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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欲望之舟-第10章

小说: 欲望之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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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冬伸手一拦:“你们不能乱进林总的办公室。” 
吴天“哗”地抖开搜查证,在赵小冬眼前晃了晃:“有这可以吧?” 
刘芳朝前一步:“你转告林若诚,把别人当傻瓜的人,自己也绝聪明不到哪里。” 
“说得好。” 
众人扭头望去,只见谭笑骑着个电动自行车,肩上挎着个包速度很快冲了进来。把车扎好,旁若无人地掏出本子,飞快地朝上边记着。 
刘芳脸暗暗一红,说:“你怎么来了?” 
“讲得好,真是好,我已经记下了。”谭笑有点答非所问地拍拍手里的本子,又补一句:“我是真诚的。” 
刘芳嘘了一口气:“我在问你?” 
“噢,我也正要回答呢。可你总得让我先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完,否则,半截话憋在肚里,很难受的。” 
“到正题没有?” 
“这就到。我以后,会经常追着你的。” 
刘芳狠瞪他一眼,说:“你———” 
“你们刑侦上的案子,紧张刺激,贴近生活,编辑喜欢编,读者喜欢看。”谭笑实话实说:“以前,是没这方面的熟人。” 
“我们这是在工作。” 
谭笑掏出一个硬纸片,说:“这是市委宣传部发的采访证。” 
刘芳气得把脸扭到一边。 
张小婷说:“作家,我在临河晚报上,经常见到你的大名。” 
“自由撰稿人,自由撰稿人,还请你多指教。”谭笑一边得意地谦虚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名片一一给大家分发。到刘芳跟前,见不理他,讪笑了一下,说:“刘队早有了。” 
张小婷故意地说:“作家,你那篇《女主持深夜探魔窟,众歹徒丧心又病狂》,也是事先和何局约好,一齐出击的?” 
“这倒不是,是何局事后,特意给我安排了专访。” 
“你的纪实小说连载后,临河晚报洛阳纸贵,看的人真不少!” 
谭笑满脸郑重地说:“小说本来就是俗文化,读者怎么爱看,就应该怎么写。”   
4政治被动(8)   
张小婷打断他的话,说:“经济效益,也是主要的方面吧?” 
谭笑好脾气,嘿嘿一笑:“那是,双赢。” 
张小婷:“得的稿费,有没有分给何局一半?” 
谭笑:“何局哪会把这几个小钱看在眼里,人家……” 
刘芳:“张小婷,你该干什么?” 
张小婷扮了一个鬼脸,掏出白手套,边戴边朝里走去。 
刘芳脸一拉,说:“谭笑,你要是再那么多话,就是妨碍执行公务了。” 
谭笑忙道:“放心,刘队,我有分寸的。” 
刘芳不愿再理他,把手一招,说:“吴天,走。” 
林若诚的办公室在公司办公楼的三层,足足有七八十平方米大,宽大的老板台,豪华的沙发,森林般的绿色植物,都是私营公司老总办公室常见的摆设,并没有引起刘芳的兴趣,墙上挂的是东方旭的墨宝,“和气生财”四个字拙朴苍劲。 
刘芳的目光最后落在板台上的一本《环境政策手册汇编》上,伸手拿起来翻了一下:“林若诚学习挺刻苦的。” 
赵小冬:“那当然,不懂法怎么守法。” 
“怕是为了打擦边球吧?” 
“如果乐意,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刘芳同样一无所获。 
何燕当即下达了停产整顿通知书,在赵小冬把所有工人喊出车间后,手下人飞快地在每个大铁门上,都贴上了盖有醒目大红印章的封条。 
这才感到事情严重性的赵小冬,赶忙掏出手机向林若诚报告。   
5多承担一些工作(1)   
还没有下高速,白向伟就接到刘沉的电话,告诉他现场的人都已经撤离,叫他直接赶到东阳县委会议室,肖光要对“5·22事件”做重要指示。白向伟明白,事故已经被省委定性为严重的“事件”了,除下“嗯”表示在听外,就最后说了两个字:“好吧。” 
在接听手机时,姚子平很懂规矩地目视着前方,那份神态,让人感觉就是车里打雷,也休想进到他耳朵一丝半点。但姚子平太过急切地想表达自己的看法了,这导致他前面的一切,给人一种生硬的职业动作的感觉。白向伟一合上手机,姚子平马上把头扭过来,说:“真不知道,省委是怎么想的。” 
秘书、司机都是来临河新配的,这些人和谁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渊源、品性如何,白向伟全不清楚,就是单独在一起,他姚子平也有点交浅言深。更何况,眼前的“省委”都谁,就肖光一个人嘛,背后议论大掌门人,就不说政治上犯忌讳了,传出去单政治品格,下定语时就要打问号。他不能不说话了,声音很“一把手”地说:“姚子平同志,省委怎么想,是需要我们掌握的吗?” 
姚子平愣了一下,他早就了解到,白向伟是个性格偏软的人,这种人好说话,好影响,他之所以从见到白向伟后,连着不停地谈自己的“意见”,并非不知道进退,不知道沉默是金的道理,要是这,能从一个小办事员,干到市委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而是想先入为主,第一个给白向伟留下贴心的感觉。有了这层感觉,以后,想不受倚重,都是没办法的事。万万没想到,白向伟说变脸就变脸,他一愣,脑子还没发指令,头已经条件反射地低了下去,说:“白书记批评的是,我刚才是想偏了。” 
毕竟是初来乍到,白向伟并不想办谁的难堪,口气缓和点说:“天下本无事,都是让人绕弯给琢磨出来的。” 
姚子平旋即释然了,他觉得正是白向伟不拿自己当外人看,才会这样不留脸面地批评自己。 
下高速公路时,宁远把头扭了过来。 
“白书记,是不是让杨科长直接去现场?” 
白向伟没想到宁远年纪轻轻这么沉得住气,一路上,都没有朝后扭一下头,但关键的事,又全在脑子里放着。见白向伟点头,宁远马上打开手机,向坐在前面警车上的杨小兰做了安排。收费站出口,东阳县县长徐山早等在那里,不用白向伟发话,宁远早把手伸出车窗外给徐山示意,徐山跑着上了自己的车子,像接力赛一样,徐山的车子在前面慢跑着,等白向伟的车子一到跟前,马上提速朝前开去。 
很显然,沿途全做了安排,所有的路口,早早就被交警封了起来,连县委大门口那根有点斑驳的木栏杆,也早早地升到了最高处,远远望去,像一门正在空中搜索飞机的高射炮。汽车还没停稳,徐山早跑过来候着拉车门了:“白书记,肖书记他们都在二楼会议室。” 
白向伟边走边问:“徐山同志,现在情况怎么样?” 
“死亡人数上升到五个,还有两个情况比较严重,正在全力组织抢救。” 
“市里的专家,全由你指挥,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确保死亡数字不再增加。” 
徐山在前边引着路,说:“白书记,我一定尽快把你的指示向陈书记汇报,保证落实好。” 
白向伟心里滑过一丝羡慕:瞧人家陈健的书记当的,这才有点一把手的滋味啊!但来不及让他的思想跑远,就听见了肖光低沉略显沙哑的声音:“你们临河,这是把污水泼到了我的脸上。” 
“事情发生在东阳,我这个县委书记,负有主要责任。”陈健不能说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声音竟然像鼠突一样上下抖动,可以想见,下面的腿该颤成什么样了。权威、权威,这就是权力的威严,由不得人的。 
肖光说:“你急着检讨什么,虽然东阳是在临河,但临河大得很呢,这责任是你负得起的?” 
白向伟不想打断肖光讲话,和徐山从后门进去悄然坐下来,先看到的是肖光威严的目光,陈健站在那里,既尴尬,又委屈,头上冒着汗:“我、我……事情不管怎样,都是在东阳发生的。” 
肖光说:“你只能算是受害者,学生举行活动有什么错?如果真有错,那也是我剪的彩,责任在我,不会推给你的。” 
肖光的声音并不高,但击在耳鼓上,白向伟感到嗡嗡的,他真算尝到了如坐针毡的滋味。肖光点临河,就是在点他和刘沉,他相信肖光没有看见他进来,这就等于是把压力,全推在了孤零零坐在最前面的刘沉身上。这样一想,什么怕打断大掌门人讲话都成了借口,他心里涌起羞愧感。 
肖光说:“你坐下吧。” 
陈健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坐,而是虚脱,腿一软,“咚”地落到了椅子上,然后,是伸手抹脸上滚落的汗。 
肖光继续道:“我这次来,是慕临河的山清水秀来的,你们以往,也都是这样向省委汇报的,今天算怎么回事,是专门给我安排的见面礼?你们临河市委、市政府,必须给临河人民一个交待,给省委一个交待,给我肖光一个交待!” 
白向伟听点到市委,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朝前面走去,他不用扭头,就能感受到目光在向自己身上聚焦,他沉重地冲肖光点点头,在刘沉身边坐了下来。   
5多承担一些工作(2)   
肖光望他一眼,说:“这就是朋友之道了,天塌下来,只要大家都伸出肩膀去扛,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这么说,在自己进来那一瞬间,肖书记就看见了自己,居高临下,看来,任何在领导面前的小聪明,都是幼稚的。领导不点破,只不过是在这种搁不住的小事上显示胸怀罢了。 
在东阳县召开的这次科级以上干部大会,在肖光漫谈式的讲话中,很快地结束了。紧接着,是在县委小会议室里继续开会。一走进去,看到里面摆放的水果,肖光的脸色,阴得就像要下雨似的:“你们谁去医院,听听学生家长的哭声,回来还吃得下,谁就吃!我是吃不下去的。同志,全都是花朵一样的生命啊!” 
陈健:“首长,现在都是下午三点了,您还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刘沉瞪了陈健一眼:“撤掉,全送给医院的孩子们!” 
陈健忙答应着出去喊进来几个办公室人员,把茶几上的水果慌慌张张地全给收走了。 
肖光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揉了一下额头,说:“你们说吧。” 
白向伟:“肖书记,在第一时间,我已经让公安、环保组成联合行动小组展开调查了。就今天而言,我已经正式到任了,事件发生时,又是我在家值班,我应该承担责任。” 
刘沉使劲把手里的烟拧熄,说:“你才上任几天,怎么能让你承担责任?!是我想着书记来了,以后,只要在市委的统揽下,干好具体工作就行了,思想上自己先给自己减了压,没想到疏忽给人钻了空子。”刘沉语速很慢,每个字,显然都是经过斟酌的,既婉转地传达了自己的委屈,又点明临河是离不开自己的。如果,不是有五条稚嫩生命的沉重,他心里兴许还会有一种别样的欣然,是这场污水,提供了自己向大掌门人说这番话的机会。 
“还是东阳县委的责任,”陈健望了刘沉一眼,说:“如果,我们把安全措施朝细处想得更多一些,情况设想得更复杂一些,兴许,就不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件了。” 
肖光极力掩饰着疲惫,说:“你们,不能就这样让我带着一堆检讨回去吧?于事无补嘛!” 
刘沉果断地:“请肖书记放心,我已经和陈健同志谈过了,一是全力以赴不惜任何代价做好中毒学生的救治工作,确保死亡数字不再增加;二是东阳县委县政府下属每个政府机关,采取分户包干的办法,做好学生家长的稳定工作;三是全力以赴,彻底查清真相,把违法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给全市人民一个交待。” 
刘沉每说一句,坐在旁边的姚子平就望一眼白向伟。刘沉的话,使白向伟心里非常不舒服,自己前面已经讲了正式到任的话,刘沉居然不通声气,就迈过自己,代表临河表了态。这就难怪姚子平要小瞧自己了。 
肖光目光盯着刘沉,说:“我还是不能放心地走。” 
刘沉说:“任何事情,都不能成为阻止临河经济发展的理由,妥善处理落水中毒事件、狠心治理污染与保证经济持续高速发展,我们一定会做到统筹兼顾,抓住发展这个主要矛盾不丢的。” 
白向伟说:“就在今天上午,远方日化厂的下岗工人,还集体到市委上访。” 
肖光说:“这就是我所担心的,抓住一点,不及其余,不是正确的工作方法,学会十根指头弹钢琴,才是一个领导干部成熟的表现。至于,这次污染是有人蓄意制造事端,还是恶性反弹,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吧。我现在,可以走了。” 
刘沉跟着肖光站起来,说:“肖书记,对临河的工作,您还有什么指示?” 
“向伟同志情况不熟悉,你刘沉同志还是要多承担一些工作的。”肖光朝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向伟同志,新一届临河市委班子,希望能继续保持经济发展的好势头。” 
也就在这一刻,白向伟似乎明白,省委千挑万选选中自己的原因,是看中了自己的“度量”,让刘沉多承担一些工作,今天,他跑得还不够靠前吗?白向伟在心里苦笑,看来,自己是注定要当一个受气婆婆了。否则,只要市委和政府这边一起矛盾,影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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