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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驱魔行-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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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树叶不是不由自主地被风儿吹走的吗?”她奇道。

“风就是树叶的方向,你又怎么知道树叶不快乐呢?”我反问道。

周丝丝怔住了。

“人应该多往乐观的地方想,不要用消极的眼光去看世界。”

周丝丝若有所思,轻轻颔首道,“你说得真好。”

“你真能听懂树木说话?”我说出心里早有的好奇。

“恩,树知道很多事,比如那株被人折断枝桠的桂树就诅咒过折断他肢体的人,结果那人在公路上被车轧了,刚好断了条胳臂。”

“啊,这么神?”我的兴趣顿时来了,“那这些树知不知道彩票的开奖号码?”我平常研究周易预测的时候就在一定程度上抱有这个目的。

“它们只知道自己感觉到的事,不是任何事都能知道。”周丝丝掩嘴笑。

“你。。。你。。。”我想问她是不是已经死了,终于还是问不出口。

周丝丝穿着小皮靴子,轻巧地在落叶间的空隙里蹦蹦跳跳,“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昨天晚上你背走那人是我姐姐。”她的脚停下来正踏在一片叶子上。

“你姐姐?”

“恩,就是她推我下楼的。”周丝丝咬咬嘴唇,又蹦跳起来,头发飘扬。

“她为什么要推你下楼?”

“姐姐从小起就非常恨我,她认为都是我抢走了妈妈对她的关爱,所以一直想不通,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痛苦地低下头。

有这样一个心胸狭窄的姐姐当然不是好事,我叹了口气,“她叫周丝丝还是你叫周丝丝?”

“她叫丝丝,我叫巧巧。”

“她死了?”我鼓起勇气问,不敢正视她的脸色,将目光投向远处,晨雾里朦朦胧胧湿润的黄树林。

“没有,她不是鬼!”周巧巧情急地辩解,眼圈已经红了。声音低落道:“她有病,先天性的病,不能见到太阳,所以脸色才那么可怕。”

“对不起,我。。。”我觉得自己提出的问题很没礼貌。

她疲惫地摇头:“没关系,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大家都躲着我,好像我是个怪物,但这一切并不能埋怨我姐姐,她很可怜。”

“我没有朋友,委屈伤心的时候就独自向树木倾诉,久而久之彼此间建立了交谈的渠道,假使没有它们我想我早已没有勇气在这个孤独冷漠的世界上生活下去。”她张开双臂,拥抱着漫天飘落的黄树叶,这情景美丽得像风景画。她孤苦无依地抱紧一株大树,将脸贴在树身上,秀发被风扬起,遮住了脸上的表情,低声道:“你自己去吃早餐吧,我要和大树聊天,它有话要和我说。”

我虽然知道她的话里有不少漏洞,但也不想深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何必非要强迫别人当面来揭开伤疤,那样太残忍。

“记住,我们是朋友,有事来找我,我一定帮忙。”我毫不迟疑的走了,脸上飞过一滴水,微微带点暖意,天上并没有下雨,周巧巧无力地依靠着大树,瘦削的肩膀抽动着,显得那么孤单弱小,让人忍不住要搂着她的肩膀软语安慰。有时,不是什么忙都可以相帮,尤其是感情方面,不能因为看见谁孤单可怜就软下心肠来填补心灵的空缺,这样的行为首先是对别人不负责,也是对自己不负责,不能因为一时冲动酿成苦果。

路上行人成双结对,大学是恋爱的天堂,大家都这么说,但大家说的未必都对;大学更是恋爱的坟墓,这句话是我说的,未必就毫无道理。

大树想必比我更明白她的心,也更能照顾她脆弱的心灵,我走在纷纷飘落的黄叶雨里想。

正 文  腥唇  第八章  摸骨

大国寺是宋时的古刹,历朝历代以来都是香火鼎盛之地,善男信女朝拜如流,熙熙攘攘的寺门外有云集的小贩,红墙边老榕树的浓荫下,靠墙一溜是拉二胡、弹古筝的卖艺人,当然更少不了算命的先生。有不少从各地漂泊到此谋生,往往在地上随便铺上一块墨笔涂抹了阴阳八卦图案的红布,摆个签筒、罗盘什么的预测工具,就开始施展自己的绝技了。??

双休日或者有闲暇的时候,我就喜欢来这里,听人说经解卦,受益匪浅,也认识了不少朋友,这次就是来找我的朋友明月明,上次一别三月有余,照他离开时所说,应该今天经过这个城市。

明月明是茅山弟子,茅山派的符咒天下闻名,市面上不少书籍信誓旦旦自己刊载的是正宗茅山符录,先撇开真伪不谈,符咒并不是任何人依样画符就可以有效的,符咒只是表面形式,能发挥其威力的是使用者勤加修炼的法力,好似一杆钢枪,本来锋锐无匹,若不会使用,终是一堆废铁而已,同理,如不能发挥符咒的神力,也只是张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罢了。当然了,干这行的鱼龙混杂,其中难免有不少江湖骗子,舌吐莲花,专门危言耸听骗人钱财,像这类人,我一眼扫过摊子,看摊子上摆放和书写的内容马上知道是不是有真材实学的高手。高手当然不会到这样的地方来,但是也有例外,比如彭瞎子。

彭瞎子当然是个瞎子,但除了戴副墨镜,平常的言谈举止都和正常人一样,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瞎了。

我还没有看见他,远远他就喊了:“一刀,来了啊。”

我又郁闷了,他是不是真的瞎子?

“是啊,老彭,有没有看见明月明啊?”

“他今天晚上就到,打算在我家住呢,等会你一起到我家吃饭。”

“好啊,我可很久没吃小红的手艺了,你一说起来,我几乎都流口水了。”小红是老彭的女儿,乖乖巧巧,善良聪慧,比我还小两岁,却已经在电信上班赚钱养家了,有次老彭和我谈到兴头上开玩笑说要把小红嫁给我,让我不知道怎么作答才好。

“呵呵,你小子,是想她还是想吃她做的菜啊。”

虽然我和老彭是忘年之交,说话一向很随便,但这个话题还是不能太多谈起,忙岔开道:“今天生意不错吧?”

“双休日,人比往常多些,你坐啊。”拍拍身边的小木板凳。

一般来说,摊子上除了客人是不允许旁人坐的,但我是他朋友,其二,现在人不算多,估计下午才有一两个高峰。所以我就坐下来,彭瞎子低声道:“有两个女孩子跟踪你。”?

我眼角四下一瞟,果然见不远处的人丛里,慕容爽和张金花正蹲在一个卖工艺品的小摊子上装成选购的样子,眼睛却不时往这里瞟过来。她们来这里干什么?慕容爽怎么和“广播电台”搅在一起,真是不知好歹,一定是张金花和她说了些什么。

慕容爽正巧和我对视了一眼,装做才发现的样子,故做惊讶道:“哎,臭家伙,你怎么也在这里?”拉着张金花走过来。

我没好气地说:“我在算命,你要不要也试试?”

慕容爽皱皱眉,“瞎子能相面吗?”

彭瞎子呵呵笑:“瞎子虽然不能相面,但是可以摸骨,可以看八字。”

慕容爽半信半疑问:“真的吗,那我试试,不准可不许收钱。”

“呵呵,行。”

握住慕容爽递来的右手,从指背的指梢骨端开始摸到腕骨,“天生丽质啊,大富大贵之命。”彭瞎子赞道。慕容爽眼睛乐得眯成一条线:“这您说对了,再说说别的。”她父亲是本市一个有影响的企业家。

把手翻过来摸手心,彭瞎子摸索着摸索着手上突然停了一下,“没了。”

“没了?”慕容爽诧异道。

“是的,没了,呵呵,你还真信?瞎子能看得出什么来呢。”

我心中生起疑云,彭瞎子一定在慕容爽身上看出了什么,却又不肯吐露。

张金花在我的逼视下一直低着头,这时也兴奋起来,“那您帮我摸摸骨吧。”彭瞎子为了防止慕容爽追问自己难以回答,马上接过张金花的手,细细摸起来。

摸了一会,彭瞎子笑眯眯地说,“很好,你的命很好。”

张金花咯咯笑起来,看起来很开心。

我看过他平常帮别人摸骨时的情形,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的敷衍了事,他这样说完全是敷衍张金花。

正 文  腥唇  第九章  诡变

“天色不早了吧?一刀。”彭瞎子道。

我看看天色,阳光透过老榕树边缘稀疏的枝叶射到地上形成斑驳的光斑,现在大概也就是下午两点左右。

“不会啊,现在还早呢。”

“是嘛,哎,瞎子总是看不见东西,我不知道怎么有些困了。”

我说:“你不会是中暑了吧,秋老虎也很毒的。”

彭瞎子捂着额头:“也许吧,你能送我回家吗?”

“好,正要去的。”

慕容爽撇撇嘴:“去吧去吧,真没劲。”

我扶住彭瞎子的手,他的手并没有中暑后火热发烫的症状,反而是浸骨冰凉,心里暗暗奇怪。?

一离开慕容爽她们的视线,彭瞎子佝偻的身子直起来,健步如飞,“快走。”背后突然听得大国寺方向轰隆一声,我不禁停下步子诧异道:“出什么事了?”

彭瞎子拽住我的手,焦急道:“别问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很怪异反常,我虽然不知出了什么紧急的事,但也相信他这样做定有原因。两人疾步在小巷子里穿行,彭瞎子的家就在这条深幽老巷的尽头,路边有一条阴沟,不分季节地流淌着黑色污水。

来到自家房门前,彭瞎子摸出钥匙,手剧烈地打抖,仿佛身处冰窟中禁受不住寒冷,钥匙哆嗦着左右插不进匙孔里。我心中的惊异更甚,究竟他发现了什么事?

我帮他打开门,小红听得门开的声音,从卧室间走出来,意外地看见我的到来,脸上难以察觉地一红,轻轻道:“你来啦。”话音未落,已发现彭瞎子萎靡的样子,父女间的默契使她觉得不妙,着急问道:“爸,你怎么了?”两人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

彭瞎子端端正正地坐直了身子,我和小红怔怔地望着他,看他有什么话说。彭瞎子墨镜下突然淌下两行血!

事出突然,我和彭小红都大惊失色,“老彭你怎么了?!”“爸,你怎么了啊?!”

彭瞎子想要说什么,但似乎说话相当困难,喉咙里咯啦啦响了一阵,嘴一张,蓦地整条舌头都掉了出来!鲜血喷涌,壮极恐怖,他似乎想告诉我什么秘密,可怜却已经没有了舌头。彭瞎子一把抓住我的手和小红的手放在一起,他手上的力道很大,抓得我的骨节咯咯响,我明白他的意思,“老彭,你放心,我会照顾小红的。”我一说完,彭瞎子四肢一阵痉挛,头重重垂下,彭小红扑上去放声大哭:“爸——!”哭声凄惨欲绝,肝肠寸断,真是闻者伤心。

这诡异血腥的场面让我全身发凉,到底在老彭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我解开老彭的衣扣,全身毫无伤痕,指端触碰到身体,觉得有些异样,仔细一检查赫然发现其全身的骨骼已经寸寸断开,所以稀泥般瘫在沙发上。“好狠毒的手段!”我又惊又怒,脑里想道,老彭当时究竟在慕容爽身上看到了什么异常?是谁害死了老彭?又出于什么目的加害他?幽黯房间里只闻哭泣声,她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深深疼爱她的慈祥父亲,而且惨死在她的眼前,对于一个女孩来说何等残忍。我胸膛里腾地点燃了熊熊怒火,用力握紧拳头,指节嘎巴嘎巴地响。老彭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绝对不会放过凶手,不管他是什么人。

按例报了警,闻讯而来的警方对此事无能为力,法医也不能解释这样奇异的死法,结论荒唐地导向自然界中的某种静电。我无话可说,本来就没希冀警察在这件事上有所作为,这桩事根本就超越了普通人能力范畴,我即将面对的是一个狡猾狠毒的凶手。

彭瞎子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丧事办得简单又隆重,彭小红自幼母亲病故,和父亲相依为命,父女间的感情非常深,乍受丧父之痛险些精神崩溃,整日精神恍惚地抚着家中唯一的一本相册以泪洗面,基本上不能处理善后的诸多事宜,这些事大多落在我一人肩上,我尽心尽力地处理后事,明月明并没如期到来,也许是因为有其他的事情耽搁了行程。处理完老彭的身后事,我要返回学校了,可看到彭小红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的样子和恍惚的精神状态,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彭小红穿着一袭紧身的黑毛衣,两眼红肿地抱着父亲的相框,怔怔说:“你要走了吧。”她没有看我,只是把眼光停留在房间的某个角落。房间里昏暗,死气沉沉,阳光的光柱透过窗帘的百合页射进来,将她的身体塑造成个孤单的雕像。

我暗暗叹息了一声,点头:“是的,请的三天假已经到期了。”

她冷冷道:“那你走吧。”

我点头:“小红,那我有时间来看你。”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别假惺惺了,不要你装好人来可怜我,另外请你以后别叫我小红,我听着恶心。”彭小红冷笑道,她外表看似柔弱,内心却非常刚强。??

我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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