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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官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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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妈笑眯眯地说:“是长大了,像大人了。”
  她问儿子这些天都在忙什么?老爸在一旁说,这可以告诉你吗?儿子在外面干的事可以回来乱说吗?你以为,他还在厂里开车床,可以告诉你今天生产了什么工件,生产了多少产品啊!老妈却喜孜孜地说,就你懂,就你懂!不问,不问,我不问。后来,她便告诉儿子,说阿花每天都过来问你回来没有?
  她贴着儿子的耳朵说:“我看那傻丫头是想你了。”
  张建中心里跳了一下,很快又觉得不可能。她那一脚踢得那么狠,好些天都隐隐地痛,她怎么有可能想他呢?然而,他却很想见她,不知这些天,她怎么样了?
  见到阿花,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张建中命根子却痛起来,还不是隐隐地痛,而是一揪一揪地痛,痛得他冷汗都出来了,不得不扶住街灯杆子。
  (到家了!)
  
第三十章 狗屁同一起跑线
  张建中不敢用手摸,只能强忍着。那一刻,他想,是不是真踢坏了,是不是应该去医院看一看?但是,你敢去医院吗?医生问你怎么弄的?你能说实话吗?就算你说自己不小心碰的,也很难启齿。再说了,有碰那地方的吗?怎么碰?他还真想不到自圆其的理由。
  阿花眼尖,站在摊档里也看见他了,大声叫:“张建中,张建中。”
  他想应她,一提气,又痛了,就只好冲她笑。
  “你过来,你快过来啊!”
  他试着移了一步,似乎没那么痛了,再移一步,又痛起来。
  “你怎么了?怎么不过来?”阿花却跑了过来,冲着他笑,她跑得急,一边还在喘气,很挺拔的胸便一起一伏。张建中又痛得不行了,且是随着她胸脯的起伏,一下一下,痛得眉头都皱了。
  阿花“咯咯”笑起来,问:“不会还记我的仇吧?”
  张建中说:“没有,没有。”
  心里却在想,应不应该告诉她,应不应该像她说的那样,要她负责任?不想还好,这一想,痛得他腰了直不起来了。
  “你不会是哪不舒服吧?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张建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没事。没事!”
  他挤出了一个笑,这一笑,感觉轻松许多。
  “这里怎么都空了?好像很多人都不来摆摊了。”张建中发现了新大陆。
  阿花说:“你还好说,一走去那个边陲镇就那么多天。这么些天这里大变样了,这里的人都搬迁走了。”
  “你也搬吗?”
  “不搬怎么行?”
  “什么时候搬?我要不要我帮你?”
  “要。当然要。”阿花那么大老远地狂奔过来,阿花一天几次盼他回来,还不是要他帮自己吗?
  她说,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她说,以后,我的生意好不好?就看你帮不帮我了。你帮我,生意就好,你不帮我,我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她说,你不会让我喝西北风吧?
  张建中没想到自己会那么重要,心里一跳,想她不会是后悔了吧?想这些天没见,她不会是回心转意了吧?*又隐隐地痛起来。真要命,貌似还不能对她有什么邪念了。
  “你什么时候搬?通知我一声。”
  “我怎么好意思还要你干那些粗重活呢?你现在是国家干部了,是县府大院的干部了,真要搬的时候,抬这扛那的活也不好意思再要你干。”阿花说,“我要你帮我,是要你帮我弄个好摊位。”
  “我帮你弄个好摊位?”
  “是啊,是啊!那天晚上,你还记得吗?一说你是县委办上班,那两个联防保安就吓得不敢再吱声了。你陪我去工商所,去找那个所长,他一定会弄个好摊位给你。”
  阿花话还没说完,就拉住张建中的手,像是即时就要拖他去工商所。
  张建中再次失望,想阿花见了他那么欢天喜地,敢情只是希望他帮她走后门,弄个好摊位,脸色不由一变,问:“你不是吧?不是真要拖我去工商所吧?”
  阿花这才知道是晚上,工商所的人早下班了。
  “这不是心里急吗?都盼你回来好几天了,你现在才回来。”
  “就算是白天,他们在上班,我也不会去。”
  阿花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建中很坚定,说:“我不会去!别说我没那能力,不认识那工商所长,就是认识,也不会去。”
  阿花一甩他的手说:“张建中,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我那也是无意的啊!我踢你了?我就是踢你也不应该的!你说,是不是应该的?”
  “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别混在一起说。”
  “什么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就是还记着那件事。”
  “我没有。”
  “就是有。”
  “你真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阿花反而不跟他计较了,说:“好了,好了。就算我做错了,就算我不该踢你,但不踢也踢了,你想怎么样吧?你是不是想报仇?我让你报,我让你踢回我。你踢吧!你想踢哪都可以,你想踢多用劲都可以。”
  她闭上了眼睛,完全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张建中还真被她激怒了,还真有点想报仇回踢她一腿。他想,你都把我踢得有后遗症了,我不该回踢你啊!那也只能算是扯平!或许,还不能算扯平呢!女人踢男人,跟男人踢女人可不一样,女人你踢她哪?貌似踢哪都没那么伤,都不会留下那么严重的后遗症。
  “来啊!你来啊!”阿花还是闭着眼睛。
  “你以为我不敢啊!”
  “我没让你不敢!我让你踢呢!”
  “我不踢不行啊!”
  “不行,就是不行!”
  张建中笑了起来,说:“没见过你这样的,没见过让人家踢自己的。”
  “你不踢的啊!你自己不踢的啊!现在,我们算是扯平了。现在,你就要无条件帮我。”
  “你怎么就不讲道理呢?你就不能讲讲道理吗?”
  “我不讲道理?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张建中说:“你这是走后门,我这是以权谋私。你弄到好摊位,别人呢?你就把不好的摊位留给别人了。”
  “一定就要我拿那些不好的摊位吗?”
  “也没人叫你拿不好的摊位吧?应该有一个相对公平公正的办法吧?”
  “有,有。抽签。抽到好的签就是好摊位,抽到差的签就是差摊位。”
  “那你去抽啊!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
  “狗屁同一起跑线。”阿花说,“早抽总比晚抽好吧?这是同一起跑线吗?还有,工商所长把好摊位都收在抽屉里了,都拿来送人情了,这也是同一起跑线?”
  “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反正就没有公平公正,如果,真的公平公正,我还要帮我啊!”
  张建中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对那种不公平的行为,对那种送人情的行为恨之入骨,怎么还要我去干呢?”
  “一句话,你帮不帮吧?”
  “不帮!”
  阿花跳了起来,指着张建中说:“你混蛋。张建中,你是个大混蛋!你不帮我,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第三十一章 不被糖衣炮弹俘虏
  张建中连退了几步,而且,还用手护住自己的裆,连连说,你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阿花一见他这状况,气得大叫起来,我踢你算是轻的了。我踢爆你也不解恨!她说,我告诉你吧!我现在就去报案,就去派出所说你非礼我!她头发一甩,真就向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你等等,你等等!”张建中快步追上去。
  这会儿,命根子一点不痛了。
  阿花停了下来,心里想,就不怕制服不了你。你张建中在我阿花面前摆什么谱?当了几天县府大院的干部,就想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了。
  她说:“我一直都给你机会,但你不要,非要B我做出自己不想做的事。”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张建中说,“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我不能帮你!我这么做,就等于以权谋私,徇情枉法,就与边陲镇那个镇委书记没什么两样了。你不知道,县里不仅批评了他,听说,还准备撤他的职呢!”
  这可是老好人告诉他的。
  老好人对他说,我们总结的是镇委镇政府的经验,不是镇委书记的经验,他做出的成绩是执行镇委镇政府的决定,但山尾村事件,却是他个人行为,与镇委镇政府无关。一开始,张建中也混淆不清,迷迷糊糊了好多天,总弄不清这之间有什么区别,后来,才像是把思路捋清了,才知道,好的是组织集体决定,不好的是个人行为。最后,老好人再一说,镇委书记正在等待县里的处理决定,他就彻底明白了,一夜之间,就把总结经验的初稿写了出来。
  他对阿花说,我也知道,你不会去告我,要告,你早告了。
  他说,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既然痛恨不公平公正的行为,自己就要以身作则,坚决抵制这种恶习。
  他说,好人会有好报,恶人也会有恶报,比如边陲镇那个镇委书记。那个工商所长不是也做了恶事吗?不是把一些好摊位锁在抽屉里吗?他这种作为,一定会遭到谴责。别以为他一时得逞,总有一天会自食其果。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阿花说,“那是什么时候?到了那一天,服装街都空了,我不得不搬去那个鬼地方,那时候还有好摊位吗?我还不呆在偏角的摊位没人光顾喝西北风了。”
  张建中便想,真该有山尾村那么一伙人,把事情闹起来,让黑幕爆光,引起县里的重视,还那些没权没势的个体户们一个公道!
  当时,他只是想想而已,一点没想到机会会降临。
  张建中执笔的边陲镇材料写得还算可以,虽然,整个框架是老好人搭的,但做为新人,又是第一次执笔,能写到那个份上,县委办的许多老笔杆都觉得非常不错了。
  李主任在讨论那个稿子时,也评价很高,说到底是新人,没有太多的条条框框,语言虽有一些文艺范,但稍做些修改,还是很有新意的。
  他调子一定,秘书科长还想拿张建中的文艺范说事,就不好开口了。
  最后,李主任还叫他把关,在允许的状况下,尽量多地保留原有的语言风格,不要让人以为,县委办就会写那些老八股的机关文章。
  至此,老好人和张建中负责的材料算是完成了任务。老好人便向科室副主任询问这些天的工作情况,科室副主任谈到了服装街的搬迁,这可是县委要求督办的工作,工商那边迟迟下不了决心,担心个体户们会闹事,如今,一纸通知下去,虽然也有部分人抵触,但大形势还是好的。于是,老好人就想了解多一些情况,希望这次搬迁能为县委以后做类似决策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老好人对副主任说:“你带张建中一起去吧!”
  这次边陲镇一行,他也觉得张建中有基础,暂不说他的政治觉悟,那笔头倒是可以在较短时间内磨炼出来的。他希望多给他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能接过自己手里的笔。
  县委办下去的人不会直接去最基层的工商所,先去工商局,了解面上的情况,再由工商局的领导带队去工商所,这包括两个工商所,一是新搬迁去的城郊工商所,二是以前那个服装街所属地的工商所。
  张建中对前一个工商所的兴趣不大,走进后一个工商所,见那所长胖乎乎的,就有点先入为主地想,这家伙,一定鱼肉百姓不少,所以,才把自己养得身宽体胖,见肉不见眼。
  带队的副局长把副主任和张建中介绍给那所长,说:“这是倒县委办的领导,下来了解搬迁的情况。”
  对于被称为“领导”,张建中已经习惯了,在边陲镇,大家都称呼他“小张领导”。开始,他还脸红,还说,主任是领导,我只是随从跑腿的。人家却说,你小张虽然年青,但也是县里下来的,凡是县里下基层的,都是我们的领导。
  所长很认真地向他们汇报情况。那是在一个小会议室,桌上摆着各式水果,听汇报的人就一边吃一边听,所长说到一半的时候,对副所长说,拿几盒烟过来,副所长就出去了,一会儿,拿了几盒烟进来,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盒。
  副局长也不客气,先开了自己那盒,抽出一支甩给副主任,副主任“嘿嘿”笑,接了烟,便从自己的文件包里掏出打火机点燃,再把打火机放进包里时,随手把自己面前那盒烟也放进包里了。
  张建中不抽烟,这时候,总有一种吃亏的感觉。
  在边陲镇,他的烟都给了老好人。老好人是烟枪,一天三盒烟。有一天,老好人整理行李时露出一条烟,一看那包装,就知道不是他平时抽惯的牌子,想一定是镇府的人送的,只是因为张建中不抽烟,便没送他,也瞒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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