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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官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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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或煮咸鸭蛋。这种喝酒的待遇,还是张建中调到县委办后的第一次。那时候,有酒喝是非常高级别的接待了。
  于是,他只顾吃狗肉。老实说,张建中长这么大,第一次可以这么可着劲地吃肉。那次,在边陲镇,其他人似乎都在拼酒,先是县里和镇里的人一起拼省里的,再就是镇里的拼县里的,副县长有点站不住了,大声叫:“小张你过来。”
  张建中犹豫了一下,见副县长向他招手,才敢确认是叫自己。
  副县长问:“你怎么慢吞吞的?快过来。”
  张建中走过去,说:“我不知道你是在叫我。”
  副县长说:“这里除了张主任,还有姓张的吗?除了你可以叫小张,还有谁可以称之为小张的?难道我还叫张主任小张?要叫也叫老张了。”
  他要张建中敬吴处长,敬总指挥,敬镇委书记。张建中很希望自己也豪气一点,就双手捧着碗,说:“我斗胆敬三位领导一碗。”
  副县长说:“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同时敬三位领导。你要一个一个的敬。”
  张建中苦着脸说:“这是我第一次喝酒。”
  副县长说:“谁都有第一次。第一次就和省领导县领导,还有镇领导喝酒,这是非常光荣的。”
  张副主任就说:“对,对。你还要敬县长。”
  张建中不懂规矩,大家都喝了酒,也有点不在乎规矩了,就由着他先敬副县长,再敬总指挥,镇委书记,最后才敬吴处长。吴处长也喝了不少酒,满面红光,一手举着碗,一手拍着他的肩说:“小张是位好同志。”
  张建中说:“我做得还不够。”
  吴处长说:“小张同志是一个很机灵的小伙子,悟性非常高。”
  外人未必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张建中一听就明白了,虽然已经喝了三碗酒,头晕晕的,脚浮浮的,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含意。他是在说昨晚的事呢!在说他张建中向县里传达了他提出的要求呢!
  (明天上班了。啊!啊!)
  
第四十九章 车轮大战副县长
  也是趁着这话题,副县长便问张副主任,以前怎么没见过小张同志?刚调到你们县委办吗?从哪个单位调来的?是大学毕业分配来的吗?张副主任说,是从机械厂调来的笔杆子,以前写过小说,在省报登过文章,才来县委办两个月。上次,召开的农村工作会议,边陲镇那个经验材料就是他起草的。开始,说是机械厂调来的,大家还不以为然,说他在省报登过文章,大家就有点惊讶了,再说边陲镇的材料是他起草的,看张建中的目光就不一样了。
  总指挥说:“原来是大笔手啊!”
  镇里的人说:“能从工厂调进县委办非常不容易,仅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小张同志的能力水平。”
  副县长说:“边陲镇那个经验总结我看过,当时,我就想过是谁写的?怎么跟你们县委办以前的套路不一样?”
  他说,满上,给小张同志满上,我来敬一下小张同志。
  张建中惊得手忙脚乱,说:“怎么行?这怎么行?”
  “是我这大老粗不够资格吗?”
  “不是,不是,我担当不起。”
  “有什么担当不担当的,都是一个大院一个门口出入上下班的,没那么多规矩。”
  张建中喝酒老实,其实,不老实也不行,一个个职务比他高出一大截,想赖酒也不敢赖,何况,他根本就不懂赖酒。
  喝了这一碗,张建中立马就不行了,反倒是副县长离得近,一把扶住他才没倒下去。
  后面的事,张建中一点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醉了多久,醒来时,已在床上,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镇里安排他和张副主任一个房间,此时,却听见张副主任在外面大声说,不行了,没棋了。说,县长到底棋高一着。我们都不是对手。
  副县长“哈哈”大笑,说:“不是我棋高一着,而是你们棋艺不高,臭棋娄子。”
  这是在镇政府办公楼的顶层晒台上,水库指挥部的人都回去了,省督导组的人在二楼集中开会,就只有副县长、张副主任和镇委书记镇长四人围坐在一张桌上下像棋。张副主任输了,副县长就叫镇委书记上,镇委书记连连摆手说:“我不行,我比张副主任还差,更加不是你的对手。”
  镇长便自告奋勇,坐在张副主任让出来的位置上,与副县长面对面。摆开阵势,见眼前一暗,便都抬头张望,见是张建中走上晒台。
  副县长问:“没事吧?”
  张建中说:“不事。”
  张副主任说:“年青人,睡一觉就好了。”
  其实,张建中脑袋还沉沉的。
  镇委书记说:“小张同志喝酒太老实。”
  副县长笑着说:“以后,多磨练磨练,先把酒量磨练上去,再把狡猾劲磨练出来。”
  张建中心里想,跟省督导组跟你副县长下乡才有这么高规格的接待,平时,就是想喝酒想磨练也没有机会。
  说话间,棋盘已经你来我往。
  一开始,楚河两界旗鼓相当,渐渐地,镇长就冒进了,跳马杀入敌营,三两个回合,那马就被副县长的车B入绝境。
  副县长得意地笑起来,说:“你还往哪跑?丢了这只马,我比你多一个大棋,你的结果将与张主任一样,以失败而告终。”
  镇长很不服气,说:“我不信少一只马就赢不了棋。”
  他似乎心浮气躁起来,飞炮打中兵。
  “垂死挣扎。你这是垂死挣扎!”
  话音未落,副县长跳马踩炮,镇长当仁不让,挥车吃马。表面看,这次进攻镇长多赚了中兵,却因为挥车深入敌营,反而使自己的阵营门户大开,副县长沉底炮,就把他的老帅压制住了,只要再把那个吃了马的车杀过来,镇长就只能招架之力了。
  “小张会下象棋吗?”副县长心神气定。
  “还可以吧!”张建中不是不想虚心,只是看了这几步棋便觉得副县长的棋未必下得过李主任。
  “等我赢了镇长,我们杀一盘。”
  镇长说:“你还没赢我呢!”
  副县长说:“这是迟早的事。”
  镇长思考了许多,只得把杀进敌营的那只车撤回来,没想到,慌忙中出错,竟把车送到了炮口。
  副县长比划了一下,问:“你是不是嫌多不要了?”
  镇长大惊失色,忙要悔棋,说:“走错了,走错了。”
  副县长说:“举棋不动。这是规矩。”
  “你这么吃了我的车,就算赢了,也赢得不光彩吧?”
  “好,好。我让你悔棋,你再悔十步棋,也难逃一死!”
  副县长再把马跳过来,车马炮联手,十步之内就把镇长杀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张副主任和镇委书记都说,县长你这棋艺,在红旗县也是一流的。副县长说,你们还别说,今年,机关运动会,如果,不是考虑到我是副县长,我还真去报名参加象棋比赛了。
  镇委书记说:“你一定能拿冠军。”
  “冠军不敢说,但肯定能进前三。”副县长说,“至少,我到各个镇下棋就没人赢过我。”
  张建中说:“你和李主任下过吗?”
  副县长说:“下过,前两天晚上,才在他办公室下过。”
  “你们实力相当吧?”
  “张主任也在,你问问张主任。”
  张副主任只是“嘿嘿”地笑。
  镇委书记便抢过话说:“李主任应该也是县长的手下败将!”
  副县长说:“没错,没错,下到后来,我赢得都不好意思再赢了,想放水让让他,他了不起也只能跟我打个平手。”
  张建中只跟李主任走了几步棋,还不了解他的真正实力,但看副县长下了一盘棋,想他似乎不像他所说得那么高水平啊!
  “让位,让位。”副县长示意镇长把位置让出来,“让小张同志来。今晚,你们车轮大战我一个,看谁能把我拉下马!”
  张建中还没坐定,副县长就支中炮了。张建中还是对付李主任的棋路,跳了一步中象。副县长叫了起来,不准悔棋啊!本来,张建中还有点底气,被他这一叫,反而以为自己拿错棋走错子了。
  
第五十章 臭棋娄子
  副县长并没像李主任那么手快,见是看了张建中一眼,又想了一会,才挥炮把中兵吃了。张建中支士,跳马,把副县长的炮赶了回去,又把双马盘活了,同时,也为两只车腾出了通道。副县长像李主任一样,马上意识到张建中弃中兵的目的,笑着说,有意思,有意思!小张同志有那么两手。
  围观的三个人似乎看到了希望,嚷嚷着,出车,过马。张建中却不听他们的,只是挪了边炮,把副县长正要出的车牵制住了。
  副县长脸色凝重起来。张建中再过车压住对方的七路马,那马不得不委屈地跳进九宫。
  棋理有言,马入九宫,不死一生穷。
  张建中就死压住那马,不让它出来。这一压,把副县长的呼吸也压紧了。
  “怎么回事?怎么就跳到这里来了?”副县长连连后悔。
  张副主任说:“过炮打马,他不敢吃你的炮。”
  张建中才不那么傻,跳了一步马,准备卧糟将军。
  镇委书记镇长连声说:“这步妙,卧糟将,他的老将跑都没有地方跑了。”
  副县长说:“将吧!你敢将吗?”
  张建中不将,扫卒七路兵长驱进下。
  副县长头额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张副主任说:“这么慢吞吞的太没意思了。”
  镇委书记说:“你应该快刀斩乱麻,赢得才爽才够气势。”
  镇长一句话不说,抓起张建中的马,就往卧糟跳,说:“这一步多干脆!”。
  张副主任说:“对,对,一下子就解决战斗了。”
  镇委书记说:“小张太多顾虑了,不卧糟,进车强攻也可以。”
  副县长说:“你们别吵吵。你们让小张同志走。”
  张副主任说:“就走这步了,卧糟将!”
  “是这步吗?真是这步吗?”
  “就是这一步。”
  “不准悔棋。”
  话音未落,副县长就回炮把马吃了。
  几个人同志喊起来:“吃了他的炮。”
  不吃似乎不行了,然而,这一换子,副县长的局势马上就松缓下来,也就是说,那个卧糟将,看似好棋,其实是一招损棋,像是把勒住副县长脖子上的套子解开了。
  副县长松了一口气,双车一出,弄得张建中有点顾此失彼,转眼间,大好河山烟消云散,心里便想,你们这是帮我,还是帮副县长?
  张副主任摇头说:“怎么会这是样呢?怎么没看到还有回头炮呢?”
  镇委书记和镇长说:“兵力并没有亏,还可以重整旗鼓。”
  张建中很不满地说:“你们谁都别乱动棋子,要动,你们来下。”
  副县长缓了一口气,马上站到张建中这边来了,说:“是的是的。你们可以出主意嘛,但不能动棋子。”
  张副主任问:“刚才那步棋是谁走的?”
  镇委书记说:“是镇长走的。”
  镇长说:“这不是心里急吗?想帮小张吗?没想到却帮了倒忙。”
  副县长笑着说:“你们一个个棋力都不及小张,还想要帮他?我看,不帮倒忙才怪呢!”
  张建中说:“就是,就是。看棋莫动真君子!”
  张副主任哈哈一笑,说:“我可没动。”
  镇委书记也说:“我也没动。”
  镇长似乎很乐意地说:“小人。我是小人。”
  此时,省督导组的人开完会了,吴处长也来到晒台上,离得老远就说,挺热闹吗?副县长说,没影响你们开会吧?吴处长说,没有,没有。吴处长对下象棋没多大兴趣,只是在棋盘前呆了一会,就离开了,在晒台上走来走去,显得很无聊的样子。
  副县长说:“算了,这棋就下到这吧!我们打个平手。”
  张建中可不愿意,经过一番调整,又积聚了进攻的力量,就这么言和太便宜副县长了。他说:“还没分胜负呢!”
  张副主任说:“县长要陪吴处长,没时间跟你下了。”
  镇长说:“我来接着下吧!”
  副县长已经离座了,说:“输赢可不关我的事。”
  镇长接过副县长的棋,三几步之内,就化解了张建中的进攻,弄得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哪步棋没走错了,再三几步,镇长大军压顶,把张建中的棋子都赶回了自己的地盘。
  张副主任劝张建中,说:“你不马上跟他对子,五步之内就要被他将死了。”
  张建中觉得张副主任说得极对,一阵对子,简化局势,最后,镇长车马对张建中的单车士像全,虽然占优势,却也无力把优势转化为胜势了。
  张建中还是非常不服气,想自己怎么就变弱势了?想镇长那么臭的棋技怎么就能B得自己简化棋势,而且他还比自己多了一只马,如果,不是士像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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