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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官界-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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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需要自己争取的,比如,你就有机会,有理由争取李主任的支持。
  张建中一出现在走廊,就被秘书科的人发现了。
  “张副镇长。”
  秘书科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忙走了进去。秘书科有两个新调来的同志,不认识张建中,其余人都从坐位上起来跟他握手。秘书科长坐在最里面,走出自己办公桌,很主动地跟张建中握手。
  以前,他非常看不惯张建中,不在一个单位,反而没那么多仇恨了,上两个月去边陲镇,张建中不计前嫌,热情招待他,临走时,还给他弄了一袋干海鲜,一笼蟹,高兴得他嘴就没合拢,回到县委办还直说,张建中到底在县委办干过,见了娘家人,分外亲切。
  隔了两天,老好人也带着人下去了,说是调研了解情况。张建中笑着说,我现在不负责办公室了,工作的事你们找党政办,吃饭也由他们安排,走的时候,打声招呼。谁都知道打招呼的意思是什么?有时候,张建中忙其他事不在镇政府,就把干湿海鲜放在门卫值班室,一人一份。
  因此,这段时间,县委办的领导同事们几乎都跑了一趟边陲镇,都说张建中在边陲镇过得挺滋润,说张建中挺够意思!
  其他科室听到张建中的说话声,除了几个老科长主任摆摆架子,其他人过来秘书科跟他打招呼,他便从口袋摸出一包烟派给大家。县委办几乎都是玩笔杆子的,一个个都是烟枪,接过他的烟,直说,还是离开县委办好,如果,你还呆在县委办,哪抽得起进口烟。
  张建中笑呵呵地说:“托大家的福。”
  对他来说,弄这进口烟并不难,随便叫那个村出海的渔民就能从香港那边弄几条。在边陲镇的干部,好些人都吸进口烟了。
  督查室是一定要回去走走的,经过其他科室,见老科长主任们端坐在各自的座位,也没走近,隔好几步,便往他们桌上抛烟,有接住的,有没接住的,但都说,回去走走啊!
  老好人也端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接了烟,张建中忙打着火机凑过去。老好人看了他一眼,低头对上火,点燃了,呼出一口烟,才问:“学会吸烟了?”
  张建中笑了笑,说:“学着吸。”
  “最好还是别吸。”老好人连连咳起来,咳得脸都红了。他是老烟枪,那有被烟呛的道理,“我还想戒烟呢!只是吸了几十烟,戒不掉了。”
  张建中说:“少吸一点。”
  “是啊,是啊!”老好人想把烟掐了,看看还有好长一截,又舍不得掐。
  
234 又被高书记抢了功
  秘书科一位新同志跑过来,对张建中说,李常委回来了。新同志一进来,就叫李主任常委,但县委办的老同志还是继续称他“李主任”,似乎这样才显得亲热像自己人。
  张建中忙跟督查室的人道别,就往李主任办公室赶去,领导不是那么好见的,有那么一点时间不抓紧,可能就有人加塞打尖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李主任见进门的是张建中,就笑着问。
  “刚回来。”张建中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拘束了。
  那位叫张建中的新同志也跟了进来,忙着要给张建中倒茶,张建中说:“不用了,我也算是县委办的人,不用那么客气了。”
  大家都往边陲镇跑,唯一没去的就是李主任。作为县一级领导,特别是常委副县长,如果不是自己分管的镇,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去视察的,一则担心分管的常委或副县长误会,一则多少含有去给某某人助威,肯定他的工作。因此,张建中希望李主任去边陲镇走走时,他就说:“最近工作挺忙的。有时间吧!有时间一定去。”
  这个有时间,谁也说不准是什么时候,隔了一段日子,他不去,你张建中也不会再主动提出同样的要求。
  李主任是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当初是副县长把他弄去的,虽然也证明了他那是自做多情,女儿并不喜欢张建中,但你张建中不可能不知道内情,你想攀他的高枝没攀上,我有什么理由捡他丢下的东西?有能力的人多得是,你张建中又不是缺少就不行的人。
  张建中哪懂得这其中的奥妙,却能意识到李主任并非他当初想像的那么容易接近。虽然,他曾是你的领导,你曾是县委办的人。
  离开县委办,心里便很不爽。
  张建中这边努力不成,高书记却说服了副县长,要他这几天到边陲镇来走一走,也是来看海水养殖的创举。这可是红旗县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个吃螃蟹的人不是张建中,倒是他高书记了。
  副县长在高书记的陪同下,视察了筑咸围的工地,那里自然比平时热闹许多,插了无数面彩旗,而且,还刷了一条大幅标语,“誓要与天斗,把台风造成的损失夺回来!”
  还是紧扣县委县政府的中心工作。这些,都是张建中不如的,如果,你把李主任邀请来,能锦上添花布置这么一个场合吗?
  村支书自然参加了这次视察,妇女主任娟姐也参加了。谈到这一创举,副县长便询问村委会干部的意见,打听群众有什么反映?高书记有点始料不及,那个村支书,大说特说张建中在这次事件中的作用,妇女主任娟姐也谈了剃头佬搞破坏不得人心,最后,还说张建中抗台风的表现,“为水浸村,他两次差点丢了性命。”
  副县长没有表态。他工作这几十年,最清楚基层干部反映的情况是最真实的,特别是镇委书记只字不提的事。这次视察,高书记就没让张建中陪同,没提半句关于张建中的话题。
  事实再一次证实,他没有看错张建中,这小子果然是一个能干事的人。貌似高书记也没支持他,他却把这事做成了。
  回到家,跟老婆谈起这事,不禁又是一阵遗憾。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想那么多干什么?已经不能回头的事。”她也不满意那个女婿,都说女婿再不好,在岳母眼里都是宝,只是拿他与张建中比,马上就发现他差得太远了。这样的话,只能老两口的时候说一说,毕竟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女儿的肚子都挺得那么大了。
  或许,也是一种好事,至少,他在下面干不了少事。副县长想,即使他被高书记利用当工具使唤了。
  哪一个人不是被人当工具使唤呢?
  高书记是工具,他副县长也是工具。
  张建中邀请李主任未果,又听说副县长去过海前村视察,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这次又被高书记抢了功。心里也很懂自己干的一切,取得的成绩,都是往高书记脸上贴金,但你也给我张建中留一点点吧?
  没有留,贴得一点也不剩!
  张建中打电话给娟姐,问晚上我去你那吃饭可以不?问我跟姐夫喝酒可以不?娟姐就笑着说:“可以啊!没有不可以的。”
  张建中下了班才去的,太阳已经下山了,但天还很亮,咸围那边的劳动场面还很热火朝天。太阳当天,大家都猫在家里,太阳快下山才出工的,反正是按挖土方计算报酬。张建中很佩服那几个承包咸围的外地人,他们竟然能用这种方法考量农民的出勤量。
  “现在是多劳多得。”姐夫说。回到家,他不再穿军装,像平民百姓一样,再加上他那黎黑的脸。
  “未必啊!”张建中叹息一声,然后,就说高书记抢功贴金。
  姐夫笑了笑,说:“到处都有这样的事。”
  他们坐在一棵歪歪扭扭的石榴树下,摆着一张小桌,两张小矮凳,娟姐先炒了一碟花生米摆上桌,他们就喝起来。姐夫喜欢喝那种高度数的白酒,用小杯喝,他说,家乡喝的米酒醇是醇,但没有一种厚度。
  张建中喝高度数的酒,头额就冒酒,很有一种正中下怀。
  “领导就是领导,有时候,你不也一样沾下面的光吗?”
  “我承认,我也沾下面的光,但我心里清楚,我总想尽我的能力让他们得到一定的报酬。虽然,我不能提拔他们,不能帮他们转正,却能给他们多计些报酬。高书记给了我什么?”
  “至少给了你政策。”
  “狗屁,没成事前,还藏着掖着,生怕人家给知道他点头同意,生怕败了事,他推卸不掉责任。这事成了,他倒明目张胆了。”
  “藏着掖着总比不让你干好。不让你干,你有再多再好的想法也没用。其实,也可以看出,他心里还是默许你的,希望你去干的!”
  “为了钱而已,如果,少给他上调钱,他还会让我干?”跟他什么话都可以说,任何事都不隐瞒。
  “你们地方就有这样的好处,可以弄钱,可以有许多不够规范的东西。在部队,一切行动听指挥,中规中矩,想走旁门左道都不行。”
  张建中笑了,说:“照你这么说,我还不算太糟糕。”
  “当然不糟糕,你相信,你这只是一种暂时现象,上面总会看到你的成绩。我听你娟姐说,支书和她在副县长面前说了你许多好话。”
  张建中连连摇头,说:“他看中我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什么意思?”
  张建中苦笑了笑,说:“他曾想要我当他的女婿,才把我放到边陲镇来,结果,他女儿嫁人了,嫁的人不是我。”
  “原来是这样。”姐夫“哈哈”笑起来,说,“我心里一直不明白,你这么年青怎么就当了副镇长,原来沾了‘假女婿’的光。”
  他跟张建中碰杯,又说,其实,这是一件好事,这么年青就经历了起起落落,对你以后的成长,是一笔不可多的财富。有的人,年少气盛,不知不觉养成了一种轻狂,当他们不得志时,会非常难受,甚至于无法从泥泞里爬出来。你还没有轻狂,就挨了那么一下子,以后,你爬得再高,也会检点自己,防止自己轻狂目中无人。”
  娟姐刚好端了一碟菜上来,不无责怪地对丈夫说:“你又教训他了。”
  张建中说:“姐夫说的有道理。”
  娟姐摇着头说:“不理你们的事了,你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235 应该是没把你放眼里
  红旗县办有一张报纸,是周二报,逢周二、六出版,周六有一个文艺副刊,当年,张建中的豆腐块就是发表在这报上的。
  那时候的报纸没有广告,更没有广告新闻,每期四个版信息量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刊登的却都是县内新闻,因此,记者每天四处扑料,也是无意,一位认识老主任的记者打电话说边陲镇有段时间没上报了,问他有没有好的新闻题材?老主任想了想,提供了海水养殖的信息。那时候,到处都在讲解放思想,转变观念,那记者嗅觉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重大题材,可以登头版,甚至是头条。于是,脖子挂一个海鸥牌相机就跑不到边陲镇来了。
  本地姜不辣。本地的记者扑料也是常事,老主任没当什么大事,便没向上汇报,记者问他,这事由谁负责?他就实话实说。那记者跟张建中也认识,前两年副县长为张建中铺路,搞的扶贫系列采访,他就是其中的一位记者。
  这天,张建中正在返咸工地,记者坐着摇摇晃晃的手扶拖拉机赶到时,就见他与几个承包咸围的老板说事,裤脚搀得高高的,手里一顶草帽当扇用,一边说,一边搧,记者也没打扰他们,“咔嚓,咔嚓”按了两下快门。
  那时候拍照要用胶卷,一张相片的价格与工资相比,一点不便宜,记者出外拍照是有严格规定的,一则新闻最多只能拍两张。
  采访完张建中和那几个老板,记者又提出再拍两张,要他们站在高书记组织悬挂的大幅标语前摆出刚才的姿势,几个人就有些别扭了。
  “你们别管我,你们说你们的。”
  张建中却木木的,不知说什么?那几个承包老板都没太照过相,一个个都挺着胸摆出一副僵硬的招架,眼睛还时不时向镜头这边张望。
  记者举着相机,闭着一只眼,左瞄右瞄,始终下不了手。好不容易,把按下快门,回去冲洗出来一看,还是不行,还是用了没有标语做背景的相片。
  报社副总编辑看到稿子,也兴奋不己,把那记者叫进他的办公室,劈头盖脸就问:“这是真事?”
  记者很不高兴,说:“我从不报道虚假新闻。”
  这么说,好像又有点心虚,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是报社安排的采访,我的报道都是真实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向你再核实一下。”副总编辑认为,自己已经核实过,如果有误,与自己也没有干系了。
  果然,这则报道安排在头版头条,配上照片占了大半个版。最后送总编辑终审,几乎是走走程序的事,总编辑却慎重起来,打电话向高书记核实,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而且,他想知道,是不是高书记指定张建中代表边陲镇接受采访?
  这么重要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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