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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骨魂-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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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你,很好。”这是一位黄种人的将官,是我的族人。我从他眼神里,没有看到其他人眼里的热情和喜洋洋的气息,只有怜悯,长辈对伤痕累累的游子的怜惜。我哭了,只觉眉骨梢一酸,泪就淌下了。
  我努力地立正,是的,我大学时军训过,尽管已恍如隔世,但我学会了敬礼。我抬起手,向他行了一个军礼。我不是军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人活世上,总不会事事都需要理由吧?总之,我心里有种澎湃的冲动,我向他敬礼,一个笨拙的举手礼。
  他戴上军帽,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点了点头,对我说:“男子汉,流什么马尿?少吸点烟,小鬼,你的牙齿都比我黄了。”我拭去泪水,拼命地点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到座位上。接着我如同梦游一样和另外许多人握手,尽管他们很热情,但不同的,我知道是不同的。
  当坐定下来以后,会议的简报开始,这次请我来的主要目的,是UN的美洲地区指挥官,十七天前被刺杀。有一份电子资料,传到了我桌子前的个人计算机上,无非是述说现在没有国界的概念,建立了人类联邦,原来的各国按核爆前的世界地位,取得联邦议院席位,全世界军队联邦化。
  我只扫了一眼,就关掉了。我知道还有许多细节没看,但对我没意义,难道我要去竞选人类联邦总统或者议员?关我什么事?明白了现在全世界军队都以UN统称,了解了被刺杀的UN美洲地区指挥官大约是个什么概念,也就足够了。
  “重建世界的压力很大,财政上,暂时只能维持对废墟派出团级别以下的小分队。”一个西装笔挺的胖子站起来做报告,他肥白的脸上似乎随时会滴出油一样,他说,“当然,反恐是必须的,但很显然,如果军方坚持复仇行动的展开,财政方面我们无力给予支援。”
  人类穷成了这样?到底要请我来做什么?不像要捉我切片研究啊。幸好这时军方开始作简报,先由十几个肤色各异的特别行动队队员展示了核爆后的超能力,有人可以瞬移几米,有人可以整个小火球什么的,都无一例外的,在之前有很长时间的念咒或祷告。如果梅超风的手下与他们对阵,我打赌这支特动队全被杀光时,他们还没开始超能力的使用。
  接下来的会议,是汇报军方和警方派出的追捕队伍的战绩。那三名刺杀了UN美洲地区指挥官的杀手,连续干掉了二十一支小队,除了一支小队有五名生还者以外,总共四百七十多人——他们无一重伤,全部被杀。
  那生还的五人,就是洞拐他们的小队。在展示的访问录像里,洞拐小队的那名狙击手激动地对着镜头说:“不要再派人去送死了!懂吗?见到我这伤了吗?”对着镜头他扯开伤口的绷带,激动地说,“我轰烂那杂种半边脑袋,然后它若无其事地命中我!去找秋风,秋风一个人轻松干掉五个那种不死的杂碎,是他把我们救出来的!”其他几个人也在镜头中纷纷表示赞同。
  录像结束了,会议室里一片沉默,我莫名地,很有点冲动想站出来,但我看到了我那同族的将官,望着我的眼里的深深的忧虑。我刚刚离开椅子的身体,又重新坐了下去,直觉告诉我,沉默比开口更好些。
  “秋风先生已经应我们的邀请来到会场,今天的会议就先开到这里,我们会派专人向秋先生咨询整理关于废墟的资料,然后制出新的可行性方案。明天我们再继续讨论。”会议的主持,一个挂了许多勋章的黑人老头,做了个总结。
  IBDR的西装胖子们,明显松了一口气,纷纷掏出纸巾拭汗,仿佛这会议室的中央空调形同虚设一样。他们表示说如果只是小队,并且由我主导,他们会在经济上努力支持这个反恐行动的。
  一个和我无关的会议,一件和我无关的事,但我很高兴来参加这样的会议。
  “小鬼!”当散会后我应付了许多人、准备出去找玉真时,和我同族的那位将官,叫住了我。他望着我,很认真地望着我许久,才开口说,“你那两位义兄的事,我也很伤心,他们都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士兵。”
  突然他叹了口气,似乎整个人老了十岁一样,有种不堪重负的沉重。他看着我说:“小心,要小心,你得知道……”但说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当他重新抬起头时,我发现那老迈的神色已在无声息中褪去,他严肃地问我,“你的两位义兄,都是优秀的军人,我以他们为傲。现在没国界了,但我得说,他们是我们族人的骄傲。小鬼,告诉我,你也将是吗?”
  “是,是的,我是!”我下意识地回答,干脆得完全不像我的个性。
  “总会有人要付出的,总会有人去牺牲的。”他脱下军帽,搔了搔满头的银发,低头捏着帽沿,对我说,或是对自己说,我有点分不清,“身为军人,就必须绝对地服从命令。你明白吗?没有讨价还价,没有商量,是悬崖你就要跳,是地雷阵你就得蹚。”
  再一次,那冲动的魔鬼把持了我的理智,我几乎用呐喊的音量回答:“明白!将军,我们的族人从不怕牺牲!”他抬起头,望着我的眼里仍是那种不改的,对晚辈的怜惜。他拿着军帽,没再说什么,自顾自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我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只觉他肩膀上扛着的金星,很重,很沉,就算如他一样的铁肩,也扛得很累。这时他停下步子,回过头,拨开身边的警卫,对我说了一句:“小鬼,要小心,小心……”戛然而止,不可思议地,他居然立正给我行了个军礼,甚至没等我回礼,就在警卫的包围下,转身离开了。
  他的话,让我本来愉快的心情,无端地加了一抹黑色的沉重。我知道他说了该说的话,但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是他只能说到这样而已。一定有事,一定有什么对我不太好的事,正在发生,只是我还没有发现罢了。
  前情提要:
  海伦纳竟然主动示好,要帮秋风恢复身体,这背后到底有何缘由?迷惑不解的秋风,再一次碰上了人类军队,意外得知人形腐尸梅超风,已经组织起了庞大的腐尸军队来与人类抗衡。秋风加入了围剿梅超风的队伍,以无可争辩的实力,重创腐尸军队,一战成名!在人类联邦的邀请下,秋风重返人类都市,协助对抗腐尸军队。热血铺就的英雄之路,正迤逦展开,等待这位人形骷髅的,将是怎样的结局?
  第二十章 蝼蚁
  玉真不知去了哪里,我茫然地靠在会议室外长廊壁的窗台边,和一个垃圾筒并排在一起,独自抽着烟。我本来想去会议室内搬个椅子的,但那管理员很忠实地执行了他的职责,散会后人一出来,就把门锁掉了。也许人类现在真的很穷,会专程来人类联邦总部偷把椅子回家,劈开了当土豆煮?天知道。
  不知要怪谁才对。难道去怪责那忠于职守的管理员?没道理用心工作要挨骂吧?那么怪接待人员?那么为何其他与会者都自有去处,怎么就我一个愣在这?显然也不是接待人员的问题啊。玉真好不容易回到人类社会,一个女孩子,不去转下商店,看个电影,倒真的不正常的。
  于是,我不知怪谁。也许,本来我就该和垃圾筒并排在一起吧。
  华丽的长廊,猩红的地毯,古朴的原木大门如此的典雅。但我倚在墙壁上,挨着窗台,却有点阴冷和无奈,我努力地凑到窗台前,让人造太阳的光芒温暖我,驱散那种我熟悉的无奈。我很害怕在这里,仍被它包裹着。
  烟,慢慢地燃烧着。我一直在发呆,看着那紧闭的会议室大门,看着那香烟的青烟盘旋着升起。
  当玉真找到我时,我才点上第三根烟。但这段时间对我来说,已是极痛苦的煎熬。我一见她就握住了她的手,我不想在这个人类的社会里,仍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会让我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玉真明显感觉到了我的惶恐,好声地劝说,说她不该去睡觉的。我摇了摇头,隐隐觉得,这不是她的问题,尽管这已经是一个问题了。
  UN和ICSA给我安排的酒店房间很棒,哪怕在核爆前,我也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房间。噢,我这么说有点装腔作势,事实上,核爆后,在成为无主之地的废墟里,我见识过的东西,恐怕是核爆以前一个普通小市民穷其一生也无缘见识的,比如我现在如果要向玉真求婚,三四克拉的钻石是不成问题的,在废墟里我无意中就弄了七八颗,要放核爆前,我十年不吃不喝赚的钱怕还不够。
  很大的大床,还有客厅,我想这会不会就是传说里的总统套房?保湿箱里是上好的雪茄,我抽了一根出来点着,玉真的电话却响了,她挂了以后,很抱歉地对我笑了笑,她说有朋友找她一起去逛街。
  “男的?女的?”我着急地问,这对我而言很重要。但这无疑捅了马蜂窝,玉真很冒火地追打我,拿东西扔我。还好这房间足够大,要不我是少不得被她一顿胖揍的。她说兄弟就是兄弟,不要企图把她往女朋友那边扯。
  但当她终于停下来,走到门边要出去时,苦苦躲闪了大半小时的我,老老实实跑出来拦在了门前,她笑着说:“肥秋!我还捉不到你?”我任由她扯着我的衣领,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美丽秀气的眼睛。
  我用我那沙哑的嗓音说:“男的还是女的?”她捉住我的兴奋一下子就褪了下去,无言地松开扯着我衣服的手,跌坐在沙发里,拍出一根烟,狠狠地把过滤嘴往扶手上顿着,本就雪白的脸,苍白得好像一个瓷娃娃。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她愤愤地说,有种童稚样的固执,很可爱。她把烟凑到打火机的焰火上,被抖实了的烟,前端那截空空的纸烟管,一下子就在火焰里化成了灰烬,她说,“这不好玩,明白吗肥秋?”
  我点了点我的头骨,我没玩,我知道不好玩。我也看过许多言情剧和小说,真的感情,是不好玩的,玩起来大家都会很受伤。但我没玩,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愿用一生来保护她,来和她一起慢慢变老。
  她撩了一下跌落的发丝,盯了我一眼,只是说:“你得明白每个人都有点隐私。你得尊重我,尽管我们是生死兄弟,但我的生活并不只有兄弟啊,对不对?”我再一次点了点头,她高兴起来,三两下按熄了烟,站起来准备出门去。
  “你得明白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追求。”我让开了路,实话说,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去表白,这两句话,已是我这一生中,所能做到的最勇敢的事了,我说,“你得尊重我,尽管你当我是兄弟,但我的生活,却只有你了。”
  她愣住了,手在门把上停住了。她长长的睫毛眨动着,很动人,那眼角渗出的珠泪,渗出的是柔弱,女人天性的柔弱。如果说她平日是一个美丽的人,那么现在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我发现我有点变态,我对她泪眼是如此的痴迷。
  “从来没人敢逼我到这个程度,从来没有。”她终究没有让那滴泪淌下,门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然后对讲机可视屏上出现了军方派在我门外警戒的卫兵的影像。当然只是单向的,也就是我不按下按键,室内的影像、声音卫兵是见不到听不到的。
  “请求通话,请求通话。有一位小姐声称是秋先生的律师,要求与秋先生见面,否则要起诉她的当事人被非法囚禁……”卫兵在镜头前耸了耸肩,我听见边上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很讲究地威胁着卫兵。
  我哪有律师?但画面外的声音,却让我怀疑起自己的记忆,因为那声音是如此坚定:“我的当事人已经受联邦政府的迫害,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联邦政府现在居然企图把我当事人非法关押来掩饰真相!这种事件今天可以发生在我当事人的身上,明天也可以发生在你们身上,你的家人身上!基于我当事人的委托,基于一个律师的良知,基于人性,基于正义,士兵,请让开!”
  玉真按下了对讲机的按键,对卫兵说:“嗯,没问题的,让她进来。”然后朝我很嘲讽地笑了笑,说,“好了肥秋,你现在有了一个新的排练对象了,我想她会很乐意陪你演练这种你喜欢的言情剧的。”
  没有等我开口分辩,穿着很得体的职业套装的芭特丽,那优雅的高跟鞋已踏进了房间,一副金丝眼镜让她减少了几分小女孩的感觉,但我仍从她那装得很锐利的眼神里寻找到了熟悉的稚气。我不禁笑了起来,毕竟看到一个装成职业女性的小女孩,是很让人捧腹的事。
  但也就在这一刻,玉真闪身便要出门,我情急之下,伸手想去拉她,却不料她旋身一腿把我鞭得整个人远远向后飞跌。等我爬起来的时候,就只能看着她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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