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老爷-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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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领导两大跟班很重要，第一是一个好秘书，第二便是好司机。秘书帮着领导排忧解难，领导一个眼神就领会意图，领导不方面出面的事情，秘书都会安排好。好秘书是可遇不可求的，石磊一直遗憾自己没有一个好秘书。领导经常坐车外出，领导干部的生命在某种程度上交给了司机，一个好的司机不但要车开的好，还要能做事会做事，把领导的家事和公事都处理好。领导每天见什么人，和谁喝酒，无论公私，司机都掌握得很清楚，领导的秘密也是司机的秘密，领导的交际也是司机的交际，能够妥善处理好这种关系的司机不多，幸好石磊遇到了这样的好司机。好秘书，好司机，这是领导发展的两宝，两者要是具备，即便领导本身能力并不是很强，但走得顺风顺水也很正常。
车平稳的开着，老杨适时的放起了轻音乐，石磊喜欢在车上养神，喜欢在轻松的音乐中思考。旗长田芳天天步行上班，说是典范不为过，但石磊这个书记却认为田芳过于作秀了。他每天还是让司机接送。从效率和安全的角度，他必须用公车，他也没有必要学旗长那种作秀。公车买来就是办公的，不用也是一种浪费，难道让司机都上班打牌吗！
“速度慢点，咱们也体察下民情！”石磊忽然看到了前边不远处，旗长田芳一路走，一路到处和人打招呼。
老杨心领神会，车子放缓，一个很隐蔽的角度跟上了田芳。石磊一直只是听说田芳即便是上下班也能和百姓打成一片，他今天倒要见识这个亲民女旗长的风采。知己知彼，以前石磊从来没把田芳当作对手，认为田芳不够资格和他斗。现在他不得不当田芳是对手，田芳都快骑到他身上了，再不当对手，他这个书记彻底成摆设了。
果然，田芳边走边和行人打招呼，街边卖早点的以及晨练的大叔大妈都很田芳很热情的打招呼。石磊的车缓缓行使，不动声色的跟着。
做个亲民旗长原来也不错，石磊也被百姓热情打招呼的气氛感染了。田芳就如一个农家的老大娘一样，走到哪里都会有人问候一声，现在这样的干部确实很少，百姓对当官的更多的是畏惧。石磊意识到以前和百姓接触有些少了，虽然不需要作秀，但也要多下去走走的。为官一方，百姓安居乐业才是当官人的成就，百姓的赞赏是当官人得到的最大的荣誉。石磊让老杨摇开车窗，一股冷风吹进，他忍不住打了寒战。
即便是作秀，能够冒着严寒作秀，这样的干部也不多了。石磊示意老杨再跟进一些，他也想听听百姓和旗长打招呼都说什么。田芳并没有注意到后面已经被一辆212跟上了，依旧边走边招呼着。
“张大叔，这街道卫生搞的不错！”
“田旗长，你天天走我敢不打扫干净吗？回头你已一发火，我们家领导就得让我下岗。”扫街道的张大叔正扛着工具在街上走，边走边和旗长搭讪。
“街道是咱们镇的脸面，你每天不都得洗脸。”田芳笑着说。
“哟，田旗长，这么冷天还步行，你怎么说也是一旗之长，大冷天坐个车多好！”一个卖早点的大妈招呼。
“早上锻炼下，我每天省一点油，政府的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少浪费一点，你们就多一点实惠……”
“真是好干部……政府的人都像您一样，咱们鄂伦春早发达起来了……”
“…………”
田芳满面春风，口中呼出的热气，在围脖上都结成一层淡淡的冰霜。
怪不得旗长这么喜欢步行，每天被百姓这么一夸，精神振奋啊。石磊脸色开始不好看，夸田芳他不反对，但田芳似乎有意的诱导百姓在夸亲民旗长的同时，攻击了别的政府干部，似乎整个鄂伦春旗就这么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干部。
“石书记，田旗长那大衣至少值两千块以上，是国外的品牌！旗长手腕上那块表应该是劳力士，价值恐怕不菲，得上万了。”司机老杨以前在部队在侦察连工作，所以观察很仔细。
亲民旗长？石磊冷哼，处处说艰苦朴素的人穿如此好的大衣，上万的手表，还真是亲民的典范，上万的手表以田芳的收入怎么可能戴得起，恐怕经济上也有问题吧。
“走，去单位！”石磊摇上车窗，没有兴趣继续跟下去了。田芳不过是个虚伪而虚荣的女人罢了，跟踪这样的人还真高看她了。
“书记，有情况！”老杨低声提醒道。
石磊仔细看过去，也发现田芳那边不对，一个穿着还算不错的男人，挡在田芳面前，似乎大声的叫骂。
似乎是在吵架，田芳满脸通红，指着男人对骂起来。这个亲民旗长这是唱的那出？有好戏了！路上行人不少，旗长和人吵架了，立刻很多人围上去了。
国人好热闹，石磊虽然是书记也不能免俗，连忙吩咐老杨停车，石磊也混在人群看看热闹。
石磊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找到了一处相对隐蔽，田芳不会注意的角落，看起热闹来。
啪！石磊进入人群第一眼就看到震撼的镜头，那男人给了田芳一个耳光。耳光很响，田芳脸上立刻出现五根手指的痕迹。下手真重，一点情面没有留！
敢打旗长耳光，这里似乎有故事，石磊拉紧大衣，半挡住面孔，嘴角不经意流露出笑意。
第65章 口味太重了
旗长田芳气得浑身发抖，居然有人给了她一个耳光。本来还热闹的人群，在就一个响亮的耳光中忽然宁静下来，大家都看着旗长和那男人。
人越来越多，有认识田芳的，有不认识田芳的，认识向不认识的低声讲解。国人好热闹是天性，一些来往的车辆看到人群也停了下来，司机和乘客都凑了过来。偌大的街道，人越来越多，竟然交通阻塞了。
田芳见到人越来越多反而冷静下来，她毫无表情的对那男人说道：“我不认识你，我是旗长，你打了旗长一巴掌，这相当于打在整个旗政府的脸上。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有事情说事情，不要和我胡闹，现在是上班高峰期，咱们不要耽误了大家的时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去政府大院找我，有事说事，把什么事情都放在桌面上说。二是，我现在就让人扭送去你公安局，到哪里会有人调查明白的。”
田芳的声音很冷，掩饰不住的怒火，一个男人胡搅蛮缠，居然打了她耳光。更可恨的是，这个男人说是她的情人，中国就这种事情很难解释，看着百姓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她知道半年来培养的亲民形象严重受到了影响。
阴谋，绝对是阴谋，这是故意有人在泼她脏水。
田芳目光扫视人群，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作为女人有时候具有天然的弱势，这脏水让她不知道怎么反驳。田芳想立刻就扭送那男人进公安局，但看到那男人满脸凶气，她犹豫了。她虽然有亲民旗长的称呼，但这事情成了家事，百姓都跟着看热闹，能帮她吗？
“田芳，你是旗长不假，少给我扣帽子，你们这帮当官的一个个道貌岸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你答应给我的生活费这都多久了还不给，在床上你舒服了，现在想甩开我，承诺的钱不给就想跑啊。你看看你德行，不是旗长谁伺候你，整个一个煤气罐成精的形象……我哪次和你应酬都得想着港台明星的嘴脸……你这体格一般人还真弄不动……”
那男人越说越过分，人群里也有年轻人打口哨起哄。荤段子大家都喜欢，更何况这是活生生的讲解呢，很多看热闹的都心领神会的笑了。众多目光不断打量着女旗长，什么亲民形象，眼下，男人们都用标准男人审视女人的目光看田芳。审视之余，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们下意识的摇头，这形象还真是难下口的菜，难为那个男人了，这得受多大委屈才能坚持下去。给点钱是对了，很多男人向那个闹事的男人投去了怜悯的目光，大家都是男人，心照不宣了。
石磊憋不住笑了，好个煤气罐成精了，这男人骂人还真损。女人被一个男人这么糟蹋形象，不气急败坏才怪。
果然，田芳爆发了。田芳虽然是旗长，但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名节！不管一个女人漂亮还是丑陋，但都有尊严，都要维护自己的名节。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的，你这个流氓，大家帮我把流氓抓去公安局……”田芳冲了过去。田芳个子不高，几乎是蹦起来，一把抓住了那男人的头发。
泼妇！石磊见识到了田芳泼妇的形象，目瞪口呆，这就是和他搭班子的二把手啊。唉，女人再强终究是女人。石磊见到田芳如此歇斯底里的样子，不禁有几分同情，想想和这样的女人争权又有些可笑。一个人身价看他的对手的身价，和如此嘴脸的田芳斗争，他觉得丢人。不知觉之间，石磊淡化了和田芳争斗的心思，一个爷们和女人较劲没意思。
“抓这个臭流氓……”几个看起来和田芳关系不错的老大爷、老大妈在人群中嚷嚷着。
啪！啪！那男人左右开弓，连续五六个耳光打在田芳脸上。
“我和这臭娘们的事情，你们不要参与！”男人目露凶光，扫视众人。这时，石磊才注意到那男人其实很高大威猛，一怒发威颇有凶悍之势。
“是啊，人家家事，咱们跟着参合什么。”
“对，旗长养小白脸这也正常啊，这事不是咱们能管的……”
几个年轻人一唱一和，把几个上前的大叔大妈挤到外围去了。本来在旗长的招呼，大爷大妈的鼓动下，一些想在旗长面前表现的群众退后了。那几个年轻人看起来不像好人，好像和闹事的男人是一伙的。
田芳哭了，无助的哭了，此时，她不是什么旗长，就是一个被欺负的女人。可叹这些男人们没有一个出头帮她，这事情闹大了，她以后怎么见人啊。田芳忽然一惊，该不是“他”找人故意闹事吧。
此时，田芳的形象真是煤气罐成精了，还算清秀的脸肿成猪头了。石磊看不下去了，作为旗政府的领导在大街上这么被欺负，他作为书记遇到了也不能就这么看热闹。
石磊示意老杨，老杨心领神会，站了出来。
“大家都不要闹，都散了，别被有心人利用了，我是旗委的人，公安局的人马上赶过来，有想去公安局看热闹的可以继续留下来。”老杨虽然虽然看起来岁数不小，但一站出来不怒而威，军人气质显现无疑。
田芳看到了老杨，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立刻扑到老杨怀里，痛哭起来。老杨虽然厌恶，却又无法推开田芳。
“原来有了新欢忘旧爱，这事没完，你必须得给我钱。”那男人很无耻的说道。
“滚！你当谁都像你口味那么重啊！”老杨面色铁青。这男人联想能力还真丰富，找情人谁能找这么个煤气罐形象的，这简直是侮辱他的尊严。老杨怒了，但他并没有出手，他注意到周围那几个年轻人手都插在怀里。以他当侦察兵的经验，这几个年轻人手里都有武器，这些人是有准备来闹事的。应该是故意在街上让田芳出丑的，感情债难还，田芳这么个大旗长怎么就找小流氓当情人呢！细想来也有几分道理，正常的人谁和这种形象的老娘们胡混啊，老杨下意识把怀里的田芳推了出去，一阵子的厌恶。
那男人见有人出头，一听公安局的人马上也来，露出几分慌张，放下两句狠话，落荒而逃。果然，老杨判断是正确的，那几个年轻人也跟着走了。群众看到没有热闹可瞧，也散去了。
石磊也不得不出面，亲自把田芳搀扶到自己的车里。那男人还真如老杨所说口味真重，石磊在搀扶田芳的同时，闻到田芳浓重的香水味道后的几分狐臭味道。香里有臭，臭里有香，那感觉让人更恶心。
“田旗长，你受委屈了，我无上班无意路过，这事情我会让孟良局长一抓到底。你以后上下班还是坐车吧，这种意外就不容易发生了，我相信你是个好干部，这事情我会为你做主。”石磊表情凝重，很郑重的对田芳承诺。刚才，石磊是以看热闹的心态旁边的，现在想起来，他做的不对，旗长当街被打，书记在场，这有些说不过去了，他在某种程度上有连带责任。
这热闹看的，晦气！今天的事情是意外？石磊无法确定！不管是不是意外，田芳的名声是臭了，即便被证实了是有人泼脏水，但旗长被一个小流氓当街打耳光，那旗长以后的尊严也会没有了。亲民，真是自找苦吃，坐政府公车上下班，那个小混子能这么容易就打旗长的脸，说起来田芳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领导到了一定级别后，就是要分出层次，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接触到有层次的领导的。深入基层，当亲民旗长就得付出代价，民间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出现这种事情算是意外，也不算是意外。正规的领导视察基层，那个不先想好保卫措施，头发长见识短，即便亲民也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