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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白虎狩月-第20章

小说: 白虎狩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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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了,就这么决定啦!”琥珀武断地遽下结论,便破涕为笑。“太好了,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管我保住小祺喔!”   
冰雅无言以对,就被抛在庭院中寂然孤立,自行收拾残局。   
很奇怪地,她竟然连自己都莫名其妙地轻轻笑起。琥珀实在率直得令人没辙,但她的要求深深打动冰雅的心。   
不管是正是邪,人命都是宝贵的,任何人都无权摧残他人性命。   
和百祯好好商量这事吧。   
冰雅仰望晴空,深深吐息,眼眸中闪耀着久久不曾出现的跃动光彩。她为什么会忘记自己最原始的信念与坚持?为什么要退缩得那么盲目?有些执著可以舍去,但原则却不该动摇,不是吗?   
月儿,原则性的事情,不能妥协。   
她闭上眼眸,防止记忆夺眶而出。她是百祯的妻子,她人生的重心也是百祯。她要护卫他的家人,如同护卫她自己的血亲,况且,那是条宝贵的人命。   
而且,百祯利用家人的这项恶习,也着实该受点教训。   
她精神抖擞地迈向百祯的书房.打算展开新的战役。   
“百祯,我有要事得跟你”   
眼前的景象,令她的活力骤然迸碎,整个人被打在原地。   
他正和一名高眺纤瘦的女子站在桌边环颈相吻,唇舌缠绵,身躯相贴。见她闯入,不惊也不避,只是微微分开绵密的吮物,双双斜睨地的呆愕。   
“什么事?”他没事似地瞥着冰雅,松下环在女子腰际的铁臂,但也没完全分离。   
冰雅彻底地无法反应。这样不行,她的震骇实在太幼稚,她得赶紧落落大方地表现若无其事,就像他们一样。   
“冰雅?”百祯终于脱离女子,蹙眉走近。“怎么了?”   
没什么。快!冷冷地不屑说道“没什么”,不过来跟他谈件小事罢了。快说!   
“冰雅?”干嘛魂都没了似地死瞪着大眼?   
“还是我来吧。”女于抚着百祯的臂侧优雅介入。“幸会。我是江南女华佗容贵,也是替你和百祯拜堂完婚的易容替身。”   
她的替身?替到什么程度?包括圆房?包括在书房陪百祯销魂?   
“你别想太多,也别胡乱猜测。”容贵冷艳疏离地高高睥睨着渺小的冰雅。   
“容贵就往回江南去了,一直想在离去前见你一面。”百祯柔声引荐。   
“好向我当面展示你们的友情?”冰雅僵硬的笑语顿时弄拧了他俩的友善态度。   
“你在讲什么?”百祯阴沉地眯起双眸。   
“请不要说些你自以为很了不起的蠢话。”容贵低柔的嗓音充满权威感。“如果你没有能力管好你那颗胡思乱想的脑袋,就努力闭紧你不知好歹的嘴巴。”   
“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该闭嘴的人是你。”冰雅冷冷瞪视着。   
“喔?我没资格吗?”容贵笑问百祯。   
“冰雅,跟容贵道歉。”   
冰雅霍然转瞪百祯。他说什么?   
“你实在太没规矩,道歉。”他再次凝眸警告。   
她为什么要跟这无耻的淫妇道歉?   
“冰雅!”他低喝。   
她死瞪着他,硬是咬紧牙关.死不松口,沉默地悍然抗议。   
“这就是你最引以为傲的一轮明月,世上最懂你、最信赖你的女人。”容贵的冷笑激爆了他的耐性。   
“过来,跟容贵道歉!”   
休想。   
百祯猛然抓住她的双肩,硬押她转身面对容贵。她无声地奋力挣扎,却差点被他捏碎肩骨。   
她瞠眼狠瞪地面,不发一语,坚决拒看容贵。   
“你要为你的无礼负责,向容贵道歉!”   
不要,她死也不要!   
肩上突然拧紧的压力痛得她抽声哽咽,泪花闪烁,却硬是不抬头,不开口。   
“冰雅!”他粗暴地摇憾着瘦小的身子,不断加重手劲,逼她尽快就范。   
他内心急躁地狂跳。他没想到冰雅会用如此荒谬的角度看待这场误解,但这是他和冰雅两个人的问题,他不想在旁人面前解决,只能先解决她反常的无礼态度,可冰雅硬是不肯屈服。   
他知道冰雅的性子有多刚硬,也知道她的身子有多娇柔,他被迫走上危险的边缘,看是会先征服她的倔强,还是会先拧碎她的肩骨。   
肉体上的痛楚摧残着她的意志,她几乎无法站立,仍被他牢牢箝住。   
他们逐渐恶化了这场意志力的对决。冰雅的宁死不屈,逼得他掐往她肩窝最脆弱的穴位,剧烈的刺痛射上她脑门,贯穿背脊,直达四肢百骸,浑身刺痛得有如被扎人千万道细针。   
百祯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她努力眨眼,拒让她的懦弱溃决。她早知道自己无法永远留住百祯狂放的心,但他为什么要做得那么绝?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百祯愈是感受到她的内心,愈是恼火,掌劲一抽,冰雅痛得险些跪地,却仍被他凶猛地箝在容贵面前,无法闪避。   
“冰雅。”他贴在她颈后咬牙低咒。“够了,快道歉,何必为这么一件小事把自己弄成残废?”   
小事?冰雅猛地皱紧双眼,肩头未碎,心头已碎,所有的顽强抗拒在瞬间彻底瓦解。   
“怎么样,想通了吗?”容贵淡漠道。   
“冰雅。”他低哑地再加重力道。   
她挫败地微微点头,泣不成声,低垂的面容将泪直接坠至冰冷的地面。   
百祯松手的刹那,她虚脱地滑跌在地,却被他温柔地及时搂住,好让她在容贵面前站定。   
奸夫在后,淫妇在前,两尊沉重黑影将她逼死在夹缝里。这就是她失去一切得来的人生,这就是她豁出一切追求的感情。   
她背弃表哥,背弃师父,背弃自己敌我暂不两立的坚持,背弃善恶分明的强烈道德,背弃自己理智上的一再告诫,换来的竟是这种下场。   
月儿,百祯对你而言,太危险。   
她为什么不听劝?为什么会盲目到连谁是关爱她的、谁是玩弄她的都分不清?她怎会笨到被廉价的爱情摆布到这种地步?   
“冰雅。”他柔声催促。   
她缓缓抬眼,容贵冷傲的面容正杵在她之上淡漠等候,一副胜利者姿态。   
冰雅直直瞪视,既无败者的狼狈,也无伤痛的哀愁。   
容贵微怔,随即扬起下巴稳定优势立场。“你的道歉呢?”   
冰雅眼神倏地转狠。“你去死!贱人!”   
百祯错愕之际,被冰雅挣开箝制,愤然奔离这场污秽的恶梦。容贵大笑,笑中有讶异,有赞赏,有沧凉,震回了百祯的神智。   
他只在追往冰雅前冷冷丢给容贵一句,便让她再也笑不下去   
“永远滚出我的视线。若再让我看见你,尽管你是我姐姐,我也照砍不误!”   
冰雅奔回院落,正转身把门合到一半,便被另一股霸道的力量猛然击开,震得她踉跄却步。门扉暴躁地砰声大响,在巨大骇人的身影后被重重摔上。   
冰雅含泪怒视,隔着圆桌与百祯的冷冽相对峙,气氛紧绷。   
“你为什么那样对容贵?”他低斥。   
“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在跟她做什么好事?”她哼声冷笑,眼眶盈满破碎的泪光。   
“你根本不信任我,是吗?”   
“你又有哪一点值得人信任?”   
百祯握紧拳头,力持镇定。“我很久以前就跟你声明过,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刚才的事,你怎么说?”   
“该说的是你。你如果相信我,就该明白刚才的事不可能会是你所想的那样。”而她却毫不考虑地当场认定他与容贵必有奸情。   
“你们当时都已经吻得难分难舍,我还能怎么想?”   
百祯气得又无奈地咬牙闭眸。行事向来冷静果决的她,为什么总是对感情上的事如此脆弱不安?难道他给的保证还不够多?   
“容贵是‘四灵’里的杀手。”他捺着性子把事实讲清。“美貌是她的武器之一,用来勾引猎物,所以她必须很懂男人。刚才她只是要我教导她如何利用唇舌使男人销魂,方便她乘机使用暗器”   
“不要再编可笑的借口愚弄我!’她痛声泣吼。   
“这就是暗器。”他伸指进入口中;摘下右后方深处的一颗口齿,放人她掌心。“这里头装的全是剧毒。”   
冰雅疲惫地合起泪眼,滑落掌中精巧繁复的杰作。   
“容贵是我的异母姐姐,我和她之间不可能有什么暧昧。”   
她不看不听,不言不语,迳自落泪。   
“冰雅。”他扶住她双臂,正欲倾诉,就被她惊骇地厌恶闪开,摇头哭泣。   
她没办法忍受他的碰触,没办法忍受被他三言两语又给哄倒的自己。百祯对她来说,的确太危险。   
百祯放弃地垂头重叹,沉思良久,从没想到一个女人能把他的情绪逼裂这步田地。“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   
“让我搬到别的院落去。”   
百祯猛抬眼,看到的却是凄绝、无助、被迫至角落的微弱身影,几乎被黑暗吞灭了存在。   
“你说什么?”他轻声质疑。   
“我们……或许并不适合靠太近。”当初那份彼此吸引的感觉,最后却导致毁灭。“都已经成亲了,你还扯什么鬼话!”他暴喝。   
冰雅摇头抽搐,已耗竭了元气。“我们不曾成过亲。”   
“我们的婚事早就成了事实!”“你娶的人不是我。”   
百祯强自镇定地吞下怒火,盘旋踱步,仍忍不住一掌猛击桌面,震出巨响。他自认已经够懂女人,也已经倾力为冰雅付出到极限,为什么还是抓不住她的心?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若想休妻,也无所谓,我不会再去干涉你的生活。你可以……尽情去教导那些美艳杀手任何绝技,可以三妻四妾。。。。。。”   
“我不需要那些女人!”他吼得青筋暴凸。“我已经把事情交代得够明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你恨我逼你向容贵道歉是吗?可她是我姐姐,是唯一支持我娶你的人,甚至由江南赶回京来帮忙我。除了她以外,谁支持过我与你成婚?   
连你都不愿和我站同一线,甚至现在还想搬离我这里!”   
难道非得拿条链子把她拴在身边,才能确保他们永不分离?   
简直疯了。他重重瘫坐椅内,捏着鼻梁双眉深锁,在眉心刻下深深的皱痕。   
疯了的恐怕不是冰雅,而是他。何必为一个女人如此执着,折腾自己的耐性?她想搬出去就让她搬,反正彼此仍住在同一府里,又不是永远分离。可他就是无法忍受,为什么?   
淡淡的馨香悄悄弥漫,他知道冰雅靠过来了,也知道她正担忧地深深瞅着他。   
“百祯?”柔弱的关怀倏地攻陷他的火气,将他的心揪在一起。他在气愤时,她也在难过,两人都有情绪,但她从不因此停止对他的细腻关切。   
“我没有背叛过你。”   
“我知道。”   
“那为什么还吵着要离开我?”他抬眼怒视。   
“不是因为你的缘故,而是因为我自己。”   
她的神情不见叛逆,见全然的脆弱,而又深深依恋,一副陷入情感深处的凄美容颜。   
“我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了。”她咬着柔细的哑嗓,滑落珠泪。“我从来不会这样……没出息,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疑神疑鬼,动不动就忧心。我向来很坚强的,而且……我很聪明,没有现在这么愚蠢……”   
她抽开百祯本想握住的小手,防备地蜷握在胸前,拒绝他的温柔。   
“冰雅。”为什么不让他碰她?   
“我很抱歉我冤枉了你的姐姐,但是,我还是……”她猝然闭起双眸,颤抖地似乎想抹去脑中的什么。“我没有办法忍受你碰触任何女人。不管什么理由,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我只要一想到……”   
她汹涌的泪势让她难以说明,再也掩不住娇弱的泣吟。   
“只要一想到你,我就完全失去理性,毫无判断力,我就再也不是我自己。我哭。我笑、我生气、我烦恼,我整个人好像……全都被你控制。我开始会怕、会讨厌,不喜欢你亲近别的女人,不要你丢下我一个人,我……”   
她放弃地重重吐息。   
“够了,我不想再说了。”再讲下去,连她都深觉厌烦。   
“为什么?”这正是他最渴望听见的心语。   
“我觉得那种女人好蠢,好没价值。”她自嘲地苦笑。“我这辈子从没叫人去死过,更没骂过‘贱人’这种粗鄙字眼。连我都……搞不懂自己在于什么。”   
“你嫉妒容贵。”   
她攒眉瞪眼,仿佛没听过那两个字。   
“冰雅。”他痴望着她纯稚的迷惑。“这就是感情的滋味。你若不在乎我,你不会嫉妒容贵。”   
“我不想谈什么感情、什么在乎。”她已经累得筋疲力竭。“我现在才了解,我根本……承受不了那种复杂的东西,我不想要那么强烈的独占欲、那么赤裸裸的爱和恨……”   
“那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她绝望地茫然思索着。“我发觉我似乎太过依赖你,变得好没用好没志气、好差劲。”   
“依赖你所爱的人,有何不可?”   
“那和我以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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