼前的姐姐才是自己现在靠得住的人了……
“我，我离家出走了……”
045 离家出走的少女c
没有了眼镜，望着面前那模模糊糊的凛冽少女的身姿，方蒙终于说出了自己夜行的真实原因。
“离家出走？”听到了方蒙的话，紫月愣住了。
“真的？”
“真的……”方蒙低下头答道。
“不是和家人惹气了出来逛逛吧？”
“不，我是认真的。我已经不想回到那个家了。”
“啊？为什么？”
“因为……”方蒙犹豫了。她想起了姐夫训斥自己的样子和妈妈那一脸唾弃自己的表情。
“因为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抛弃了我。”犹豫片刻，方蒙含糊地说出了原因。
“哈？”紫月听了之后，一脸的不可置信。
“……”
“原来是这样呀。好多离家出走的女孩都是这样出来的……嘛……接下来呢？接下来你要做什么？要去一个旅馆住几天，然后再回家吗？”
“我……”
“嘛嘛……昨天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劝你不要去危险的地方，可是你就是不听。像你这样的女孩离家出走，往往只会造成悲剧的。看到刚才那些小混混了吗？如果我不出面的话，情况会比昨天在夜狼之森还要危险。毕竟夜狼之森是有老板看守的公共场所，大家做事还是有所顾忌。而在那样漆黑冷寂的街道里。那几个小混混把你**后杀死都有可能。”
听到了紫月的话，被吓到了的方蒙不禁得缩紧了衣服。
无视方蒙的瑟瑟发抖，紫月仍在自顾自地轻松地说着。
“所以……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回家吧。家里再怎么糟糕，也要比外面冒着被杀或是被强暴的危险要好得多。毕竟……
我们这个世界是充满了互相杀害的世界。”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现在不想回家，我只是想要静一静……我也想……”
“哈？想要什么？大小姐，你还是回家吧。如果害怕家里的人来说三道四的。那就今天晚上我给你找个地方住一夜。看你这昏昏欲睡的样子如果下半夜在外面睡觉，一定会被冻死的。”
“什么地方？”
“派出所怎么样？那里最安全，而且还是免费的。免费的出租车，免费的食宿……”紫月露出一脸的调侃。
“不去！我不想去那里。”
“那你去什么地方？小旅馆吗？可是你没有身份证呀……”
“我……”方蒙犹豫了一阵，终于想起了一个地方。
“哈？什么？”
“让我去紫月姐的家里借宿一夜……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别的地方。”这个时候，方蒙觉得只有眼前的凛冽少女才是可靠的。
“不行。”紫月回答的果断干脆。
“为什么？”
“我的家里有男人，和我住在一起不方便，那样对你不好。”
“啊……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