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诱惑,总裁太凶猛-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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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踌躇一会,还是说出口了:“流年,今天是三十,就算你不喜欢回主宅,但也不要老是穿这么触霉头的颜色。”声落,艾丽将事先准备好的递给他,“还是换下来吧!爷爷毕竟八十多岁了。”
穆流年眸光一沉,他犀利看向如一个贤惠妻子为自己准备衣服的艾丽,唇边妖冶一抹冷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以为和我尚过床就有资格置喙我的事情。”
刷的,艾丽脸色一阵惨白,举着衣服的手无力放下,转瞬改变称呼:“我知道了,少爷。”
见状,穆流年淡漠收回视线,缓缓打开带回来的行李箱,翻出莫离殇为他准备的衣服,慢条斯理进了浴室洗去一身疲惫,任艾丽一个人尴尬站在那。
这就是屈服于权势的悲哀,因为钱艾丽没有尊严可言被奚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谁叫她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的女人,所以被男人轻视也是理所当然。
洗漱完毕,穆流年看了眼白色的西装,思索艾丽说的话不无道理,最终打算换一件喜庆颜色的衣服,但当他翻找了一遍行李箱,这莫离殇为他准备的衣服,还真是“别有用心”呢!
不是白色就是黑色,随便哪一件都能穿出去参加葬礼……
摸了摸下巴,拨通莫离殇的电话:“你想要让我大过年,做一回特别演员当黑白无常吗?”
举着电话,莫离殇坐在客厅,听见他雅痞的音调,微微扬眉:“你有通知我说回家过年吗?”
低柔略带不满的音调上扬,他把她一个人丢在不夜城,临走连一句交代都没有,还妄想让自己为他准备的妥妥帖帖,做梦!
听出莫离殇小女孩脾气上来,穆流年唇边笑意渐浓:“那踩小人的袜子又是怎么回事?”男人颇为深意瞅了一眼箱子里唯一醒目的颜色,很是玩味的等待他的迷人少女会怎么回答。
“大减价,顺手买的。”她不咸不淡的回应。
“我还不知道你有做贤妻的潜质。”他打趣笑了笑。
“我一直觉得做你女人很亏本,包办了老婆的职务,却得不到老婆的权利。”
“哈哈,你还是这么擅长讲冷笑话,貌似本少还没把你睡了,横算竖算都是我亏本吧!”几十个小时没听见莫离殇的声音,现在就算口吻比较冲,穆流年还是觉得心情不错。
“性价比不一样,男人你算错了。”
“哦?”尾音挑高,穆流年感兴趣的问:“说来听听。”
“饭我做,衣服我洗,地我拖,什么都是我在做,什么便宜你都占,这种福利若是放在一个普通男人身上,他一定会把我当宝贝一样供着,而不是把我当免费劳力使用。”
听完,男人好听的声音慢慢晕开:“你这是介绍自己的优势,变相在向我求婚吗?”
噗……
彼岸,莫离殇听到如此大言不惭的话,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旋即恨恨的咬着电话,“穆流年!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求你妹的婚啊!世界上有这么2B的女人吗?
咔嚓,咔嚓,听着莫离殇磨牙霍霍的声音,穆流年笑的喜上眉梢,正想说什么却发现艾丽突然抱紧了自己,“流年,求求你别对我这么冷漠,我需要这份工作,我需要留在穆家,就当我求求你好不好!”
倏的,房间气氛霎时进入冷凝状态。
莫离殇听见了那近乎哀求的女性声音,心情顿时一落千丈,本以为穆流年打电话给她是因为想念,现在想想也许“想念”这种东西都根本不存在穆流年字典里。
果断切断电话,莫离殇不想继续听有关穆流年和陌生女人的事情。
嘟嘟,屏幕突然一黑,显示对方生气的切断了联系。
睨着抱紧自己的艾丽,穆流年脸上笑容不变,甚至越发温柔如水,他捏紧了艾丽的下巴,声音寒凉的问:“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
藤主如莱归。面对穆流年锐利如刀的眼神,艾丽低垂眼眸回避他探索的目光,“流年,我可以不计较没有名分,只求你别无视我行吗?”
“呵呵。”穆流年推开艾丽,讥诮勾唇:“你的话听起来很伟大,只不过我很好奇,你趁我打电话的时候闯进来,说着让我忽视你的话,为的是保住你在穆家的工作,还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给你一个姨太太身份?”
“流年,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就算我的初衷是为了钱,难道……”
艾丽话还未说完,穆流年的电话悠然响起。
接通,莫离殇清冷不失体贴的嗓音传出:“在箱子的暗格里有一件深蓝色的西服,如果你时间赶得及,记得叫人熨一下。”嘟嘟,简洁明了的告知落地,莫离殇没再给穆流年说话的机会,再次果断挂断电话。
穆流年邪肆的瞥了一眼暗淡的屏幕,染上冷意的唇忽然绽放一抹微暖的笑,依照莫离殇的指示拿出皱巴巴的蓝色西装,打了个响指,接着房间出现了其他佣人。
“把这件衣服熨好。”
“是,流年少爷。”
穆流年愉悦的挑起眉梢,淡漠看了一眼还在房间里的艾丽,语速凉薄而轻柔:“艾丽,现在是过年,如果你不想自找难堪,你还是最好少出现在我的面前。”
闻言艾丽不甘心的说道:“我是老爷指配给你的女人。”
穆流年不否认的点头,“那又怎么样?”
在穆家,每一脉的嫡系少爷身边都会有一个身价清白的女人照顾少爷“饮食起居”,按照家规这贴身女仆就是内定的姨太太,但做他穆流年的女人,光懂得臣服权势还不够,还必须拿出让他认可的东西。
显然屈服于权势的艾丽不在穆流年认可之列,所以他在十八岁和她发生过关系,再就没有碰过这个外貌和家世都不错的女人。
见穆流年眼底一片冷漠,艾丽苦笑一下:“流年,你应该清楚,任何女人在得知你身份以后,都不会纯粹的爱你。”
穆流年嘴角笑容一凝,霎时脑中产生一种可能,如果莫离殇知道他的身份,还会不会一直抗拒自己?
那个清雅聪明的少女,会不会为了一个鲤鱼翻身的机会,和其他的女人一样?
男人冷睿星眸一沉,脸上绽放一抹晦疑莫测的笑容,“就算不够纯粹,艾丽你已经失去让我关注的资格。”
绝情转身,穆流年步伐利落走出卧房。
***
不夜城,穆氏集团顶楼。
莫离殇凝立落地窗前,回想那通电话里陌生女人说过的话,心绪一直起伏不定,涩涩的,酸酸的,她清楚知道自己在嫉妒,甚至恼火想冲到穆流年面前给他一巴掌。
这不算陌生的情绪,每当她看见穆流年和别的女人都会衍生出来。
苦涩而愤怒,纠结而抓狂,偏偏因为自己的高傲而压抑,拼命的抑制找穆流年大吵一通的冲动,所以她在和穆流年相处中,温馨中总伴随复杂的纠结情绪,并且无药可医。
紧握的手掌传来刺痛的感觉,滴答,滴答,滴答,艳红的血液自掌间溢出,低落在雪白的地毯上。原来,做有钱有势男人的女人,就连吃醋都要这般“含蓄”,她讨厌这种糟糕透顶的滋味!
叮咚,门铃声适时打断思绪,莫离殇敛神披上外套去开门。
风瑞年噙着慈和的笑容,扮演好父亲挽着她一同回了风家,当她的到来立刻将还算活络的气氛变得僵硬而冷凝,尤其是楼逸云的反应,更加让所有人皱了皱眉。
“你的手怎么了!”
清俊少年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把抓过莫离殇染血的手掌,隽秀的面庞溢满无法言说的关心和心疼,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对莫离殇有多不同。
莫离殇怔然,她沉默凝悌少年关切的目光,以及那和煦俊雅的面容里的一丝懊恼,她又看了看周围秦红棉母女,还有楼家夫妻等人略微凝沉的神情,种种信息都在表明她不受欢迎。
“指甲太长,不小心划伤的。”
莫离殇悄然和楼逸云保持一定距离,深知穆流年的人脉之广,虽然她从来没发现有人监视和跟踪她,但为了避免这个真心对自己好的少年再度因为自己产生厄运,她避开了他。
见莫离殇疏离的躲开自己,楼逸云眉眼一闪落寞,幽幽问道:“他对你不好吗?”
莫离殇眸光一闪,脑中浮现的皆是穆流年哄自己的画面,轻佻的逗趣,雅痞的调戏,深沉而冷冽的命令,阴晴不定的限制她不许这不许那,很多画面结合在一起,最终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
如果这都叫不好,那什么是好呢?
“穆……”似乎怕楼逸云不相信,莫离殇转瞬把穆流年改成:“流年对我很好。”
清俊少年眸光一暗,随后发现身后有人拧了他一下,他只是晦涩的勾唇:“我们别站在外面,今天王嫂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我们进屋说。”
“好。”莫离殇点点头。
年三十,楼风两家人围坐在一起,一边看春晚,一边闲聊吃美食。看似喜气的场面,实则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楼氏夫妇看自己的儿子一直盯着莫离殇看,又见风诗月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不由出声道:“逸云,诗月喜欢吃翡翠虾仁,正好那道菜离你近,还不给诗月夹菜。”
楼逸云回神,俊挺的眉梢微微蹙起,但为了大家都不难堪还是给风诗月夹了菜,这才缓解了这个毫不掩饰自己吃醋的“未婚妻”,而莫离殇却沉默的进食,视线粘合在电视上。
她不是没注意到楼逸云的失落,但有些事、有些人,不是因为放不下就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所以她佯装看不见从余光里发现他的落寞。
吃着精致的美食,莫离殇却觉得如同嚼蜡,今天会坐在这里不是为了风氏制药的股份,也不是为了替莫清秋报仇搅合风家,而是为了看一看为自己付出那么多的少年。
眼尾的波光悄然移向楼逸云那处,他比在医院静养的时候胖了一些,眉目的精气神还不错,只是偶尔眼中会闪动忧郁的光色,莫离殇清楚知道他这是因为没和自己在一起而衍生的惆怅。
悄悄打量中,莫离殇见楼逸云眼中的忧郁渐浓,不由放下碗筷:“抱歉,我先失陪一下。”
楼逸云见她离席正想说什么,就听风瑞年笑着打哈哈:“这丫头胃病还没养好,每次吃饭总要失陪几次。”言下之意,莫离殇是因为肠胃不舒服而去方便,而不是因为气氛不舒服故意离开。
楼逸云压下过去探寻的冲动,转瞬安静心不在焉的坐在一旁陪着大家过年。
莫离殇洗着因为指甲划破的手掌,嘴边勾了一抹嘲弄的笑容,置身富丽堂皇昔日的家,她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凉薄和无情。
今天风瑞年是第一个见到自己的人,他和她的关系该是最亲近的,可最先发现她手掌受伤的却是一个外人,这真是一个讽刺。
貌似真正关心她的人,除了莫清秋都是外人,而本该最亲的人的关心,往往掺杂利益在其中,才会不得不关心。如果没有穆流年的关系,风瑞年还会虚伪的做出慈父的样子吗?
答案是不会,风瑞年对她有多绝情,她已经体会的很深刻了。
思绪一动,想起穆流年她的眼中闪过一缕莫名神采,心里悄然冒出一句:“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会不会和她一样敷衍着所谓的新年夜。
莫离殇自嘲摇了摇头,他都不曾让她介入其中,自己何必庸人自扰?
可……该死的!为什么她还是做不到无视穆流年和其他女人的钩钩缠!
熟门熟路来到风家客厅,莫离殇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当绵纯的液体入喉,酒精的活跃霎时压下心底的阴郁,她暗赞一声:“酒果然是好东西。”
一人品酌,慢慢品尝酒后的微醺,每当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不知节制的饮酒,然后每次饮酒过量影响健康,就会被穆流年勒令不许喝酒,因为她喝酒的方式,用穆流年的话来说叫喝命。
脑海一直围绕穆流年点点滴滴打转儿,莫离殇为了打散那个勾魂夺魄男人的影像,就坐在客厅不停的喝酒,企图用酒精遗忘那些不开心的画面和声音。
“离殇。”
清朗的声音伴随着关心缓缓游荡开来,莫离殇抿酒的动作一顿,她抬起迷蒙的双眼,一道俊秀清雅的身影印入眼睑,忽然间鼻子莫名的酸涩,这个隽秀少年那微坡的步伐,每次看见都叫她衍生深深的负罪感。
他温柔揉了揉她的秀发,清贵的眉目染上了一缕宠溺,“不开心么?”
莫离殇点点头,嫣红的唇畔微微摇曳着无声的对不起,她信任的靠在少年消瘦的肩膀,“逸云,我想你。”
闻言少年一颗冷寂的心感觉无比温暖,他笑了笑:“我知道,你今天能回来是为了见我,对么。”
“恩。”她没有隐瞒的回应,但她清美绝艳的面容还是能寻觅出苦涩,楼逸云担忧的问:“那为什么你回来看我,还是这么忧伤呢。”
“因为逸云你不开心。”莫离殇抿了一口酒,她伸手抚上楼逸云的眉间,一字一顿的道:“以前的楼逸云是个如阳光明媚的男子,现在的你就像背着阳光的向日葵,虽然温暖却太过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