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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驱魔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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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员委屈地说:“我是按照程序保护案宗资料的,绝对没有半点失职疏忽。”老蔡放下手里的档案,颓然坐倒在椅子上。档案上,相片一团漆黑,下面一行字迹:王沧海。

王沧海,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只是时间而已,你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我的做法不得人心,让人觉得冷血无情,可是,天地间的阴阳循环不容外力破坏,该到什么地方,就归去吧,别留恋尘世的繁华和多彩,别贪图阳光的和煦温暖,这些常人时时拥有的东西都悲哀的不属于你。

人间的律法对你的审判已然失效,天地的伦常却交由我一手执行。

半个月后,老蔡给我打了电话,说我拜托他寻找的范晓娟找到了,在邻市的一间出租房。

出租房在市郊,是间简陋的平房,我坐在门前的矮凳上,凝望着天边漂浮的云。

走廊的尽头现出个人影,又慌张地缩了回去。我没有转头望,道:“出来吧,范晓娟,我是特地来找你的。”范晓娟脸色有些不安地露身出来,“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在里面吧?”

范晓娟像被鞭子抽了一下,拼命摇头道:“你在胡说什么,就我一个人,就我一个住。”用身子挡在门边。

“你知不知道,他已经不是活人了?”

范晓娟摇头:“你在胡说什么话,我不懂。”

我扳住她的肩头,盯着她的眼睛:“不,你懂,你别装了,我知道他在里面。”

范晓娟像只保护幼雏的母鸡,嘶声道:“你为什么还要来找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

“他不该留在世上。”我一字字道,伸手扭断挂锁,将范晓娟推到一旁,走了进去。简陋的屋子里贴满了红纸剪成的太阳,一个人周身绑着绷带,只有一双眼睛露了出来,正友好地望着我,“你终于来了。”声音透过纱布,显得嘶哑。

他的伤势很重,我心里一抖,点头“我来了。”

“来带我走吧,毕竟我在这个世界流连的时间太长了。”

范晓娟扑上来,抓住我的手臂狠狠地咬,“你快逃,你快逃。”我忍住痛,不作声。

王沧海伤感地笑笑:“为什么要逃呢?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范晓娟不愿听,大声道:“你别说傻话,没人能带得走你。”

“该走的终是要走的,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我委实到现在还没有这般开心过,要是能早认识你就好了。”又孩子气地道:“你看,你剪的太阳多美,我睡梦里都觉得好温暖。”

范晓娟低垂着头,发丝被泪水粘到脸上,“我们山沟里很穷,十三岁的时候,我就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他每天在我身上发泄,要我做大人都觉得辛苦的重活,还经常打骂我,不让我吃饭,后来我就跟着人逃了出来,却又被卖到人贩子手里,终于做了小姐,在别人眼里,我从来不算是个人,只有你当我是人,当我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

我看得出,两人的感情已经很深了,难道我真要狠心拆散苦命的鸳鸯。

范晓娟抬起脸,脸颊上滑落泪珠,抓住我的衣领摇晃,哭声道:“他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要他死?”

我说不出话来,他原本就没有错,错的是命运,但再流连下去,只能更重地加深悲剧,带给自己和别人更大的苦痛。

“我离不开他,就算。。。”她深情地看着王沧海:“就算和他一起去死都没关系。”

“你这样对我不值得,我已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了。”王沧海别过脸去,“世上的好男子很多,就算我没死,也是个死囚,一个杀人犯,你太傻了!”

“世上的好男子也许很多,但是我单单喜欢你一个。”范晓娟痴痴地道。

我悄悄掩上门,门里是一段阴阳隔阂的恋情,在世间,谁能摆脱上天强加的命运,其中的辛酸凄苦不是人人能体会,悲剧的始末都出自一个叫血妖的怪人施展的妖术,如果没有那种违反阴阳循环的妖术,就不会有李家的悲剧和王沧海苦难的命运,血妖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良久,门开了,范晓娟走了出来,轻轻道:“他走了。”

我被伤感的气氛压得透不出气,沉默了半天才喃喃道:“走了好,走了好。”脸上凉凉的,不知什么时候流泪了。

“他要我好好活着,帮他把他那份也好好活下去。”范晓娟脸上露出坚强的神色,面对人生的寒冷,就用笑容来面对。

天边的云层透出一缕透明干净的阳光。

正 文  幽仇  第十四章  阴命通幽

日子一天天平白无奇的过去,自从莫愁事件以来,失心女已沉寂多时,让我担心是不是在酝酿着下一次的爆发,我紧锣密鼓地调查事件的来龙去脉,却无所斩获,能了解到的资料少得可怜。

季节已临近冬天,叶片凋零得孤苦,铁般的树干怒指着天空,似在问天,何时春再来。我看见这些树,回想起周巧巧红晕脸颊贴在树皮上倾听的天真表情,她曾一本正经地告诉我,树也有感情,我不禁莞尔,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可是如今她到了哪里?过得好不好?心有所想地漫步在校园道上,路过足球场,见边上一处堆满黄泥的管道施工附近乱哄哄的,一群无聊的学生围着什么东西在喧嚣。

学生们议论纷纷,“这是什么骨头啊?”

“不知道,说不定是恐龙骨头。”

“我看不像。”

他们说的是什么东西?好奇心顿起,我使尽全身力气想挤进去,围观的人坚守阵地,好像生怕居心叵测的阶级敌人破坏现场,我反被挤得差点跌倒。人们的好奇心似乎总是特别强烈,曾有个关于看热闹的笑话,说的?ˉ出车祸,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有个爱瞧热闹的人,心急得发痒却挤不进去,他就哭喊死的人是他爹,围观的人果然马上闪了条路给他,进去一看被撞死的却是条驴。

我要是想进去,当然不会用这个笨法子,我高声喊叫:“校负责人来了,同学们让让。”围观的人果然让开一条路,几十双眼睛齐唰唰射到我脸上,我脸一热,硬着头皮,大模大样走进去。

现场裸露出一根大大的红水管,扑突扑突地冒着水,水管边上的黄泥里,刨出一些奇怪的骨头,我捡起一根,端详了两眼,手就开始抖了,是人骨头!看样子已经死了些年头,骨骼纤细,很可能是个女性的臂骨,臂骨连接肩膀处的地方,有利器切割的痕迹,很显然是人为的结果,分尸案!我心里打了激灵,猛然回想起莫愁死前不久向我说的话,心里大喊起来,莫愁啊莫愁,这莫非就是困扰你多时的噩梦中所做的可怕事吗!

我心里盘旋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难道这就是失心女的骸骨?她怨魂不散,终于为祟一方。

“你在想什么,臭家伙,菜都凉了。”慕容爽用筷子提醒地敲敲我的碗,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哦,好好。”林玲(炫)恍(书)然(网)道:“你是想喝酒吧?”我忙摇手:“不必不必,我向来不喝酒的,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你不必客气。”林玲正色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怕不早死了。”

林玲为了表示对我的感谢,特地要慕容爽拉我来吃顿饭,这家饭店是学校附近档次最高的一品楼,点上这一桌琳琅满目的佳肴不知要破费多少,大家都是学生,没有收入,这样反让我不安。我道:“等会还是AA制吧,这一桌不知道要浪费多少钱。”林玲噗嗤一笑:“你倒真会替人着想的,放心吧,这顿饭是小意思。”看来林玲的家境不错。“来,请吃清蒸鱼,刚从桐安乡下无污染的河里捞出没多久,绝对新鲜,这种鱼市面上可是没得卖的。”林玲热情地夹了块鱼到我碗里,我称谢伸碗接过,抬眼望见她微笑的脸,我注意到她的气色固然不错,脸颊润红,元气充沛,只是眉宇间夹着一丝脏色,好似洗不干净一般,可仔细看,却又没有一点污尘,我心中一凛,林玲身上的阴气还是很重,若不想法化解,只怕灾殃不断。当下不便点破,只待日后再想法子,三人吃罢已是夜晚八点多,林玲到对面超市里买饮料,要我和慕容爽在路边相侯。

不一会,对面路边上林玲提着个白色大食品袋,向我们招手,表示她马上过来,穿过马路的时候,横过一辆大巴士,将她的身影挡住,大巴士驶过,车尾的红灯还残留在视网膜上,而林玲竟已不翼而飞,周围车水马龙,她不可能在一瞬间离开那个地方。

我和慕容爽呆呆地看着过往的车轮把食品袋里散落的食品压碎。

慕容爽发怔道:“林玲到哪去了?”

我遥望学校的后山方向,夜幕下,微弱的天光衬托出黑黝黝的山形轮廓,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的劫数还未尽。”

慕容爽脸色发白,顺着我视线的方向望去,身上发冷道:“想不到,那鬼还是不肯放过她。”

我把手放进衣袋里,指尖触及明月明临走时给我的锦囊,心中一动,开始有些了解他的用意,他居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件事,我拆开锦囊一看,里面有几张黄符,还有一便笺,写着:此女阴命通幽,易招鬼邪,附符数张,君可一试。

阳气尽而阴气生,昼夜交替运行,当夜幕笼罩了整个城市,在某些地方,阴气尤盛,比如殡仪馆、太平间、坟场,一些恐怖的故事往往发生在这些地方。

学校后僻静的地方常年没有人气,人们都避免去到那里,都说阴气太重,即便烈日炎炎也觉渗得慌,所以这里没装上路灯。我咬破小指,把血涂到罗盘上,用血气给罗盘开光,本来平静不动的指针轻轻摇摆,凭着罗盘上指针的指示在黑暗里行走着,指针上的荧光不停地跳动,阴气果然强烈,我皱起眉头。

路越走越崎岖,脚下踩着小道上沉积的腐叶,发出嚓嚓声,像贪婪的牙齿在摩擦,在死寂的环境里尤其刺耳。慕容爽落在后面喊:“宁一刀,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等等我嘛。”谁叫她爱臭美,穿什么高跟鞋呢。

是乱坟岗,我停住脚步,心里不由自住地打个颤。

天上露出半轮被乌云遮掩得只发出惨淡微光的弯月,借着淡淡月色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坟影憧憧,一团黑黑的雾气笼罩在密密麻麻的坟丘间,点点磷火犹如魔鬼的眼睛飘忽不定一眨一眨着。

慕容爽看见这情景,头皮早就发麻,不自觉地拉着我的胳膊,紧张地咽了口唾液,大眼睛骨碌碌四处转,“难道林玲在这里?”

我做个禁声的手势,她知趣地闭上嘴。

指针的反应越来越强,啪嗒啪嗒作响,几乎要从玻璃里跳出来,我顺着指针的提示,从怀里摸出返魂符,顾名思义其功用就是召唤迷途的灵魂,我想用这道符找到林玲的所在。返魂符燃起橘红色的火焰,在空气中冉冉浮空燃烧,向一处坟头上飘去,在坟头上盘旋三圈化成黑色灰烬,看来灵符的法力尚不足以撕开阴气的羁绊。

坟头上长满了没膝高的野草,在阴冷风中摇曳,我让慕容爽留在原处,我轻踏步子绕着那座坟走了一圈,边看罗盘边捏指掐算:刑冲死墓绝,凶穴聚气藏风,荒坟中必有死绝之鬼!心中越来越惊,这鬼看来非同寻常,是种未曾见识过的气焰,伸手拂开被野草和青苔掩盖的冰凉墓碑,凝神看去,上面刻着的死者名叫黄文俊,猝于1981年,上面还有句话:有朝定当起地下卷土重来。这样的墓志铭真是从未没听说过,似乎是一个诅咒,表示有一天要从坟墓里爬出来重新完成什么事。心里不由一寒,感觉坟中散出阴寒刺骨之气,直冻骨髓,我知道是这坟里的厚重阴气在作祟,口中一边念道:“鬼魅魍魉,嘛哞呢哄。”一边在坟边用石头压住明月明留给我的六道黄符,按八卦中六神的方位布下个封阵,六神指的就是青龙、白虎、朱雀、勾陈、玄武、?蛇,用来镇压住坟内的阴气使之不能出脱,待明日午时太阳最盛时,我须借阳气破解阴力。

正 文  幽仇  第十五章  死亡档案

回到宿舍,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压得木床吱吱响,脑海里只翻腾着林玲高喊救命的声音,她被一个黑影子抓住,拉往黑暗的地方,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身上发冷,耳中听见奇怪的喘息声,猛然惊醒睁眼一看,床边站着一个黑影子,我条件反射地大叫:“是谁?”猛地弹起身来。

那黑影子不动也不出声,一团黑气中有一张惨白模糊的脸,像是由股烟气凝结,皮肤好像剥离了脸上的血肉显得膨胀浮肿,嘴唇张动想要说什么,我头皮发炸,僵直地和那鬼魂对视着,全身的血液已经冰冷。

“快去救苗倩。”

我终于听清楚他说什么。

“苗倩,谁是苗倩?”我鼓起来勇气问。

那人影却一阵烟般消失了,窗口敞开着,灌入冷风,我明明记得睡前是紧闭的,我甚至还检查过插销是否插紧,生怕半夜起风把玻璃震碎。这个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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