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人物的伟大历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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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的好孩子。但就算是再好的孩子既然是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段，都在所难免出现这样的心理。还不是因为她们在大学时代把能用的心思都用在了学业上，而忽视了择偶与择业往往是可以并行不悖的；还不是在于家庭的教育与一般缺少家教或家庭影响的女孩子有所不同，也不敢在学校乱搞对像的结果。一旦到了社会上，突然发现，在学校学习同样与自己差不多的同学，临到毕业时，都突然把自己的男朋友连同毕业文凭一同领到了手上，无奈也就只有把应有的醋意也好，妒忌也罢都准备发泄于未来的工作岗位之上，而没有成想在如此竞争的环境之下，同仁之间，要么老的与自己的年龄不相当，要么就是同事加竞争对手，同事不同道，竞争对手又只能是工作关系，很难成为或将其上升到理想的家庭关系层面上来。尤其是许多的同事的年龄竟然都与她们心仪的老总的年龄不相上下，所以还是让耐不住的青春冲动，伴着某种异样的情感搅得她们的芳龄驱使下的芳心七上八下的。
这其中的一个女孩子，也就是堪称胆儿肥的女孩子，竟然偷偷地给游东方写了一封洋洋复洒洒的差不多近万言的“情书”，她一来是为了向老总证明自己非等闲之辈，二来也是表示对她已经崇拜得近乎要歇斯底里的老总的一颗冰清玉洁之心，既然是要像她的老总表示她的真情实感，她就必须向他敞开她的心扉，否则怎么能叫他领略她的真情呢，她的这颗刚刚向他敞开并准备奉献给他的心，也曾经是她少女时代的一个梦。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曾几何时的苏醒梦同样具有的心，早就捷足先登与他的情感心田，他也许会有所动情，不幸的这个女孩子是一个迟到者抑或是品质远远在苏醒梦之下者。而游东方对于这样的事纵然不是每天都能遇见，但自从他成为一个公共人物之后，与她相类者的这种对他投之以青睐之情，爱慕之意的女人也实属汗牛充栋了，司空见惯了的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尽管如此，游东方毕竟是游东方，他不但特意给她写了回信，而且还特别声明说他有爱人，而且只是他的爱人不在他的身旁，再次重申了：说他没有爱人纯属谣言等。只要是加盟到了这个群体，男同仁就是他的兄弟，女同仁就是他的姐妹，而且他很感谢像她这样的小妹妹对他的错爱，希望她把对于他的感情投身到共同的伟大事业中去，那才是令他感激与不能忘怀的男人与女人之间最美好的情感。
虽然当时这个女孩子被一种被莫明的羞答答乃至羞臊感驱使着，很想找个地缝试试看到底能不能钻进去，而一度羞愧难当得有立马走人的想法，因为她似乎从来也没受过诸如此类的不公，从小学一直到中学，不仅一直深得老师的宠爱，尤其是到了大学之后更是深受男生的追逐而避之不得，简直就是把他们都当成了赖蛤蟆一样，因为她不但觉得父母赋予她的细皮嫩肉是天鹅肉，而且更觉得他的思想也是高远得近乎可以与天籁之声起舞共鸣，没成想刚刚步入社会，偏偏遇到了一个让她由心潮澎湃到心猿意马，再由心花怒放升格至心仪神往的中年男人，而且是把她搞得整天就像被他勾去了魂似的魂不守舍，一天没有见到他都觉得心急火燎的。她原本以为，凭借自己堪称万绿从中一点红的风姿，得到他的好感或爱抚无非就像是探囊取物而已，就算不能完全得到他的爱抚，而凭借自己才貌双全的魅力和堪称出类拔萃的气质，尤其是她独有的仿佛按捺不住时刻都充溢着撩人的蓬勃激情和更胜一般女人一畴的青春气息，和生来就有超越一般女人打动男人情感的她那自我感觉良好的更特殊的实足的女人味，能得到他的爱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结果却给人一种探头探脑地钻营之感甚至更说不定还有投机取巧之嫌。为此，她还是经过抓耳挠腮的心理矛盾和反复积极的思想斗争之后，依然还是没有摆脱她由来已久地耐不住对游东方的心理憧憬和情感依恋而毅然决然地留下来。而且工作表现得十分卖力，后来游东方还为她当了红娘，而且也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员干将。直到多年之后，当他们已经两鬓飞霜，仍然还是在这个群体中任劳任怨，不管是游东方的事业上升，还是下降，始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左右。
季善扬心里非常清楚，他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既然选择了游东方也就等于是选择了别无选择，只有游东方的事业一天比一天红火，他的利益才能一天天呈几何级数增长，虽然他没有游东方那样的理想信念和雄心壮志，但他了解游东方的程度，差不多比游东方了解自己更了解他，而且相信他的才干胆识和能力，比相信他自己更相信，而且那种相信无疑已经超过了他对党的相信，更超过了他对真理主义的相信，因为他虽然受党教育多年，党虽然也给过他自豪感，但却没有给予他满足他所需要的实惠，真理给予他的是虚无而游东方给予他的是实际。所以他相信游东方超过了相信党和真理，甚至更超过了相信他自己，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而且只有游东方一天更比一天走向成功，他才能拥有权力，享受权力。他知道没有游东方也便没有这个摊子，如果没有游东方的成功他可能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不管是在任何的时候都必须维护游东方的绝对的权威，这也是他作为二把手的天职所在。只要是他能够保证在这个二把手的位置上，不管是游东方干什么，只要是一天更比一天接近成功的目标，他就一定要把他高高举起，只有水涨才有船高，只有游东方的权威一天天扩大起来，他的权力也才能越来越大，只有他的事业一天天发达起来，才有他的美好未来。
从会场上下来，季善扬对游东方说：“我今天在会上的发言没有给你蓄谋已久而蓄势待发的动议造成不利影响吧？”
其实季善扬心里非常明白，他的极尽鼓动吹捧之能事，和已经到了无以附加的吹嘘程度的发言，不但不会给游东方的动议造成不利影响，而且一定能起到锦上添花的效果。
游东方笑道：“只是还改不了长篇累牍的官话翻来覆去，没完没了地套用成语的老毛病，而且不管恰当与否烂用成语。”
“你说我翻来覆去套用官话，这也许是习惯成自然的毛病，这一点我承认，怎么能说是没完没了地套用成语呢，我那叫妙语连珠。”
他既而再笑道：“没办法，在机关里混久了，凡是开口闭口，总是习惯了顺手牵羊。哦，不，不，不，该用信手拈来更准确，多年劳形于案牍之上，学什么记性也大不比从前，想痛改这日积月累的前非，还真属于老革命遇到新问题呀。你不妨观察机关出来的人，或多或少怕是都有我这种毛病。”
“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那最好，我还是接着信手拈来就是了。”
游东方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季善扬继续说：“看来，今天这个决议通过可真不容易，不过比想象的还是要顺利得多。”
游东方由沉默转而把一丝笑意挂在脸上，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季善扬此话的弦外之音。
游东方调转话头说道：“《企业家》周刊从创办到如今发展势头虽然日益看好，但一步步走来，总还是不免步履维艰，但我们终于迈进了如今这个令人更加充满希望的新时期。”
“这还不都是靠你的大智大勇，远见卓识。”
“我们历来就有一个非常优良的传统，那就是争论、激烈的争论，哪怕争论的面红耳赤，甚至两眼发红，喷火，哪怕争论得看似有些反目，但终究不会影响到我们工作上的同心协力。正因为有了这支具有强大凝聚力的优良团队，才奠定了我们事业飞速发展的坚实基础。”
“这还不是都仰仗你领导有方，没有你把我们组织起来，没有你的强有力领导，一盘散沙，能成什么事。”
“你的信手拈来来得可真快呀，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你的信手拈来派上用场了。”
“怎么讲嘛？”
“给我戴高帽子哟，一顶已经就快把我压倒了，紧接着又是一顶，你是不是非要等把我压趴下才肯善罢甘休呀。”
“我的使命之一就是给你戴高帽子，但你得看是否恰如其分。”季善扬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另样说：能有像我这样大智若愚的人来给你戴高帽子，真得算是你非同小可的造化呢，你只怕是嫌少还来不及，奇書网竟然还有承受不起的道理？当然，不给你戴高帽子，我还能给谁戴高帽子，都是因为我背时，没有赶上好年头，给党戴高帽子戴了差不多一辈子，结果也没有个结果？现在年龄又不行了，如果我当年能赶上如今这个好势头，还犯得上给你戴高帽子？真是美死你了，你以为我不以给党戴高帽子为不辱使命，还会以给你戴高帽子为不枉此生的荣幸之至行为吗？做你的美梦去吧。
游东方心里暗想，一个团队不能总是严肃一律，那样不但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显得异常地别扭，同仁之间，既有严肃，又有活泼，既有激烈竞争，又不乏融洽和谐，既要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又要在工作之余创造一种其乐融融的气氛，至于相互之间的友情，似乎也须要提倡一种既谑而不虐，又无伤大雅的话语氛围来勾通与调和，才不至于导致上下级关系出现人为的隔膜。上下级的关系决不能表现为像寒冬里铁板似的冷漠，而更应该像秋天里既有令人温暖的收获喜悦又不失奖惩严明的凛凛威风，否则就会使人的心理失衡。既团结又不失原则，既严肃又不失洒脱，才能使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作为领导者就好比是主持一桌丰盛宴席的大厨，首要的问题是怎么安排下料，怎么扮演好形形色色材料的调解员甚至粘合剂的作用。既然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其形态也就不免形形色色。既然需要冲锋陷阵的，也就该有吹鼓手，既然有吹鼓手，也就该有摇旗呐喊的，既然有摇旗呐喊的，也就免不了有抬轿子的。季善扬倒算是抬轿子的好手，只是私心太重了点，但从大局出发，还是少不了像他这样的人。对于搞平衡，缓解内外矛盾无疑是不可或缺的人选。事实证明，他在相应的时候还是能够起到一种调和的作用，且不论他的素质如何，但还不乏合作精神而且与大家的关系也是蛮融洽的，只是在涉及个人利益得失上，总不免让人不放心，如果不顺着毛摸，一旦触犯了他的个人利益也是不好把握的，但为了成就一番事业，就不免要忍让一些，大度一些方成长久之道。
季善扬似乎像是钻进了游东方的肚子里，已经看准了并正在把玩他的心思：“我必须在一切的时间，地点，场合都不遗余力地维护你的绝对权威。”
游东方似乎是在认真地重申道：“大家针对具体讨论的重大决策问题提出不同的意见，你就算是不提出具体的反对意见或与我的意见相左的意见和建议，也不至于总是一味地迎合嘛。”
季善扬心里说：我就是能够提出天花乱坠的意见和建议最后还不是你一锤定音，趁晚还不如趁早，凡事都把你举得高高地，如果行之有效，自然埋没不了我的一份主要功劳，一旦出现失误，哪怕缺了腿，掉了脚，既上不去台阶，也下不了平台，还不是有你担着，提着，挺着，我做收渔利何乐而不为呢。
嘴上却说：“难道我是迎合错误的路线吗？迎合正确的政治路线有错吗，准确地说：这不能叫迎合，这叫坚决跟着正确的政治路线走，更叫在关键的时候站队正确与否。哦，我不跟着毛泽东走北上抗日的路线，你难道让我跟着张国涛走分裂红军的南下路线不成？再说了，我们的队伍人才济济，还需要我再提出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不成熟的意见或建议吗？需要我干什么我清楚。你知道，我最善长的就是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这门学问，我这难道不是也在证明我是否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是否在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充分展示作为我所处的这个位置的才华与智慧吗？你能说这不是我才华与智慧既充分又合情，既合情又合理的最充分表现吗。我的位置就是紧随其后，你指向哪里，我就坚决打到哪里。再说，我如果不绝对地维护你的权威，万一再一不小心给你帮了倒忙？结果造成以你为首的少数意见不能顺利通过？你还非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不成？难道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好想法付之东流？哦，等你坐以待毙，我还能高枕无忧吗？
“如果把我们的事业的一个个阶段比作是在你谋划下不断出台的，一台接一台的由一出总的大戏分出来的若干中戏和小戏，我的责任就是帮你台前幕后大张旗鼓地尽职尽责；如果把我们的事业比喻成不断打响的一场场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