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少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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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因为习惯和另一种价值观的影响而装出来的微笑和快乐的心情。
喜欢世界的心情，无忧无虑的心情。
如果那样……自己的感觉才会好些吧。
那样呀……
就是自己欺骗自己吗？
自己用快乐欺骗自己，也在欺骗自己身边的人吗？
戴着那自己制作的假面具……
外公说过，在别人面前太勉强自己，欺骗自己太久了，就会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就是自己变成两个灵魂的自己吗？
现在的自己，就是那样吗？
现在的自己，就是那样吧……
哈……外公已经死了……我已经不知道应该去问谁这个问题了……
反正……人格分裂就分裂吧……
不就是一个自己变成另一个自己吗？
只要自己的肉体活着，不论哪个自己都会照顾好妈妈的吧……
一辈子照顾好妈妈……
这是自己和死去外公的约定……
也是自己发自内心的心愿。
◇
城南的高层公寓。
蒋玉萍的家门前。
拎着蒋玉萍书包的方蒙，正一脸心烦意乱地站在蒋玉萍的家门前。
陈雪空刚才说过的话，让她很在意。
这个陈雪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总是一脸心不在焉和踌躇满志的那个开朗少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早上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为什么？
【吱呀】一声的开门声，打断了方蒙的思考。
蒋玉萍的妈妈寒着脸探出了头。
“是方蒙吗？昨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家萍萍以后不会再和你在一起玩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036 无处可去的一天
和自己意料的不一样。
蒋玉萍的妈妈并没有兴高采烈地感谢自己送书包给她女儿。而是在责备自己。
自己当然知道原因。
是蒋玉萍被昨天的一切都对妈妈说了吧？
在蒋玉萍妈妈的头脑中，自己恐怕是那种因为嫉妒而让她的女儿学坏的坏女孩吧……
所以她妈妈才会今天对自己这样。
这个女人还真蠢。
好像昨天蒋玉萍遭受的灾祸都是自己强拉自己女儿去夜狼之森俱乐部一样。
难道她就忘了自己是如何在那里大呼小叫才会招致那些愤怒的男人的攻击的吗？
难道她就不会反省自己吗？
虽然自己带着蒋玉萍去夜总会是不对的，难道她不顾劝阻再三去刺激那些男人就是有道理的吗？
这样的大小姐，还真是难以相处……
这样的一味偏袒自己女儿的妈妈，也真的是无法沟通。
望著那被砰然紧闭的大门，方蒙无话可说了。
算了，回家吧……
自己一辈子都在做乖乖女，今天，就让自己任性一回吧。
沿着电梯，一路无聊地看着蒋玉萍小区的一切，方蒙就是这样地走出了那个小区。
今天的方蒙，正是穿着校服，沿着昨天夜里走过的道路朝着自己的家里走。
白天的街道，和夜里的不一样。
夜里的街道，是充满着神秘和清爽，还有那令人砰然心跳的感觉。
而白天的街道，看着那无精打采的过路行人和缓慢开动的车辆。自己还真是泄气……
人生，就是那样简单的重复吗？
周围的同学们，都是那种无聊的存在吗？
自己好像可以学习更好的，但是因为无聊的关系，自己没办法把所有的心情都用在学习上面。
本来还以为陈雪空是那种和其他男孩不一样的人，没想到今天和他谈话后自己才知道：这个人也是像其他人一样对自己见死不救，而且还要借着今天的机会和自己约会。
自己才不会傻到和自己不熟悉的男孩一起出去玩呢。
谁知道和那个陈雪空一起出去会招惹什么事情。谁知道陈雪空和自己一起去的地方，会不会有几个男人事先等着自己被陈雪空领进他们盘踞的小黑屋？
昨天自己遇到的危险不就是与陈雪空有关吗？
陈雪空，自己只是对他很好奇，没必要去冒险。
其实，陈雪空也不过是一个小混混而已吧，就像学校里面其他的小混混一样。只不过这个陈雪空长得比较帅吧。
可是，就当他邀请自己今天和他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开始，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好奇心就彻底失去了。
无聊地走在街道上，方蒙觉得自己今天是无处可去。
学校不想去，反正长大了自己也不是靠学历找工作……
商店和超市之类的地方自己也不想去，自己也不是那种家庭主妇……
游乐场？现在是冬天呀……
算了，还是回家吧。
就让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一天吧。
反正家里的妈妈白天也总是出去打工。
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也很好。
反正，自己的理想也是结婚以后呆在家里。因为结婚以后，自己可能只能呆在家里吧……
走进自己家那有物业保安把守的小区，同样登上电梯。背着书包的自己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用钥匙打开门，回到家里之后，刚刚脱掉了鞋子。自己听到了房间里面有翻东西的声音……
妈妈翻东西的时候，是不会有这种声音的。
妈妈整理家里的时候，总是很小心的。
难道？
一个不好的想法突然袭上了少女的心头。
难道是家里进了小偷。
如果是小偷……还是偷偷摸摸地走出去，然后报告保安的好。
不然自己一喊，小偷的刀子就会刺向自己……
或者，小偷捂住了自己的嘴往房间里脱……那样就是少女的噩梦了。
所以，自己还是去偷偷摸摸地出去喊人。
可是，自己的鞋子已经脱掉了。
并且，现在是在冬天……
好吧，现在自己悄悄地再次穿上鞋子去外面！
嗯，就是这样。
马上穿上鞋子，然后静悄悄地跑出去去找保安。
弯下腰开始穿上鞋子，现在的方蒙的心里面很糟糕。
“为什么自己当初买了这种系着鞋带的短靴……”
可是，方蒙糟糕的心情还会再次继续。
自己身上背着的书包滑落在地上，还没等她伸手去拽，书包就在地上发出了沉重的响声。
【嘭】地一声之后，一切都变化了。
就是趁着方蒙愣在的煞那间，房间里的身影停止了翻动，开始了向外面走来。
不可以的，一定是小偷发现自己了。
快跑！
不管别的，不管自己的鞋子有没有穿上，快跑！
如果被小偷抓住，就没有机会穿鞋子了。
就是这样想着，方蒙只是穿着一只没有系好鞋带的鞋子就猛地冲向了外面。
听到了门口书包的掉落声和少女的匆忙的脚步声后，后面的身影也迅速地冲了上来。
少女拼命地想往外面跑，可是那只没有穿好的鞋子却挡住了少女的步伐，差点摔倒少女一下子扶到了门框上。
可是，就是这个动作，就是一秒钟的犹豫，一切都决定了。
一只大手抓住了少女的衣服，把少女拉住。
被拉住的方蒙此时此刻的心里充满了恐惧。
难道，自己那不幸的恐怖预感真的要变成现实吗？
可是，少女的噩梦还在继续。
那只大手的主人接下来的动作就是不顾少女的挣扎，另一只大手捂住的少女的嘴巴……然后那只大手的主人关上了外面的房门，把少女往房间里面拖……
方蒙的心里此时此刻是萦绕着绝望了……
037 少女密室
那只男人的大手关上了房门，方蒙的家成了密室。
最温暖的场所，因为不速之客的闯入。此时此刻却成了的方蒙的梦魇之地。
接下来的方蒙，就在密室里拼命地挣扎着。
可是，少女的挣扎是无法阻挡男人的力量的。
很快，眼镜在挣扎中被打掉少女就被男人压倒在客厅的地板上。
现在，那个男人正在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脸……
方蒙此时此刻的心里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完了，自己今天是要失去少女最宝贵的东西了……
“方蒙？”一个男人疑惑的声音映入了少女的耳朵里，而男人对少女那粗暴的动作也停止了。
难道是坏人良心发现？
那种只能出现在小说里面的幸运，真的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可是……感觉怪怪的……
为什么这个声音很熟悉？
“谁？”
被疑惑困扰的少女也迷迷糊糊地问着。
“方蒙你怎么剪短头发了？”
男人放开了少女，开始四处寻找着少女的眼镜了。
“你是……”
“戴上眼镜再说话吧。今天你突然闯进来又跑出去，我还以为是小偷。”男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掉在地上的眼镜递给了方蒙。
戴上眼镜后，方蒙看见了面前的男人，这个令自己憧憬的男人。
看到男人的脸之后，方蒙不再是抗拒和恐慌，而是感到了无尽的温暖和欣喜。
“姐夫……”
少女一把抱住了男人。
是的，自己看见了，自己身边的就是那个男人，自己的姐夫，自己憧憬的完美男人。
高大帅气的存在，自己爱着的人。
那个在学校里面引人注目的陈雪空和他比起来，简直只是一团垃圾而已……
可是，姐夫他为什么会突然到这里来？
还没等方蒙发出疑问，男人的反问就回答了方蒙的疑惑。
“我今天到下原市开会，顺便来你家看看。听到门口的动静，还以为是小偷在闯空门，没想到是你。今天是星期四，你不去上学，在家里干什么？还有，你的发型怎么变了？你从前留的长发呢？”
看见了方蒙恢复了平时的神色，男人的脸上露出的关爱的神情。
看到了男人脸上的一副关爱，少女一下子把头埋到了男人的怀里。
这个男人的肩背如此地厚实，怀抱是如此的温暖……
看来，还是这个男人好，为了自己爱的女人，为了那个死去的姐姐。他可以十几年坚持单身而没有任何绯闻传出……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才是自己理想中的男人，自己以后要嫁过去的男人。
可是……自己今年才十四岁，按照法律，要想嫁给眼前的男人做新娘也要再等至少6年。
可是，这个男人会让自己再等6年吗？
看到了男人身上的制服肩章上面的橄榄枝和一颗星，方蒙的心情更差了。
从小就想做刑事警察的她当然认识这个警衔，这不是警视的警衔，警视的警衔是两杠三星……
眼前的男人的警服上面是警视正的警衔，里面穿着的白色衬衫说明他是高级警官。警视正警衔是副厅级和资深正处级的对应警衔……相当于地区级公安局局长和省警视厅副厅长的警衔……
是的，这个男人已经再次升职了呀。自己的差距，和他愈来愈远了呀……
如果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不再可能成为眼前男人的新娘……
想到这里，方蒙有些感到绝望了。所以……
所以少女的眼泪从脸颊上掉落下来。
“哦……方蒙……”
看到女孩拥在自己的怀里，男人有些手足无措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男人更加慌张了。
少女竟然在自己的怀里哭了。
“好了好了，方蒙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男人试图用不成熟的手段来哄得怀中少女的开心，或者说，只是让少女不再哭泣。
“姐夫已经升任警视正了吗？”不顾男人的安慰，怀有心事的少女只是静静地抱着男人。
男人试图轻轻地推开少女，可是没有成功，于是之得放任少女在自己的制服上撒布泪痕。
“啊，刚刚升任的。”
“姐夫已经是副厅级了吗？”
“实职还是正处，只是破了几个案子才挂上这个警衔而已……副厅长的任命还要过几天才发布。”
“是吗……”听了这些，少女的脸色更加的落寞。
“哦，方蒙。”
“什么？”
“能放开我吗？”男人一脸的不好意思。
“为什么？”
“我们这样，好像不好吧……”被抱住的男人摊开双手，一脸的无奈。
“不好吗？姐夫真的忘记了以前和爸爸的约定，要娶我做新娘吗？我知道我不是姐姐，没法让姐夫一直等着十几年……”说到这里，扑在男人怀里的少女竟然哭得更厉害了。
“方蒙你还小……”看到少女继续任性，男人只能一脸尴尬。
“我已经14岁了，已经有自己的主见了。古代的14岁少女，都可以做妈妈了。”
“你在说什么呀？”
“姐夫……是不是爸爸死了，我家没用了，你就忘记那个约定了……还是……你根本忘不了姐姐……”
“……”
一下子，男人被问得哑口无言。
因为他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些撕心裂肺的日子。
那些撕心裂肺的日子里，他失去了所有的感情寄托……
038 十五年前的夜行的结束
十五年前的天北市。
深夜，天北市南区的商业街内的某高楼的楼顶。
大楼楼顶的地面只是黑色的沥青和白色的积雪。
而破坏着这片人工文化形成的黑白宁静的，就是在高楼上站立的两个身影。
看着那冬日下的城市，两个人在楼顶上静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