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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极品公务员-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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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好酒,一场好闹,不醉不休。一桌下来多则上千元,少则二、三百元,果然是“开门红。

王中意满意极了,王的老婆也过来陪酒,脸上更是笑成了花。王中意尽管喝成了“关公”,走路都摇摇晃晃,却坚持把吴韧送上小车,兀自在那里握着吴韧的手使劲地摇。

“兄弟酒家”看来王中意真是用心良苦,坐进车里的吴韧并非酒醉得一塌糊涂,他怎么都觉得这“兄弟”二字简直就是冲自己而来了,不过困意很快便袭了上来。

从此,每逢小浪镇结帐日,镇长办就多了个手提绅包的妇人(因为上次告状门事件,这回不再是王中意的夫人,而是换成了其妹,一位县供销社下岗的女职工),一叠由她递上来的各党政班子成员签字的发票,再由吴韧签上:同意列支。吴韧XXXX年XX月XX日。字样后去财政所出纳那里兑换成一沓沓“红脑壳”(百元钞)。

二十世纪末的中国地方官僚体系中,尤其是内陆市、县几乎没有不投资“实业”的官僚,最不济者如王中意之流也会开家茶馆、酒家什么的,官僚资本垄断内陆市场,官僚优势大行其道。

大半年下来,光兑付“兄弟”酒楼的吃喝帐现金就多达20万之多,还不包括那些上档次的接待。吃喝之风,可见一斑。当然此乃后话。

☆、第一百四十六章  会做事的不如会来事的

过去的小浪镇在县里寂寂无闻,历来不受重视,镇党委书记、镇长到县里开会往往也只拣会场的角落入座,低眉顺眼,混迹于三类乡镇之中。

开春来,因为乡镇企业改革试点和机关改造的大手笔让兄弟乡镇们艳羡不已,吴韧这个镇长,又一次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人物,成为了县委书记汪思齐和县长杨雄口中思想解放、工作创新的先进典型。

汪思齐亲自挂帅指导小浪镇的乡镇企业改革自然好处多多:首先,吴韧完全可以扯虎皮当大旗,整个操作过程就一般人不敢轻易问津、插手了,这给他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他只需叮咛肖树彬和凌子刚(他将凌子刚吸收到改制小组,任领导小组下设的改制办公室主任)他们严格操作程序,严肃工作纪律就行了;其次,这次给吴韧进一步接近县委书记汪思齐提供了绝好的机会,因为“改革工作”他可以频繁地去找书记汇报工作,而不必顾忌流言蜚语。“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平时工作做得最多最好,如果得不到领导的认可也是白费力气,徒劳无功,而要得到领导由衷的“赞赏”那是需要机会的,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就降临到每个人的头上的,机会也许只属于那些“幸运儿”,这也许也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一大特点。善于总结、汇报是每一位涉足政治的官僚所必须具备的基本技能,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最重要也是最隐秘的一点就是领导是否还有其它的意图,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正如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样,如果领导愿意跟你交流“意图”再顺便“赏脸”肯让你帮个小忙,那你就离飞黄腾达的日子不远了。吴韧不由得想起了县长杨雄,然而他始终认为汪思齐和杨雄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他杨雄是“枭雄”,巧取豪夺,黑白通吃,为达目的往往不择手段;汪思齐是文人为官,儒雅大度,岂可同一而语。

有些关系最是微妙的,往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吴韧觉得自己的道德标准是在滑坡,不是他不明白,只是这世界变化太快,但从保护自身的角度出发,他又不得不给自己设定基本的底线,并不断在心里“强化”、提醒自己随时保持冷静和清醒,在人生的某些重大决定路口,一不要走错路,二不是迷路,三对自己所走的路始终要有清醒的认知。

汪思齐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意图,吴韧觉得错看了他,同时心中也泛起一丝淡淡地惆怅,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地有点灰暗。二座煤矿分别以530万、550万的“天价”成功改制,与八年前的50多万整整翻了10倍,这令吴韧的心狂跳不已。他强烈地意识到他当年作出了一个多么英明和有远见的决定,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已经完全跻身于超级百万富翁的行列了。除去减债消赤的250万,机关改造工程投入150万,用于解决煤矿正式职工和其它开支预算30万,尚有650万左右盈余,有了钱就好办事,镇上街道亮化工程、镇自来水工程、市场扩建工程等等,吴韧在心中盘算着。

吴韧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马上着手安排肖树彬开展二家水泥厂的租赁承包经营,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时候汪思齐却电话他去书记办说事。

当汪思齐说他有二个老乡对水泥行业感兴趣时,吴韧一点也不感到诧异,心中反倒有一丝快慰,也许一来他可以通过这条途径报答汪思齐的知遇之恩,二来也能为自己博得一个更加辉煌的前程,只要他自己不贪不拿不要,精心操作,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能将每件小事用大道理诠释得正气凛然,能将每项工作做得天衣无缝、水过无痕,这就需要更高级别的智慧,吴韧坚信凡事在操作,世上的事都是人“做”的。

吴韧直截了当地告诉汪思齐:二家4。4万吨的水泥厂原先拟以每年30万租赁承包经营,时间暂定3年,如果是书记介绍的人可以按每年25万的价格,税收和管理费也可以优惠,但时间最好是5年。汪思齐不解地问为什么,吴韧却只是回答如果能做到这样他就能将事情办得天衣无缝。汪思齐说要问问他的二个老乡,其实吴韧知道作为建材老板那是巴不得的事,自己只是在玩加长期限、加大资金一次性入库量以迷惑众人和阻止水泥企业骨干的“垄断”企图。果然对方感恩戴德……

同样雷厉风行的吴韧故技重施,把镇机关下放到水泥厂的管理人员悉数召回,妥善安置,二个水泥厂厂长也全部由职工改为干部进入机关工作,同时严禁机关干部从事、干涉企业改制和经营的纪律相应出台。乡镇企业局的□□长领着汪思齐的二位老乡来了,吴韧安排肖树彬热情地接待了二位“远方”来客,他们亦大谈组建水泥贸易集团公司的宏伟计划,同时与肖树彬达成了租赁承包小浪镇二家水泥厂的意向,最后由吴韧代表小浪镇人民政府与他们签订了租赁合同,司法所工作人员当场提供了法律文书服务。当250万现金分三个麻袋抬进财政所的防盗门倾倒在地上时,所里的工作人员几乎看花了眼,只得联系建行的工作人员,要求他们带点钞机开押钞车过来现场办公,许多干部隔着防盗窗见证了这一盛举,那堆放如小山般的清一色“红脑壳”让他们叹为观止。

当然这些都是吴韧特意要求的,他的操作果然匠心独运,连王中意都不得不赞叹:小浪镇自改革开放以来,好不容易才出了一个像吴韧那样特别能搞钱的好镇长!

会做事的不如会来事的,尤其是领导的事。吴韧凭“超强”的领悟力和不拘一格、独特的办事风格同时备受县委书记、县长的青睐,特别是和汪思齐的关系更是迅速升温。吴韧完全可以随时向他汇报工作、思想,但事实上他并没有这样做。君子之交淡于水,小人之交甘如醴,同样作为文人,吴韧更愿意把汪思齐看成君子,更不愿意授人以柄,他宁愿相信“关键”时刻汪思齐会“帮”他,从来不需要提起,也永远不会忘记,至于其它表面的、肤浅的东西似乎都不值一提,最重要的是结果。

自古以来,中国文人有一种“跑官情结”,对跑官或鄙视、或亲近,每个人都要对此作过注脚。但文人跑官既不同于贵族,也不同于工商界捐官,更不同于农民出身的军功官员,自有跑官的艺术和套路。大道无形,大音希声,吴韧认为就是“跑官”也要跑得光明磊落、“大义凛然”、于心无愧,跑出艺术和风格来,自己毕竟不同于杨雄之流。对于这个县长的前程,吴韧并不看好,倒是应该在汪思齐的身上多花些心思,琢磨琢磨“上意”。汪思齐不是本地官员,又与杨雄这般“老饕”级的人物搭挡,外面早有传闻说他是傀儡书记,真正的大权却握在二把手杨雄手里。吴韧也相信汪思齐在县里主政的日子并不好过,并不称心如意,只是他善于掩饰、喜怒不形于色而已。这就当是买股票一样,汪思齐成绩平平却稳中有升,杨雄股虽一路飙升却说不准哪天跳水狂跌至冰点,到时血本无归还不打紧,甚至误了卿卿性命,当然为智者所不取。

无巧不成书,正当吴韧琢磨着怎样“真正”打入汪思齐的世界时,机会降临了,并且来得纯属偶然。那一天在书记办公室吴韧向汪思齐汇报工作时,其家里的电话火急火燎打到了他办公室,汪思齐父亲病危,吴韧“有幸”聆听了这个消息。

吴韧立即停止汇报,汪思齐表示歉意地笑笑,就电话安排司机准备回家,吴韧干咳了几声,张了几次口才将话说出了口。

“老太岁病情怎样?”

“药石已然无效,怕是离鹤驾西辞之期不远矣!”

“那您早点回啊,我也能去看看他老人家吗?”

“嗯…”汪思齐不置可否,步履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上了车,吴韧的车就紧紧“咬”上了他的0X001。

到达汪思齐的乡下老家时,已近黄昏,晚霞漫天绚烂,老太岁却已经奄奄一息,族戚们正忙碌着准备后事,灵柩、寿衣等等一应俱全,似乎单等汪思齐一回家就议事。

汪思齐一进家门,就握着父亲的手,双目泓然,从他和众人的口中,吴韧大概知悉汪思齐六岁亡母,一直由老父含辛茹苦抚养成人、供其读书就学,兄弟姊妹五个就他特有出息。吴韧也明白了老太岁为什么不愿再呆在医院的原因,一辈子习惯跟泥土找交道的老农,对“火葬”这个新潮流实在不能接受,他一生最后也是最大的愿望就是百年之后按农村风俗入土为安。

可老人就是老咽不下那口气,在那里气息奄奄,让人“干着急”。

吴韧却于电光火石间想起一个人,一个和自己颇有一段渊源的化外高人——武当山下的刘道人,道号:青松。在药石无效的情况下,或许他还能“起死回生”。吴韧为自己的想法兴奋不已,他认为无论如何都值得一试,权当为汪书记全孝道、尽人事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青松道人

关于青松道人,说来话长。

吴韧十岁那年,父亲跟家里人讲了一个故事。

父亲说那年,他由于工作需要被抽调到本县的牛头山监狱当警官看守劳改犯人。他去的时候正是农历六月份的天气,他骑自行车到达目的地时已近晌午,简单地寒暄、接待后,下午就由民兵(当时监狱除部分□□外,基本上是由民兵驻守,当时那里有一个民兵营)营长肖再田同志荷枪陪同检点各“号”(监狱号)“人马”,例行公事。

监狱管理干部和民兵是分开的,干部负责人事安排、调整及其它管理事务,民兵则承担押解犯人劳动、站岗放哨、武器维护等等实质性的事情。干部和民兵也不住一块,民兵住监狱主楼的顶层,另辟“蹊径”出入;干部住宅离“号子”有一段距离,在后面的小山坡上,是一孔一孔类似陕北窑洞的那种房子,四面都是劳改犯们开垦出来用块石整齐划一砌出来的梯土,再种上大蒜、葱、青菜等等,风从坡上刮过,倒也青青绿绿,令人心情舒畅。

劳碌奔波了一天的父亲,晚饭后来到自己的那孔窑洞。刚坐下,外面就有人喊:“报告!”“进来”,这显然是一张陌生而又精明灵泛的脸,尖嘴猴腮,一双眼睛却光亮异常,皮肤还算白净细腻,看不出来人真实年龄。“坐,有什么事?”父亲并不认识他,“冇事,冇事,部长今天刚来,陪你喝点”他从容地从两边口袋里掏出一瓶“二锅头”和一包蚕豆、花生什么的放在桌子上,就有了大开“酒戒”、醉倒乾坤之架势。“我叫刘百万,本监207号成员,前年因经济诈骗出的事,判刑三年……”来人自我介绍,父亲因不明底细也就不大做声,这就是后来的老刘,武当山下一道人,道号青松。

“部长,您有两个崽,但有一个不在你身边,不过不用多久就会回来的。”父亲心里“格登”一下,但也并不形于色,只是说他净胡扯些什么,要好好接受改造、好好表现立功、争取早日出狱云云。

老刘和父亲就以这种方式见面了,最后是他给父亲留下了他的两瓶“二锅头”,却借走了那本父亲给吴韧买的《唐诗三百首》。

老刘走后,父亲叫来肖营长,细细询问有关老刘的情况,才知道他是当时牛头山监狱一个颇为“传奇”的劳改犯人。他确实因为经济诈骗而咣啷入狱的,听说是骗了人家单位几个火车皮的物资,但牛头山上的高墙铁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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