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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在服刑那些年-第91章

小说: 我在服刑那些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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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亲爱的孔浩同志流年不利。估计是他运气不好,因为就在几个月前。3分监区已经有一个犯人用这样的方法,企图装病抗拒劳动改造。结果被同分监区的人检举了。所以孔浩的计划也就不幸流产了……

这个时候我才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人,看不出来啊!在他貌似单纯憨直的外表之下,竟然包裹着一个狡诈多变的心。看来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这话真不假。这家伙别看年纪轻,也不是个善男信女啊!

经过这么一个小小的风波,时间略微耽搁了一下,等我们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吴警官将一沓子表格手续交给张所长和区看守所那个带队的警察,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楼。

车向郊外开去,不长时间就倒了分监门口,分监的大门和围墙明显要比主监差了一个档次。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庄严肃穆,令人心头的沉重感去了不少。

门口早就站了一个男一女两名警官,好像是在等着我们。

我们下车后眼睛都是一亮!这个女警好青春,好靓丽啊!姣好的面容,她大概20出头,匀称的身材,配上一身警服。和她背后的监狱背景构成了一副反差极画面,给人带来强烈的市视觉效果!就像是在荒漠上突然看到一点绿色那么令你心头舒畅……

见我们的到来,她很有礼貌的上前和张所长,梁所长分别握手,笑盈盈地说:“我姓曼,叫曼洋,你们叫我小曼就可以了。我是分监管教股的,我已经接到小吴的电话,专程在这里等你们进行交接手续的。”

就在我们纷纷惊叹于她的美丽和仪态时,突然传来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

“阿姨!我想问你个事!”

这他妈谁啊?谁这么大煞风景?故意的吧!这么年轻管人家叫阿姨,见过这么青春靓丽的阿姨吗?

我们心里咒骂着回头望去。我靠!真想给他来记扫堂腿啊!居然又是孔浩!狗日的又要刮什么妖风?

“请问这里能打电话吗?”说话间只见孔浩前行两步,脸几乎都要凑到曼警官脸上了,逼得曼警官后退两步。旁边那个男警官一声怒喝:“往后站!有一点规矩吗?”

孔浩恍若不闻,直勾勾地盯着曼警官继续追问:“阿姨,请问这里能打电话吗?”我都担心他的唾沫星子会不会喷到人家脸上。

曼警官皱皱眉头,表现出很是厌恶的神情,但还是耐心地回答道:“不可以的,虽然别的地方个别监狱已经有了亲情电话的举措,但是目前在我们监狱还没有实行。”

“噢。”听见不能打电话孔浩没有我们预料中的失望,只是又进了一步,一脸纯真地问道:“那您能帮我打一个吗?阿姨,我看你人不错!”

这句话一出,就连聋子都能听得出来,有调戏的味道在里面了。我暗暗赞了一声,哥们胆子真大!真是老鼠日猫屄——找死啊!

果然这一下曼警官不乐意了,用手里的表格捅着孔浩的胸膛逼他退了回去。然后正色道:“不可以,你站好,不要再说话!”

孔浩退回原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冲着曼警官憨憨地笑了一下,表情显得无比天真,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这个时候我也看出来了——这家伙绝对是个演员!

那个男警官忍无可忍,估计还没见过这样的,终于爆喝一声:“狗日的!没有王法了!等会儿有你好看!”

我不禁深深地为孔浩的命运担忧,不知道接下来将有怎样的惩罚等着他。可是看他却是一脸地从容,整个一个无所谓的二愣子的造型。

张所长将手里的表格全数交给曼警官,然后走过来一一拍了拍我们的肩膀说道:“记住我说的话!争口气,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仍然关心你们的家人!不敢再犯错了,教训深刻呀!你们看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湖南常德那个抢劫案主犯张军,够厉害的了吧?杀了多少人,犯了多少案,最后还不是让警察给逮住了?所以说,安心改造,好好做人,才是正途!”

说完这些话张所长他们就挥挥手,登车离去了。看着远去的囚车,想起张所长对我的关照,一时间心中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我自嘲地笑笑,看来一年七个月的看守所生涯,还没有完全的改变我,我依然还是有些感性,这对于我即将开始的改造生涯来说,也不知是祸是福……

曼警官给我们一个个做好物品登记,就通知楼上的武警让我们进入监狱大门。

我们并不是一快进去的,原因很简单,里面根本没有任何警察来接我们,全是由监狱大门里侧两个戴着黄袖章的犯人领着一一进去,看着他们黄袖章上的字我知道,这大概就是王思明所说的监督岗了。嗯!看来是挺不错,就是坐在门口晒着太阳,时不时接接新来的犯人,既威风又轻松。

估计是害怕犯人暴起袭击监督岗吧!所以我们是一个个被带进去。曼警官和那个男的也不急,就那样站在门口闲聊等着。只是时不时瞟孔浩一眼。

我几乎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就在我站在他们身边,等着狱门开启的时候,我听见那个男的对曼警官说:“太气人了,你不要劝我,我今天非要收拾这个王八蛋!竟敢对我们监狱女警察不敬!吃过饱饭没挨过饱打的家伙!”

曼警官还在劝那个男的:“算了,又没有干嘛!何必呢?”

“那不行,我先去办公室打个电话,和小吴了解一下,看是什么情况……”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因为我已经踏进监狱的土地,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的改造生涯从这一刻就真正开始了!

一进门,我就知道为什么曼警官他们即使愿意站在门口等也不愿进来的原因了。因为条大通道实在是太长了!大路两边种着花草树木,枝叶之间隐隐可听见一些机器的轰鸣声。

我艰难地拖着四个包前行着,那个监督岗是个老头,背着手在前面走着,完全没有帮我一把的意思。不但如此他一边走还一边骂:“你他妈的,狗吃屎还要选个时候,你连狗都不如,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早不来,晚不来。开饭的时候你来了,耽误老子吃饭,这么重大的责任你付得起吗?”

我真想跳起来给他一个无影脚,操你妈的!老子喜欢这个时候来啊?我有做不了主,这怨我吗?都他妈是犯人,狗日的不帮忙,还给老子说风凉话。你他妈猪鼻子里插葱——装的什么象(相)啊!

但是这不是在看守所,我摸不清行情,不敢轻易造次,还是低调为妙。所以我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拖着包袱紧追着他的脚步。

“你看你那个怂样,拖几个包袱就累成那个俅势子!还犯罪呢,你真是我们罪犯界的耻辱!”老头见我步履蹒跚的样子,又开始骂我了。

我忍无可忍真要雄起,这时刚好来到一个路口,从岔路上走来一个戴着白袖章,上面写着‘值日’二字的人,见到我就问那个老头:“老狗子,这个是哪的?”

那个被唤作老狗子地答道:“你们那的看守所送来的,就这一个了,你是不是回队上啊!要是回队上就帮我捎回去,我也懒得走了。”

那个人说着一口南方普通话:“没问题,交给我了,我直接把他带回队上交给入监组。”

说着那个人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包袱:“走吧!我帮你。”

我滴娘亲哟!我心里感叹来着,还是有好人啊!

那个人提着我的包袱问道:“L县来的?”

我点头称是,并连忙道谢。

“不用谢,我家也在L县,但我不是那里的人,我叫谢子放,外面的兄弟给面子,都叫我放哥,不知你听过没有。”

我闻言大惊,怎没没有听过,龙飞给我讲过,放哥是L县四大金刚之一,城南一霸!浙江人广东人的带头大哥!

我万万没有想到,进来第一天就碰上一个传说中的人物!

我很奇怪因为听龙飞给我介绍的情况,放哥应该不是那种刀头添血的黑社会大哥,他之所以打打杀杀,只是想为他们外乡人创造出一个平稳的生意环境而已。怎么他也进来了?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虑,放哥笑笑说:“我的案子很简单的啦,三年前和人回家乡接了一批服装,数量比较大,结果后来发现货有问题,卖方百般抵赖。我一怒之下就带人把他的厂子一把火烧了,还重伤了两个人,所以给判了个无期,因为我的家人都在这边的啦,于是就拖了点关系,到这边服刑来了。怎么?你没有听说过我的事情?”

我摇摇头:“没有,其实我是Q县的,只是案子犯在L县了。所以很多人和事我并不是很熟悉。”

“哦!原来是这样啊!”放哥继续问道:“那你在L县认识谁?”

“我只认识龙飞,他是我哥们。”我回答道,估计他肯定认识龙飞,小鱼小虾说出来别辱没了人家的耳朵。

果然,他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噢,原来你是阿飞的小兄弟啊!那就是自己人了。我和他很熟的,那个人很讲义气的,做事情也很讲究。既然是这样,那大家都是兄弟。没有关系的,你在入监组,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讲,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帮忙的。”

虽然通过一年多的看守所生涯,我现在已经对很多人的许愿和承诺不大在意了,但是像放哥这样有声望的大哥说的话我还是很相信的。于是边点头道:“谢谢,如有需要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放哥呵呵笑道:“没有关系的啦,不用谢,阿飞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不过我跟你讲啊!这里面明着是不能称兄道弟的,所以以后有人的时候你还是喊我名字吧!”他想了想又说:“听说阿飞出事了?现在他怎么样?”

我微微沉吟了一下,想到这里已是监狱和他讲也没有问题,于是就将张所长的告诉我的内幕消息跟他讲了。

放哥显得很高兴,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哎!我这个兄弟啊!嫉恶如仇!实在是太冲动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想走到了通道的尽头,转过一个弯,进入一个简易的栅栏门后就是一片大操场,和主监的格局几乎差不多,唯一与区别的,就是主监是楼房,而这里都是平房。

操场的一边是一条跑道一样的路,在这条路上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正缓缓地向操场另一头的厕所走去。

我看着这些人,一瞬间全身仿佛失去了力气,一种巨大的悲哀迅速爬上我的心头。因为我所见的这凄风惨雨的景象,实在是太悲惨了,太骇人了!

只见他们三三两两的互相搀扶着前行,有的少了一只腿,有的少了一只胳膊,有的是瞎子,有的拄着拐杖,有的就直接双腿尽失,直接用小板凳撑着前进,整个一派景象既凄惨又诡异!

我从未有一次见过如此之多的残疾人,放眼望去黑压压,密麻麻,个个有如行尸走肉,没有一点生气。我不敢想象,难道说这就是在监狱改造的结果?难道我们最后十有八九都变成这个样子?那改造还有什么希望?我的明天又在哪里?

放哥见我突然不走了,好像是看出了我的担忧和害怕,他赶忙笑着说:“小兄弟,别误会,这是咱们监狱的老残队!专门关老弱病残的,其他队上的人都很健康,就像是我一样!”说着他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哦!原来如此啊!真是虚惊一场。我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赶紧和放哥加快了脚步。

十分监区就在快要靠近厕所的地方,每个分监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不大的院子。我们还没有进院子,放哥低声跟我说:“对不住了兄弟,监狱规定,除了入监组监护组长以外,任何老犯人不能和新入监组的犯人说话,我是这个队上积委会副主任,所以更要遵守这个规定,免得被人打小报告。以后有事,你瞅没人的时候跟我说。明白了吗?”

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他说的意思。但是我还是点点,表示知道了。

积委会副主任?我好像听看守所的老油子说过,那是犯人当中很大的一个职务了,那他咋会这么害怕?

正想着就进了院子,门口早已等候了一个神情肃穆的中年犯人,见我过来。指指我,就转身先走了。

放哥悄悄对我说:“赶紧跟上,你家伙外号阎王愁!入监组的大组长,你小心点。”

我点点头几步跟上,心里不禁一阵忐忑。

那个人将我带到一间大屋内,毫无表情地对我:“我姓陈,叫陈勇。也有人叫我阎王愁,当然这是违反监规纪律的。我是入监组的组长,也是你们的监护,你们在入监组3个月入监教育由我全权负责。你可以叫我陈组长。”

我闻言连连点头:“记住了陈组长。”

“你刚来,我也不和你多说什么,在这里我们只相信一样东西——纪律!入监组规定的违禁品都在这墙上,你自己看看,要是带的有,就主动交出来。”陈勇还是没有一点表情。

我转身看去,现金,这个在门口就交给曼警官了。凶器,我又不来杀人,我带那个干吗?我一样样看过去,最后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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