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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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意会而不能言语的这种感觉，不知道你能否体会。”伴随着语气的逐渐尖锐，我眼神里的一种冷漠和仇视渐渐的浮现出来。
“君，我爸爸曾告诉过我几句话，他说’真正的强者拥有的是一颗强大的内心，而非虚华漂浮的外表，千万不要太迷失自己。’你的责任心太重，也太要强，在外面锋芒毕露，有时候得收敛一下。”潇晴的担心不仅仅是在这话中，更在她的脸上表现了出来。
“恩，潇晴，我会尽量收敛的，你放心好啦。”我顺承的说道。
年轻气盛的我，听到这些话，难免会有点触霉头的感觉，潇晴的顾虑也是为我着想，只是当时的我，几乎没怎么把潇晴的话听进去，让以后也确实走了不少的弯路。
“八年，现在的我一无所有，但八年的以后，你二十六，我二十七，事业工作也会有所进展，虽然我知道你在乎的并不是这些浮华无实的东西，但我想给你一个更好的生活。这是我的承诺。”我拉住潇晴的手，严肃的从我嘴里吐出每一个字。
“你顽固得跟头牛似的，尽力而为就好，但不管以后如何，只要你还是你，我依旧在你身边。”潇晴知道我的脾气，说多了我也听不进去，所以也就没再做其他的解释。
学生时代的我们总爱冒出豪言壮语，未经历世事的承诺却忽略了许许多多的不确定因素。谁也不知道在接下来的这两三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更料想不到的是我的性情会被那虚构一般的未来所改变。
【第十八章】远戚来访
转眼间从高二升上了高三，面临的是即将决定未来几年命运的分岔路口，潇晴的出现，为我原本灰蒙蒙的世界增添了一份光彩，，当我在堆积如山的书海中奋战许久之后，时常会接到她的讯息，在她的陪伴下，度过了最快乐的一年多时间。
依旧是一成不变的上午，学业抗战暂时性的划上了休止符，放下手中的书本，准备前往母亲工作的地方狼吞虎咽一番。
在这叶二姐的店里，我吃什么她都不会当面说，毕竟有那么多的客人和员工，一个不注意就会损失客源。我现在不能拿你们叶家姐妹怎么样，我就尽可能的吃得你们伤心，这总行吧。
“君，你进来一下。”从厨房过道的方向传来了母亲的传唤声。
这家店的规模并不大，加上厨房也就四十平方左右，却聘请着二十个左右的员工，原因是这家店的地段非常好，在一个繁华地带的车站旁，下车必见此店。
每到中午吃饭时间，总是人潮拥挤，排队吃饭。可我不会留情，看见空出了一个位子就果断占领这处高地，要是晚了，那可只有站在厨房过道吃的份了。在饭厅大堂和厨房之间，有一些小窗口和一个过道，负责将出锅的佳肴递出来，母亲正是通过这个窗口看见了我。
“恩？什么事？”我来到过道，对母亲问道。
母亲这时正站在厨房外的过道处，等着大厨将送餐的菜拿出来。在母亲的旁边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妇女。我的余光扫视过去，感觉到这名妇女一直注视着我。
“过来，这是你廖阿姨，赶紧给廖阿姨问好。”母亲一把将我抓过来，对我说道。
我有些纳闷，廖阿姨？怎么我从来都没听过，算了，反正大人们总爱结交一些这样那样的姐妹兄弟，我们当子女的见着面都是叫阿姨，叫叔叔。小时候就已经习惯了。俗话说得好，嘴甜的孩子有糖吃，叫声阿姨也不会少块肉。
“喔，廖阿姨好。”我有点生硬的叫着，毕竟从来没见过，难免会这样。
“恩，好，好”廖阿姨一个劲的点头，感觉比我还紧张。
“姐姐，这就是刚才你一直念叨的叶君，上次你来的时候他才四岁，现在恐怕都认不出来了吧。”母亲就这样把我丢在一边不管了，跟廖阿姨廖聊了起来。
这妈也忒狠心了，我都还没吃饭，就这样把我凉在这。母亲是很注重礼节的人，委屈点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怠慢了客人。
“恩啊，十多年没见了，君都长这么大了，小时候见他那会儿，瘦得啊，看着都让人担心。现在个儿都比我高了。”廖阿姨一边说着，一边细细的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从廖阿姨和母亲的交谈中，可以感受出，廖阿姨应该在小时候来看过我，只是我怎么都没有印象。但仔细一想，那时才四五岁，不记得也是应该的吧。
“哎，君从小就不爱吃蔬菜，哪里长得好啊，天天就知道吃他爸做的鱼香肉丝、青椒肉丝什么，还吃不腻……都十七岁的人了，个头连一米七都没！看着都担心……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媳妇！”母亲轻叹一声。
我的个头比同龄人长得慢，母亲一直都很担心，小时候就给我买各种增高的药物，听说长不高是缺钙，就使劲的买钙片，可吃了还是长得慢，后来又听说喝牛奶能长高，就“每天一盒奶，强壮中国人”，可我也是中国人啊，但吃了还是那样。各种各样的方法都试过了，最终她也放弃了，随其自然得了。
“君长不高，这也怨不得他，也不是说想长就能长的啊。”廖阿姨若有所思的说道。
“廖阿姨你以前来看过我？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我好奇的问了问，同时也不想她们在谈论我个子高矮的事，这长不高嘛，真心不怪我，我也想长啊，可就是不行，有什么办法。
“你小时候倔得很呢，我跟你叔叔一起来看你，那时候你妈就在离这前面开着饭馆，你呢一天就跟着一群小娃儿到处跑，我们就在店里等你回来，等了很久才看见你饿着肚子回来要吃的。”廖阿姨回忆着十多年前的事，慢慢的对我说着我的童年时期。
“还有个叔叔？看我这记性，还真是想不起来。”我抓抓后脑勺，抱歉的说着。
“那时候看见你回来了，我就让廖阿姨抱抱你……可你倒好，死活不让抱！廖阿姨哄你说去给你买衣服，你也不去，你就抓着我的裤子，躲在我身后……”母亲一边插话说道，一边笑。
母亲有时候遇到多年前的好友，就会谈论到我，总会翻出一些我童年时期的糗事，所以每当她翻我老账时，我就走到一边凉快去，省得尴尬。
“我和你叔叔想尽了办法，你就是不肯让我们抱，也不肯跟我们走，我们只好和你爸妈聊几句，吃个饭就离开了……又过了几年，再想来看看你们，可你们的联系方式也换了，以前的那家餐馆也关了，到处问也问不到你们住哪，后来就放弃了……”廖阿姨失望的述说着，脸上挂满了遗憾。
“那这次怎么又找到我们的呢？”廖阿姨的执着让我顿生疑惑，接着问道。
“这次我回四川广安老家，从一个亲戚家得知了你妈现在大概上班的地方，所以就又来看看你们呀。”廖阿姨是四川那边的人，重庆原来也属于四川管辖，是近两年才脱离出来成为单独的直辖市。
“廖阿姨身体真好，这么喜欢到处跑。我妈就不行咯，交通工具一律不能坐，一坐就吐。”我就纳闷了，这阿姨也忒有精力了吧，老往我们这穷亲戚这跑，光是一路的开销也不少啊。
“呵呵，因为我那三个子女都长大成人了，都已经成了家，不用我操心。他们每个月还给我些生活费，加上你叔叔每个月的抚恤金。足够我经常到处跑，走亲串门的。”廖阿姨回答道。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原来叔叔已经逝世了，所以我就不再接着问别的。
经过父亲一役后，再也感受不到那种亲人离开时的痛心了，每当别人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都觉得很平常，时间一长，让我觉得自己都变得很冷血。
【第十九章】合影留念
“君，你跟廖阿姨先聊，我先去送餐，过会回来。”母亲打断了我们的交谈，准备先离开。
“那我也先走了吧，改天再来看你们。”见母亲开始忙起来，廖阿姨也准备离开。跟我简单的道了别，就随着母亲一起走了。
这时我才想起来，我饭都还没吃呢，一会要是迟到了，不挨训才怪。跟厨房里的大厨闲聊两句，点了要吃的饭菜，就站在厨房门口等了。
餐馆里上班的叔叔阿姨都对我挺好的，我也对他们很有礼貌，各种师傅、各种阿姨的称呼他们。
一方面是受了母亲的影响，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身份。平常对人，严格对己，才会有一条好的出路。
酒足饭饱后将吃过的碗筷放进洗碗池准备离开，但却不得不给叶二姐一个打个招呼再走，不然落人口食，被冷嘲热讽的可就不止是我，人家还会说父母没教的好。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允许的，那时我就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做人做事先考虑一下别人会怎么说我父母，而不是说我。我希望流入母亲耳中的话是多益少弊。
廖阿姨的事我根本没怎么在意，这不过是礼貌性的交谈问候，早已轻车熟路。放学后早早的回到家，做着那日复一日的习题和训练，由于这段时间临近高考，潇晴也很懂事的减少了和我的联系，让我将心思多放在学习上，为这最后一搏。
我的看书习惯不是很好，如果不用手写字的话，通常就是在床上靠着床头看书。这时我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书本，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在我应声之后，母亲走了进来。
“君，明天是周日，你学校放不放假。”母亲坐在床边，探问的口气说着。
“放假啊，学校是放单双周的，你忘了？”我盯着书本的同时对母亲说道。
高考生冲刺的那一年，全国各大高校都会兴起一波补课狂潮，虽然教育部出台了各种严禁补课、学生减负之类的相关文书，可却拦不住学生家长担心子女的心情，大家都有一种默契，认为就算我不让孩子补课，别的家长也会给孩子安排各种补课老师，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所以这些文书就也就成了一纸空文，很少有高校去履行。我们学校是单双周补课，就是单周补课一天，双周补课两天。
“那明天咱们去照个相吧，好多年都没照相了。”母亲嬉笑的说着。
父亲走后，我成了母亲唯一的精神支柱，有时候母亲的举动会像个孩子，会撒撒娇，这一点起初我还不习惯，但后来从朋友身边得知，他们的母亲有时候也会这样，才慢慢的接受了这一点。
“好好的干嘛照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照相的。”母亲一反常态的举动，使我感到意外。
“就是好久没照了啊，你以前照的都是小时候的照片，到现在都这么多年了。”母亲继续撒着娇，试图说服我。
“照相也行，那你先告诉我照来干嘛，肯定有原因，不然你会突然想去照相？”我放下手上的书本，看了看母亲样子，差点没笑出来，明摆着装嫩啊。
“其实是你廖阿姨要啊，她好不容易来一次，就是想要张咱们的照片拿回去做个纪念。”母亲终于还是老实的交代了。
知道原因就行了，长辈们的想法那时我也搞不太懂，也懒得去过问，我的心思只有三件事，一件是早点和叶家姐妹完全的撇清关系，第二件是母亲的身体健康，第三件就是潇晴和我的将来。
“她要走了？她不是说过几天又来看咱们吗。”女人的心，阴晴不定的，说风就是雨，白天才说要再来看咱们，怎么马上又说要走了，我对此表示不理解。
“在这里每天都住旅馆，时间长了的话，这也是笔不小的数目啊。本来她这次来就是想着好多年没见咱们，特意过来看看咱们，既然都已经看到了，还留那么久干嘛。她知道你要高考了，所以说就不影响你，等你毕业以后再过来看咱们。”
“那好吧，只是这时间也太赶了吧，说走就走了，也怪我们家太小，不然还能给她安排个住处，让她多留几天也无妨。”我知道如果我不答应的话，母亲也不会罢休，肯定还会继续念叨。
于是答应了母亲的要求，想一想，人家一把年纪的，还特意来看咱们，只是想要张照片，这都不答应别人的话，怎么都说不过去。第二天。穿着一件T恤和牛仔裤，跟着她们二老来到照相馆，留下了一张三人的合影照片，我和母亲站在后面，廖阿姨则坐在我俩的中间，看着这张照片，让我意识到确实有这么多年都没有照过相，母亲的头上的白发已是悉数可见，这些年辛……苦她了。
“廖阿姨，真的都不多留几天了吗，才来又要走，我和妈都还没带你到处走走啊。”我客套的说着，心里却是平静如水。
“恩，火车票都买好了，一会我就得走，等你毕业了，阿姨再来看你们，好不好？”廖阿姨询问着我。仿佛我的态度直接决定了她的去留。
“没问题，长这么大，我都没怎么出过重庆，我也想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不想做一只井底之蛙。对了，廖阿姨，你现在还住在四川广安？”廖阿姨毕竟是我的长辈，多一些关心也会让她心里开心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