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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决不饶恕-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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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走到窗口,探头往楼下看去,楼下急匆匆赶路的行人缓解了我的寂寞。
李俊海拐出了楼道,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冲我打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疾步跳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彻底在这间房子里呆不住了,空虚几乎要把我击倒了,我匆匆抓起大哥大打开门抢了出去。下楼的时候我在想,金高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呢?难道他不感觉到寂寞?我很佩服他,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耐得住寂寞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汉子。走出楼道,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竟然不知道自己下楼来干什么,要想往哪里去……风带着雨后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吹在身上让我有一种掉进旋涡的感觉。我没有目的地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发觉我的脚步沉重得犹如绑了两块巨石。我站住了,我想回家去看看我爹,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听他拉二胡,我想让我爹无休止地拉下去,直到把我拉回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那片土地上有我纯真的童年,有蓝蓝的天和自由飞翔的鸟儿,还有我弟弟无忧无虑的歌声……弟弟,你到底在哪里?你能跑来告诉我吗?你想把你哥哥折腾死吗?我蹲在了地上,我弟弟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哥哥,我在跟你捉迷藏呢,你来找我呀……我想起了他胖乎乎的脸,想起了他小鸭子似的走路姿势,想起了他站在漫天大雪里喊,我哥哥姓大远,我要进去看我哥哥,想起了他为了一根咸菜跟春明生气的样子……想到最后,我把脑袋埋在膝盖上无声地哭了。我曾经发过誓,我杨远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哭,可是我违背了誓言。
我该回家看看我爹吗?我迎着风抬起了头,风吹干了我的眼泪,也吹醒了我迷惘的大脑,我不能回家,我要是回家无疑是在杀了我爹,他会掐着我的脖子问我,你把我的儿子弄到哪里去了?你把我的儿子弄到哪里去了?还我儿子!鸡皮疙瘩开始从我的胸口泛起,一直蔓延到了脚跟和手背,我像被人突然丢进冰水里一样,猛地弹了起来,我必须回去,回金高的家,我要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等黄胡子的电话!再次躺到沙发上的时候,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我应该看看电视,看看书,甚至打几个无聊的电话来打发时间啊。打开电视,里面在唱京剧,没意思,换了好几个台,除了唱戏就是新闻,最好的一个台在教一帮老年人跳舞,舞曲不错,那就听吧。听着舞曲,我拿过了李俊海曾经看过的那本书,是箫红写的《呼兰河传》,随手翻了几页,也没什么意思,一行被圆珠笔划过的字吸引了我,那些字是在描述一个小孩的童年,好象是说那个小孩在自己家的后院里捉蚂蚱、扑蝴蝶什么的。看了几行,我的脑子又飞了,飞回了我的童年,我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跟我弟弟经常在田野里捉蚂蚱、扑蝴蝶,有时候我爹也会参加进来……
大哥大响了,是金高:“蝴蝶,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我合上书,苦笑一声:“什么也没有。”
金高说:“我这边跟他妈死了一样,平静得很,我跟花子交代一下回去跟你聊会儿天怎么样?这里太闷。”
这正合我意,我说:“老爷子没怀疑什么吧?”
金高说,睡了,一切正常。我说,那你就回来吧,家里有酒。刚要挂电话,金高说了声“等等”,花子接过了电话:“远哥,还有点事儿我得跟你说说。”我让他快说,花子说,“我派段丰去找那个‘轧伙’孙哥他小舅子老婆的那个局长了,什么局长啊,给局长开车的,一个骗子!段丰说,这小子顶着一张好嘴,骗了不少良家妇女呢,整天糊弄人家说他是个局长,要跟他老婆离婚跟人家结婚。段丰打听过了,这小子以前也是个在街上混的,认识几个小流氓,把孙哥他小舅子打了的那几个人就是他找的这几个小流氓……远哥,我的意思是,干脆废了他的‘武功’算了。”
这种小事情倒是可以办,我点了点头:“就废他的‘武功’,别动刀子,那就变性质了,用脚。”
花子嘿嘿地笑:“这你不用嘱咐,听说老段玩儿得一手好脚,人送外号‘鬼脚丰’呢。”
我嘱咐了一句尽量别出事儿就把电话挂了。
书也看不进去了,干脆看老太太跳舞吧,老太太们可真精神啊,如果把眼睛眯着看,她们跟一群小姑娘差不多,舞跳得漂亮极了。我无耻地想,等我熬成了老头,我就一头扎进这帮老太太群里,挨个的挑,哪个长得像芳子,脾气像刘梅我就把哪个娶回家,万一人家的老头还健在,我就学那个假局长,冒充省委书记去勾引她,直到把她骗上我的床……不过,那时候我的鸡巴还能顶用吗?恐怕够戗,说不定跟一溜鼻涕差不多,那也不要紧,我吃壮阳药,实在不行我就把鸡巴上绑上一根冰糕棍……这样胡思乱想着,我竟然笑出声来,操你妈的大流氓啊,你怎么连这个都想?刚笑完了,想要换个台,金高就进来了:“就你自己?林武和李俊海呢?”我说,林武去南京了,李俊海去济南了。
金高一把摔上了门:“林武真他妈好意思的,临阵脱逃嘛,李俊海去济南干什么?”
我说,我让他帮我抓孙朝阳去了,金高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什么?你他妈闹玩儿是不?”
我笑了笑:“紧张什么?我都打算好了,一点儿问题没有。”
金高一屁股坐了下来:“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给你惹的麻烦还少吗?他能帮你什么忙?他除了会给你添乱他还能干点儿什么?我操他娘的,他这一去弄不好咱们又摊上饥荒了……”金高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你想想,就这么个除了玩脑子装猛将的杂碎,他去了顶什么用?不但抓不到孙朝阳,就算他抓到了,你不在场,你能肯定他跟孙朝阳都想说些什么?我还不是吓唬你,李俊海的脑子不在孙朝阳的身上,在你的身上!不相信是吧?我金高看人不会走眼,我观察他不是一年两年了。你从头到尾的想一想,他在你的身上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远的不说,就说二子这事儿吧,是不是他戳弄起来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也不怕得罪你,你听我说……”

  
作品相关 第一百四十二章 等到了黄胡子的电话
金高还在喋喋不休,我有些不耐烦了,感觉他的话说得有点儿过,李俊海再杂碎也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杂碎到他的把兄弟身上,我打断他道:“大哥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李俊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我承认当年他陷害过我,可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一是年纪小不懂事,二是处在那样的环境里,他想早点儿出来。当然,这事儿他办杂碎了,我也一直没忘记他办的这件杂碎事儿,可是你想想,目前他可能再害我吗?年龄也大了,经历的事情也多了,最关键的是现在没人压制着他非害我不可……别瞪眼啊,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刚才说是他戳弄的黄胡子,这点我也警觉过,我以为他真的想通过黄胡子的手来治我,可是我分析过了,如果他真的想治我的话,他有的是办法,没有必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这一套。你再帮我回忆一下,我被阎八捅了的时候,是谁送我去的医院?如果他想害我,他完全可以不管我,任凭我流血而死,可是那天恰恰是他救了我,没有人看见我躺在那里,如果他晚救我一步,很可能你们就再也见不着杨远了,想见面只有去公墓了……哈哈哈,还想帮我分析吗?记得咱俩在孙朝阳饭店的那一幕吗?咱俩都被他们打倒在地上,想要逃跑几乎没有这个可能,是谁控制了孙朝阳,迫使孙朝阳放了咱俩?哈哈,是李俊海。”
金高终归是个棉花耳朵,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喃喃地说:“我想多了?也许是吧……那我就不说了。”
我缓了一口气,微微一笑:“你还是别说了吧,越说我的脑子越乱。”
金高闷头抽了一阵烟,自言自语道:“反正我觉得让他去济南不太妥当,难道是我太谨慎了?也许是吧。”
我不理他了,抓起大哥大拨通了五子的电话,里面很嘈杂,有人在大声喊,别耍赖,输了就喝!
“谁?”是五子醉醺醺的声音,“以后在这个点数少给我打电话,这是我喝酒的时间。”
“五哥哟,”我捏着嗓子装女人,“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哟,我是小花,讨厌,连我的电话你都不想接了?”
“小花?你他妈就是老草我也不接,”五子好象听出来对方是个男的,“别装,你是谁?”
“我是你爹,”我哈哈笑了,“你他妈离了酒就活不了啦?是我,你远爹。”
“好家伙,还真是我爹,”五子嘘了一声,让大家别吵吵,正色道,“远哥,你怎么才来电话?”
我感觉有些累,躺到床上,取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问:“刚才涛哥没找你吗?”五子说:“找了,不就是让我给你找个‘拘留所’吗?我已经给你找好了,就在我歌厅的地下室里。”我说:“先谢谢你了,还有一件事情,我今天去不了了,家里的事儿太多了,我让我的把兄弟去,他叫李俊海,是个‘瘸胳膊’,长得有点儿像个苞米饼子,他大约九点就下火车了,我让他下了火车就给你打电话,你接了电话以后派人去火车站接他一下,完了以后让他休息休息,你就带他去见涛哥,涛哥这面我一会儿就给他打电话,根据情况你们一起商量一下怎么把事情给我办妥了……”五子又着急了,大声嚷嚷:“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人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全是涛哥给我预备的猛将,我们正在喝壮行酒呢,操,抓个鸡巴孙朝阳看把你紧张的,你帮涛哥完成了任务,我也帮你来完成这个任务,涛哥你就不用找他了,我来做主。”我说:“那好,我不罗嗦了,注意啊,少喝酒,喝多了误事儿……”五子不耐烦了:“远哥,我怎么发现你很不重视我呢?我五子除了吃你一次亏以外,什么时候失过手?放心,孙朝阳今晚跑不了,反正我的任务简单,控制住场面,你的人绑人就是了。”我还是不放心:“五子,求求你别喝了,想喝酒的话来我这里,我们这里的酒绝对比你的酒好,起码新鲜……”五子暴笑一声挂了电话。我略一迟疑,拨通了涛哥的大哥大:“涛哥,你在哪里?”
涛哥好象是在打麻将,话筒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在玩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又把刚才对五子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涛哥说,没问题,我再嘱咐嘱咐五子,我就不出面了。
我说,你最好劝劝五子,让他别喝酒了,喝多了还怎么办事儿?
涛哥笑了:“你少听他胡说八道,他不去,去的是我一个领头的兄弟,你放心吧,这儿有我呢。”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哈哈,那我就放心了,好了,我在家里喝着酒等你的好消息。”
涛哥说:“如果成功的话,你最好马上把他带回去,话我就不多跟你解释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没问题,我跟我兄弟说好了,在五子那里一落脚,看看风向立马走人。”
涛哥淡淡地笑了一声:“只要安全地走了就不关我的事儿了,你们之间的官司你们自己去打吧。”
刚把大哥大放到桌子上,金高的大哥大就响了,金高接起来喂了一声,把电话递给了我:“那五找你。”
这个电话来得蹊跷,前一阵我就告诉过他,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要找我,他竟然绕到金高的电话上了。
我接过来,把大哥大贴在耳朵上不说话,那五在那边急促地说:“金哥,说话呀,远哥呢?”
“那五,我是杨远。”
“哎呀远哥,你的电话怎么老是占线?我打了好几分钟了……”
“先说事儿。”
“警察来市场找过你,刚走,这次来的多,四五个,还有几个是便衣,我认出来了……”
“谁跟他们接触的?”我没有紧张,这早就在我的预料当中。
“还有谁?我呗。”那五又犯了爱絮叨的老毛病,兔子吃萝卜般的吭哧起来,“我在你的办公室里收拾卫生,他们上来了,起先是一个,往里瞅了一眼又走了,不大一会儿全都进来了,他们问我你去了哪里?我说不知道,他们问你今天能不能回来,我说不知道,他们又问我知道不知道杨远能去哪里?我说可能是回家了吧,有个便衣说,没回家,就他爸爸跟几个年轻人在院子里下象棋。有个老一点儿的警察点着我的鼻子说,杨远要是回来,让他去派出所一趟,这次我们就不下传票了,如果他回来了还不去派出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直接传他。我装做吓傻了的样子问他,我说大叔,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犯了什么事儿?我也好协助政府办案啊。老警察背着手就走,那个我认识的便衣说,没什么大事儿,有个案子牵扯到他,让他去协助调查。他们一走我就给你打电话,一打你占线,二打你占线,三打……”
“三打白骨精,哈哈,”我笑道,“挂电话吧,没事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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