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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哪一种爱不疼-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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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觉得你离开北京一段时间比较好,好好地养伤,也把自己的心整理一下,爸爸和妈妈年纪大了,再和你分开六年,心里面怎么会舍得?你不会以为过去的六年,我们不牵挂你吧?” 
  叶一州叹了口气,心疼地把叶枫揽进怀里,“你说妈妈听不下你的话,我们的心思只怕等你做了妈妈后才能明白呢!你这次遇袭,爸妈一夜之间都象老了几十岁,上了飞机,我的腿直抖,你妈妈那么个要面子的人,哭得象个傻子,一直在自责她的不称职。小枫叶,我们不能让你再出事了。” 
  叶枫抬起泪眼,已是泣不成声。 
  到了青台,叶一州和叶枫上了一辆吉普车,车上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微微有点谢顶,自我介绍姓宗,在青台开了家心理诊所。苏晓岑没有上来,表情怪怪地摸了摸叶枫的脸,叶枫别扭地把头偏向一旁。 
  “我们去西塘度个假,那边很安静,气候也比北方好一点。”在车上,叶一州说。 
  她能说不去吗? 
  她想给夏奕阳打个电话,手机不知丢哪里了。她把叶一州的手机拿过来,悲剧地发现自己记不得夏奕阳的手机号。他有两支手机,一支工作用,一支就是曾经打到《午夜倾情》尾号是她生日的,她都有,可就是号码放在手机里,没往脑子里记。不仅是夏奕阳的,艾俐的、边城的、小卫的,任何一个号,她都想不起来了。 
  小卫的手机在公车上被人偷走,在电台哭得呼天抢地,不是为手机,而是为里面的号。她倒没这方面的担心,要是手机没了,回家找夏奕阳呀,通过他,她就能找到艾俐,而艾俐能帮她找到她想找的人。 
  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找不到夏奕阳。 
  叶一州租了个小院,很幽静,院中有一棵两百年的香樟衬,树叶茂密,围着院墙,是一圈花坛,太阳出来时,坛中的太阳花五颜六色,争相斗艳。院中铺着青色的方砖,不太严实,下雨之后,一踩,突然就会嗖地冒出一股泥浆,打湿裤管。 
  印象中,叶一州很少休假的,这次也就真的抑下一颗心坐下来了。吃过早饭,是宗医生带叶枫出去散步,去小诊所换药,叶一州就在房间里用手机处理公事。叶执从外面回来了,他的房门还紧闭着。 
  宗医生是苏晓岑请来的,他其实也很忙,但和叶枫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关着手机。他总是鼓励叶枫把心底的恐惧释放出来,每天晚上做了什么梦,都要和他谈,他说叶枫现在如同独自走在一条黑道上,没有人帮助,很难走得出来。 
  西塘的桥在水乡之中走出了名的,这些桥密密麻麻,将水边两岸的人家连接起来,也将西塘镇内的大小河流连成了一片。 
  叶枫记得曾和夏奕阳约定去乌镇度个短假,西塘的美不比乌镇逊,她来了,他却远在北京。有时,她想,如果她答应和他一块去青台,说不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但在那个时候,她真的丢不下边城。 
  西塘有一条千米廊棚,下雨的时候,走在里面,很有烟雨江南的诗情画意,也特别地想念夏奕阳。 
  她在号码百事通查到央视的总机号,用座机打过去,转到新闻频道,有一个声音尖尖的女人接的电话,她说找夏奕阳,那女人笑得咯咯的,问她要不要再找下王宁还是朱军、李咏谁的? 
  她握着话筒,立时失去了语言的功能。 
  吴锋和叶一州通电话,问她的情形,叶一州说了几句,喊她过来接,快挂的时候,“吴叔叔,夏奕阳好不好?” 
  “他挺忙的,准备参加主持人大赛,专业组的。” 
  “哦,吴叔叔,你知道他的手机号是多少?” 
  “我从来不记手机号的,等我问他后再告诉你。” 
  吴锋再打过来,好象把这事给忘了。她晚上跑到叶一州房间看新闻,他换搭档了,看上去还是那么专业、温和、儒雅。 
  今夜,月朗星稀。抬头望过去,单薄的月吸附在浓黑的天,散发着诡秘的气息。叶枫突然被突如其来的脆弱包围,感到一种连自己也觉得矫情的虚无,好像言情剧里孱弱的女主角,没头没脑地愁眉苦脸。 
  “怎么还没睡,小枫叶?”身后有拖鞋的哒哒声,接着门吱地一声,叶一州走了出来。 
  “和妈通过电话了?”她出来时,听到叶一州在讲她的情况。 
  院子里砌了一张石椅,坐在上面清凉透体。叶一州在她身边坐下,“不是妈妈,是娄台。他说歹徒抓到了,是一个黑客,曾经在网上发布过一个病毒,让许多电脑都瘫痪了,公安部门追踪他很久,但他今年突然变得安分起来,原来是失恋了,他没心思写病毒了。” 
  “哦?”她听了不禁开心起来,“我就觉得他精神有点不太正常,估计是宅在家中太久,和外人接触少,性格扭曲了。” 
  “小枫叶,晚上还做恶梦吗?” 
  “没有,我现在睡得不错。”她没有说实话。她其实还是会经常在梦里一个人在黑黑的巷子口惊惶奔跑,醒来满头的汗,然后很久都没办法再入睡,那时,她很渴盼夏奕阳的怀抱。 
  她也很怕雷雨夜,但夏奕阳在,她会睡得很安然。 
  “那就好,再住几日,我们回青台去。”叶一州说道。 
  有一会,父女俩都没说话。她把头搁在叶一州的肩上,眯着眼看星空,“爸爸,我能问个问题吗?” 
  叶一州笑了,“什么时候变成胆小鬼了,想问就问吧!” 
  “你吃过吴锋叔叔的醋吗?” 
  叶一州怔住,多少有点不太自然,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了下,“没有。感情是分几个时期的,最初的喜欢不带任何杂质,也不会想很远,单纯地因为彼此吸引而在一起。但后来,踏上社会,接触的人多了,人也会跟着发生改变,这时对感情的要求也不同,不是讲现实,而是感情必须要承受生活里许多压力,不仅仅是爱,还要有包容、宽慰、体贴、妥协,甚至还有委屈、放弃,做出一点点的牺牲。你妈妈认识吴叔叔时,那时她很年轻,而我认识她时,她很成熟了,我们的爱也很成熟,也很理智。” 
  “那你怎么理解妈妈和吴锋叔叔现在的关系呢?” 
  “友情而已。因为坦荡,才能自如,才绵远亘长。” 
  “爸爸,你有没猜测过他们之间……” 
  “从来没有。”叶一州笑了,捏了下她的鼻子,“你妈妈和吴叔叔一起,最多是苏教授,而和我一起,她成了青台的苏书记,她对权力不感兴趣,但现在的她有成就感。有没发现,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 
  叶枫扁扁嘴,“不需要发现,我亲身体验过她的飞扬跋扈。” 
  叶一州哈哈大笑,“还在记恨你妈妈?” 
  叶枫没有说话,她哪会真的和苏晓岑记仇,但希望回到青台后,她能同意让她去北京。 
  她完全可以不问苏晓岑的意见,但是她不想苏晓岑不开心。 
  微凉的早晨,宗医生站在院中舒展胳膊,她拿着草帽出来,“早!” 
  “早,叶枫,睡得好吗?” 
  她把草帽戴上,遮住眼下的黑眼圈,“还行。我们今天是先从南到北,还是从北到南?” 
  “跟着树荫走。”宗医生微胖,特别怕热。 
  街道的青石板上刚洒过水,上面残留下少许斑驳的湿意,深一块浅一块,有提着篮子的穿素罩衫的女子擦肩而过,眼神温暖而和善。 
  宗医生很少主动提起袭击的事,他迂回委婉地转着圈,等着叶枫不经意地说起,仿佛那不再是一件什么可怕的事。 
  两人走上一座石桥,桥上有当地人在卖芡实糕,不是天天可以碰到的,叶枫停下脚步挑了一个想带回去做零食。 
  “叶枫,西塘你有认识的人吗?”宗医生清咳了两声。 
  “宗医生呀!”叶枫笑着抬起头。 
  “那位呢?”宗医生朝桥下挪了挪嘴。 
  “哪位?”叶枫把眼眯成了一条线,看到一团影子向这边靠近。 
  等到了近前,她抬起手捂住嘴,“你……怎么会来的?” 

  
62…心意而已 
  叶枫没有带什么行李到西塘。小镇上有几家别致的小服装店,里面挂着的衣服有些是很休闲的带有当地风情的长裙和衬衣,面料非麻即棉,样式很简洁。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无袖亚麻长裙,在裙角边绣了一圈纷飞的蝴蝶,为了遮住脖颈上的伤痕,她搭配了一条淡黄色的小丝巾。 
  人依着桥栏而站,身后是层檐上飞扬的沉稳的马头墙,桥下,河畔旁是五彩斑斓的布市,大大的草帽遮住了眩目的阳光,他不用眯眼,清晰地看到她白皙的肌肤上泛出淡淡的红晕,长发如墨,眸光清澈,不再是那个浸在血泊之中,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人儿。 
  这种感觉真好! 
  喉结轻轻地蠕动了几许,心湿润润的,想不来的,但怎么也定不下心,昨天下班回家,站在卧室的床边,看着镜框中笑得眉飞色舞的她,心中一动,随意抓了几件衣服,就直奔机场。 
  这种冲动久违了。大三那年春节,和她刚发完短信,突然思念按捺不住,好象不看到她,就不能确定她是真实存在的,于是,他也没预先打个招呼,托人买了火车票就去了青台。 
  他深吸一口气,笑道:“先坐飞机到上海,接着坐火车到嘉善,再坐小巴,刚刚在向人打听去提供食宿的农舍怎么走,一抬眼,你就出现了。” 
  她看到他高档的衬衣皱皱的,裤管也不象平时那么毕挺,鞋面上落了一层尘土,神情疲惫,却笑得很开怀,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空。她其实讶异的是他怎么会突然过来的,之前他已经休了好几天的假,作为总经理,手头一定积压了许多工作,姚华那催命似的电话就是个说明,现在看着他这幅样子,她的问题好象多余了。 
  她在这里也已经闷得快发霉了,每天醒来就等着日落,日落后又盼着天亮。边城的到来,让她忍不住心情雀跃。 
  四目相对,她的眼睛弯成了月芽。 
  “咳,咳,”被遗忘的宗医生用清咳声提醒自己的存在,叶枫脸一红,忙为两人介绍。 
  “我想我该先回去通知房东大妈多买点菜,她还不知我们来了贵客。叶枫,这镇上你逛了不知多少遍,该算半个西塘人了,尽点地主之谊,带你朋友转转。哦,先去喝点茶,我想他现在一定很渴。” 
  宗医生很识趣地接过边城手中的挎包,有人陪叶枫,他偷得半日闲,找叶局长下棋去。 
  “谢谢宗医生。”边城礼貌地说道。 
  宗医生摆摆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忙不迭地下桥。今天好象温度很高,走了几步路,就热得喘不过气来。 
  “西塘人很精明,茶室都在河的对面,要过好几座桥,幸好是美景,不然好象被强迫。”她眯着眼,指了指不远处。 
  “你好吗?”他看她眼睛一会儿瞪得溜圆,一会儿眯成一条缝,笑了。 
  她耸耸肩,“在这里,我认识的人就是我爸和宗医生,他俩都不是有趣的人,我能好到哪里去?北京好不好?” 
  “北京?当然好了,还是首都。”他一本正经地回答,眼中温柔无际。 
  她的嘴角优柔地展开一朵笑容,“温度还那么高?” 
  “想北京了?” 
  她看着前方,专注地走路。她没有说,其实是想念北京的人。 
  镇上的游人不少,迎面走来几位背包客,桥下有美院的学生在写生,他细心地走到她的外侧,手攥了几攥,鼓起勇气牵住了她的手。 
  “呃?”她僵硬地转脸看他。 
  他在看河面上的游船,“我在这边只能呆两天,然后去上海办点事。” 
  “公事吗?” 
  “出版公司跑得差不多了,下个月批文会下来。我想和几个不错的作者签个长约,先出几本书,把公司的名号打出去。” 
  “韩寒还是郭敬明?” 
  他大笑,“他们两个是大牌,签不到的。” 
  “他们拒绝你了?” 
  “我没和他们接触。” 
  “不尝试怎么知道他们就不愿意?” 
  “小傻瓜,人家自己有产业的。” 
  话音一落,两人都沉默了。从前,只有在两人说悄悄话时,情难自抑,他会柔声地喊她“小傻瓜”。 
  “到了!”她眼睛似乎蒙着些雾,佯装自然地说道。 
  他们挑了沿河的桌子,她建议他喝菊花茶,她自己点了茉莉花茶,白色的花,青黑的叶在水中慢慢漂浮着,感觉时光惬意又安适。 
  “要不要点心?”她问道。 
  “不要,不然午饭吃不下,就对不住宗医生的盛情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西塘的?”茶室的窗大敞着,河风吹进室内,带来几丝凉意。 
  “你没带手机吧,我打过两次,想问问你情况,都是关机中,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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